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全班第二

第42章  全班第二

魚幺/文

陽逍這幾天特別讨厭尉遲霁, 讨厭到一想起他就想“呸！”

他身上的傷抹了藥之後就不疼了，但是痕跡還在，脖子上, 胳膊上, 腳踝上, 甚至小腿上……全都是！男巫太兇殘了, 他身上沒一塊能看的地方。所以陽逍這些天必須穿春夏的長袖校服遮住那些淤痕和牙印, 臉上塗着厚厚的粉底遮住青紫，才敢去教室上課。

但是他一個大男人忽然塗脂抹粉也夠奇怪的, 還要時不時補補妝，以免兩頰和脖子上的粉掉了，露出裏面的傷痕, 到時候可出糗。

秦川神經大條, 沒發現陽逍最近在抹粉，卻發現他穿長袖——他跑步時候都穿長袖！神經搭錯了似的……秦川有一天忽然問陽逍他是不是得了那個傳說中的過敏症, 讓陽逍把袖子撸起來給他看，還勸他趕緊去校醫院。陽逍當然不敢撸袖子，被他看見自己身上這青青紫紫的痕跡，指不定以為他受了什麽非人虐待呢，他說不定會報警。

于是只好當場繞着操場跑了兩圈追上秦川将他爆錘一頓, 以證明自己體魄到底有多健康。

這事害得他跟秦川的友誼差點崩裂, 之後陽逍特地給他買了一雙AJ賠罪，秦川才原諒他。

——那雙鞋他早就看上了，可惜家裏死活不肯買給他，陽逍使出這個殺手锏, 秦川當然乖乖投降，AJ的誘惑力對于高中男生來說不亞于喬丹和梅西, 他們甚至可以跟鞋過一輩子，秦川才沒那個骨氣拒絕他呢。

這都怪尉遲霁……雖然是個裏遲霁，但是都怪他！

第二個需要解決的難題就是溫度，零上三十多度的天氣穿着長袖長褲，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陽逍每每覺得自己好像中暑了，馬上就要昏過去，好幾次熱得滿臉通紅，站在1班門口幽怨地盯着尉遲霁，試圖用眼神讓他感到內疚……

然而尉遲霁只會以為他是不是又到了發情期。

尉遲霁現在終于知道課間時間來2班這邊看一眼，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好歹是個态度。而且他待時間長了陽逍又不樂意，怕被同學發現端倪，坐實論壇那些風言風語的傳聞。

……真的很難伺候。

為了讓陽逍能夠正常地活在這種環境下，尉遲霁便臨時教給他一個小範圍內制冰的異能，用纖絡壓縮空氣中的水蒸氣，然後迅速降溫凝結成冰，控制在離身體不遠的地方，最适合用來降溫。

好在是夏天，空氣裏水汽充足，做起來不算費勁，不然陽逍這種剛覺醒異能的小朋友是辦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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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逍早就知道尉遲霁身上有很多秘密，經過上次進入他精神世界的事情之後，陽逍覺得自己已經可以詢問一部分他的“秘密”了，并且也這麽做了……然而陽逍只是當時自以為已經問過他很多問題，過後卻發現尉遲霁竟然什麽都沒回答自己，真是太狡猾了……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陽逍身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了之後，新寧高中三年級的同學們終于迎來了他們學生生涯中第一次非常重要的模拟考試。

在經歷了這麽多跟高考毫無關系的事情之後，尉遲霁還記着跟教導主任的打賭，不得不說他着實也是個人物，不管陽逍對他如何愛答不理，尉遲霁都堅持拖着他爬起來學習，為最後的考試做準備。

算一算，他最近背的題目比一輩子背過的東西都多了，也就是他腦子好使，換個人非跟他翻臉不可。

可是對于這場考試，陽逍沒什麽緊張感，他是覺得，總之他之前的成績就非常差勁，經過這麽長時間努力學習也不可能退步，名次往上蹿是常規操作了，所以他們跟教導主任的賭約一定會贏。

“唉……我其實都沒怎麽複習。”

已經坐在考場上了，後座的秦川卻忽然發出一聲哀嘆，聽聲音甚至覺得他下一秒會哭出來。陽逍回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開嘲諷：“複習？你真關心複習這事兒了嗎？在幻覺世界的排名倒是又上升了幾位。”

幻覺世界是如今在高中生群體中最為流行的一款網絡游戲，火爆程度直逼當紅流量，但是這款游戲比較重操作，如果不是盯着一直打的話，很難在游戲風雲榜上有排名上升。秦川原本排名就挺靠前的，最近又在風雲榜上連上了三個名次，陽逍就知道他肯定盯着打通宵了。

……但是陽逍自己的排名就掉下去五個。

秦川睜着一雙布滿血絲的疲憊雙眼看着陽逍：“你都好久沒上線了，當然不知道。最近遇見個牛批的大神，跟着他打團戰很容易升上去，我得抓緊機會嘛。考試常有但大神不常有，故舍考試而取大神也。”言閃聽

陽逍感興趣地湊上去：“這麽厲害，考過試之後也介紹給我呗。”

“你不是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麽，你還跟我玩游戲？”

陽逍笑着道：“我又不能一直學，游戲還是得玩的。前一陣掉下去幾位我心疼到滴血，得沖一沖了。”

更何況第一次模拟考試之後，他就可以有一段放松的時間了，怎麽能放棄游戲。到時候拉着尉遲霁一起去，他就不會老是盯着自己念書了。嘿嘿，尉遲霁怎麽說也是個高中男生嘛，入游戲坑還不容易？

陽逍一點都不擔心會帶壞尉遲霁，總之他平時也都沒怎麽見過他多用功學習，而且包括陽逍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尉遲霁是那種什麽都不用學也可以保持優異成績的怪物，帶他打游戲肯定也不會影響他的成績。

“哎，不過你跟我分在一個考場哎，還是前後桌。”

陽逍坐在考場上四處瞅瞅，悠閑道：“也太有緣分了吧。”

“呵呵。”

秦川冷笑：“因為我們成績差不多啊，成績在班裏倒數的都會分到這個考場，名曰雜魚考場。”

“……”

……哦，倒也是，再這麽一看，四周圍确實沒幾個像“優等生”的，不是在玩橡皮就是在畫小人兒，這些兄弟完全都放棄了嘛。

陽逍倒是從來也沒想過，在工蜂學校裏面，除了“類人”以外，考號和考場都是按照成績來劃分的，他第一次被安上“雜魚”這個稱號，着實不怎麽爽。

秦川好像看透了陽逍心中所想，自作聰明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雖然很想讓你放寬心，但是我不能騙你，照我們這個成績，這輩子是不用想跟你老公分到一個考場了。”

“誰是誰老公啊！”

陽逍相當無語——這些人怎麽回事，怎麽動不動就提尉遲霁，說得好像他離開尉遲霁就沒辦法參加考試了似的。

他總有一天會比他成績好，陽攻糧會滿地都是，而他，要穩坐論壇之攻的地位！

“不要老是提尉遲霁，你且看爺這次能到底能考多少名，嗯，保守估計前三吧，你以後能不能考及格線以上，說不定都得仰仗爺了。”

“全小組前三還是倒數十名裏面的前三？”

秦川對陽逍的豪言壯語報以白眼——雖然有幸在語文課上見識過一次陽逍背書的英姿，但是他也完全不覺得這麽短時間內有辦法讓一個像陽逍一樣的學渣直接蹿升到成績榜前列。這跟打游戲一樣的嘛，排名都是要一個一個往上爬的。

“好了好了發卷子了，請同學們不要交頭接耳，将相關的複習資料都交上來放在講臺上，考試期間發現私自攜帶資料一律按照作弊處理。”

監考老師有兩個，一男一女，大約因為知道他們是“雜魚考場”，說話的語氣非常輕慢。陽逍暗暗握了握拳頭——怎麽成績差就要這麽受歧視嘛……真氣人，他必須讓這些人刮目相看！

他們連考了三天，陽逍自我感覺挺好的，因為卷子上的題目他都認識。其實在尉遲霁特訓期間，陽逍漸漸發現了，他對理科部分更為擅長，記下公式之後，很快就能熟練作用，至于語文英語兩門……都是記憶力可以解決的科目，對陽逍來說并不難。

秦川自從考完試就惴惴不安，擔心成績下來那天自己會被他老爸打死，陽逍就不一樣了，他樂觀得好像根本沒爸爸，讓他非常羨慕。

秦川的這種羨慕一直延續到成績發下來那天。

陽逍本來就記憶力超強，尉遲霁又非常懂得因材施教，在短時間內讓他學會所有的知識并融會貫通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他直接劃出重點，并押了幾個題讓陽逍背下來，這種簡單粗暴的學習方式非常适合陽逍目前的情況，讓他用這種方式應付一次考試還是很夠用的。

然後他就靠背考題和天分，在第一次模拟考試中考到了2班的第二名，跟第一名羅寧寧僅差1分。

班主任公布成績的時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看了好幾次成績單才把最終結果說出來。

全班嘩然。

比親耳聽到陽逍語速流暢地背誦《祭十二郎文》還嘩。

“靠。”

陽逍把語文試卷翻到最後一張，盯着作文部分鮮紅的16分忍不住爆了粗口——尉遲霁是故意坑他的嘛，背誦了那麽多中小學生作文選，他的作文居然只有十六分……滿分60分啊，他連三分之一分數都沒拿到？這已經不是全班倒數的水準了，這十六分估計都是老師看他寫了那麽多字給的可憐分吧。

秦川看了陽逍的卷子一眼，也發出了一聲不可置信而慘烈的“靠！”

他一把奪過陽逍的卷子，雙手顫抖：“怪不得你不怵，原來早有準備……快說！你從哪兒抄的這些答案？你是不是買題目了？！兄弟之間有好東西不應該跟彼此分享嗎？！”

——考場上他可是親眼看見了的，陽逍答題飛快，下筆如有神，他原本以為他胡亂寫的！沒想到都得分了！

他數學甚至考了滿分！他才考六十！

陽逍鼓着臉把試卷搶回來：“喂喂喂，你搞清楚點，我跟你一樣被分在雜魚考場好不好，全考場我分最高，我能抄誰的。”

至于買考題……如果高考的考題能買到，倒可以買一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模拟考試，他犯得着花那冤枉錢麽。

同桌羅寧寧偷偷往陽逍的語文試卷上瞥了一眼，暗自咬牙——陽逍的作文分數比她低三十分，總分卻只比她少一分，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他其他卷子的總分加起來比她高出整整二十九分！抛開作文不說，陽逍其他科目的成績早就達到1班成績的水準了，這個吊車尾逆襲得會不會太快了？！

自從轉學那天陽逍表露出學渣本質之後，羅寧寧就沒再關注過他，考試之前她也見到陽逍用功學習，但是平日不燒香，臨時抱佛腳，羅寧寧根本不覺得學那麽幾天能起到什麽用處，一個吊車尾就算上升幾個名次也不會動搖到她第一名的地位。

陽逍從來不是羅寧寧的競争對手。

但是沒想到……他竟然一下子考出這麽好的成績，羅寧寧有些顫抖了。

她這次成績雖然比陽逍高一分，但是心裏卻明白這不過是假象，像羅寧寧一樣的優等生對各科目、各類型的考題性質早就分析得十分透徹，她心裏清楚，作文的分數是所有科目中波動最大的一項，如果寫的東西正好合閱卷老師的眼緣，那就能考高分，反之則會很慘……想必陽逍這次就是在這一點上輸了。但是別的科目不一樣，數學題的答案是一就是一，是B就是B，陽逍這次能考滿分，說明他真的有實力，那到下次分班之戰，她說不定就會被陽逍甩在身後……

這絕對不行！

然而羅寧寧其實根本誤會了，陽逍這次考高分有努力的因素在裏面，更多則是運氣，尉遲霁給他押題了，然後他也全都背下來了，數學卷子最後兩道大題他完全是背默出來的，如果換一份卷子，他并不能考這麽高。

陽逍糾結着作文那十六分，根本沒注意到羅寧寧的表情——應該說從第一次她沒給自己好臉色看之後，陽逍就自動把她當成透明人了，他現在只想着放學之後怎麽找尉遲霁算賬，跟他說背中小學生的作文選沒用，他非不聽……這不就讓閱卷老師羞辱了！十六分！他堂堂一個全班第二名作文居然考十六分耶！！！可以載入滑稽史冊了耶！

下課鈴聲響起之後，羅寧寧直接起身離開座位，似乎又去辦公室向老師讨教了，這是常規操作，陽逍沒怎麽在意，而以秦川為首的學渣小夥伴們已經呼啦啦湧了上來，擠在陽逍身邊像看稀有動物似地看他，他也沒心思管其他人。

陽逍是學渣小夥伴們中第一個逆襲榜首的人，珍貴程度直逼山溝溝裏飛出的鳳凰男，大家甚至想摸摸他聰明的小腦瓜，試試自己能不能也被傳染一點聰明細菌從此開竅。

李靈忽然大喊一聲：“靜靜！都靜一靜！要我說我們逍爺根本從一開始就是學霸，平時只是隐藏實力，這是他的真實水平啊！你們都聽到他背誦《祭十二郎文》全文了吧！字正腔圓，感情充沛，我不信哪個學渣能背這麽流利。”

——他們不過在一起玩過幾次，陽逍說以前的同學這樣喊他之後，李靈也跟着這麽叫他了，陽逍沒有反駁過，于是如此叫下來，便成了習慣。

陽逍笑着接道：“我他媽隐藏實力故意在你們面前丢人說選C？那我這隐藏實力的代價也太大了吧。”

那是轉學第一天的事，大家都記得，學渣小夥伴們被他逗得哄堂大笑。

“不管怎麽樣，陽逍這次是給我們出了口氣，讓那些臭屁的尖子生知道，學渣也有逆襲的一天……我的媽呀，我要被燃哭了，我他媽的也要好好學習！”

“我也要！”

“帶我一個，從明天開始早起背單詞吧！”

陽逍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們，趙曉芸這時卻突然激動地插了一句：“先不要亂激動，我知道是什麽原因。”

大家都看向她，趙曉芸立刻捧着臉道：“當然是因為愛情。”

陽逍聽到這裏，立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女人不會又要把他跟尉遲霁聯系在一起吧。

果然，接下來便聽她說道：“這些天陽逍的努力我是看在眼裏的，為了追上某個人的步伐，想成為能夠跟他一樣優秀的人，從此在成為優等生的道路上轟轟烈烈并駕齊驅！這是多麽可貴而令人感動的精神！這是愛情創造出的奇跡！我不許你們用其他理由污蔑他！”

——你才是在污蔑我！

陽逍無聲地尖叫着。

趙曉芸沒明确說出“那個人”是誰，但是周圍一群都是對八卦津津樂道的學渣，一天要刷八百遍學生論壇，自然明白她口中的“那個人”指的就是尉遲霁，紛紛發出“哦——”的了然笑聲。

陽逍抽了抽嘴角，覺得自己這時候辯解“這事兒真跟尉遲霁扯不上關系”似乎也沒什麽大用處，反而會讓他們覺得他此地無銀三百兩，而且不得不承認，他能考這麽好的成績，确實跟尉遲霁有很大關系……可是他頂多只是他的家庭教師，哼。

陽逍強顏歡笑，偷偷扯了扯趙曉芸的衣服，小聲警告她：“行了啊你，再胡說八道我報警了，爺的成功完全是建立在我個人的努力之上！”

趙曉芸朝陽逍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臉：“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亂講的。”

——這個女人……陽逍忽然有些懷念她以前花癡的樣子，她應該把自己當成情敵的啊！

但是不論如何，這次模拟考試成績是完完全全打了教導主任的臉了，應該好好慶賀一番的，不請客都說不過去……而且他生日也快到了，不如就找個機會跟他的學渣小夥伴們一起出去浪。

陽逍清了清喉嚨，笑嘻嘻地宣布：“最近找個時間一起出去吃飯，地點你們定，錢我來付。吃完飯我們去唱K還是泡吧，都可以，總之一切費用算在我頭上。”

“逍爺來真的啊？！”

“陽逍你悠着點，他們不會跟你客氣的，真讓他們定地方可會吃窮你！”

陽逍笑着擺擺手：“無所謂無所謂，一言既出驷馬難追嘛，你們商量好跟我說，到時候咱們一起去。這周末怎麽樣？周六是我生日。”

“我靠真的假的，雙喜臨門，必須宰你一頓！”

“就這麽說定了！”

秦川作為陽逍的鐵哥們兒，自動自發地承擔起“找飯店、辦生日會”的重任，讓小夥伴們自由投票決定。

趙曉芸見他們鬧着，偷偷拉住陽逍問他：“你會不會請尉遲霁來？”

陽逍見她兩眼放光，就知道她沒打好主意，直接拒絕：“幹嘛請他，我跟他很熟嗎。”

——尉遲霁神經衰弱着呢，還會變身，到這麽多人的地方，說不定會暴起傷人。而且他最近在跟他生氣，不想帶他。

“他可是你室友，你們當然熟了。”

趙曉芸雙手合十地乞求着陽逍：“請吧請吧！求你了！我還想借這個機會認識認識校草學神，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故事你聽過吧，你現在得道了，不能不管我們呀！”

……這什麽亂七八糟的比喻，她到底是雞還是狗？

趙曉芸完全顧不得那些，只一個勁哀求：“陽哥哥，逍大爺……秦川說是他幫你補課的，你考這麽好幹嘛不請人家？”

……擦？！秦川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叛徒！就這麽把他賣了？！

陽逍剛想把秦川從人堆裏拉出來教訓一頓，門外卻忽然有人響亮地喊了陽逍一聲。

“陽逍！高三2班的陽逍！！教導主任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這熟悉的蛋疼感……怎麽忽然襲來。

陽逍抽着嘴角往教室門口看去，哄鬧的教室忽然安靜下來，小夥伴們都齊刷刷地看向門口，硬生生把捎口信的同學吓跑了。他們又看向陽逍，衆人都不約而同地，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你最近又做什麽啦？”

秦川猶豫了許久這樣問。

陽逍朝他挑挑眉：“你說呢？最近爺考了全班第二。”

“……哦，那應該是好事，你快去領賞吧，兄弟就不陪你了。”

——說完這句話，秦川自己都有些不确定，還有人能因為考得好被教導主任約見？他可從來沒見過教導主任約見羅寧寧，陽逍要大事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