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越獄

☆、第七章  越獄

師爺喊來他的小厮,附耳嘀嘀咕咕的交代了一番,小厮領命去準備。劉縣令與王捕頭好奇不已。

深夜,白怡彥與趙昱用獄卒端來的熱水洗漱後就入睡了。由于白天睡多了,趙昱睡得很不踏實,翻烙餅似的在床上翻騰着,好不容易才入睡。

但睡着沒多會,他又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的起身往角落裏的馬桶摸去。大牢裏黑乎乎的,只有走廊牆壁上的火把能帶來一絲光亮。

突然,趙昱感覺不對勁,牢房內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移動。他頓時清醒,奮力的揉揉眼睛,只見牢房內多了幾個長條形的黑影,有一條離白怡彥很近。火光跳動了一下,趙昱終于看清了那個黑影的真面目。他瞳孔一縮,渾身發抖,那黑影慕然是一條1米多長,頭部成橢圓形,頸部展開,頭部頂鱗後面有一對大枕鱗,全身烏黑色的蛇類,以趙昱豐富的紙上談兵的戶外經驗來看,這明顯是一只眼鏡王蛇。大牢裏怎麽會有毒蛇。趙昱來不及細想,此時只見蛇身豎起,頸部膨脹一副随時準備攻擊白怡彥的模樣。

趙昱的身體條件反應,明顯快于大腦,想也沒想就撲了上去。一把捏住眼鏡王蛇冰涼的身子,眼鏡王蛇回身一口咬在他手背上。他在撲過去的過程中踩到地上的蛇又被咬了一口。趙昱只覺得被咬的地方一陣劇痛,慢慢的四肢開始出現燒灼般的疼痛,兩眼模糊,頭暈目眩。

白怡彥一把扶住快倒地的呆兔子,其實他知道有人往大牢裏放了毒蛇,他一點也不在意,這小小的蛇毒對他根本不起作用,這兩天陪這些傻衙役玩,他也膩了,想借機引他們出來狠狠修理一頓,然後走人。對于他的牢友趙昱,他知道他是被人陷害了,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也找不到他需要的東西。

此時的趙昱之于白怡彥來說只是個可愛的玩具而已,也不在意他的死活。但是他沒想到,這只呆兔子會半夜醒來,看見快要攻擊他的蛇,在他正準備下手時,搶先他一步,奮不顧身的撲上來救他。那一刻他突然後悔了,他不想這只呆兔子就這樣離開他。

“你沒事吧”白怡彥看着眼前虛弱的呆兔子擔心的問。

“還好你沒事。”趙昱看着自己救的人沒事,放心的暈了。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奮不顧身的沖上救人,而且面對的還是他最怕的蛇類,但他并沒有覺得後悔。

一見不好白怡彥迅速點了他的穴道,減緩血液循環,又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從裏面倒出一粒清香四溢的藥丸強迫趙昱吞下。然後抱起他,一腳踢飛牢門,往外走去。牢房外的獄卒吓的大氣都不敢喘,眼睜睜的看着兩人如入無人之境一樣離去。

外面一直待命的衙役見白怡彥抱着曹小憨出來,圍上去,但遲遲不敢行動。白怡彥鄙視的看了他們一眼,懶得理這些小雜魚,一躍上了屋頂,施展輕功往城外而去。

白怡彥在離開阿迷縣是還順手在一戶人家偷了兩套衣服,給自己和曹小憨換上,在距離縣城十裏地的山中,有個200來人的小村莊,這裏人口簡單,民風淳樸,白怡彥帶着昏迷中多的曹小憨來到這裏,找了一戶偏僻的農家投宿。他在籬笆牆外隔着陳舊的木門向裏喊着。

“有人嗎?請問有人嗎?”

“誰啊,大晚上的叫魂啊。”屋內亮起燭光,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沒多會走出一名三十歲左右,皮膚黝黑壯年男子,由于起的匆忙,他的外衣随意的披在肩上。

“這位大哥,您好,我與舍弟上山采藥,舍弟不小心被蛇咬了,想在您這裏借住一晚可好。”白怡彥焦急的說。那人擡起手中的蠟燭,只見來人抱在懷裏的嬌小少年臉上灰敗,趕快開門,把兩人迎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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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來。”壯年男子也是個熱心人,把他們帶進自家小兒子的房間,讓小兒子去主屋睡,小孩子揉着眼睛跌跌撞撞的去了。白怡彥把懷裏的曹小憨輕輕的放在床上,此時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動作有多輕柔。

“這位大哥,謝謝,太謝謝你了。”白怡彥裝作關心弟弟的好大哥,對這農村漢子千恩萬謝。然後又說到:“大哥我需要個安靜的環境為我弟弟解毒,能否請您通融,讓嫂子和令公子不要打擾。”說着故意露出曹小憨手背上流着黑血,烏黑的傷口。

“好,好,那我出去了。”一看傷口,中年漢子就知道是被劇毒之蛇所傷,本有的一點懷疑也沒了,連忙點頭把蠟燭留下,走出去并細心的帶上房門。

白怡彥拿出一把小刀在燭火上烤了烤,在曹小憨被蛇咬到的傷口上劃了十字,把黑血放出來。他這時不禁慶幸,出谷的時候把百解丹帶了出來,這時曹小憨的蛇毒已解,只需要把傷口的黑血放出,服用幾貼藥清除餘毒就好。看着曹小憨手背和腳踝處的傷口流出新鮮的血液,白怡彥才松了口氣。等明日他到山上采幾味藥,回來熬藥給曹小憨服下就好了。

“呆兔子啊,呆兔子,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白怡彥看着曹小憨的睡彥喃喃自語。

縣衙內燈火通明,劉縣令從溫柔鄉裏被叫起,臉黑的像鍋底,小眼睛眯的看不見眼白。

“什麽事,如此慌張?”劉縣令衣冠不整的坐到大堂之上,一臉怒氣的看着堂下之人。

“大人,那個朝廷要犯逃走了,還帶走了同一囚室的那個死囚。”王捕頭滿頭大汗,戰戰兢兢的回禀。

“什麽,廢物,一群廢物。師爺不是說有辦法的嗎?現在是怎麽回事?”劉縣令把手中茶盞啪的摔到青磚地板上,茶水四溢。

“大人,此人實在厲害,小人弄了劇毒毒蛇也沒咬死他啊。不過聽獄卒報來,那個死囚倒是被毒蛇咬傷,想來命不久已。”被點到名的師爺也很憋屈啊,怎麽那麽多毒蛇愣是沒咬死那人呢,不過值得安慰的是好歹有個怕蛇毒的。

“知道為什麽那人會救那死囚嗎?”劉縣令盯着師爺和王捕頭,心裏恨不得殺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那個......據說是那兩人勾搭上了。”王捕頭眼神左右飄逸,吶吶的說。

“什麽?糟了。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劉縣令坐不住了,站起來焦躁的來回踱步。

“大人,您這是?”師爺看着劉縣令坐立不安的樣子,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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