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軍校

費揚古領着自己的心腹下屬找了工部官員勘察京城周圍的環境，最後挑選了一塊地方修建軍校。

只不過半個月左右，一些大的小的棚屋修建好，軍校的雛形就出來了。而後三月二十日，大朝會上，康熙帝頒布了旨意，八旗每家每戶出人入軍校訓練，漢臣若是有意願，也可以為自己的子孫報名，不強求，但肯定很歡迎。

作為皇帝，康熙帝起了很好的帶頭作用，他把自己的大兒子貢獻出來了，還點了十幾個宗室子弟，這些人都必須去，他們的阿瑪可以說在朝堂上瞬間呆若木雞。

兩個時辰之後，這道旨意傳遍京城，朝京城之外輻射，向全天下傳播。

步軍統領衙門，費揚古親自坐鎮，就在衙門外面擺了桌子登記報名情況，他第一時間登記的人名就是康熙帝在朝堂上點名的那些人，大阿哥自然是第一位，随後就是那十幾個宗室子弟，而後他直接把自己兩個兒子的名字填上去了。

心腹參将景顧勒把自己的兒子梅勒景安添了上去，景顧勒年齡三十歲，十六歲成親，十八歲當父親，嫡長子今年十二歲，比大阿哥小一歲。

費揚古和景顧勒正交談，這陣子他們已經統計過八旗和漢臣家的十歲到十六歲的孩子有多少，有好幾萬，他們的首要目标是收兩千人左右。

等到大清第一軍校走上正軌，就會開始往京城之外輻射，而後就像各地書院那樣，到時候軍校也會在全國各地普及開來。

皇宮，禦書房，康熙帝靜坐窗邊，牆根處散開着月季花，還有其它顏色的花朵，花香撲鼻，春天的氣息非常濃厚，偶爾天空飛過幾只燕子，燕子涎着泥巴等物落在屋檐之下開始築巢。

不一會，李德全的聲音響起：“皇上，大阿哥觐見。”

“進來。”康熙帝轉過身背對着窗戶坐着，一臉深沉威嚴。

片刻後大阿哥胤禔進來，他行禮問安：“兒子給皇父請安，皇父金安。”

康熙帝擺了擺手：“平身。”他打量了大兒子全身上下，發現十三歲的少年郎已經長得很高了。

“胤禔，你應當也接到旨意了，對于去軍校，你有什麽想法？”原本今明兩年，按照歷來的習慣，老大就要入朝堂辦差了，但現在讓他去軍校，不出成績以前，他是脫不了身，也就陷入軍隊當中，接觸不到朝廷政務的。

胤禔擡起頭，神色有點興奮說：“阿瑪，我沒有異議，不過是不是去了軍校，我就可以上戰場？”

康熙帝搖頭道：“不是。”在胤禔露出很明顯的失望表情之後，才說道：“能不能上戰場，全看你的表現。你的軍校先生們說你的表現不好，你就無法結業，那麽就無法進入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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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有些迷惑，但忙不疊的點頭道：“阿瑪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他絕對不會比任何人差勁。

康熙帝拍了拍他身前的凳子，說道：“你坐這來，今天我們父子好好談一談。”

胤禔瞬間就提起了心神，阿瑪想談什麽？最近他沒做什麽壞事……吧？糟糕，難道是阿瑪知道他推拒不過，跟着去青樓的事情？

胤禔渾身緊繃，康熙帝挑了挑眉，他倒是不知道兒子去青樓的事情，他就想和兒子談一談過去兩年的事情。

半個時辰之後，胤禔渾身洋溢着喜悅離開了禦書房，在确定阿瑪不知道他幹過的一些糗事，他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父子倆的交流很順暢，至少胤禔積攢在心中的那些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陰霾煙消雲散了。

回到阿哥所，一衆弟弟們又在他的院中煮火鍋，美其名曰為他送行，因為明天大阿哥就要收拾行囊去軍校了。

望着熱氣騰騰中的衆多笑臉，大阿哥臉上展開一個由衷歡喜的笑容。

“二哥，你以後會去軍校嗎？”八阿哥歪着小臉問道，他就想知道二哥的纨绔思想有沒有長進？

太子猛烈搖頭：“我才不去，我可吃不了那份苦。”

大阿哥白了太子一眼，心中腹诽，你丫軍功掙夠了，當然不用去軍校，更不用再去軍隊拼死拼活咯。

四阿哥、八阿哥心中想着，只怕外人不大會相信，但太子一直以來就致力于當一個游手好閑的纨绔子弟，這是他真實的想法，只是在這個封建王朝，他不敢把自己的性命交給外人，所以現在在努力為自己未來游手好閑的日子做準備。

次日，大阿哥先去慈寧宮向太皇太後、皇太後請安告辭，再去鐘粹宮見他額娘惠妃。

惠妃全面了解過軍校是什麽性質的地方，她也就不阻攔兒子去軍校，何況這是為兒子積累人脈最好的地方。

當然惠妃現在還沒有想那麽遠，因為太子深受康熙帝寵愛，她就想讓兒子多認識一些人，以後入朝辦差也便宜許多。

“大阿哥，額娘也沒什麽好叮囑的，一切保重自己的安危，任何時候都要三思而後行，不要讓自己矗立于危險之中，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你讀書比額娘多，應該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惠妃看着都快比她高的兒子，心中感慨萬千，她的長子夭折了，這個兒子好不容易長大了，一晃眼他真的長大了，要娶妻生子了。

想到娶妻生子，惠妃臉色瞬間一變，立即又特意叮囑道：“大阿哥，額娘還要叮囑你，皇上推遲了選秀的年齡，明年的選秀多半會被罷免，那麽你的嫡福晉就會在二十八年選秀之年抉出，你在外可千萬不能亂許終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應當謹記。”

大阿哥臉色瞬間漲紅，羞惱大聲道：“額娘，說什麽呢？我才不會那麽沒有頭腦呢！”

惠妃連連道：“好好好，你記得就好。你是皇阿哥，你未來的嫡福晉只能出自滿朝文武大臣家的貴女，即便不是諸位公侯之家，那也起碼有個二三品官員之家，不然家世低了，是給你丢臉，也會讓你以後難做。”

大阿哥翻了一個白眼，倒是沒有說什麽，只想着額娘想多了呢！

從鐘粹宮離開，大阿哥背着包袱離開了皇宮，而後在宮門口乘坐上馬車，來到京城西城門外的廣場上等候，有人比他先到，是他的兩個伴讀納喇恒遠、索卓羅阿林。

納喇恒遠是大阿哥的表哥，索卓羅阿林是康熙帝奶兄索卓羅阿克墩之子，這也是康熙帝給奶兄的恩典。

大阿哥要入軍校，作為伴讀，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去。

片刻後，那最先被康熙帝指明要入軍校的宗室子弟背着包袱耷拉着腦袋慢吞吞的從城裏走出來了。

而後便是富昌、富存，還有景顧勒的兒子景安，他們三人是一起來的，相比十幾個宗室子弟像蔫了的茄子一樣，富昌三人就說得上神采飛揚。

于是，富昌、富存、景安三人瞬間被宗室子弟們看不順眼，進了軍校之後，這些人很快就抱團，富昌、富存和景安就被針對了。當然這是後話。

陸陸續續又來了一些人，湊足了五十人，景顧勒領着谷杭、格圖吉、哈焚三人來帶領他們前往軍校，這一路都是步行，訓練是從現在就開始的。

軍校的老師都已經到位，這五十來人就先開始訓練，他們被編成一班，後面的人每湊足五十人就編成二班、三班，三天左右，兩千學生就湊足了，讓某些還在糾結猶豫的官員既松了口氣，又有些惶恐不安。

……

皇宮，傍晚下學，四阿哥到承乾宮給額娘請安，順道和額娘一起吃晚飯，剛走進承乾宮的大門，就聽到咿咿呀呀的聲音。

自從兒子搬出承乾宮，每天都很無聊的皇貴妃養着十二公主，養着養着倒是養出了興趣。

“敏安真聰明。”三個月大點的小嬰兒，看起來還很瘦小，與尋常兩個月的嬰兒差不多大小，那顆養身丸給十二公主服下去了，但效果不會立竿見影，而是會在一年內循序漸進地調養好十二公主的身體。

十二公主叫敏安，康熙帝給女兒取這個名字，寄托了他一份慈父之心，希望小丫頭可以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四阿哥走過去，坐在皇貴妃身邊，說：“額娘，你沒有看到我嗎？”

他是神色平淡的說着委屈的話，教皇貴妃有幾分啼笑皆非。

“哈哈，敏安，四哥哥吃醋了哦。”皇貴妃臉上露出揶揄的笑容。

四阿哥撇了撇嘴：“額娘，你真幼稚。”

皇貴妃瞪了兒子一眼，把十二公主交給奶嬷嬷，讓其抱下去吃奶，他們母子倆也要準備吃晚飯了。

大阿哥去了軍校，象征着大清的軍隊等開始緩慢的改變，而下一個要改變的就是，太子有意整頓國子監，要讓國子監成為大清最好的國家支持的學校，而不是什麽白鹿書院之類的成為全天下聞名的書院，國子監只是勳貴子弟鍍金的地方。

“兒子，你以後會去軍校嗎？”皇貴妃是突然想起這件事情，兒子說過他以前是軍人，對軍隊對戰場應當很憧憬。

四阿哥卻搖頭道：“不會去，我的目标是當刑部尚書。”當初轉業時，他舍不得，但進入公安系統多年，思想成熟了，沒有那種熱血奮勇了，相比較于打仗，他比較喜歡破案。

皇貴妃抿唇笑道：“那兒子努力，額娘精神上支持你。”

說了一會話，四阿哥踩着夕陽的霞光回到阿哥所，在他前腳走，後腳景仁宮宮人來報，說嘉嫔要生了。

阿哥所裏所有人都不知道，還是第二天醒來，早起晨練，才從宮人口中得知嘉嫔于二十四日黎明時分誕下一子，排序為十五阿哥。

中午時分，大家抽空去景仁宮探望剛出生的小阿哥，嘉嫔這個額娘長得美，小阿哥剛出生就能看出他以後的美貌了。

八阿哥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心中暗暗祈禱，希望小十五一定要奪去最美皇阿哥的頭銜。

三天後，洗三禮，十五阿哥被康熙帝賜名為胤祥，月子房裏嘉嫔聽到宮女彙報，臉上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

說實話，她是滿漢一家親的紐帶結點，注定是要得寵的。她自诩美貌，整個後宮，她是最美的三個女人之一，父親又是禮部尚書，她以為就算比不過皇貴妃、淑妃等人，那也肯定是同年選秀進宮的嫔妃第一人，但後來事實教人做人。最初她确實是七個人當中最受寵的嫔妃，但不知不覺半年過去，她居然不如婉貴人得寵，嘉嫔百思不得其解。

到現在，嘉嫔仍然不知道，為何婉貴人沈氏比她得寵？她暗暗觀察了許久，除了發現婉貴人有別于一般女人的柔順和嬌弱之外，她完全沒有發現她任何的優點，為何皇上會那麽寵愛她？

而現在婉貴人失寵了，嘉嫔仍然不知道原因，她猜測是不是因為十二公主身子弱，所以皇上遷怒婉貴人？

靠坐在大迎枕上面，嘉嫔朝諸位來探望的嫔妃腼腆一笑，而後低下頭，又用眼角餘光觀察坐在門後邊的婉貴人，婉貴人很憔悴，自從十二公主被抱給皇貴妃之後，她就這般一日比一日憔悴，說不得哪天就真正枯萎了。

未時過後，嘉嫔的母親梅夫人領着兩個兒媳婦出宮，這兩年來，她日日夜夜擔心女兒，就怕女兒折在後宮，現在女兒誕下一子，以後有了依靠，她心中也放了心。

出宮這一路，梅夫人和兩個兒媳婦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坐上回梅府的馬車，三個人才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

“母親，妹妹誕下十五阿哥，這未來就有靠了，您也不需再這樣擔心了。”梅大奶奶讨巧說道。

梅二奶奶也趕緊附和，梅夫人心中挂着的石頭确實落下來了，但轉瞬間就有另外的擔心了，畢竟那可是後宮，女兒又長得貌美，其他嫔妃焉能不嫉妒？還有十五阿哥才出生，這孩子成長路上稍微出點差錯，說不定孩子就夭折了，所以新的擔心立即湧上了梅夫人的心頭。

“哪可能真的放得下心？”梅夫人搖了搖頭，養兒百年常憂九十九年，何況本身她是想把女兒嫁回娘家，想着娘家人口單純一些，大嫂性子好，大哥也疼外甥女，女兒嫁回娘家，必然過得輕松許多，哪知會出現這等意外。

梅大奶奶心中翻了一個白眼，婆婆簡直就跟着了魔一樣的認為她娘家最好，殊不知在她們局外人看來，小姑子嫁給誰都不能嫁給外家，當外甥女和當兒媳婦能一樣嗎？舅母性情可算不算溫和，那只是公公官位高，舅母要巴結婆婆罷了。

梅二奶奶心中也是微微搖頭，婆婆真的是一葉障目，幸好小姑子入了皇宮做皇妃，不然就養得那麽單純的性子，其實并不适合當嫡妻，且小姑子長得太美，一般婆婆都看不順眼，會覺得太美的女人狐媚……

傍晚時分，梅尚書歸來，今天十五阿哥洗三禮，他領着兩個兒子跟着康熙帝去了景仁宮，只看到了洗三時哇哇大哭的外孫，看不到坐月子的女兒，所以他早早下班歸來，就是想和妻子談一談女兒。

對于妻子抱怨他把好好的女兒嫁給皇帝做妾，梅尚書一句話也沒有反駁，只是在她念叨娘家侄子的好時，梅尚書橫着臉道：“快住嘴，渾說什麽？”

原本之前，他被妻子說動，覺得女兒嫁給大舅兄小兒子挺不錯的，哪怕對方比女兒小一歲，但他覺得正好可以多留女兒一年，所以妻子提議時沒有反對，想着過段時間再看看，若是沒有更合适的人選，就把婚事定下來。

不過這兩年來，他倒是非常慶幸，幸好女兒沒有嫁回趙家，不然等他不在了，女兒少不得要受舅母苛待。

雖說兩家婚事沒成，還有親戚情誼在，但可能就是知道做不了親家了，舅母就不掩飾自己的真性情，每回妻子回娘家，回來都會提及侄媳婦哪哪不好，一次兩次也就罷了，聽得多了，梅尚書難免不會起疑心，婆媳關系歷來不好處理，到底是侄媳婦作天作地，還是婆婆仗着身份欺壓侄媳婦呢？暗暗關注一下就知道，那個性情溫和的舅母可真是一個宅鬥高手，任是再好的夫妻關系，有她挑撥離間，那夫妻也得散了。

梅夫人表情讪讪道：“我就是擔心女兒，十五阿哥剛出生……”

梅尚書揉了揉額頭，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一把年紀了，能為她做什麽？嘉嫔能在後宮安穩度過兩年，還平安生下十五阿哥，那她就沒有一絲長進嗎？”

梅夫人嘟囔道：“我看她就沒多大長進。皇宮近些年來沒有傳出多大的陰私，就算嫔妃們争寵，也不會把手段落在孩子身上……”

梅尚書搖頭道：“這不是很好嗎？皇貴妃管理後宮管得很好。”早些年，後宮烏煙瘴氣，很難說那些夭折的皇子、公主是真的身子虛弱，還是有人做了手腳，但自從皇貴妃進宮之後，這後宮倒是沒有再夭折孩子了。

“你呀，越老越糊塗了，近來你對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似乎态度很不對？”梅尚書心中嘆氣，既然從妻子這裏無法獲知女兒真實的情況，他就不問了吧，總歸女兒現在很好就是了。

梅夫人有些迷糊，梅尚書無奈道：“你以後少關心舅兄家的事情，侄媳婦真那麽不堪？大嫂純粹是雞蛋裏挑骨頭，人家小夫妻倆的事情，做長輩的也不能過多插手，你看看你那大嫂做的都是些什麽事情？”

梅夫人一頭霧水，心中暗道，我大嫂怎麽了？

……

阿哥所，因為天色還未暗，六七八阿哥還賴在四阿哥院子裏，八阿哥趁着兩個兄長去逗鹦鹉，拉着四阿哥的衣袖，說道：“四哥，小十五叫胤祥，還會不會出現胤祯？”

四阿哥瞥了他一眼，搖頭道：“不會。”頓了一下，他低聲說：“我猜想歷史上四阿哥和十四阿哥會同名是因為康熙有意為之。歷史上十四阿哥出生時是在二十七年，太皇太後去世之後，孝懿仁皇後去世之前，孝懿仁皇後身子不好，這都是有征兆的，她随時都會離去，而還未成年的四阿哥必然就會回到德妃身邊，所以康熙帝希望德妃不要只記得十四阿哥而忘了四阿哥。當然以上只是我的推斷。”

這還只是康熙朝中期，康熙帝和一衆兒子的關系正是蜜月期，所以對兒子們必然存着一份慈父之心。

八阿哥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合上，說道：“好吧。”轉瞬間他又想到一個非常振奮人心的問題，他低聲道：“四哥，你看，從去年九月份到今年三月份，好幾個月過去了，為何後宮沒有嫔妃再懷孕了呢？”

這足足半年過去了呢，難道老天爺給康熙帝賜孩子都是一批一批發下來的嗎？

四阿哥無語道：“有本事你去問阿瑪！”旋即，四阿哥心中腹诽了一下，雖然他們住在阿哥所，每天在宮學上學，但對于後宮的情況還是知道的，康熙帝一個月總要召幸嫔妃二十天，雖然滿後宮嫔妃沒可能真正輪一遍，像現在以往最受寵的嫔妃都懷孕了，就是其他嫔妃的福音了，半年過去，可以說後宮除了真正透明人及明确失寵之人之外，差不多真的輪了一遍，結果居然沒有人懷孕！

八阿哥嘿嘿一笑，擠眉弄眼道：“我可不敢去問阿瑪，這不是找抽嗎？”

宮裏幾乎每年都有孕婦，也就是每年都有孩子出生，猛不丁沒有孩子出生，那才是有點奇怪呢。

随即，八阿哥左右看了看，略帶苦惱道：“四哥，我今天發現永和宮進了新宮女，一為章佳氏，一為萬琉哈氏，前者是去年秋天小選進宮，初次被分進永和宮的，後者是從別的地方調過來的。”

四阿哥挑眉：“你懷疑她們兩人就是原本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之母？”

八阿哥苦惱的點頭道：“我眼光不行，發現不了她們兩人是不是有往上爬的野心，又不知怎麽跟額娘說，怎麽辦？”

“涼拌呗！”四阿哥抿唇道，他語氣非常輕松、平淡，“你怕什麽？後宮這麽多嫔妃，缺她們兩個人不少，多她們兩個人不多。”

八阿哥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如果她們兩人在別的地方被阿瑪寵幸，那也就罷了，但我不想在永和宮看到她們。”

他傲嬌冷哼一聲：“反正就算我無理取鬧吧，我就讓額娘把她們兩人調走。”

“你高興就好！”四阿哥聳肩，他并不關心這個問題，實際上自從淑妃、柔貴人受寵，後宮多少宮女存了往上爬的野心，這些年自然也有這樣的成功案例，但無疑都隕落在後宮當中了，她們這些宮女出身的嫔妃其實內部競争特別大，她們的死亡是她們內部自己做的，與其他宮妃沒有多大關系，因為誰獲寵，誰就能得到更多的包衣資源。

四阿哥心中猜想，章佳氏和萬琉哈氏會出現在永和宮，只怕是淑妃娘家衛家向一些包衣世家妥協的緣故，所以只怕這是淑妃答應了的，八阿哥這次只怕不會如願。

次日，四阿哥再見到八阿哥時他就是一副蔫噠噠的樣子，淑妃一向以兒子為重，這次都沒有答應兒子的無理要求，只怕真是衛家收了章佳氏、萬琉哈氏兩家的好處，淑妃不得不同意。

八阿哥抿唇道：“我決定讨厭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