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看診

第093章 看診

到了京城城外, 顧昭言他們就落了雲，步行進了京城。

“知道是誰來請許仙去看診嗎？”顧昭言看着熱鬧的街道問診身邊的白素貞。

“不知。”白素貞搖頭嘆了口氣, “許官人離開錢塘縣我并不知曉，還是小青路過沒有看見許官人在坐堂就好奇問了兩句，這才知道人已經走了好多天了。”

小青哼了一聲：“不知人家的底細，說是請他看診就跟着人家走，真是傻子！”害得姐姐跟着着急上火，真是讓人操不完的心。

“小青。”白素貞不贊同地看着小青，“許官人只是醫者父母心，不可亂說。”

“知道了。”小青也知道許仙是為了給人看病，她只是看着白素貞擔憂便一時嘴快罷了。

顧昭言看了一圈由他們幾個人引起的衆人目光就道：“現在人多眼雜, 等到晚上我們再找。”

白素貞點頭，現在确實不太好查找。現在已經是傍晚了，離天黑也沒有多久了, 三人和一只縮小的白朗找了家客棧住下。

等到了晚上，顧昭言就折了一只紙鶴, 帶着一絲許仙身上的氣息晃晃悠悠地飛了出去。這一絲氣息還是顧昭言在錢塘縣的時候取下的, 就是擔心哪一天真的遇上劇情殺被法海擄到金山寺, 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用上。

此時夜深人靜, 街上已經空無一人, 只有顧昭言、白朗和白素貞、小青出現在空曠的街道, 緊追着一只紙折的紙鶴。

“雲王府？”小青看着紙鶴停下, 擡頭就看見匾額上的赤金大字。她剛要往前走就被白素貞拉住：“且慢！不要過去！那上面有護宅八卦鏡。”

小青定睛一看, 果然有一塊八卦鏡懸挂在匾額之上。

“你們在這裏等着，我進去看看。”顧昭言看向白素貞, “幫我照看一下白朗。”

白素貞應下，看着顧昭言走進黑暗的巷子裏, 眉頭微蹙，就這樣進去？不過轉念一想，顧昭言身為修士，或許有着她不知道的手段可以安穩進去。

顧昭言飛身躍過牆頭，就進了王府，他在自己身上貼了一張隐匿府就站在屋脊上找着許仙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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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許仙并不知道顧昭言和白素貞因為擔心他已經到了王府，還在苦心冥想着如何開方子。看着已經燃燒了許多的燭火，他不禁後悔懊惱自己來的時候沒有将顧昭言送的醫書帶上，否則現在也不會如此的棘手。

許仙嘆了一聲，抹了把臉一個轉頭不經意間就看見顧昭言就站在窗戶外面笑着瞧着自己。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也還擡手揉了揉眼睛，人還在！許仙回過神眼裏滿是驚喜，急忙起身去開門。

“無塵師父！你怎麽在這兒？”許仙拉着顧昭言進了屋，對顧昭言的突然到來可謂是驚喜得緊。

顧昭言笑道：“我和白姑娘在半路遇見，這才得知你被人請到了京城看診。好幾天你都了無音訊，我們有些擔心就過來看看你的情況。”

“多謝無塵師父和白姑娘挂念。”許仙心裏頗為感動，沒想到自己只是被人請到京城看診，他們就這樣擔心。“無塵師父來的正好，雲王世子得了一種怪病，我想了許多種法子，卻始終想不出合适的方子。”

“說來聽聽。”顧昭言聞言有些好奇。

許仙道：“雲王世子的身體向來健康，只是近些日子卻嗜睡不起，我也是診不出他有什麽不适，因為他的脈象實在是無恙。”

顧昭言聽他這麽說若有所思道：“你這麽說倒真是奇怪，不過只聽你說我還是無法做出判斷。這樣，明日你向王府的人提起我，就說我現在就在京城，可以讓他們來請我。”他現在的名聲也已經傳了出去，可能是雲王府裏的人跟不上自己的腳步，所以才沒有出現在他面前。

果然許仙立刻就說道：“我之前也提起過師父，只是聽雲王說他派去的人都沒有找到你，紛紛無功而返。我想只要明日師父出現在京城他們一定會去見你的。”

“嗯。”既然如此顧昭言也就不着急了，在問了許仙的近況之後，就離開了雲王府。

王府外的白素貞皺起秀眉，焦急不安地來回踱着步子，怎麽還不出來？就在她考慮着要不要進去看看時，顧昭言就出來。她急忙迎上去：“無塵師父，許官人怎麽樣？沒事吧？”

“他沒事。”顧昭言搖頭，“雲王世子得了一種嗜睡的怪病，許仙暫時沒有什麽頭緒，我打算明天去看看。我們回去吧。”

“嗜睡？”白素貞疑惑不解，好端端的怎麽會得什麽嗜睡之症？滿心憂慮地跟着顧昭言回了客棧，輾轉反側的睡不着。她有心想要去王府看看，可想起顧昭言的話也只能壓下心裏的急切不解，等到明日再說。

第二天一早，顧昭言洗漱完畢就出了客棧，白朗在他的肩膀上蹲着，既可愛又神氣，吸引着不少人的目光，只是最多的目光還是落在顧昭言的身上。

許是顧昭言的特征太過明顯，沒有多長時間就有兩個穿着黑色短打的男子攔住了他的路，“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可是有事？”

一個男子很有禮貌地抱拳道：“敢問大師可是無塵法師？”

顧昭言笑道：“正是貧僧。”

“聽聞大師醫術精湛，不知可否随我們走一趟為我家小主子看診？”另一個男子激動地不行，就差拉着顧昭言飛回去。

顧昭言颔首應下：“自然可以，兩位還請帶路。”

那兩個人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将人請回去了，他們還以為衆人傳頌的無塵法師很難請動。二人壓下心裏的激動和喜悅，很快就将顧昭言帶去了雲* 王府。

白素貞和小青在後面瞧着，小青感嘆道：“沒想到無塵師父的名聲這麽多人都知道了，連遠在京城的人都知道有他這樣一個醫術精湛的人。”

“這樣的人家，消息自然是靈通的。”白素貞轉身離去，“既然無塵大師已經進了雲王府，這裏也就沒有我們的事情了，回去等他們。”二人邊說邊往客棧的方向走。

熱鬧的人群裏，一個胡子雪白的老和尚則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們的背影，總覺得那個白衣姑娘看着很是眼熟。

顧昭言剛進入王府，雲王就腳步匆匆地迎了出來：“可是無塵師父？”

“阿彌陀佛，正是貧僧。”顧昭言雙手合十，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雲王一把抓住手腕往裏走，似乎是片刻也等不及了。

去往後院的路上，雲王就将病人的情況說了清楚：“本王這個兒子自出生起就沒有生過什麽病，可忽然間就得了這樣一個怪病。一開始也只是多睡了一會兒，可漸漸的就不像樣子了，現在都是白天不醒，一直到晚上後半夜甚是活躍。”

他說到這裏眼眸微閃，面上也露出一寫難色。猶豫半晌兒還是低聲說道：“不瞞大師說，到了後半夜，本王這個兒子甚是詭異，吃生肉還喝血。可是一到雞鳴時分，就翻眼睡去，偶爾清醒一會兒也是對夜間事情一概不知。”

“哦？”顧昭言轉頭看着滿臉都是疲憊，眼中更是冒着血絲的雲王，問道：“發生這樣詭異的事情，你就沒有想過是中邪？”

“怎麽沒想。”雲王嘆了口氣，“金山寺的主持法海禪師本王也派人去請了，只是可惜當時法海禪師不在。不過前兩天法海禪師回來了，想來這兩日應該就會到。”

他看向顧昭言，歉意道：“還請無塵大師見諒，此前未免萬無一失，本王不僅派人去尋了法海禪師，還讓人去尋找了無塵師父你。只是沒想到無塵師父和法海禪師來京的時間撞到了一起。”

“無妨。”顧昭言擺手，他并不在意這個，只要病人的事情解決就好，他一向不愛與人争這個。

剛穿過一道月門，身後就有人喊道：“王爺！王爺！法海禪師到了！”

雲王停下了腳步，看着顧昭言時眼裏有着尴尬：“這……”

“無妨，不若在這裏等候一會兒？貧僧和法海禪師也有個一面之緣。”顧昭言笑道。

雲王聞言放了心，既是相識那就好辦了，至于顧昭言說的只有一面之緣，他只當是他的謙虛之言。

不多時，法海就跟着一個小厮走了過來，和雲王見過禮之後就看向顧昭言：“不曾想會和小師父在這裏遇見。”

顧昭言也笑了：“貧僧也沒想過法海禪師會來。”

兩人說着話，就到了王府世子的房間。到了門口時，法海和顧昭言齊齊頓了下腳步。此時王妃坐在床邊看着昏睡不醒的少年，不時低聲哭泣着。

“夫人，這二位就是無塵師父和法海禪師，有他們兩位在，咱們天佑定然會無事。”雲王柔聲安撫着。

王妃擦幹眼淚急忙起身：“有勞二位大師了。”

顧昭言和法海禪師對視一眼，笑道：“禪師先請。”

法海笑了笑也沒有拒絕，率先走向床邊為小世子看診。

在法海看診的時候，顧昭言也在仔細瞧着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