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boss

boss

七個小時的時差讓日本是不同于意大利的夜晚,床單和被褥都在五條悟第二次給他放熱水泡澡時,被五條悟換了新的,中原中也此時半點也不想動彈的躺在床上,最後的清理幾乎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幾點了?”

中原中也啞着嗓子開口。

“大概還有不到兩個小時,中也要睡一會兒嗎?”

五條悟蓋着另一張被子,把十六個小時的剩餘時間告訴累到昏昏欲睡的中也。

之所以分了兩張被子,是因為中原中也對五條悟的自制力有了新認知,拒絕再和他睡同一張被子。

一聽還有兩個小時就要面對哥哥以及首領,中原中也覺得頭更疼了。

“不睡了,不是說要告訴我那個秘密?港.黑怎麽了?”

唔,覺得有點冷。

因為被子是新拿的緣故嗎?

還是因為耗費了太多體力,被污濁摧殘過一次的身體供血不足?

就算是反轉術式的治療,應該也補不回流失的血液吧?

中原中也把自己裹成一團,上身前傾,額頭抵上了五條悟胸口,這才覺得自己有了點熱乎勁。

啊。

或者單純是因為體驗過了能讓身體燃燒起來熱度,所以這時候才格外覺得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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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嗎?”

五條悟被隔着睡衣傳遞過來的熱度燙了一下,也不管會不會被拒絕,扯開中也的被子,把堅持要各蓋各的,不要在一起的嬌小上司攬進了自己這邊,整理好被子确保沒有任何縫隙,才又用額頭去試探中也的溫度。

而被他拉進來的中原中也整個貼了上來,覺得似乎暖和點了。

“中也,你發燒了。”懷裏的人體溫明明比自己要高,可是卻在覺得冷,“我都說第一次果然還是不可以直接弄在裏面……”

“沒關系的吧?不是已經說了,我每次開完污濁都會有公休病假,只是低燒而已。”中原中也打斷了他,“這種程度,明天就會好。”

五條悟表面上從來不提,之前因為手機靜音問題才不得已說出來太宰是情敵這種話,後來也沒再提過。

可是……

[是啊,我就是嫉妒,我一想到你和他朝夕相處七年,每天同進同出,站在距離彼此最近的地方,我就不開心。]

意.亂.情.迷時響在耳邊的話雖然有被大腦好好的接收到,可是他卻被折騰得擠不出來一句完整的回複。

所以才在五條悟想退出去的時候拉住了他。

坦白來講,他從來沒想過太宰會喜歡自己。

最開始聽到五條悟這麽說時,更多的還是覺得或許是五條悟誤會了,比如把他和太宰曾經作為搭檔時的默契錯認成了更複雜的感情。

畢竟紅葉姐也說過不少次。

不是很想解釋,因為的确也沒什麽可以解釋的。

幹脆就放縱五條悟,讓他自己來确認。

需要什麽安全感,就自己來拿,反正這點東西他還是給得起的。

至于什麽自己要是早知道太宰的感情,自己會不會也喜歡上太宰這種事,沒發生的問題假設起來壓根沒有意義。

他的确說不上來那種情況會發展出怎樣的結局,可是現實分明是自己就在五條悟身邊,不是嗎?

“是我上頭了。”占便宜被寵被放任的是自己,五條悟少有的沒得了便宜還賣乖,說什麽那也沒必要縱容自己,讓病假變得名副其實,而是很幹脆的就承認了自己的失态,“我去給你拿藥。”

“別動,我用不着退燒藥,那個創造我的垃圾研究員為了方便控制我,給我的耐藥性調節的很差勁,吃了藥我會犯困。”中原中也沒放手,語氣裏帶着顯而易見的疲憊,“再抱緊一點,冷。”

這還真是……

沒有辦法拒絕。

五條悟默默地把懷裏的人又摟緊了點,在不會勒痛他的基礎上,最大限度的擁抱他。

“這下可以說了嗎?秘密。”

中原中也閉着眼,身體雖然的确很疲憊,哪裏都在痛,可是無法否定的是,滿足感和疲憊程度相輔相成,他小手指都懶得動一下,卻還想聽聽這小鬼說話。

“我怕破壞掉中也的好心情嘛。”五條悟輕輕揉着他的後腰,看中也的眉心松開了些,這才接着往下說,“中也距離首領這麽近,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到嗎?”

“我說。”中原中也睜開眼,他看上去有點不快,還有點無可奈何,“還不夠嗎?”

幹嘛還用這種酸酸的語氣說話?

“給我适可而止啊混蛋,我都已經說過了吧?我不喜歡太宰那家夥。”

已經發生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吧?

無論五條悟多在意他的七年,這七年也不會憑空消失。

再說,沒有過去的堆砌,也不會有如今的中原中也。

“那中也喜歡誰?”

一次都沒聽到過,哪怕是中也毫無保留的把自己交出來時,也沒能聽到這句話。

五條悟嗓音軟軟的,用撒嬌的口吻讓有點暴躁的中也消氣,“我知道你不喜歡太宰了,但是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喜歡誰?對不對嘛,中也。”

“哈?你不知道?”就是可惜中也完全沒有消氣,他抱住五條悟腰的手,在滿是抓痕的後腰位置狠狠一掐,咒紋烙印的地方敏.感的不行,五條悟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你白癡嗎?還是你以為我為什麽讓你為所欲為?”中原中也危險的眯起眼,“趕快說,別扯別的。”

“中也真是不坦率,明明更過火的話都能坦蕩說出來,偏偏到了表白就不松口,過分!”五條悟對中也的羞恥心表示真實的困惑。

“啊啊啊啊啊!你再跟我閑扯我就踹你下去聽到沒!”

中原中也惡狠狠的瞪他,臉頰上的緋色也不知道有幾分是因為發燒,又是否還夾雜着別的原因。

“好吧好吧,我說就是了,太宰治在利用港.黑完成自己的野望。”五條悟不再賣關子,早點送太宰治徹底出局也是他樂見其成的,他根本不遮掩自己眼睛裏的惡意,就這麽坦率的全部表現了出來。

“你們有一個叫做武裝偵探社的敵對組織吧?我看了傑收集到的所有情報,發現首領近幾年的一切行動,都直接或者間接和武裝偵探社裏面一個叫織田作之助的人有關。”

五條悟詳細的把太宰治的種種行為分析給中也聽,末了得出了結論,“他是為了保護織田作之助才選擇成為港口Mafia的首領,他看似在擴大港口Mafia的勢力,實際上只是在給織田作之助開拓新世界,包括上次中也去處理的那個偷渡過來的組織,中也還記得吧?那個有着預知異能力的異能力者,那也是為了織田作之助。”

中原中也全程保持着安靜,沒有表現出懷疑,也沒有說自己相信。

哪怕他知道五條悟在自己面前沒有說謊的權利。

“這說不通。”等五條悟蓋棺定論之後,中原中也才冷靜開口,“我知道你說的那個武偵成員,可是太宰和他毫無交集,太宰那種人,他不會為了任何人停留,也不會為了任何人大費周章,你說太宰甚至為了他選擇辛苦的活下去,不休不眠的工作,這麽偉大的感情,最起碼要建立在他們的确有不同尋常的關系這一基礎上。”

不符合常理。

中原中也自認為對太宰治還算了解,如果有那麽一個人能讓他付出這麽多,那麽那個人不可能在太宰的生活軌跡裏毫無蹤影。

太宰治是一個很難暖起來的人,這絕不是見過幾次,說過幾次話就能達成的羁絆。

讓太宰治能忍受他最讨厭的世界,改變他對活着這一可怕現實的認知,中原中也知道這種事自己無法做到。

自己尚且如此……

不,不對,我一定是被五條悟那句太宰喜歡我洗腦了,這種事我做不到不是很正常的嗎?

以那條青花魚厭惡我的程度,我當然做不到吧?

中原中也毫不懷疑太宰治的感情能分成喜歡和厭惡兩極。

不過,這麽說來,難道太宰不應該是喜歡那個叫織田作之助的家夥嗎?

“不符合常理對吧?所以我有一個猜想。”五條悟知道中原中也想不通的點在哪,“百年前曾經有一件咒物,能力簡單來說就是可以通曉未來,後來在詛咒之王時代被破壞掉了,或許在首領手裏,也有這麽一個功能差不多的東西也說不定。”

這樣他的一切行為都合理了。

中原中也的耳朵動了動。

他聽到了熟悉的撬門聲,以及頗有些氣急敗壞的腳步聲。

“你的猜想對不對,還有一種方法可以驗證。”

中原中也從五條悟懷裏撐起身,看向“砰”的一聲被踹開的卧室門,陰沉着臉的太宰治站在門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太宰治到的比預計時間提前,但是直接問就是了。

“中也,我聽說你的污濁停下來了?給我說說看,怎麽停下來的?”

昏暗的房間讓太宰治沒在第一時間看清屋子裏的情景,他先是丢出來了一句陰恻恻的提問,在問完後才嗅到了殘留在空氣裏的古怪味道。

這是……

太宰治只覺得所有的氣血都在往頭頂湧,他猛的按開頂燈的開關,燈光亮起的剎那瞳孔緊縮。

從被子裏起身的中原中也沒被睡衣遮住的地方,比如鎖骨和脖子,滿滿的都是別人留下來的痕跡,發紅的眼尾更是引人遐想,這雙眼睛的主人是不是才被.弄哭過。

跟在太宰治後面進來的魏爾倫目光一冷,不過和太宰治不同的在于,他早就知道了自家弟弟有可能已經和五條悟搞在了一起,只是目光在五條悟的眉心,脖子,以及心髒等致命部位游移,琢磨着暗殺的可能性。

“中原中也!”太宰治瞬間跨越了這一點距離,伸手就要去拽中也的衣領,卻在中途被五條悟攔住了。

“你好像有事要問我,正好我也有事要問你。”中原中也和魏爾倫打了個招呼,喊了聲“哥哥”,這才往後靠進了五條悟懷裏,并不在乎這個舉動把他和五條悟快擺在明面上的關系又襯托的更加顯眼,“boss,你認識織田作之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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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我是不是缺了33.5,你要是要問,我只能理直氣壯告訴你——

是缺了!

微笑

而且,我覺得我的屬性還挺明顯的,我是個中廚單推,文案也寫了本文宰單箭頭中,并且不确定有沒有別的單箭頭,如果接受不了,那我只能說,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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