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Chapter中世紀

第17章  Chapter16 中世紀

晚上九點五十九分，法朗西斯緊趕慢趕終于在宵禁以前回到寝室。

她原本不到九點的時候就從圖書館出來了，但半路上碰見了皮皮鬼。他們鬥智鬥勇了一個小時，最後在血人巴羅的幫助下法朗西斯才把自己的課本搶回來。

她輕手輕腳地進來，盡量不讓級長發現有一年級晚歸。

但法朗西斯沒想到她剛一走進休息室，就聽見德拉科的一聲怒吼。

“你居然還知道回來！”

法朗西斯：“？”

德拉科繼續咆哮：“已經十點！十點了！你又要給斯萊特林扣分！”

“明明是九點五十九！”

法朗西斯指着挂鐘強調，并毫不客氣地指出：“而且我這個學期還沒有給斯萊特林扣過分，反倒是你因為總是找哈利和羅恩麻煩，結果最後自作自受扣了分！”

德拉科猛得從沙發上站起來：“你居然還好意思提波特！你是一個斯萊特林，結果卻天天和一群愚蠢的格蘭芬多混在一起！”

“我和我們的朋友在一起幹你什麽事！”

“所以你剛剛就是去找波特和韋斯萊了！你這個學院叛徒！分院帽應該把你送入格蘭芬多。”

“你是不是有什麽毛病？”法朗西斯細細的眉毛擰成一團，她有些生氣也有些委屈，“我剛剛從圖書館回來。”

但德拉科不信。

“我沒功夫和你吵架，我還有好多作業沒寫呢。”法朗西斯氣惱地回到寝室，摔摔打打把魔法史和變形術的課本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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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有各種工作要忙，所以一直沒有來得及寫自己的作業。她花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把賓斯教授留的關于“魔法發現”的幾個簡答問題寫完。

法朗西斯打了一個很大的哈欠，然後繼續睡眼惺忪地寫變形術論文。麥格教授留了兩卷羊皮紙的論文，當寫到“變形術出現錯誤時應立刻用恢複咒把被變形的物體還原”的時候，她實在困得睜不開眼，最後決定先去睡覺，如果明天檢查作業就說忘帶了。

因為四處欠錢，法朗西斯每天都非常努力的工作，但在學習和工作之間找到平衡并不如想象中那樣簡單。這天，皮皮鬼在圖書館亂丢水氣球，學生們抱着腦袋紛紛逃出去，比在黑魔法防禦課上還狼狽。法朗西斯拿着水桶和抹布四處擦拭水漬，她時不時擡頭看一眼平斯夫人身後的挂鐘，想盡快在魔藥課開始以前幹完活兒。

“啪！”一個水氣球在法朗西斯耳邊炸開，還打濕了她剛剛擦幹淨的地板。

“滾出去，皮皮鬼。否則我就叫血人巴羅教訓你！”法朗西斯威脅說。

平日裏，皮皮鬼只要一聽見血人巴羅的名字就會立刻變得老老實實，但是今天卻沒什麽反應，甚至更加賣力地扔水氣球，他還編了首歌唱：

霍格沃茨有個學生，

四處欠錢，四處還債，

沒衣服穿，沒食物吃，

她付不起房租和醫藥費，

無家可歸，在火車站流浪，

後來她交了好運，

掙到一點錢，

但是又被偷走了。

霍格沃茨把她開除，

她蓋着報紙睡在大街上，

最後把魔杖也抵押出去換錢，

現在她不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了……

法朗西斯憤怒不已，把抹布向皮皮鬼丢去，但是卻打在了平斯夫人臉上。平斯夫人立刻告訴她：如果今天不把活幹完，就別想去上課。

等到她終于把所有的活兒都幹完，趕到魔藥教室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錯過了所有的期末考試。

斯內普和鄧布利多一直認為應該把連考試時間都記不得的學生開除，他們把她的行李扔出霍格沃茨，德拉科在斯萊特林休息室門口放聲大笑。

法朗西斯沒臉再去找韋斯萊夫人，她開始像皮皮鬼所唱的那樣四處流浪，睡在火車站，身上蓋着報紙——其實這事兒她多少有點熟練，因為離開阿爾阿拉夫以後她為了省錢經常這樣做。而且今天她運氣不錯，撿了很多報紙，也沒有流浪漢和她搶睡覺的長椅。

大街上的人都穿着新衣服抱着禮物，法朗西斯模模糊糊想起來今天好像是聖誕節。一個穿精致毛呢外套的麻瓜小孩正在指着她說：“我知道你是誰，你是賣火柴的小女孩。”

法朗西斯驀得從噩夢中驚醒。

她在黑暗中瞪大雙眼，蜷縮在四柱床上，喘了很久的氣才知道剛才不過是一個噩夢。她才開學幾周，期末考試還遠得很，而且也不是賣火柴的小女孩——至少她認為自己還沒有慘到那個地步。

法朗西斯拿過床頭櫃上海格送的舊鬧鐘，時針指在羅馬數字Ⅱ的位置。距離麥格教授在變形課上檢查作業還有六個小時。

“我明天早起半個小時寫作業。”她自言自語，然後緊了緊被子繼續睡覺。然而只要一閉上眼睛，她就又回到剛才的噩夢中 。

十五分鐘以後，法朗西斯認命地從溫暖的被窩裏鑽出來，繼續完成她的作業。

聖誕節的假期很快來臨，學生們熱熱鬧鬧收拾着行李準備回家。

但韋斯萊夫婦和金妮要去羅馬尼亞看望查理，所以羅恩和哥哥們選擇了留校。法朗西斯自然也是一樣。

金妮對不能見到法朗西斯表示遺憾，她在信裏說家裏現在只有她一個小孩子，日子過得實在有些無聊。

早在一個月以前，法朗西斯就拿出這些日子積攢的金加隆，為朋友們準備好了禮物。

羅恩會在聖誕節收到一副鵝耳枥木制的巫師象棋。

赫敏是兩本「納丁·戈迪默」親筆簽名的書，分別是《陌生人的世界》和《缥缈歲月》。

哈利的則是一幅魁地奇手套。金妮是一只漂亮的羽毛筆。

弗雷德和喬治是一人一頂針織毛線帽和針織毛線襪。

亞瑟和莫莉分別是條紋領帶和雙溫小絲巾。

海格是一大塊鮮奶油蛋糕，上面用巧克力醬畫了各種神奇動物。

至于斯萊特林麽……她買其他禮物的時候店主很大方地贈了一些卡片。

斯萊特林的學生幾乎全部都回家了，他們的學生本身就數量就不多，現在更少。

休息室裏經常一天也看不見個人影。

在哈利和羅恩的掩護下，法朗西斯穿着赫敏的校服，頭戴紅色小氈帽，把大半張臉藏在格蘭芬多的紅色大圍巾裏，混進了格蘭芬多休息室。

“真棒！從你們的休息室可以看見整個黑湖。”

法朗西斯捧着熱騰騰的南瓜汁站在格蘭芬多塔樓向遠處眺望。

“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是什麽樣子？”

羅恩問。

“我們的休息室在湖底，有時候可以看見大章魚從窗戶邊游過，偶爾它還會看着你寫作業。還有各種漂亮的魚類和水生植物，你只要随便往窗戶外面一瞟，就能看見它們。在水底，你會發現黑湖是一種非常深沉的祖母綠色，窗臺上的羊皮紙都染上波光。”

“聽上去也挺不錯的。”哈利說。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學生之間關系一向不太好，但對法朗西斯是個例外，他們熱情地告訴她塔樓哪個地方是最佳觀景位置，并在她連續打了三個噴嚏以後拿出一條有黃色條紋的紅毯子。

“你們剛剛提起尼可·勒梅……阿嚏！”

法朗西斯裹着毯子坐在壁爐邊上，她感冒了。

“我認為我們需要送你去看龐弗雷夫人。媽媽讓我和弗雷德還有喬治照顧好你。”

羅恩說。

“不，我不去。我要吃的魔藥已經夠多了，而且難道你沒聽說過嗎，感冒只需要七天就能自動痊愈，不管有沒有喝魔藥。”

法朗西斯斷然拒絕。

“但……”

“尼可·勒梅！你們最近是不是在找關于尼可·勒梅的事？”

法朗西斯微微提高一點聲音，故意打斷羅恩，她嗓子有點啞。

“不錯。我們最近是在找他。你知道的，上次海格說漏嘴了。我猜三頭犬看守的東西肯定和尼可勒梅有關。但是我們和赫敏翻遍了圖書館，也沒有找到關于他的一點消息。”

“哦——梅林。你們還沒有放棄尋找霍格沃茨的秘密嗎？說真的，知道太多秘密不是什麽好事。我來英國以前生活的那個地方，每年都有麻瓜因為知道太多東西被送上火刑架。”

法朗西斯捂着腦袋叫道。

“火刑？法朗西斯，你是生活在中世紀嗎？”

羅恩和哈利都非常震驚，連烤得香噴噴的紅腸面包也顧不上吃了。

“嗯……不是，好吧，也差不多吧。總之和其他國家都不太一樣。”

法朗西斯眼神飄忽，捧着新滿上的南瓜汁含混道。

“你們在找尼可·勒梅對吧？”

“你是不是知道關于尼可·勒梅的事？”

哈利和羅恩興奮起來。

法朗西斯：“不，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

“但是我可以肯定，如果尼可·勒梅也在霍格沃茨讀過書，那麽他至少是17世紀以前的巫師。”

“怎麽可能？海格上次明明說他和鄧布利多之間有什麽聯系。我是說，一個巫師真的可以從17世紀活到現在嗎？”

哈利感到難以置信。他發現霍格沃茨隐藏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不是在霍格沃茨念書，如果是這樣，我剛剛說的話就只能通通不算數。”

法朗西斯聳聳肩膀，她最近因為萊斯特蘭奇把霍格沃茨近幾個世紀的年鑒全部翻遍了，但是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叫尼可·勒梅的人。

實際上，關于萊斯特蘭奇的信息她也沒找到多少。這個家族的所有人似乎都吝于表達，就連每次年鑒裏的畢業生寄語都只是貼一張家族照片，偶爾下面會用羽毛筆寫兩句批注。

比較奇怪的是，1950-1957年這段期間，萊斯特蘭奇家族的集體照片上全部都出現了弗洛拉女士的身影。最初三年她是被當時的萊斯特蘭奇家主抱在懷裏，後來等到長大了一些，她就被所有族人簇擁着站在最中心。

每張照片下面都有一行小字：

弗洛拉·萊斯特蘭奇

——我們的希望。

但是從1958年開始，弗洛拉的名字和身影就全部消失了。

除此之外，她還看見了學校裏全部教授年輕時候的照片。

不得不說，鄧布利多校長年輕的時候可真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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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丁·戈迪默，1991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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