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襄陽

第085章 襄陽

顧昭言沒玉等多久, 包拯就出來了，公孫策聽見動靜也過來了。

“不知發生了何事讓顧公子夤夜前來？”包拯疑惑地問道。

“不是我, 是他，他有冤情要訴。”顧昭言看向田忠，“田忠，包大人就在此，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田忠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着包拯拱手哭訴：“包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要為陳州百姓喊冤，要為林豐林大人喊冤！”

包拯聽到“陳州”二字心裏就咯噔了一下，“究竟有何冤情你且慢慢講來。”

田忠擦了擦眼淚，緩緩說道：“包大人容禀, 雖然陳州遭災，但皇上愛民如子早早便派遣欽差赈災，但誰知那前來赈災的安樂侯卻私吞赈災糧和赈災銀, 又在陳州強搶民女，大興享受之舉, 我們陳州百姓全都敢怒不敢言。林大人好言相勸安樂侯卻不聽, 林大人就想要将陳州的事情上報朝廷, 誰知卻被那安樂侯下了牢獄, 擇日就要問斬。草民實在不忍林大人這樣的好官枉死, 也不願看見陳州百姓被安樂侯這樣殘害, 便想要進京狀告安樂侯。不想那安樂侯知道此事之後, 竟然派人追殺草民, 幸而路上遇見了展大俠和顧公子，這才能平安來到京城。”

他深深拜下哭訴道：“還望包大人為草民申冤吶！”

“你且先起來。”随着田忠的講訴, 包拯的臉色就逐漸變得難看，“這件事可是屬實？”

“草民不敢欺瞞大人！”田忠堅定地回答, “若有半句不實，草民甘願領罰。”

包拯從椅子上起身，神色凝重道：“我這就去面見王丞相，連夜進京求見皇上。”

顧昭言道：“展昭還留在陳州探查此事，若是可以，包大人可要盡快。多耽擱一天，陳州的百姓就多受一天的苦。”

包拯颔首應下，很快就離開了開封府。公孫策則是安排顧昭言和田忠在開封府住下。

第二天顧昭言醒來的時候，就得知皇上已經下令明包拯去陳州勘察赈災一事。還在公孫策的獻計下，制作了三口鍘刀，在禀報皇上之後，皇上就允了包拯的這三口鍘刀，又特準他先斬後奏之權，包拯立刻就帶着人出京去往陳州。

包拯并沒有在途中耽擱，很快就到了陳州。還未到陳州城中，展昭就出現了，将林豐一事一一告知了包拯。

顧昭言這才知道，原來包拯要去往陳州的消息傳出，龐昱就有恃無恐的想要将林豐處斬滅口，多虧了展昭相救才留了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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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聽聞展昭如此行事，對他更加贊賞了。他一直欣賞展昭處事謹慎細膩，所以一直都想招攬他。只是展昭一直都意在江湖和顧昭言到處游歷，就沒有開口提及此事。這次包拯終于忍不住地開口了，展昭看了眼顧昭言，沒有立刻答應，只道可以考慮。

“不急，展大俠可以慢慢考慮。”包拯聞言也沒有再說，展昭能考慮這件事已經很好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包拯的了，展昭和顧昭言就沒有插手。

“我······”展昭看着顧昭言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如何和顧昭言開口說自己心裏的想法。

似乎是看出展昭心裏在想什麽，顧昭言笑着拉起他的手說道：“我不是說過，無論你做出什麽選擇，我都會陪着你。”

展昭聞言就笑了，臉上的笑容很溫柔，将人擁入懷中，“好，我想要留下幫助包大人，王朝馬漢他們固然武功不錯，但也僅僅只是不錯，遇見厲害的人也不是對手，包大人需要一個武功高強的護衛。我想要幫助包大人為民除害，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我陪你一起。”顧昭言什麽都沒有說，只說了這一句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包拯很快就将案子審了個一清二楚，期間龐昱狗急跳牆派人刺殺包拯，多虧了展昭相救，才保證了自己的安全。為此，展昭更加堅定了要留下來幫助包拯的心。

龐昱的罪行罪無可恕，被包拯判了斬刑，龐太師急匆匆趕來阻止，也沒有打消了包拯的意思，将龐昱送入龍頭鍘斬了。

顧昭言看着龐太師臨走時看向包拯時充滿怨恨的眼神，嘆道：“這下子包大人怕是有麻煩了。”

展昭皺眉道：“龐昱的罪行辯無可辯，皇上應該不會聽信龐太師的一面之詞。”

“那可不一定。”顧昭言搖了搖頭，皇上雖然不錯，但是耳根子軟，有着龐太師的巧舌如簧，再加上龐妃的枕頭風，這結果還不一定是什麽。

展昭聞言劍眉緊蹙，顧昭言擡手撫平他緊皺的眉心，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包大人不會有事的。”

“希望如此吧。”展昭沉聲說道。

解決了陳州的事情之後，包拯帶着人離開了陳州，走的時候受到陳州百姓的熱情感謝。看着展昭沉思的神色和堅定的眼神，顧昭言知道，他這是已經做了決定。

誰知剛到京城包拯就被革職下獄，引起朝野一片嘩然。

到了夜間，展昭穿戴好之後就看向顧昭言：“我走了。”

顧昭言上前為展昭整理着衣襟，輕聲道：“小心些，我在府裏等你回來。皇上性子為任，之一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一定會赦免了包大人。”

“嗯，我知道。”展昭低頭在顧昭言的眉心落下一吻，“等我回來。”

看着展昭的身影沒入黑暗中，顧昭言嘆了一聲，去了書房見公孫策。

“展昭已經去了皇宮面見皇上，包大人不會有事的。”

公孫策聞言便有些擔憂：“這個時候去皇宮？若是被人發現，豈不危險？”

“公孫先生不必擔心，即使這次不成他也不會出什麽事。”顧昭言對此很有信心，“而且我相信，即便朝中有如龐太師這樣的人，也有如包大人這樣的清流，包大人不會有事的。”

公孫策聞言嘆息了一聲，臉上的擔憂并未散去，如今只能等着了。

天色漸明時分，展昭踏着晨曦回來了，随之而來的是皇上赦免包拯的旨意，和封展昭為四品禦前帶刀侍衛于開封府任用，并加封為禦貓的聖旨。

聽到這個消息，顧昭言調笑道：“這下子白玉堂怕是要氣死了。”

展昭無奈搖頭苦笑：“皇上所賜，我也沒有辦法，只希望五弟不要太生氣。便是生氣來找我就是，可不要闖禍。”

顧昭言聽他這麽說心道：那你可是想錯了，白玉堂不禁闖禍，還闖了大禍。白玉堂具體闖了什麽禍，他已經記不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禍不小，但好在最後也沒什麽事。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顧昭言沒有插手，他在京城擺了一個義診的攤子，每天早出晚歸的。因為展昭時常帶着人外出巡街，時間久了，京城裏的人也就知道了顧昭言的身份。有妙手仁醫稱號的加持，來找他看診的人逐漸增多。

展昭外出查案的時候，顧昭言有時候會跟着一起去，有時候會讓白朗跟着去幫忙。時間緩緩而過，很快就過去了兩三年。跟着包拯之後的日子，他們過得很是充實。不是在查案，就是在查案的路上。有時候遇上詭異的案子，如果展昭不行，顧昭言就會親自出手。慢慢的，顧昭言可以斬妖除魔的消息也傳了出去。于是，除了前來看診的人，也有來請顧昭言出手解決一些靈異事件的人。

這一日，顧昭言剛從外面會回來，就聽到什麽沖霄樓、襄陽王的聲音，他急忙快步走進去，“什麽沖霄樓？”

展昭道：“我們接到消息，得知襄陽王有謀反的心思，并且還将謀反的聯盟書放在了機關重重的沖霄樓裏，我們在想要如何才能拿到那卷聯盟書。”

“聯盟書？”顧昭言見白玉堂也在大堂，猛然想到白玉堂身隕沖霄樓一事，便道：“我可以幫忙。”

展昭有些擔心，這畢竟是凡塵俗事，顧昭言是個修行之人若是參與進這些不知是否會有什麽不妥。

許是看出展昭心中所想，顧昭言說道：“無妨，為了朝堂安定，為了百姓不受戰火荼毒，這是功德一件，我不會受到什麽影響的。”

白玉堂卻皺眉問道：“沖霄樓內機關重重，幾乎一步一關卡。而那卷聯盟書一定被放在最頂樓，且周圍的機關定然是最危險的。雖然昭言本領不俗，可這機關卻不一定能夠全部躲開。”

聽他這麽說，包拯和公孫策也是連連點頭，“這件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這個你們不必擔心，我自有我的法子可以避開那些機關。”顧昭言說道，“如今襄陽王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他的心思，如果可以盡快拿到他謀反的證據對我們越有好處。”

“我和你一起。”盡管顧昭言說得很有自信，但展昭還是不放心。

顧昭言搖頭道：“不必，人太多說不定會打草驚蛇。若是可以順利拿到聯盟書，我會連夜趕回京城。”

展昭見顧昭言不松口也沒有辦法，雖然顧昭言看着性子軟和，可遇見什麽事做下決定就不會輕易更改。

“展護衛不必憂心。”包拯忽然說道，“皇上有意讓我以欽差巡視各處的名義去襄陽暗暗查訪襄陽王謀反一事。既然昭言有意要去，那我們便在明處，将襄陽王的視線吸引過來，讓他在暗處，對他的安全總會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