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Chapter 借讀生

第30章  Chapter 29 借讀生

回到寝室，法朗西斯蜷縮在四柱床上發了一會兒呆，她感到疲憊。但僅僅十分鐘過後，她就又爬起來，從床底拉出箱子收拾行李。

她的東西不多，只有幾件舊衣服、二手課本和一些制作魔藥需要的材料，所以很快就收拾完畢。

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法朗西斯警惕地看了一眼，但是那響動很快又消失不見。過了半個來鐘頭，她打開門，看見地上放着一個精致的禮盒。

禮盒很輕，只有巴掌大小，用銀色絲帶系着，搖起來有輕微的響動聲。

法朗西斯扯下絲帶，發現裏面是幾顆用玻璃紙包裝的漂亮糖果，和一張卷成筒狀的粉色小紙條。

紙條上寫着短短的幾句話：

法蘭奇，

明天是星期天，我用光輪2001再載你飛幾圈好不好？這次我可以飛得慢一點。

德拉科·馬爾福

法朗西斯從禮盒裏取出一顆糖果慢慢吃了，又把剩下的糖果和紙條放回原地。

晚上，十二點整。

法朗西斯拎着書包如約出現在獵場，托鄧布利多的福，這位老人家幫她的書包弄了一個伸縮咒，所以她的全部家當都塞了進去。

海格和鄧布利多已經在那裏等她。

鄧布利多透過他半月形的鏡片向遠處望了一眼，好像是想看看哈利他們有沒有披着隐形衣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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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告訴他們我明天早上走。”法朗西斯解釋說，“我不想赫敏哭哭啼啼地分別。”

鄧布利多遞給她一大把檸檬糖：“去布斯巴頓的路上可以吃幾顆消磨時間，但是記住別吃太多。”

法朗西斯把糖塊通通收進口袋裏。

海格的摩托車忽然打不着火了，鄧布利多抓緊時間繼續囑咐：“我老朋友尼可·勒梅會在法國照顧你，聖誕節一定要記得去他家吃火雞，但是一定不要吃他們家的柚子皮醬，否則你會發現海格的岩皮餅也不錯。”

臨上車之前，法朗西斯忽然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對鄧布利多說：“先生，我告訴羅恩他們我在法國有一個親戚。”

鄧布利多并未感到驚訝，反而流露出一種了然的平和表情：“我明白了，孩子。我不會說漏嘴。”

“謝謝您。”

法朗西斯誠懇地說。

經過聖芒戈和龐弗雷夫人的長期探讨，他們一致認為英國的天氣已經不适合法朗西斯養病，他們又商量了大概一周的時間，最後決定把她送到法國。

她将在瑪麗醫院接受為期兩年的治療，順便在布斯巴頓借讀。

法朗西斯坐在海格的摩托車上，被冷風吹得打了個哆嗦。

“左手邊的抽屜裏有毯子。”海格熱心地說。

他們于淩晨四點抵達法國，然後在旅館裏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下午才分別去瑪麗醫院和布斯巴頓報道。

布斯巴頓的校長馬克西姆夫人個子非常高，海格和她相談甚歡。

法朗西斯在新寝室裏寫了兩封信，一封給赫敏、羅恩和哈利，言簡意赅說明了她提前離開的原因，又告訴他們自己在布斯巴頓一切都好，還介紹了這裏的天氣，最後祝哈利可以遠離洛哈特的騷擾。

另一封信給德拉科，從頭到尾都在罵人，用了很多複雜語法和華麗詞藻，以及室友提供的法國罵人諺語。

在信的末尾，她勉勉強強又加了幾句話。

馬爾福，

赫敏是一名優秀的女巫，你不能侮辱她，這是愚蠢的行為。另外，我昨天去魁地奇球場找你并非只有這一件事。

我在法國有一個親戚，她願意照顧我兩年，所以我要去布斯巴頓念書。但是我會回來。

以及，我見過你飛，并不認為你花錢才能進入球隊。

我認為你應該感激鄧布利多，因為你如此狹隘、愚蠢、令人難以忍受，而校長卻依舊沒有開除你，你真應該在每天睡覺前為他的善良祈禱和感恩戴德。

最後，祝你在下樓梯的時候摔斷手臂。

F·C

然而，當法朗西斯來到貓頭鷹棚屋的時候，她才發現布斯巴頓的貓頭鷹送一次信居然要整整三個銀西可！這還只是起步價，如果想要把信送到英國，至少需要七西可！

法朗西斯忍痛花了十四個西可，分別雇傭兩只貓頭鷹送信，因為她并不希望把這兩封信混在一起。

……

英國，霍格沃茨。

周日的整個上午，德拉科都沒看見法朗西斯的身影，但是他很高興地發現自己昨晚放在她寝室門口的禮盒被拆開了，而且裏面的糖果還少了一顆。

他心神不寧地在休息室裏度過了整個上午，特意換了适合飛行的魁地奇服，打算等法朗西斯一出來就帶她去魁地奇球場。

但是直到太陽落山，他也沒看到女生從寝室出來。

德拉科忽然意識到，法朗西斯肯定還在生氣，說不定一整夜都躲在被子裏悄悄地哭。

一想到這裏，德拉科就覺得自己就像喝了生骨水一樣難受（雖然他沒喝過）。

他拿了家裏剛剛寄來的巧克力球，又去把女生宿舍的門敲得砰砰響。

“法蘭奇，我給你拿了巧克力，佛羅倫薩買的，你在格蘭芬多那裏肯定沒吃過。”

沒有人回應。

“法蘭奇，我用光輪2001載你穿過黑湖怎麽樣？”

“今天晚上有你喜歡的芒果蛋糕，你再不出來就被高爾吃完了。”

德拉科又使勁拍了幾下門，但是直到掌心泛紅，門也沒有開。他憤憤踹了木頭門一腳：“法蘭奇，你不能這麽不講理，是泥……是愚蠢的格蘭傑先說我是花錢進的球隊。我絕對不可能去給一個泥……給格蘭傑道歉，你想都不要想。”

木頭門靜悄悄的，裏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我昨天那樣說你，不是、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随便說說。我沒有欺負你的意思！你知道的！”

他放低了一點聲音，環顧了一圈四周，發現沒有人才松了口氣。

然而，門始終沒有開。

德拉科只能悻悻把一盒尚未開封的夾心巧克力球放在法朗西斯宿舍門口。

直到晚上，他才從嘉瑪學姐口中得知：法朗西斯昨天晚上已經轉學去了法國的布斯巴頓，她在那裏有個親戚。

德拉科立刻寫信給法國，并在信中質問道：

「法蘭奇，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要轉學？你在布斯巴頓要待多久？什麽時候回來？

格蘭芬多昨天是不是又找你告我的狀了？你真應該把事情了解清楚再來找我讨公道。分明是赫敏·格蘭傑先污蔑我花錢才能進入球隊，我才說那個詞！

以及，我之前說的話并不是故意。但這件事你也有責任，因為你不搞清楚事實真相就認為是我的錯。你真不應該這樣！」

寫到這裏的時候，德拉科忽然覺得自己可能語氣有些生硬。于是又補充道：「我承認我不應該那樣說你，我的意思——那些話都是胡說的，你不要當真。」

寫完這些，他拿上巧克力球，噔噔噔跑到貓頭鷹棚屋。

“哈迪斯。”他揮揮手。

一只銀灰色的、有稀疏黑色斑點的漂亮貓頭鷹飛過來落在德拉科肩膀上。

“法國，布斯巴頓，法朗西斯·卡佩。如果她喜歡你的羽毛，你就送她一根，別那麽小氣，也不要啄她的手。”德拉科囑咐。

哈迪斯不滿意地叫了一聲。它是一只雕鸮，羽毛十分漂亮，不少學生想偷偷撿它的羽毛做書簽，但是至今沒有人成功。因為哈迪斯不喜歡分享自己的羽毛——哪怕是自然脫落的，而且它的喙又尖又硬，經常把學生們啄得去看龐弗雷夫人。

然而大約一周以後，德拉科仍舊沒有收到法朗西斯的回信。而且最令人生氣的是，格蘭芬多們三天前就收到了法國的來信。

那天貓頭鷹依舊是在早飯時間成群結隊地飛來，哈利、羅恩和赫敏擠在一起把信拆開，連牛奶也顧不上喝。

德拉科憤憤看着他們。

大約是察覺到了不友善的目光，羅恩擡頭看了斯萊特林這邊一眼。

“呦，韋斯萊，今天早餐怎麽不吃鼻涕蟲了？”

德拉科立刻陰陽怪氣地問，眼睛卻盯着他們手裏的信和信封。

“別理他。”

赫敏拽住了舉起魔杖的羅恩。

這個時候，預課的鈴聲忽然響了，學生們亂糟糟地往各自的教室湧去。德拉科狠狠瞪了格蘭芬多長桌一眼，他想法蘭奇一定會回信給他，哪怕是一封吼叫信或者詛咒信。

然而此後的一個月裏，他都沒有收到任何一封從法國寄來的信或者賀卡。

德拉科認為自己有必要再寫一封，他要告訴法朗西斯學校裏最近的新聞：波特殺死了費爾奇的貓。他要讓法朗西斯知道她一直以來的格蘭芬多朋友們的真實面目。除此之外，他還在信中寫道：

今年萬聖節晚宴上有你喜歡的血腥味棒棒糖，我給你拿了幾根，就放在信封最裏面，如果路上哈迪斯沒有偷吃，那麽你應該可以收到它們。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喜歡這種玩意兒，難道血腥棒棒糖不是給吸血鬼或者波特長着獠牙的仆人吃的嗎？但是既然你喜歡，我只能勉為其難給你拿幾根。

德拉科想，這次法朗西斯應該會回信，至少看在棒棒糖的面子上，她也應該寄一張明信片回來。

但接下來的日子裏，哈迪斯、以及任何一只貓頭鷹仍舊沒有從法國給他帶回任何一個小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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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了，讓我看見你們的評論吧寶子們！

真希望我的腦子可以學會自己碼字，而不需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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