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嗚嗚……都欺負我!我好怕啊
第79章 嗚嗚……都欺負我!我好怕啊
“咳咳咳……”
一整瓶的白酒,都被白錦一滴不剩地灌進了中年男人的嘴裏,嗆得他面紅耳赤,直喘粗氣。
為了吓唬白錦,中年男人是特意讓人備的白酒最劣,度數也是最高的。
入口的口感辣嗓子不說,還燒心,就算正常一杯一杯喝,都實在算不得好喝。
更別說是這麽一整瓶白酒灌下去了。
液體順着喉嚨一路流進肺管,最後沉到胃裏,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是火燒火燎的。
那滋味,誰喝誰知道。
中年男人咳得撕心裂肺,恨不得把肺都咳出來,但,嘴巴被瓶頸堵着,想求饒,都不能。
眼淚混着鼻涕一起流。
幸虧白錦有先見之明,提前戴了手套,不然,非得沾染一一手的惡心液體。
在中年男人胃裏翻江倒海,臉色突然慘白,眼瞅着就要吐出來前,白錦終于放手了。
他一跳三尺遠,捂着鼻子看中年男人狂吐,“咿呀!真惡心!”
但是。這都還不算完。
等中年男人吐完了,白錦又沖過去,抄起另一瓶白酒往他嘴裏灌,“別太感謝我,我只是心地良善,看你吐得難受,讓你漱漱口。”
然後,中年男人像只沒得靈魂的肥豬,翻着白眼“咕咚咕咚——”又喝了一整瓶白酒。
包間的門,在外面那幾個黑衣保镖的強攻猛踹下,終于把門踹開了一條縫。
黑衣保镖們艱難地摳掉了橫在門把手上的鐵棍,門也終于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放開他!”
“找死!”
黑衣保镖們忠心耿耿,盡職盡責地沖向白錦,試圖解救出中年男人。
白錦一點也不着急,把空了的酒瓶,用力往茶幾邊角上一磕,酒瓶應聲而裂。
然後,他把碎成半截的酒瓶,抵在翻着白眼,想吐吐不出的中年男人脖子上,冷聲道:“都別過來,誰再靠近一步。我就捅死他。”
黑衣保镖們立刻停下腳步,沒一個人敢上前了。
“小子,知道我們老板是誰嗎?你這麽做,今晚別想活着走出這裏。”黑衣保镖們企圖用恐吓的方式,逼白錦束手就擒。
白錦冷嗤一聲,“想弄死我?就憑破個門都要費勁半天的你們?呵!”
這是嘲諷!
這特麽是赤果果的嘲諷!
黑衣保镖們分散開,然後将白錦團團圍住,一整層都被他們老板包下來了,不管鬧出多大的動靜,都不會有人上來打擾。
今天他們算是栽了,要是還不能救下老板,明天他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救我……”中年男人艱難地朝着保镖們伸出手,弱小可憐又無助地求救。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白錦手裏的碎酒瓶,又加重了幾分,戳在中年男人的脖子上,這回,結結實實戳中了他的氣管位置。
甚至,中年男人能明顯感覺到現在碎酒瓶已經劃破了他的皮膚。
只要白錦再加幾分力氣,他的氣管就能被割開。
面對死亡,沒有人是不怕死的。
尤其是像中年男人這種平日裏養尊處優,作威作福的東西。
最後都被吓哭了,“嗚嗚……你們別動,千萬別動……他要殺了我!他真的會殺了我的。”
白錦的目光從頭到尾都是平靜的,就像一個看戲的過客,看着這群人又哭又鬧的。
就在這時,包間外傳來嘈雜聲和打鬥聲,白錦還聽到了熟悉的男人聲音。
于是,包間裏的人,見證了什麽叫“變臉如翻書”,就見剛才還氣勢洶洶又一臉平靜的白錦,在門外打鬥聲越來越近時,他突然眼眶一紅,小臉慘白。
拿着碎酒瓶的手,抖得像個帕金森綜合症患者,語氣也從一開始的冰冷無情,變成了柔弱無助,“嗚嗚……你們別過來……你們再過來……我就、我就殺了他。”
然後,他們就眼睜睜地看着白錦手裏的碎酒瓶,在他帕金森綜合症的顫抖中,亂抖亂戳,中年男人脖子上多少鮮血一片。
但,看到鮮血流出來時,白錦仿佛受到更大刺激,眼淚都吓出來了,“你們不要過來啊……嗚嗚……”
“小錦!”
從外面沖進來的陸承澤,看到的就是這麽驚險殘忍的一幕。
他家膽小又善良的小朋友,為了自救,竟然哭着拿一碎酒瓶威脅自救了。
頓時,陸承澤的眼睛都赤紅了,“沈永年,你特嗎敢動我媳婦兒,老子要殺了你!”
說着,在陸木和陸土的開路之下,直接沖到沈永年的身邊,先是把吓得不行的白錦的腦袋,溫柔地摁進自己懷裏。
然後,擡腳,照着沈永年的心窩處,就是一腳。
陸承澤可是某神秘特戰隊的隊長,他這一腳,別說虛胖兩百多斤的沈永年了,就是國際上那些身經百戰的恐怖分子,也挨不住他這一腳蹬。
沈永年被踹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抛物線,最後,重重落地,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直接暈死過去了。
黑衣保镖們誰也不敢上前去扶沈永年,實在是陸承澤的氣場太強,又正在氣頭上,他們就算是保镖,也同樣害怕。
這時,埋在男人胸口的白錦,感受到陸承澤寬厚有力的心跳聲,聞着男人熟悉的氣息,他終于哭出了聲。
“嗚嗚……五爺,你怎麽才來啊?”
“嗚嗚……我都快怕死了!”
“他……還有他們……嗚嗚……都欺負我!我好怕啊!”
白錦眼淚汪汪的,特別是當他仰起一張慘白婆娑的小臉,弱小可憐又無助地看着陸承澤時。
陸承澤只覺得自己都快心疼死了,他一邊為白錦擦眼淚,一邊向他保證,“媳婦兒,別哭,老公一定幫你好好出氣,乖,先閉眼,捂住耳朵,別看別聽。”
黑衣保镖們:“……”
誰快怕死了?
誰欺負誰?
見過睜着眼睛說瞎話的,就沒見過這麽急胡編亂造的。
特麽!就算從剛才現場的狼藉程度,看不出是誰在欺負誰。
那總能從白錦這邊完好無損,而他們老板的脖子,卻血呼啦碴,倒在血泊中看出,他們這些人才是今晚的受害者吧?
但,對白錦從來濾鏡800米厚的陸五爺,壓根看不見這些,他只知道,他的小朋友,被他們吓得渾身發抖,嘴唇都咬出血了。
這是真當他這幾年不在京城,提不動刀了,都敢在他頭頂蹦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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