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軟軟的

人比懷簡想象中輕了許多,躺在懷裏緊緊閉着雙眸,額頭上熱出了一層汗,臉頰上緋紅的像含春綻放的花蕊,不知道什麽,她竟然詭異的看出了一種美。

明明是被藥物控制了身體,随時都會臣服在欲望,卻倔強的用疼痛保持着清醒,不讓自己失控。

懷簡不得不承認她很欣賞這樣的人,以至于她忽略了腿上劃開的傷口,同時也忽略了身體的燥熱,她步子邁的很大,想的是先把雲朵朵送到醫院。

雲朵朵殘餘了一些神志,知道自己是獲救了,抓着她的袖子嗡嗡地說,“謝……謝謝你。”

聲音很軟,很好聽。

懷簡波瀾不驚的眼眸動了動,“嗯。”

剛走了兩步,就被前邊倒在地上的人擋住了去路。

方才她那一腳力氣用了不少的勁,所謂的張導好半天才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還挂着沒擦掉的腳印。

張導揉着撞的紅腫的額頭,“操,居然敢踹老子!”

懷簡擰起了眉,把他的臉記了個清楚。

張導晃了晃腦袋,沒聽到回話,還以為自己的氣勢把人吓到了,他冷笑了幾聲撸起袖子看,“不好好演戲,給我裝清高是吧?那老子親自給你上上課!”

他罵罵咧咧地說着,一個擡頭便被懷簡吓得表情僵硬,那眸子裏戾氣十足,逼得他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這……這眼神怎麽有點眼熟?

張導不敢相信地揉着眼睛,用力地眨了兩下,終于個某個名字對上了號,他不可置信地問:“懷,懷簡?”

懷簡眸子陰沉,薄唇輕啓,“讓開!”

簡短的兩個字直接證明了她的身份,張導再看看她懷裏的人,雲朵朵他認識,所以沒有太驚訝,可當他把雲朵朵和懷簡聯系在一起的時候,人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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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一個不除名導演,指望着弄個沒什麽名氣的小演員,賣賣肉拍個三i級i片,在圈子裏傳一傳指望着一飛沖天,哪想把懷簡給招來了。

“懷懷影後,我不,不知道是您,我只是找她拍電影,沒……”他語無倫次地解釋着,對着嘴巴抽了一掌。

然而懷簡并沒有搭理他,乘着電梯一路到了大廳。

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是風平浪靜。

她越是不說話,張導越害怕,他追着說了一路,急得只剩下沒跪下來給她磕頭,求她放自己一條生路。

只是,他還沒來得急下跪。

客廳裏,懷簡的助理安娜瞥到了這一幕,立馬看出是出了什麽事。她目光上下一刷,看向懷簡的大腿。

昂貴的西裝褲上出現了一條劃痕,隐約能看到裏面的傷口,傷口很深,源源不斷的往外流出鮮紅的血。

部隊出生的她,咻地一下沖了上來,擡起腿一腳踹飛了張導。

張導慘叫了一聲,臉貼在地上,鼻子瞬間流出了兩管血,他萬萬沒想到,女人也能有這麽大的力氣。

懷簡是也就罷了,她身邊的助理也是。

兩次踹得他去了半條命。

安娜罵道:“你他媽找死,敢對懷簡下i藥?”

懷簡打斷他,道:“先去醫院。”

安娜一邊詢問她有沒有事,一邊掏出手機叫人把車開過來,走之前不忘警告瑟瑟發抖的張導。

“等死吧你!”

懷簡是什麽樣的存在?

她不僅演技好,是娛樂圈公認的影後,自家的背景更是厲害的沒話說,家裏各個是政商兩界的大佬。

從來沒有人敢得罪她,更沒有人敢給她下套。

此時此刻張導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他愣愣地爬起來出去,懷簡扭過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哪怕她什麽也沒說,眼神經說明了一切。

她不會放過他。

上了車,安娜拿着醫藥箱簡單給懷簡處理傷口,虧得懷簡從小在部隊長大,家裏把她當男孩養,否則早跟平常女孩一樣,被這深了見骨的傷口痛得背了過去。

弄完後,安娜偷瞥了一眼她懷裏的雲朵朵,想着讓她把人放在旁邊的坐位上,還未開口就見懷簡把人摟得緊了一點,像是怕人摔到了地上一樣。

安娜:有奸i情?

懷簡忽略掉她不懷好意的眼神,“去開車。”

“行,你再忍忍。”安娜遞給她一瓶水,快速地回到駕駛位,發動引擎,一腳踩在油門上。

車在開動的時候,抖了一下。

雲朵朵下意識抱住了懷簡,感受到懷簡身上的冰涼後,雙手緊緊地纏在了她身上,像只八爪魚一樣。

她這會沒了理智,只知道抱着她的人身上好舒服,蹭起來也軟軟的,許是知道對方是個女人。

所以,她蹭起來越發肆無忌憚。

她一會用臉蹭懷簡的小腹,一會又哼唧兩下,想去偷偷摸她揉揉的胸,怎麽舒服怎麽來,“薄荷味的。”

懷簡的臉蹭地一下紅了,那是她沐浴露的味道。

前邊飙車的安娜被嗆了一下,她第一次聽別人這麽明目張膽的調戲懷簡,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那個,懷簡,這人誰啊?”

懷簡這才反應過來,她都不知道眼前女孩是誰,就被吃了豆腐,她有點郁悶,可又覺得新奇,“不認識。”

“哈?你們不認識?”安娜被狠狠驚了一下,手上打滑,差一點撞上前面的車,幸好她車技好及時給拽了回來,保住了三人的命,“不認識你抱這麽緊?我還以為……”還以為你這棵鐵樹要開花了。

“怎麽?”懷簡擰了擰眉,她覺得這樣不對,想把距離拉開,但雲朵朵緊巴巴地粘着她,只剩下沒用嘴啃了。

“我就抱抱,就抱一下……嗚。”雲朵朵抓着她的手臂咬了一下,像是在報複她不給自己摸一樣。

聽到她那不害臊的話,懷簡臉頰上紅的更厲害了,啞着嗓子,“別亂弄,否則我把你從車上扔下去。”

雲朵朵雖然難受但還知道害怕,她克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小動作,秀氣的小臉被憋得通紅。

半晌,她實在憋不住了,哼唧着,“哼,小氣,真小氣,就摸一下嘛,我又不把你怎麽樣!”

懷簡無奈了,拿她沒有辦法,掏出一個粉色的小兔子挂件遞給她,“你摸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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