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無限流裏的小啞巴(二十二)

第22章 無限流裏的小啞巴(二十二)

被含住的那處軟肉,寧決唇舌反複在那裏輕輕碾磨。

他克制住咬住頸肉的沖動,牙齒輕輕一碰,感受到虞酒輕微瑟縮後再放開,換做嘴唇吮吸。

很軟,軟得讓他不敢用力生怕碎掉,甜香萦繞在鼻尖,像陷在花田裏。

寧決黑發擦過軟膩的頸窩,帶着酥酥麻麻的癢。

剛理好的衣服又散亂開來。

虞酒被寧決扼住手腕,抵在軟枕上,衣衫下擺掀起,露出一小截雪白纖細的腰肢。

腰間凹下去淺淺的腰窩。

寧決眼色一暗,從虞酒頸窩處起身,放過被蹂躏的有些紅腫的軟肉,寬大手掌按在腰間陷下去的那一處。

男人手指偏涼,虞酒腰間軟肉敏感的不行,被激得向後躲了躲。

有些涼,還帶着癢意。

虞酒不懂寧決話中的意思,做什麽事?

他都準備收拾起床了,怎麽又把他按回床塌,還掐着他的腰……

身下的小公主像是還沒睡醒,圓潤的綠眼睛裏還透着惺忪水光,唇透着淡淡的粉,隐約看見上唇中央的一點豐盈唇珠。

仰着頭,露出白皙的脖頸,薄薄一層皮肉下面是黛青色的血管,甜郁的香氣從頸窩處一股股往外冒。

眼神裏流露探尋和不解,似乎好奇男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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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戒備,對即将到來的危險一無所知。

像個毫無防備對人類攤開柔軟肚皮的小貓,無知無覺地暴露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寧決低聲笑了,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壓抑着什麽一般。

他的眼睛銳利,細長,本是極為澄澈的冰藍,像頭餅的冰塊,現在眼裏卻升騰起晦暗不明的暗色,夾雜着難言明的欲。

虞酒覺得寧決的表情莫名熟悉,胸口處傳來怪異的脹痛。

小動物般敏銳的直覺提醒他,腦海中警鈴大作,不安地扭動身子,偏過頭不和寧決對視,想往床裏面躲。

力量差異懸殊,虞酒再怎麽掙紮也是徒勞,掙脫換來的是更緊的束縛。

寧決手掌直接掐住他的腰肢。

碰到敏感處,虞酒發出一聲細小的嗚咽,那處軟肉瞬間起了一層薄粉,花瓣似的,印在白膩的皮膚上。

上下都被鉗制住,他動彈不得。

寧決瞧見虞酒的推拒,眼底笑意加深,小公主的掙紮就像連爪子尖都沒有的幼貓,撓一下只是增添了情趣。

衣襟散開,像是剝開果皮的果實,露出裏面甜香軟白的內裏。

纖薄的胸膛因為不安上下起伏着,胸脯那處半露在外面,紅嫩的尖尖因為暴露在冷氣裏,俏生生地探出來。

寧決不斷靠近,呼出的熱氣在兩人縮短的狹小空間內交融,男人身上獨有的冷冽氣息撲面而來,包裹虞酒全身。

虞酒下意識閉上眼,純黑濃密的長睫顫動,無言抗拒着男人的靠近。

脖子那裏被寧決叼住的部位有些發癢,可能都腫了,吮出了紅痕,麻麻癢癢的。

總是欺負他……

“寧大人,陸大人求見。”

屏風後響起侍女的聲音,她不敢擡頭,假裝聽不見屋中暧昧的聲響。

驸馬和公主不愧情真意切,大早上就膩歪成這樣……

虞酒看到屏風後侍女低着頭的剪影,如蒙大赦。

雖然不知道求見的陸大人是誰,好歹讓寧決沒有繼續下去。

胸口軟肉好像真被人含過般隐隐作痛,鉗住他手腕的力道松開。

寧決放開了手,眼裏滑過一絲不滿,他慣常善于隐藏情緒,沒有表現在臉上。

他先是給虞酒系上衣服,把人塞回被窩裏,動作輕柔,絲毫看不出剛才的強勢。

照顧好虞酒,他才整理自己有些散亂的袍服和歪斜的發冠,恢複了自持冷淡的神色。

像只披上人類皮囊的野獸,收斂了外露的掠奪欲色。

任誰也想不到,冷酷無情任何人都難以靠近的驸馬,私下面對公主竟是這副如此急色的模樣。

蓋在身上的被子拉到上方,只露出一雙清淩淩的眼睛,虞酒纖細的指尖緊緊按住被子,擔心寧決突然發難扯他的被子。

寧決看出虞酒的小心思,嘴角上揚,冰雪消融般,以一種誘哄的語氣道:

“公主,我很快能回來。”

一聽寧決要走,虞酒陷在被子裏的小腦袋忙不疊點頭,寧決在他身邊多待一秒,胸脯處就涼嗖嗖的。

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虞酒送了口氣,化成一灘水軟倒在被褥裏。

侍女從屏風後探出頭,看到寧決離開,明顯放松下來。

驸馬看起來好接近,實際氣質是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淡,除了對待公主特殊,他看誰的都是一種冰冷的,如同看待器物的眼神。

冰冰涼涼的眼眸落在身上,好似被看穿般,無處遁形。

懾人的壓迫感消失,侍女腳步輕快走到床前。

還是公主好,又軟又漂亮,像塊可口的小糕點,誰都想親一口。

“公主,快起來,一會驸馬又回來了。”

虞酒小心翼翼掀開被子,露出張粉白的,豔若桃李的臉。

在被子裏悶出了汗,額頭汗津津的,烏發黏在臉頰,莫名生出些豔麗。

他現在腦子一片紛雜,模糊不清的記憶在腦中糾纏,構成似真似假,非虛非實的回憶。

按理說他應該在龍息國生活許久,卻帶着一股違和感,他對這裏的一切并不熟悉,像是剛來到似的,透着一絲陌生。

那些忘卻的東西,始終隔了層霧,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虞酒心裏想着別的事,沒有注意侍女的動作,乖乖展開手臂,任憑侍女打扮。

直到看見銅鏡中身上的繁複裙擺時,他才反應過來。

腰封處還挂着一串銀鈴,随着他的動作鈴鈴作響,嬌嬌悄悄的。

銅鏡鏡面模糊,更給鏡中人增添朦胧的美感。

鏡中少年身上每一處都生得恰到好處,骨肉勻停,淡色裙擺襯得他像新生的花苞,枝葉上還墜着朝露,多了幾分模糊性別的美。

眼睫忽閃着,清亮的綠眼像極了林間小鹿,帶着潋滟水光,雪腮紅唇,黑色長發披在腦後,垂着腰際,泛着潤澤的光。

漂亮得驚人。

虞酒沖着侍女搖頭,雖然是公主,也不能真穿着裙子。

繁缛的裙擺拘束着他的腳步,虞酒不敢移動,感覺邁出去就會摔倒。

侍女沒有領會虞酒的意思,她低着頭為公主整理拖曳的裙擺,絲毫沒注意公主因為羞澀而泛起薄紅的面頰。

她滿意開口:“公主真好看。”

溝通失敗,虞酒蔫嗒嗒垂着腦袋,又很快安慰好自己。

身邊人看起來都習慣他穿裙子了,只是他自己覺得奇怪而已,應該穿不了多久就會換下來。

*

公主府很大,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一應俱全。

如果不是侍女領着,以虞酒的現在暈乎乎的腦子,都能在自家院子裏迷路。

在屋裏悶着不好,侍女說他體弱,拉着他出來曬太陽。

公主府內陳設布置好想都依着虞酒的喜好,處處透着巧思和精致。

路過一處不大的房間,和府內裝潢格格不入,極為普通的樣式,若非細看,很容易忽視。

侍女腳步停頓,好像畏懼什麽似的,放輕腳步領着虞酒繞開這裏。

“驸馬在裏面議事,公主我們換一處走吧。”

侍女聲音放輕許多,不似面對公主時那般活潑。

虞酒盯着前方半掩的大門,若有所思,他總感覺自己對待事情很遲鈍,但現在,心裏沒來由生出好奇,驅動着他進去看一看。

冥冥之中的暗示提醒他,如果不進去,會錯過很重要的提示。

虞酒以他自己都驚奇的反應速度支走了侍女,以想念驸馬為由,在侍女将信将疑地目光下進了議事廳。

“公主不要多待,看一眼趕快出來。”

在侍女叮囑聲裏,虞酒動作靈巧的像只躍動的小鹿,解下腰間的鈴铛揣進兜裏,飛快鑽進議事廳。

心髒怦怦跳得飛快,快要蹦出胸膛,他難得感到緊張,手裏攥出了汗,手心一片粘膩,撥開黏在額前遮擋視線的發絲,虞酒輕手輕腳搜尋起來。

他相信突然出現的直覺,冒着被發現的危險,肯定是值得的。

虞酒虛掩上門,方便自己一會跑出去。

進入議事廳,裏面擺設透着一股冷肅,連空氣都冷了幾分,與寧決冷淡氣質格外相襯。

大廳以黑色為主色調,明明還是白天,角落卻為了照明燃着燭火。

微弱燭火随風搖曳,照在虞酒身上,影子拉得很長,像猙獰的惡鬼下一秒從中掙脫出來。

他像只受驚的小貓一樣吓了一跳,裏面又冷,裙子還是單薄的春衫,他忍不住縮了縮。

寧決天天在這裏面處理公務,不怕冷嗎?

議事廳沒有侍衛,不像公主府,到處都是負責防衛的侍從。

沒有侍衛保護的原因只有一個,寧決對自己實力相當自信,自信到不需要人警戒的地步。

虞酒送了口氣,多虧了寧決自信,不然他也沒辦法這麽輕易混進來。

大廳盡頭是一道幽深漆黑的走廊,兩旁有好幾個房間,都關着門。

起床時,他聽到侍女說陸大人求見。

兩人見面會談,總會出動靜,循着聲音找應該能找到。

虞酒躲在柱子後面,屏氣凝神,有些委屈,公主府裏上上下下都聽他的才對,現在偷偷摸摸像個賊。

轉念想到寧決那雙盯着他,充斥不加掩飾的掠奪欲望的冰藍色眼眸,虞酒頓時縮成一團。

有點心虛……好像做了虧心事一般。

沒事,他看一眼就走,不會多待的。

細微的交談聲從不遠處傳來,是兩道不同的聲音。

虞酒眼睛一亮,放輕步子,一步一步朝聲源處挪動。

掌心潤濕一片,心跳聲在空寂安靜的走廊裏回響在耳邊,格外清晰。

房門虛掩着,燈光從門縫裏傾灑出來,照亮了一小片黑暗。

越靠近,交談聲越發清晰。

虞酒蹲下身,蜷成小小一團,探出頭,盈綠的眸子透過敞開的細小門縫,看向屋中交談的兩人。

兩人一坐一站,寧決坐在椅子上,身前桌案上堆着幾卷散開的卷宗。

他還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但虞酒敏銳覺察出寧決眼裏的不耐和凝重。

好像在為什麽事煩心。

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對着虞酒,站在寧決面前。

寬肩窄腰,身披薄甲,隐隐能看見後背突起的流暢肌肉線條,呼吸間胸膛起伏,像蓄勢待發的獵豹,每一處肌肉都暗含力量。

一頭張揚的紅發束成長辮垂在背後,整個人透着小山一樣的壓迫感。

……感覺這個男人一拳能打好幾個自己。

虞酒不自覺放緩了呼吸,側耳傾聽,盡量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三日後龍神祭一事,準備怎麽樣了?”寧決手指抵住額頭,斂去了眼底的神色。

紅發男人開口,聲音低沉:“基本準備妥當。”

寧決語氣凝重:“這場祭祀不能有任何差錯。”

紅發男人換了更舒服的姿勢抱臂站着:“當然,初次龍神祭,已經加強了各處看管。”

“好。”

寧決頓了頓,補充道:“不用抽調公主府這邊的兵力。”

“呵。”紅發男人語氣頗為不屑,虞酒聽出了他聲音裏的諷刺。

“你對你那小公主,還真是頗為上心,處處都想着他。”

寧決沒搭理紅發男人,放下手撫平卷宗,“管好你分內的事。”

“集中兵力到龍神半身那裏,一定要看管好,不能出任何差錯。”

紅發男人還是輕狂的語氣:“知道了。”

什麽半身,還有龍神祭,這些都是什麽東西。

虞酒聽得雲裏霧裏,兩個人都一臉凝重地談論龍神祭,他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那個所謂的龍神半身,看來是祭祀的重點,不然寧決也不會再三叮囑加強守衛。

思索間,因為蹲着身子,再加上衣兜淺,進來時揣到兜裏的鈴铛一點點滾出來。

等虞酒發現時,已經來不及。

他下意識伸手想去放回鈴铛,呼吸也亂了幾分,動作幅度過大,鈴铛直接滾到地上。

清脆的鈴铛聲回蕩在寂靜的走廊,無異于一聲驚雷。

“什麽人?誰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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