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治病

第024章 治病

“慧法大師，皇上有令，請您即刻入宮！”領頭的禁軍隊長滿臉急色地對慧法大師說道。

慧法大師見隊長這般着急，起身對顧昭言颔首示意一下就急忙跟着離開。轉眼間方丈大師的院子裏就只剩下顧昭言和白朗。

“這樣着急，看來是皇宮裏出事了。”白朗說道，“慧法大師精通佛法，宮裏那樣着急着讓慧法大師去，難不成是想要慧法大師誦經念佛？一般這樣的情況下，都是出現妖邪作亂才會如此行事。不過皇宮乃是一朝國運最是昌盛之地，什麽樣的妖邪能夠出現在皇城中？”

顧昭言聽着白朗的話不禁輕笑出聲：“是不是真的妖邪還是兩說呢。”

白朗雙眼懵地看着他：“不是妖邪還能是什麽？”

“人禍。”顧昭言挑眉瞧着白朗輕輕吐出兩個字，“這人心複雜如鬼域，讓人難以捉摸。”說不準是有人在故弄玄虛。

白朗聞言若有所思，凡人弄出來的？

當天晚上顧昭言剛從周婉瑩那兒返回自己的客房，就聽到景王的聲音伴随着急促的敲門聲傳進來：“大師！大師！”

顧昭言打開門就見景王滿臉急色地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時間緊迫，咱們邊走邊說！”顧昭言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景王拉着出了寺廟上了馬車。剛坐好馬車就快速奔跑起來，馬蹄聲陣陣，似鼓點打在人的心頭。

“到底出了何事？”顧昭言皺眉問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景王這樣着急，莫不是宮裏真的出大事了？

“聖上病重，就是慧法大師出手也無計可施，我也是無奈之下才來尋你的。”景王嘆了一聲，如今太子未立，聖上若是去了，只怕幾位皇子争鬥起來會血流成河！因此他才來尋顧昭言，只是他也不知道顧昭言到底有沒有把握，只能抱着一絲希望過來。

顧昭言沒想到竟然是皇帝病重，能來外面請慧法大師出手，只怕是宮裏的禦醫都沒有辦法。可他并不覺得自己的醫術有多麽高，充其量不過是對付邪祟引起的不适要強些，但是治病救人，除了瑾毓那孩子，他還真的沒有救過其他人。

“事先說好，聖上已經老了。你也知道老人家身子不好就是容易生病，這病我能治肯定會治，但是其他的我可做不了。畢竟我只是一個大夫，不是神仙。”顧昭言提前和景王打好招呼，以免到時候出現什麽問題全都賴在自己身上。

景王颔首道：“大師放心，只是治病，絕無其他。”況且就算你可以，只怕那幾個皇子也不希望你做到。

馬車很快就到了皇宮，有景王在，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皇帝的寝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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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寝宮裏很是安靜，許多個禦醫都在一邊小聲商議着什麽。而慧法大師正在思索着，還不時搖着頭一臉的難色。

一位年約四五十穿着明黃色鳳袍的婦人正坐在床邊拿着錦帕擦拭着臉上的淚痕，不時淚眼朦胧地擡頭看着在床上昏睡的老者。

“大師來了！”景王拉着顧昭言急匆匆快步走了進去，顧昭言見這句話一出裏面的所有人都看向自己，還挺不自在，忙掙開景王的手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貧僧無塵見過皇後娘娘。”

皇後急忙起身，面色焦急卻依然不失身份禮儀：“無塵大師，如今皇上病重還請大師瞧瞧。”她瞧着顧昭言宛如佛子臨世的面容，焦急的心稍稍安了許多，這樣不同于世俗之人的樣子，想來也不是個普通的出家人。她之前又聽了景王對他的稱贊，心中便也升起幾分希望來。

顧昭言笑道：“貧僧自會盡力。”說着他就走到床邊坐下，撈起皇帝的手腕就開始診脈。脈象有氣無力，時有時無，正是油盡燈枯之像。只是不知為何脈象之中偏偏有一縷生機在為他吊着命，這才不至于讓皇帝一命嗚呼。

他垂眸沉思着，宮裏的禦醫未必不知道該如何做，就算是想要皇上清醒上那麽一時片刻來立下儲君應該也可以辦得到。可宮裏卻将慧法大師請進了宮，在來的路上，顧昭言已經聽景王說過慧法大師的醫術不錯，甚至是堪比禦醫。可就連慧法大師都無能無力，實在是奇怪。

慧法大師将禦醫之前開的方子遞給了顧昭言，“這是老衲來之前宮中禦醫開的方子，是對症的。按理說皇上服了藥應該醒來，可喝了多次卻不見一點兒效果，仍然是毫無清醒的預兆。”

顧昭言接過那些藥方一一看過，不時颔首，這藥方确實是對症的，“不知皇上昏迷多久了？”

皇後道：“已經兩日了，前兒下了朝還批了好一會兒的折子，剛要起身人就暈了過去，直到現在也未醒過。”

這倒是有些不對了，顧昭言摒除了藥不對症這一點，那就只有外因了。他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皇帝，眼眸微閃，一抹流光自瞳孔閃爍着轉瞬即逝，因是背對着衆人，并無人看見。

開了靈眼，凡人肉眼看不見的東西就可以盡收眼底。一縷金色光線從皇帝的心口處飄出來，仿佛活物一樣飄然出了寝宮不知往何處而去。顧昭言擡頭看向屋頂，卻見一只金色游龍自皇宮上空盤旋着，皇帝身上的那一縷生機就是這尾國運化龍而給的。察覺到顧昭言的視線，金龍眨了眨眼睛，對他微微颔首，旋即消失不見，連帶着那縷生機也收了回去。

下一刻，顧昭言并指點在皇帝的心口處，将那縷金色的光線斬斷，一顆藥丸立刻就喂了下去。流失的龍氣被阻斷，一顆藥丸又挽留了那一抹生機，皇帝的病情算是穩定了。

“按照這張方子熬一碗藥來，等明兒皇上應該就能醒了。”

聽了他的話，禦醫們都很好是驚訝，對視一眼之後就看向皇後，得了皇後的應允紛紛過去給你皇帝診脈，感覺脈象正常許多全都訝異地看着顧昭言。他們剛才可是親眼所見，那顧昭言只是出手點了一下皇上的心口，這就好了？真是奇異啊。

慧法大師也診了一次，笑道：“無塵小友的醫術只怕要高于老衲啊。”他想或許顧昭言這個佛門的俗家弟子已經修行有道了。

聽到慧法大師這樣說，禦醫們更加震驚了，慧法大師的醫術他們都知道，就是他們院判的醫術和慧法大師相比都稍遜一籌，這樣高的醫術怎能不讓他們震驚又敬仰！

顧昭言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走到皇後身邊低聲問道：“阿彌陀佛，請恕貧僧多嘴一問，皇上身邊近來可是出現什麽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