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chapter向日葵

第55章  chapter54 向日葵

“我會把這件事查清楚。”德拉科的眸子暗了暗，“敢對馬爾福的信件動手腳，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法朗西斯不置可否。她再次嘗試把自己的胳膊解救出來，但是又失敗了。

“松手，馬爾福。”

“所以——這個學期你一直和我鬧別扭是因為你以為那封信是我寫的？”德拉科抓住法朗西斯的肩膀，逼迫她直視着自己的眼睛，“是這樣嗎？法蘭奇。”

“別問這種奇怪的問題。”法朗西斯不自然地說，“你應該回去了，龐弗雷夫人會在11點回到醫療室。”

“奧勞拉是個滿腦子只有魁地奇的蠢貨。”德拉科忽然說，臉色在螢火的映襯下有些晦暗不明。

“別提他。”法朗西斯說，“馬爾福，你真的應該回去了。”

德拉科松開手，又盯着法朗西斯看了一會兒：“開學後等你一起去上如尼文課。晚安。”說完他便轉身走向醫療室大門。

法朗西斯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說：“晚安，德拉科。”

德拉科的腳步頓了頓，他沒有回頭，但步伐卻變得十分輕快。

……

聖誕節舞會結束以後，本沙明照例會在下午來醫療室探望法朗西斯，同時還會帶一小束康乃馨或者粉色玫瑰來，但他們之間能談論的話題變得更少。

往往是法朗西斯趴在桌子上抄寫赫敏送來的筆記，本沙明坐在椅子上看着白色的牆壁發呆，他已經疲于尋找有趣的話題來談論，而法朗西斯更疲于假裝這些話題很有趣，因此他們大多數時間都在沉默中度過。

聖誕節的假期還沒有結束，赫敏和金妮有很多時間能來醫療室，龐弗雷夫人對來探望法朗西斯的學生總是能網開一面，假裝看不見他們。

“真希望一天可以有30個小時。”赫敏把她亂蓬蓬的頭發紮成一條馬尾，在一張羊皮紙上列着備忘錄，“明年我們就五年級了，要考owls，斯基特總是找海格的麻煩，哈利還不知道怎麽對付那顆金蛋。梅林！我想我還需要把魔藥論文重新修改一遍，确保可以得到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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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說你要繼續發展S. P. E.W社員。”法朗西斯提醒。

“對！還有S. P. E.W！”赫敏叫了一聲，繼續在羊皮紙上寫寫畫畫，順便和法朗西斯分享這幾天的新鮮事，“昨天我們去了三把掃帚，還碰見了盧多·巴格曼，你還記得伯莎·喬金斯嗎？巴格曼說她至今沒有來上班，說真的，這挺令人擔心的是不是？”

“沒什麽值得擔心的。”法朗西斯無所謂地說，“她又不是我們的親戚或者同學，總會有人去找她，但不是我們。”

“但是……”赫敏咬了咬下嘴唇，“我聽說她沒什麽親戚朋友，仔細想想吧，法茜，如果魔法部對伯莎的失蹤并不重視，那麽以後會不會有越來越多的巫師失蹤呢？”

“赫敏，你太杞人憂天了。”法朗西斯毫不在意地說。

赫敏無奈地嘆了口氣。

中午的時候，羅恩和哈利興高采烈地送來滿滿一籃子食物。

鋪滿白色幹果碎片的杏仁蛋糕、烤得金黃金黃的雞翅、擠着檸檬汁的生蚝、一種用特殊醬料烤制的鹌鹑、黑椒小牛排……

于是法朗西斯立刻把伯莎的事抛到九霄雲外，并享用了豐盛的午餐。

……

1月2日這天，德拉科準時随父親來到格林格拉斯莊園為阿斯托利亞慶生。

阿斯托利亞穿着雪青色的連衣裙站在門口迎接客人，當她看見德拉科走過來的時候立刻微笑着迎上去。

“生日快樂，阿斯托利亞。”德拉科把一個裝有珠寶的精致禮盒遞過去。

“布雷斯和他母親，還有潘西一家已經來了。”阿斯托利亞挽住德拉科的手臂帶着他向莊園內部走去，她的年齡比在場的大部分巫師都要小，但是已經有了幾分女主人的做派。

畢竟是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即使性格內向腼腆，但在這樣的場合下卻也總能很快學會如何說話和做事。

莊園裏已經有很多巫師，都是熟悉面孔。

作為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兒，阿斯托利亞理所應當地得到所有人的寵愛。

因此宴會格外盛大。

甚至中途還有魔法部的高官送來禮物和祝福。

德拉科單手插着口袋倚着窗臺邊上，對習以為常的宴會感到一絲厭倦。

花園裏還有一些積雪沒有化，幾只灰色的麻雀站在被魔法保護的薔薇花叢裏找種子吃。

按照慣例，舞會将占據生日晚宴的大部分時間。

在盧修斯的授意下，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亞跳了兩支舞。他始終保持着得體的微笑，輕柔地握住女伴的手，他們在舞池跳舞的時候，德拉科聽見高爾家的巫師讨好地對他父親說馬爾福和格林格拉斯是多麽般配。

盧修斯不置可否地答應了聲，但眼底卻彌漫出一絲笑意。

然而德拉科只覺得荒唐。

他很早就和格林格拉斯家的姐妹認識，但是并不熟悉。更不能和阿斯托利亞訂婚或者結婚。

起初，格林格拉斯先生意欲讓大女兒達芙妮和馬爾福聯姻。

但是顯然，達芙妮嬌縱的性格和平均一個月換一個新男友的頻率令盧修斯·馬爾福無法接受，所以聯姻對象便換成阿斯托利亞。

假如不出意外，他們打算把訂婚儀式安排在德拉科六年級，也就是阿斯托利亞五年級的時候。

算起來時間還遠得很。

所以德拉科不太在乎，他想他總要想個辦法讓這事黃了。

宴會持續到很晚，直到盧修斯摸着左手手臂露出一絲驚恐的神情，他才領着德拉科匆忙和格林格拉斯先生告別。

“越來越明顯了，從上個月開始就是這樣！”德拉科聽見盧修斯對克拉布家的巫師說。

克拉布同樣挂着恐懼的神情，顫抖着聲音說了了幾句什麽。

“他肯定會來找我們。”盧修斯低聲說，他閉了閉眼，才看向德拉科，“你先回家去，我和克拉布先生有事商量，別忘了代我向你母親問聲晚安。”

因為在宴會上多喝了一杯加了巴費醒腦劑的飲料，德拉科翻來覆去很久也感到難以入睡。

他決定去父親的書房找本書看。

盧修斯的書房很少允許他人進入，即使是德拉科也要經過允許才行。但他不在的時候，德拉科會時不時溜進去轉幾圈。

——并沒有什麽真正的原因，只不過是這樣做令他可以感受到違背父親意願的刺激感。

他輕手輕腳地溜進書房，然後漫無目的地走走看看。

盧修斯的書房奢貴而華麗，寬大的金絲楠木書桌放着一些積壓的文件和信件。

德拉科翻騰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麽意思，只能随便拿了本書。離開的時候，他又無意瞥了桌子一眼。

桌子上有一封信。

——來自霍格沃茨，法朗西斯·卡佩小姐

——德拉科·馬爾福先生收

德拉科愣了半晌才把信拆開。

德拉科，

首先，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這封信，但我認為我還是有必要把它寄出來，另外祝你元旦快樂。

我寫這封信只是提醒你要及時完成如尼文作業，開學以後會有小組考試，你別拖我後腿！

希望你在家過得開心。

F·C

德拉科看了看信上的日期，是1月1日。

法朗西斯的信又沒有送到他手上，但是卻送到了盧修斯的書房。

德拉科忽然想起來書房裏有一個上鎖的小抽屜，大概是從兩年前開始，盧修斯就從不允許他碰。

德拉科在書房裏翻找了約麽一刻鐘，最後從花瓶拿出一把黃銅鑰匙。

抽屜開了。

裏面有十幾封信。有些被拆開過，有的被原封不動地放進去。

德拉科認識這些信。

因為它們絕大多數都是他親筆寫的，又親自讓貓頭鷹送到布斯巴頓。

然而這些信從來沒有離開英國。

一個都铎時期的魔法，據說出自博林家族，只需要德拉科的頭發和法朗西斯的血液，再放入火焰中一起燃燒，施咒人便可監視他們雙方的全部通信。

——法朗西斯定時會去聖芒戈體檢，獲得她的血液并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德拉科把這些信全部取出來堆在地上，華貴的墨綠色信封之間夾雜着幾封簡潔的牛皮紙信封。

署名都是 F·C，布斯巴頓

他拆開最上面的一封，裏面有一把古靈閣鑰匙，但是信的內容卻簡潔的可怕。

「馬爾福，

欠你的金加隆今日已全部清還，望悉知。」

德拉科愣了一會兒，又繼續拆下去。

這一封裏面有一顆粉色的小石頭。

「馬爾福，

提前祝你聖誕節快樂。今年沒有錢給你買聖誕禮物，送一顆我在海邊撿的漂亮石頭聊表心意。

聽哈利說最近霍格沃茨并不太平，我想即使作為斯萊特林你們也應該當心，畢竟有些變态是殺人不眨眼的。

這是還給你的50加隆。加上我之前還你的50加隆，以及在動物園花掉的錢，現在還欠你698加隆。

最後，雖然不知道出于什麽緣故你沒有回我之前的信，但是我仍舊希望你不再講那個詞。」

德拉科拿起那顆粉色的石頭對着燈光看了很久，然後把它放在睡衣貼身的口袋裏，他的心口微微發熱。

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封信。

這封信很長。而且基本上通篇都是罵他的話，中間夾雜着很多他看不明白的法國俚語，不過可以猜出來但是罵人的意思。德拉科一個詞一個詞地看完了。

這封信足足有四五頁，但他最後只記住一句話。

「我見過你飛，并不認為你花錢才能進入球隊。」

F·C

德拉科坐在地板上失神了幾分鐘，他終于知道那些消失的信件去哪了，以及那封極具侮辱性的信是誰寄給法蘭奇。

德拉科默默把法朗西斯的三封信收在睡衣口袋裏，然後把所有的東西恢複原狀，離開了盧修斯的書房。

……

開學的前一周，德拉科從家裏回來了。他買了一束開的正熱烈的向日葵，去醫療室看望法朗西斯。

“法蘭奇，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麽。”他興高采烈地走進醫療室。

本沙明這天恰好也在。

他們相互稍微愣了一下，醫療室裏的消毒水味頓時好像凝固了似的。

然後德拉科用一聲冷哼打破了沉默。

本沙明猶豫了幾秒鐘，站起來對法朗西斯說：“小法，我想我再不走，龐弗雷夫人就要來趕我了。”

法朗西斯禮貌性地點點頭，眼睛卻忍不住看向德拉科手裏的向日葵。

本沙明從德拉科身邊經過的時候，德拉科死死盯着他，好像要他盯出一個窟窿才罷休。但本沙明好像沒有察覺，甚至還向德拉科問了聲好，之後漠然離去。

他離去的背影似乎很輕松。

“他還來做什麽。”德拉科不高興地問。

“他是我男朋友，為什麽不能來？”法朗西斯故意說，順手把向日葵插到窗臺的玻璃瓶裏，換掉裏面枯萎的康乃馨。

“你居然還沒有和他分手！”德拉科難以置信地說，“他在聖誕舞會上和別的女生跳舞！你為什麽還不和他分開？你的腦子被巨怪吃掉了嗎？”

法朗西斯嗤嗤笑起來，十分開心。

“笑什麽？”德拉科皺着眉問，他感覺自己好像被耍了。

“你管得未免有點多。”法朗西斯語調微微上揚，用一種很俏皮的語氣說，“德拉科，你把我男朋友吓跑了。真是過分。”

她伸手去拉床邊的簾子，做出一副要送客的模樣。

“你怎麽能這樣？我剛下列車就來看你。”德拉科把簾子全部拉開，低頭怒視着法朗西斯，灰藍色的眼睛裏充滿委屈和惱怒，“你太無情了。”

法朗西斯忍不住哈哈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德拉科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小醜。

“我再也不會來看你了。”他扔下禮物盒子，但還不等轉身，就感覺袍角一重。

法朗西斯牽着他長袍袖子的一角，眼巴巴地看着他：“別生氣嘛。我開玩笑呢。”因為剛才的大笑，她的眼角還泛着紅意，看上去可憐兮兮，肥大的病號服套在身上，晃裏晃蕩。

德拉科心中一軟，他停住腳步，坐下來，但只留給法朗西斯一個氣鼓鼓的後背：“勉強原諒你一次。”

“我和本沙明分開好一陣兒了，他來醫療室不過是為了讓自己良心上過得去——要說我其實沒什麽必要。別板着臉，德拉科。你又不是修道士。”法朗西斯歡快地說，把德拉科的身體扳正，又指着桌子上灰撲撲的小紙包問，“——要不要吃一點土豆泥餅？”

“這是土豆泥餅？”德拉科有些嫌棄地拿了一小塊兒，嘗了點，“味道不怎麽樣嘛，你別吃這個了，我讓馬爾福的小精靈做給你吃。”

“我就喜歡這個。”法朗西斯說，“韋斯萊夫人昨天讓貓頭鷹送來的，這是她親手做的。”

“你居然讓我吃韋斯萊家的髒東西！”德拉科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髒東西！”法朗西斯把眉毛挑得高高的，“你怎麽能這麽說！”

“就是髒——”德拉科繼續大聲嚷嚷，法朗西斯瞪圓雙眼，于是他只能又把後半句話咽回去。

他認為自己應該去聖芒戈洗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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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黑化進度：10%

（這裏解釋一下哈，小德再怎麽黑化也還是小德，逃不出小法的手掌心，肯定是he啦，放心~，讓小德黑化只是為了讓他盡快成長，方便談更帶感的戀愛~）

（讓我們感謝盧修斯·馬爾福先生為小德的黑化貢獻了第一筆力量！）

更啦~寶貝們我接下來半年陸陸續續至少有六個考試，所以更得比較慢，但是我會盡量保證每周更一些！麽麽噠~感謝在2022-06-04 13:22:59~2022-06-11 11:16: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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