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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05-24 17:00:03 字數:3730

向曉有些煩躁,語氣難免不佳,“我怎麽知道?”

向母怒了,“他是你男朋友你不知道誰知道。”

向曉也怒了,“他是你未來女婿你怎麽不知道?”

向母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向濤和向晚都笑出聲來,向濤指着向曉笑道,“你這孩子,來來來,過來陪老爸下棋。”

向曉讪讪的走過去。

一旁的向母猶自感嘆,“這麽辛苦養大有什麽意思哦!”

向曉臉一紅。

向濤悄聲說,“別理她,她故意激你呢!”

向曉“哎”了一聲,便開始下棋。

她這盤棋下得極不穩,有時像有散了神,要打要殺随便你,有時見被圍了子,一口氣似乎咽不下去,又拼命的殺殺殺,雖然她發起狠來的時候也讓向濤捏了把冷汗,但因為她散神的時候也不少,這一局沒有懸念的以向濤取勝而告終。

将棋盤理好後,向曉拿起棋子,一旁的向濤攔住她,“別啊別啊,今天和你下棋特沒意思,心不在焉的,魂兒都沒了似的,我看不起你,不跟你下。”

正好也到吃飯的時候了,向曉便去幫忙擺碗筷,屋外有車子的聲音,向母問向晚,“是不是小泉來了?”

向晚便挺着肚子到外面去,隔着門叫着,“簡颀來了。”

向曉一怔,向母催促着,“愣什麽呀,還不去把簡颀給我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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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曉才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出去,見向晚在一旁抱着個球一副想幫忙幫不上的樣子,便主動上前推着簡颀的輪椅進屋。

向母極熱情的招呼着,“簡颀,這邊來坐。”

簡颀笑了笑,“向姨,不要客氣了。”

正說着話,龍泉也來了,于是一家人坐在飯桌上倒極是熱鬧。

向曉壓低聲音問簡颀,“不是說有事嗎?怎麽又來了?”

簡颀看了她一眼,“你不說一聲就挂電話,我以為你生氣了。”

向曉才想起,她剛剛手一抖,沒有說一聲便将電話給掐了,怪不得他匆忙趕過來。當下心裏也不知是喜多一些還是悲多一些。

至少他是在乎自己的吧!

向晚想這樣就夠了,至少在今天,她覺得已經夠了。

吃完了飯照例是看電視的看電視,聊天的聊天,下棋的下棋。

向曉發揮正常,一局贏了向濤好幾目,向濤氣得大叫,“養女兒有什麽用?”自己老爹也下得了狠手。

向曉只是笑,“誰讓你剛剛說看不起我?給你看看我真正的本事。”

簡颀說,“不如我跟你下一盤?”

向濤和向曉都詫異的看着他,“你會下圍棋?”

簡颀笑着說,“有學一點,看你們下倒覺得有些手癢想要躍躍欲試了。”

向濤便讓開,“來來來,下看看。”

棋局慢慢展開,簡颀穩中求勝,已是極謹慎的,可是向曉卻像水一樣,一拳打下去,探不出其中深淺,幾次對勢都占不了便宜,以為得勢,偏向曉又有後着,讓人防不甚防,大體是早就設好了套子的,若是他不走那麽一步,她的後勁便不能發動,但無論他走了哪一步,她都能出奇致敵,讓人不敢掉以輕心。

簡颀眉頭緊蹙,心中萬千種算計,卻偏偏不知從何處下手。

向濤在一旁提醒,“想太久了。”

簡颀抱歉的笑了笑,落子。

一局下下來,向曉只贏了簡颀半子。

向濤大樂,“簡颀,好樣的。”

簡颀卻只淡淡的說,“我輸了。”而且他猶看不清對方棋路,這局棋,他看不出她用了幾分的力。

向曉笑着問他,“簡颀,你倒是深藏不露,什麽時候棋藝這麽長勁?”

簡颀笑答,“看你們平時玩得挺高興的,所以就用心學了學。”

向曉心中一陣感動,她可以理解為他是為了她特意去學的嗎?

如果不是後來又遇上那個女人,向曉大約會把這件小插曲忘在腦後。

七月裏他們班舉行同學聚會,正是火熱的天氣,大家無聊到去吃火鍋,向曉雖極力抗拒,但仍被于飛給拉了去,要知道,人生中有許多事情是不得不身不由己的,像她原本不想在大熱天去吃這什麽麻辣火鍋鴛鴦火鍋,像她原本不想再看到那個女人。

可是她去了,于是她看到了,那個女人化着和上次見她一樣的妝容,衣服的品味也是差不多的,總覺得她身上一定是哪裏少了一塊布似的,向曉很輕易的就認出了她,更不用說于飛。

于飛在她耳邊嚼舌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正經女人。”

向曉撈了一塊牛肉卷到于飛碗裏,“你就少說兩句吧!”

于飛瞪了她一眼,幸而并未再說什麽。

其實也并未再發生些什麽事,只是向曉卻心中不安,疑窦叢生,這懷疑似乎來得毫無根由。

那晚她回家過夜,經過向晚房間時聽到裏面小龍和向晚說話。

龍泉說,“簡颀這人怕不是池中物。”

向晚撫着肚子笑,“向曉看中的人,若是碌碌無為我才會覺得奇怪。”

龍泉又說,“倒也确實是個人才,只是不知道對向曉是不是真心。”

向晚失笑,“你還操這個心啊?”

房間裏便是窸窸窣窣文件掉出來的聲音。

過了一會,龍泉問,“要不要告訴向曉?”

向晚說,“你哪來這些亂七八糟的?”

龍泉似乎有些無奈,“在本市發生的大小事情,不與我們兩家相幹也就算了,一旦有丁點關系,即使我不關心也有人關心吶!一大早送到我桌上,想不看都不行。”

“這倒也是。”

“哎,你說要不要告訴向曉?”

“算了吧!”向晚說,“誰也不是個糊塗人,這東西既然能送到你手上,誰知道我爸手上有沒有,她手上有沒有?本來也是他們小兩口之間的事情,真有事向曉遲早得知道,也不遲這早晚一兩天,依我看,說不準她早就有感覺了,她都不提,我們湊什麽熱鬧?”

……

向曉若無其事的回到房間,思前想後,總也不知這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了。

回想起龍泉夫妻之間的對話,大約已經是十有八九的事情的,她慶幸向晚沒打算當着她的面拆開來說,否則她一時還真不知該如何處理。

過往兩年多的時光,她和簡颀兩人處事已多有默契,本以為便是只差一紙婚書的舉案齊眉,卻偏又出了如此事端。

簡颀啊簡颀,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難道是我向曉做錯了什麽有負于你?她微微苦笑,心亂如麻,抓住床單的手指緊緊捏成一團。

大約女人總有感性大于理性的時候,等向曉反應過來,電話那頭簡颀淡淡的聲音已經傳來,“向曉,有事嗎?”

向曉覺得鼻子一酸,“好像感冒了,你還沒睡?”

“怎麽會感冒呢?出門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似乎可以感覺到電話那頭的他眉頭皺了皺,向曉的唇角微微揚了揚,“晚上吃火鍋,辣死我了,大約把空調的溫度開低了,又沒穿外套,所以就有些不舒服了。”

“既然不舒服就早點休息,不要玩得太晚。”

“知道了。”

電話裏一時有些沉默,半晌,她又問,“簡颀,你在哪裏?”

也許是因為她從來沒有用過這樣柔弱無助的語氣,他的聲音壓了壓,也變得異常溫柔起來,“我在家裏,要我來陪你嗎?”

向曉輕輕咬了咬唇,“不用了,你也早點休息,不要弄得太晚。”

“我知道,晚安。”

“晚安。”

挂上電話,一顆心稍微安了安。

至少現在她還擁有這樣的安寧,不是嗎?

這樣子安慰着自己,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向曉忽然坐起來,黑暗中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心跳聲,她将頭埋進雙腿間。

她并不是個好奇的人,也不是那種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更不是那種會疑神疑鬼像怨婦一樣的女人……

輕輕嘆了口氣,簡颀啊簡颀,我并非不信任你,也并非不想粉飾太平安然度日。

可是現在才發現,如果對象是你,原來我并不能承受更多。

你,莫要負我。

穿好衣服拿着車鑰匙下樓,客廳的古董鐘正好敲過三下。

向曉覺得有種午夜兇鈴的不祥,她忍不住苦笑,像不像特務?她這樣暗自問自己。

何苦?何苦?

車子直駛向Z大未央小區,四周一片都被夜色籠罩,偶爾的路燈光散發着微弱的光芒,她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摸開了客廳裏的燈,那燈光亮如白晝,倒讓人起了三分恍惚。

開車回來的路上心情也許是緊張的,可是臨到謎題将要揭開的時候,她忽然就覺得輕松了許多,推開主卧室的房門,床上的被子疊得方方正正,落地窗前的荷綠色窗簾靜靜的垂下,真靜啊!

白茫茫的亮光将她包圍,靜立在房間門口的向曉,輕輕的,輕輕的,籲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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