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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了解了魔蟲的生長情況, 李君墨心想顧清的洗靈丹或許有用。于是便讓言洛城去了一趟皇宮,讓國主先将感染的修士安排到靈氣稀少的地方,等丹殿的人到了或許有解決的辦法。
國主聽了之後大喜, 立即将所有被感染的修士召集起來,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赤鳳國國都的暗潮這才稍稍平靜一些。
楚希飛對于丹殿的解決方法很感興趣, 多次詢問言洛城。言洛城只推說他也不清楚,要等丹殿的人來了才知道, 楚希飛也只能繼續研究自己的辦法。
“師父, 那萬可欣是不是騙你,魔蟲根本無法控制?”言洛城本質上是個多疑的人, 他還是不相信萬可欣的話。
“她沒有騙我的理由, 或許她會這麽說有別的原因。”當時萬可欣相信自己已經回到了地球, 李君墨覺得她沒有必要騙自己,但是實際情況他又不能說出來。“對了,延壽丹有消息了嗎?”
“暫時沒有, 還在收集煉丹的靈藥。但是楚師叔說李主母至多還能堅持半個月, 就算将靈藥收集齊了,找人煉丹也來不及了。我已經向其他跨界環主詢問類似的情況有沒有別的辦法醫治, 一有消息我就會告訴師父。”上次說有命果的人一直沒有消息,言洛城心中也着急。
“那就麻煩阿城了。”李君墨想去看看李母,要是真的救不了她,也要最後陪陪她。“楚希飛已經搬去皇宮,我這兩日就出關吧。”
言洛城有些猶豫地說:“師父, 叛徒的事還是沒查出來, 二長老和三長老還被關在地牢, 他們的家人也被控制起來了。”
“怎麽會?”李君墨驚訝,他覺得目标已經鎖定在二長老和三長老身上, 要從他們身上查出誰才是內奸應該很容易。
“我聽說将小師姑帶去密室的人是二長老的人,小師姑當時受了傷,一名李家弟子主動提出來要帶她去密室暫避。另外将李家主引出來的李家弟子是三長老的人,這兩名弟子最後都死了,可謂是死無對證。他們的住處也沒搜出可疑的物品。對了,二長老和三長老身上搜出兩把一模一樣的武器,和李家主身上的傷口都能對上。”
“等我出關後,去見見這兩位長老吧。”李君墨想要親自看看兩位長老怎麽說,如果真的審不出來,那就一直關着吧。
“師父,你去陪母親,調查的事我替你去。”言洛城知道,李君墨這時候出關為的是李家主母。
李君墨看了一眼言洛城,現在他看言洛城還需要微微擡頭。不知不覺間,他的徒弟已經比他高大,比他健壯,成了一個能獨擋一面的修士了。很多時候,他總會不自覺的把阿城當成初遇時的孩子。
“阿城長大了,這事就交給你。”李君墨決定改變對言洛城的态度。
“我早就長大了,是師父一直沒發現。”言洛城一直希望李君墨能将他當成成年人對待,這樣他就可以為師父分擔更多,似乎這樣就能與師父的關系及更近一些。他不知道這種情感是什麽,只當是徒弟對師父的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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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談完話之後,李君墨當天就出關了。他出來之後沒有看到徐绫兒,覺得有些奇怪。結果言洛城告訴他,徐绫兒一聽說鬼宗的出竅期道君可能會來報複,立即跟着楚希飛去了皇宮,她現在是避李家不急。
李君墨聽完之後,并沒有太大的感覺,這就是徐绫兒的本性,膽小怕死,自私自利。其實她這種人最愛的是她自己。雖然說将鬼宗弟子引去密室的事與她無關,基本已經确定是李家叛徒內外勾結布置的陷阱。
但是徐绫兒這樣一遇到危險就抛棄同伴,只會畏畏縮縮躲起來,見到利益就往前沖的人,以後還是遠着些吧。有了這次的事,就算他以後不理會徐绫兒,也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師父在想什麽?”言洛城問。
“在想你師祖這樣一位風光霁月的道君,怎麽會養出你小師姑這樣的人來?”李君墨疑惑。
“物極必反吧?也或許師祖的心思大部分放在宗門和修煉上,對小師姑的關注很少,只是一味的縱容。”言洛城是看得最清楚的。
李君墨:“大概吧,你去忙你的吧,我先去探望母親。”
言洛城:“師父你現在可是‘重傷’不能動用靈力,我先送你過去吧,免得又出什麽事端。”
李君墨:“随你。”
言洛城将李君墨送過去,并進屋探望了李母才離去。
“言師兄,請等等。”
言洛城剛走到院裏,就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清甜聲音叫他。他疑惑地回頭,看到李子燕向他走來。
“何事?”言洛城問。
李子燕帶着幾分嬌羞,笨拙地問:“言師兄近日可好”
言洛城和她不熟,沒心思應付她。“若是沒事,告辭。”
“言師兄等等。”子燕急忙将人喊住,言洛城卻像沒聽見一樣往外走。李子燕見此連忙說道:“言師兄,我大伯的傷勢如何了?”
“師父就在屋裏,你可以自己去問。”言洛城回頭看着李子燕,想聽聽她還想說什麽。
“我知道,只是大伯在李家就如同仙人一樣高高在上。而且像他那樣出色的人物,我不太敢接近他。”李子燕越說聲音越小。
“師父雖是天之驕子,但并不是難以相處的人。他的傷雖有好轉,可是并未痊愈。如果沒有別的事,告辭。”
“言師兄,此次李家出事多謝言師兄施以援手,子燕感激不盡。”一向伶俐的李子燕在言洛城面前顯得特別笨拙。
“你二伯和父親已經道過謝了,而且我只是替師父分憂。”言洛城說完轉身離開。
李子燕看他離去的背影,自我嫌棄道:“看你笨嘴笨舌的,話都說不好。”
“二姐,你喜歡言師兄?”李子彥不知何時來到李子燕身後。
“沒,沒有。”李子燕都結巴了,臉也燙得慌。
“沒有你臉紅什麽?言師兄是大伯的徒弟,你若真喜歡他,可以去找大伯幫忙說說。”李子彥給她出主意,他覺得二姐若是能嫁給言師兄也挺好的。一個是徒弟,一個是侄女,都是大伯親近之人。
李子燕一愣,認真思索起來。不過爺爺剛去世,這事也不能急。
屋內,李君喻和李君允的媳婦都在,還有家中幾個小輩,他們都是給李母伺疾的。李母躺在床上,她現在就是個普通的老人,一頭銀絲、滿臉皺紋。她清醒的時候很少,就算醒着也是迷迷糊糊的,經常口中喊着李家主的名字。
李君墨坐于床邊,沉默地看着蒼老許多的李母,等待她醒來。李君墨在這,其他人好像都有些不自在。還好李母沒多會就行了,他看到李君墨後,笑着說:“君墨你來了,對了你父親呢,今天怎麽沒見他?”
李母似乎忘了李家主已經不在了,李君墨看得心中難受。“母親,父親已經不在了,但你還有我們。”
李母聽到這話,頓時淚水流了下來,閉上眼不說話了。李君喻媳婦一邊抹淚一邊說:“母親,您還有我們,您好好看看您的孫子、孫女,他們這些天都一直守着你,希望你能早日康複。”
李君允媳婦也跟着勸道:“母親您別這樣,你睜眼看看子青他們,大家都盼着你痊愈。”
這是李母開口了。“我跟你們父親生活了大半輩子,一直夫妻恩愛,相濡以沫。如今他去了,生不能再相伴,那我願共死,這輩子生死不離。”
“母親,難道你就沒有別的留念了嗎?”李君墨問。
“你們都已經長大成人,我已經沒什麽留念了。君墨我知道你在想辦法替我尋找延壽丹,你有心了。但我用不上,你父親一個人孤單,我想去陪他。”李母說着,眼神似乎透過李君墨看向了別的地方。
看着這樣的李母,李君墨知道,他無力挽回。
言洛城來到地牢,看守看到他并未多問就将他給放了進去。李君墨帶來的幾人,除了徐绫兒,如今都是李家的座上賓。李君喻之前也說過,他們都在幫李家辦事,李家子弟見到他們只要聽命辦事即可。
李家地牢雖陰暗潮濕,但還算幹淨。言洛城走到地牢最裏面兩間并排的囚室內看到了要見的人。因為還未确定他們之中誰是叛徒,李家族人并未對兩人刑訊,這畢竟是家族核心長老。
囚室中能看得出是精心打掃過的,還擺放着簡單的家具。兩名長老的修為被封,他們坐在床榻上,一言不發。知道有人來了,掀開半垂的眼皮看了一眼,就沒動靜了。
言洛城揮手,一把椅子出現,他一撩衣擺坐下。看着牢中兩位長老。“二位,從現在開始,調查你們的事由我接手了。”
二長老擡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李家的事何時輪到一個外人來管了?”
言洛城:“二長老難道不知道現在李家缺人嗎?李家死去的和正在養傷的弟子都不少,能動的都忙得團團轉。所以像是處理李家叛徒這種事,就只有麻煩我來處理了。”
“我辛辛苦苦為李家奉獻這麽多年,沒想到到頭來會是這麽一個下場。”二長老面上露出悲痛的神色。
言洛城嗤笑道:“嗤——奉獻,我看你們都是活在李家庇護下的蛀蟲,一個個年紀一大把了,還是那點微末的修為,不思進取,一點都不知道羞愧。這樣的廢物留着也沒用,不如殺了,還免得聽你們狡辯。”
“你,你你——”二長老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
“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李家的長老,你師父也不會同意你無緣無故殺了我們。”三長老有恃無恐,篤定李家人在未查明真相時不會将他怎麽樣。
“老家主死的時候你們都在場吧?一個是行兇之人,另一個即便不是,也保護不利,我就是殺了你們也不為過。”言洛城說着,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更何況師父一向疼我,即便是我殺錯了,頂多責備幾句而已。你們還真以為自己的命有多金貴?等你們一死,你們的家人也會恨死你們。這次李家族人死了不少,比起龐家和鬼宗人他們更仇恨家族裏的叛徒。因為你們的關系,你們的家人以後将無法得到任何修煉資源。處處受人打壓蔑視,一輩子背着叛徒的名聲,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就算做普通人,也只會想奴役一樣的活着。”
“你冤枉我,我沒有背叛家族,我是冤枉的。”三長老激動地抓着囚室的欄杆瘋狂地喊着冤枉。
“無恥小兒,我和我的家人一直對家族忠心耿耿,你這樣污蔑于我,難道不怕別的族人心寒嗎?”二長老痛心疾首。
言洛城看着兩位長老失去了最初的冷靜,冷笑道:“你們都是我師父的累贅,不說努力幫他吧,就是不拖後腿也行。但你們呢,一個個的養尊處優,日子過得安穩。遇到一點誘惑,就毫不留情地背叛家族。要是不是看在我師父對李家有感情,你們這一群拖後腿的廢物死了就死了,留着也浪費資源。”
“你,你,畜生,李君墨怎麽收了你這麽個徒弟。”二長老被氣得氣喘籲籲,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言洛城威脅道:“你們怎麽罵都沒用,如果還不老實交代,我現在就命人去将你們的家人帶來,當着你們的面一個個廢了他們的修為。不過在此之前,我會先廢了你們的修為。你們年紀也不小了吧,被廢了修為還能活多長時間?”
“你敢,我一定會讓李君墨将你逐出師門的。”三長老面容猙獰地威脅。
言洛城不為所動,冷聲道:“你們害死我師父的父親,當真以為他會聽你們的?醒醒吧,不要那麽天真了。”
言洛城見到兩人冥頑不靈,他站了起來,進入關押二長老的囚室。二長老修為被封,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逼近,驚慌道:“你想做什麽?你別過來。”
言洛城不理會他,抓住人就直接廢了修為。三長老見此同樣是驚慌不已,但是無論他怎麽咒罵哀求,都沒逃脫被廢修為的下場。
原本紅光滿面的兩位長老頓時迅速衰老、憔悴,兩人不敢置信地伸出無力而又蒼老的手茫然而悲痛。沒有了修為,一切都完了,他們辛辛苦苦經營了大半輩子的權勢地位,全都要拱手讓人。
“你們現在已經是普通人,你們背叛家族所追求的一切都會成為空談。你們再也無法高高在上,享受族人們的敬意。”言洛城的一字一句,如同鋒利的刀子紮在他們心頭。
“你怎麽能這麽做,我什麽都沒做啊,我不是家族的叛徒,我不是叛徒。”二長老老淚縱橫,一臉絕望地喃喃自語。“是了,是我沒保護好家主,當時我明明和三長老一樣跟在家主身後,如果我動作再快一些,警覺一些,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不,不,如果我一開始沒跟去就好了,我就不會被懷疑。”
“完了,一切都完了。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三長老一臉恨意地看向隔壁囚室。
“你們別急,接下來輪到你們的家人了。”言洛城邪笑,對于兩人的悲痛和瘋狂視而不見。
“我真的什麽都沒做,我受辱就算了,為什麽還要牽連到我身上。”三長老又驚又怒地瞪着言洛城。
“冤枉我一個就夠了,為什麽還要這樣對我的家人。他們什麽都沒做啊,我恨,我好恨,早知如此,我不如和鬼宗合作,反正都是一樣的下場。”二長老雙目赤紅地瞪着言洛城,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能将言洛城撕碎。
“都這時候了你還裝,修為都沒了,什麽都沒了。”三長老輕蔑地看着二長老。
“到了現在你們之中還有一人滿嘴謊言,我時間寶貴,沒空和你們浪費。”言洛城命人将大長老和二長老的家人全部帶來。
李君墨正陪着李母,突然聽屋外傳來吵鬧聲。
“君墨少爺,你快去看看,大牢那邊出事了。”有人在屋外高聲喊着。
“站住,你是那來的,不許大聲喧嘩,吵到老主母休息你擔待得起嗎?”守衛大聲呵斥。
“我有重要的事要見君墨少爺,讓我進去吧。”來人語氣很是焦急。
“不許進,你在這等着,我去通報。”守衛盡職地将人給攔下,準備進去禀報。
這時李君墨從屋內走了出來,問道:“出了什麽事?”
來人急切地說:“君墨少爺你快去看看吧,言小少爺先是廢了兩位長老的修為,然後還要将兩位長老的家人廢去修為。”
“查出誰是叛徒來了?”李君墨問。
“沒有,兩位長老都不承認,所以言小少爺就對他們下手了,現在又要對他們家人動手,您快去看看吧。”
“他又不是要殺人,你急什麽?”李君墨看着來人。“你叫什麽名字,是誰讓你來禀報的?”
“我叫李興卓,是負責看守地牢的李家旁系子弟,奉了管事之命前來請君墨少爺。”李興卓恭敬回禀。
李君墨問:“家主那邊有人去禀報嗎?”
李興卓答:“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
李君墨見問不出什麽,說道:“那我随你走一趟吧。”
“是。”李興卓應了一聲,恭恭敬敬在前面帶路。
李君墨來到地牢,還未進去就聽到地牢內大人小孩的哭聲、咒罵聲交織在一起,感覺像是菜市場一樣。管事一看到李君墨,趕緊迎了上來。“君墨少爺你可來了,您快去看看吧,言小少爺實在是太亂來了。”
“他殺人了嗎?”李君墨疑惑地看着管事,明擺着在說管事大驚小怪。
管事忙道:“沒有。”
李君墨繼續問:“那他用大刑了嗎?”
“也沒有。”管事搖頭。
“那你告訴我怎麽叫亂來?”李君墨的語氣中帶了幾分淩厲。
“可是他還沒查明真相就廢了兩位長老的修為,如今還要對他們的家人下手,被冤枉的族人該有多傷心?”管事義憤填膺。
“為了查出真正的叛徒,用些非常手段有問題嗎?還是你同情他們,想要包庇家族的叛徒?”李君墨言辭犀利,冷冷打量着管事,好像要将他看穿似的。“看來你很緊張二長老和三長老,你和他們是什麽關系?”
“我,我只是敬重德高望重的長老們。”管事緊張得直冒冷汗。
“是嗎,但他們現在是監下囚,他們身上都背着背叛家族的嫌疑,這些難道你都不知道?”李君墨冷笑。
“可是兩位長老中有一位是無辜的。”管事還想辯解。
“無不無辜現在都還是未知數。”李君墨深深看了管事一眼,擡腳邁入地牢內。
地牢內最裏面此時擠滿了人,兩位長老的家人,還有看管他們的守衛。李君墨走近一些,發現人群中心的言洛城冷冷站着,而他腳邊大大小小躺着好幾個人,這些人無一不是痛苦地蜷縮着身體,滿眼的悲傷絕望。
這時,有人發現了李君墨,驚喜地喊道:“君墨少爺來了。”
頓時,地牢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君墨身上。
“君墨來了。”
“君墨少爺終于來了,我們有救了。”
李家守衛們松了一口氣,二長老和三長老的家人驚喜不已,如同看到救星一樣看着李君墨。
李君墨沒理會這些人,反而是先給言洛城傳音問道:[阿城,你這唱得是哪一出?]
[師父,你不生氣?]
[事情都沒弄清楚我生什麽氣?]
[師父你在一邊看着就好,我有分寸。]
[既然交給你了,我就不會插手。]
兩位長老的家人看到李君墨走到面前,忍不住哭求道:
“君墨少爺,您救救我們啊,我們真的什麽都沒做,更沒有背叛家族。”
“君墨啊,我好歹也算你的長輩吧?求求你放過我們一家老小吧,我們真的都是冤枉的。”
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全都一臉淚水哭得傷心,看着十分可憐。
[師父,這時候你可不能心軟。]言洛城提醒道。
[你放心吧。]李君墨郁悶,阿城還真把他當成菩薩心腸了。
“你們都不用求我,要求就去求求二長老和三長老吧。這件事既然已交給我徒弟處理,我就不會插手。”李君墨語氣冷淡,給這些滿懷希望的人潑了一盆冷水。
“李君墨,你無憑無據,不能這麽對我們。李家不是只有你們一支,就算是你也不能在李家一手遮天。”三長老的兒子氣急敗壞,一臉怨恨。
“李家族人衆多,也不差你們這兩支嫡系。”李君墨不為所動。
“師父,不用和他們廢話。”言洛城說着,看向大牢裏的兩位長老。“你們可真忍心就這麽看着自己的族人修為全廢,一輩子成為一個普通人。你們應該知道,普通人在修真世家中的地位?”
“我錯了,我錯了,明明家主都沒讓我跟着,我為什麽要多事。”二長老一臉悲痛,他雙目赤紅地看着李君墨說道:“李君墨,不論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我無愧于李家。”
二長老說完,眼睛一閉,向着最近的牆壁猛力撞去。
“二長老——”
“夫君(父親)——”
一時之間地牢內驚呼聲不斷。言洛城一個閃身進入囚牢內,他給二長老檢查了一番說道:“二長老已死,先将他的家人帶下去,反正也問不出什麽來了。”
言洛城讓人将二長老和他的家人帶走,地牢中只剩下了三長老和他的家人。
三長老急切地說:“二長老畏罪自殺了,我是無辜的,你們快放了我和我的家人。”
“二長老可沒承認罪行,我們繼續吧。”言洛城說着,從人群中拉出一名修為最高的年輕人,作勢就要廢去他的修為。
“別動手,我知道誰是叛徒。”年輕人吓得大喊。
所有人的目光都驚訝地看着李子讓,他是三長老長子的小兒子。因為資質不錯,從小深受三長老的喜愛。
言洛城放開他,笑着說:“這才對嘛,早交代了之前那幾人的修為不是都能保住。”
“子讓,你在說什麽?你是怎麽知道的?”三長老的家人詫異地看着李子讓。
李子讓沒回答他們,他走在囚牢前跪在三長老面前,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說道:“爺爺,你就承認吧。你不能因為自己做的事而連累全家,我知道你是被威脅的,但那也是你自己做的孽,将把柄送到了龐家人手中。”
三長老一臉驚訝又悲痛地看着李子讓,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我一直想說,但是都沒勇氣。”李子讓愧疚道:“爺爺對不起了。”
三長老的家人不敢置信,他們的一家之主竟然是家族的叛徒。三長老垂頭喪氣,三長老的家人不斷詢問他到底是為什麽?三長老卻一言不發。
“将你知道都說出來。”李君墨看着李子讓說:“三長老被龐家抓住了什麽把柄?還有你是怎麽知道的?只要你說了,并證明你們與此事無關,我就放了你們,不會将三長老犯的事牽連到你們身上。”
“多謝。”李子讓向李君墨叩首,然後緩緩說道:“我也是無意中偷聽到爺爺和龐家主的話才知道的,但我一直不敢說,他一直是我尊敬的爺爺。”
三長老突然瘋狂地喊着:“不許說,子讓你不許說。”
李子讓卻無視他的話,抛出了一個重磅炸彈。“爺爺他與龐皇後有了茍且,龐皇後所生的十三皇子是爺爺的兒子。”
三長老的妻子聽了,頓時覺得羞愧又痛心疾首,一時悲怒交加暈了過去?三長老的大兒子扶住母親,瞪着李子讓怒斥:“你為什麽不早說?”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早知如此我早就說了。”李子讓怕他一說出來,他的家就毀了。若是被鳳家知道了,李家也會被毀。
李君墨突然有種在看狗血劇的既視感,他看着三長老問:“為什麽龐家的女兒就那麽大魅力,讓你不惜背叛家族,背叛結發多年的妻子,讓你的兒女們蒙羞。”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五年前,我去參加宮宴,那次龐家進獻了難得的靈釀。結果我一時貪杯喝多了,等我醒來發現自己和聽蘭發生了關系。當時我就慌了,想趁着沒人發現盡快離開,誰知還是被龐家主發現了。如果被鳳家發現我和聽蘭的事,龐家也讨不了好,于是我們都沒有伸張。但是沒多久,龐家主告訴我聽蘭懷孕了,孩子很有可能是我的,那時候我也很震驚,整天擔心這事被鳳家發現。”三長老的面皮都被揭了下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将所有事情都交代。
三長老剛開始确實怕鳳家發現治他的罪不說,還會遷怒整個李家。那時候他是真為李家擔憂,一直戰戰兢兢地自責懊惱着。
但時間長了,鳳家一直沒有發現他和龐皇後的事,三長老就漸漸放心了。之後他看到聰明可愛的十三皇子,與龐皇後重新有了聯系,并産生了感情。
随着十三皇子的成長,三長老生出了不該有的貪念。他想扶持十三皇子成為未來的國主,鳳家的家主。龐家和他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要他和龐家連手這一切都不是空想。
龐皇後的事和十三皇子是三長老的把柄,同樣也是龐家的把柄,所以三長老很放心,并且一心為了十三皇子籌謀。他幫着龐皇後收買人心、鏟除異己,越陷越深。
直到龐家要對付鳳家和李家,三長老才覺察到他被騙了。但這時他已深陷其中,想要脫離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以為李家是鬥不過龐家和鬼宗的,與其随着李家覆滅,不如保住他們這一支族人,李家以後還有翻身的機會。
這種隐秘而且丢臉的事,三長老不敢讓家人知道。但是要配合龐家行動,他需要心腹手下為他辦事。三張老将人手下的名單都報了出來,這些人之中,就有地牢的管事。李君墨讓人将這些人都抓了起來。
李君喻得到消息也趕來看情況,得知真相,他只能感嘆三長老糊塗。三長老的家人明對這樣打擊,仿佛都失去了靈魂,沉默無語。
“沒有與野心相配的頭腦,也就只能是被人利用的份。”言洛城毫不留情地嘲諷。0
“只是可惜了二長老,和那些被廢了修為的無辜族人。”李君喻感嘆,但是并沒有責備言洛城的意思。
“二長老還沒死,我用靈力護住他的心脈。找個醫修給他看看吧,他只剩下一口氣了。不過他的修為是真的廢了。”言洛城頓了頓,又說:“二長老和三長老家人的修為我并沒有廢,只是封住他們靈力,為了不讓他們露餡,将他們給定住了。安撫二長老及其家人的事就交給李叔了。”
“謝謝。”李君喻道了謝,看向李君墨說:“大哥收了一個好徒弟。”
“嗯,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我們先回去了。”李君墨點點頭,理直氣壯的接受了誇獎。
李君墨帶着言洛城回到住處,這才仔細打量着言洛城。“你當時是怎麽想的?”
“天下沒有密不透風的牆,如果兩位長老中有叛徒,他的家人即使沒有參與,多少也會知道一些。如果參與了,那就更簡單了,不是每個人都能撐得住不開口的。”
李君墨:“那你就不怕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拆你的臺?”
“不怕,我信任師父,就像師父信任我一樣。師父就算不理解,也會先問清楚情況。”言洛城讨好地說。
“你還真看得起我,如果我進去什麽都不問就斥責你呢?”李君墨并不覺得每個人都可以随時保持冷靜,當遇到自己特別在意的事時,往往都會一時沖動失去理智和基本的判斷能力。
“這不是沒發生嗎?師父,你會不會怪我廢了二長老的修為?”
“不會,二長老的性格并不适合當長老。而且這次的事他受了委屈,心中必定會生怨。沒了修為,他也會安分一些。家族考慮到他的委屈,會好好補償他的家人。他的家人就不同了,他們并沒有受多大的委屈,而且得到了實質的好處,會很樂意接受家族的安撫。我想你早就想到了不是嗎?”
“師父你真了解我,不過鳳家那邊你準備怎麽辦?萬可欣還真能折騰,鳳家本來就對李家有意見,如果龐皇後被逼問的時候,說出了三長老的事,就算鳳家忍住不翻臉,但是和李家的怨也算結下了。”言洛城說道。
“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将李家遷走,赤鳳谷中有寶藏的事可能瞞不住了,到時候會是什麽情形誰都不知道。我想将李家遷到雲天宗管轄的城市中,有了雲天宗的庇護他們相對安全一些。該我盡的責任,我也盡到了,以後的發展就看他們自己了。”
李君喻的動作極快,李家很快從上到下被清理了一遍。李母最終也沒能撐下去,言洛城好不容易将靈藥找齊了,還沒來得及請人煉制,李母就去世了。李父和李母的葬禮是同時舉行的,一下子失去父母,李家三兄弟都很傷心。
言洛城為了哄自家師父開心,親自下廚做了很多李君墨喜歡的食物,還時時陪在李君墨身邊逗他開心。其實李君墨并沒有他想象的那麽難過,他畢竟不是原主。
李君墨一行等着宗門的人到來,徐绫兒坐立難安,就擔心赤鳳谷內的寶物會被人奪去。她想來想去,還是去找了李君墨。
“大師兄,現在鬼宗的人也走了,龐家也覆滅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啓程去赤鳳谷了”
“小師姑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師父受傷了你不知道嗎?還是你為了寶貝,根本就沒想過我師父的安危。”言洛城看着徐绫兒的眼神中滿是怒意。
“大師兄的傷勢還沒好嗎?”徐绫兒裝傻。
言洛城嗤笑。“小師姑你就別裝了,怎麽看都不像。”
“言洛城,你這是一個晚輩該有的态度嗎?你師父是怎麽教你的?”徐绫兒被說的沒臉,直接擺出了長輩的架子。
“我師父怎麽教我與你無關。”言洛城冷哼。
徐绫兒不理他,對着李君墨哀求道:“大師兄,鬼宗的人已經盯上了寶物,說不定還有別的人也盯上了.我是真的等不了了,求求你陪我走一趟吧。”
“徐師妹,為了赤鳳谷的寶貝,我李家受到牽連死了這麽多人,你就不想說點什麽嗎?”李君墨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大師兄,你這是在怪我嗎?我也沒想到萬可欣還活着,這一切都是意外,我也不想的。現在已經這樣,赤鳳谷內的寶物再被取走,那不是損失更大了嗎?”徐绫兒說得頭頭是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現在受了傷,只要動用靈力就會傷上加傷。藏寶的地方必定機關重重,如果我去了,還能有命出來嗎?”李君墨看着徐靈兒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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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