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驚訝

可心急忙問，“還有這種事？”

“嗯！”魯玉芬點了點頭，“我隐隐約約的……聽到那個聲音是冷董事長的！在老爺去世之前，他們來往特別頻繁，所以半夜在書房裏說話，我也沒太在意！後來就上樓睡了！”

冷董事長？

冷如是！

可心沉吟了一下，“那你盡量回憶一下，他們兩個人都說的什麽？”

“好像是關于生意上的！聽起來，像是有什麽糾紛！老爺說……按照過去的協定，俞家應該拿大頭！冷董事長說，協定算什麽？有本是拿出合同來呀！後來，兩個人說話聲音越來越低，不過争吵的好像越來越激烈了！我也沒太往心裏去！就回房了！”

可心點了點頭。

原來還有這一幕？

略一沉吟，“魯阿姨，那你現在突然把這件事情提出來，一定是有什麽蹊跷吧？”

吳玉芬在椅子裏欠了欠身，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仿佛怕別人聽到她的秘密，“是的！後來老爺當晚病發，送到醫院搶救的時候已經晚了！太太當時就受了刺激，大家都忙着處理這些事情，也沒有心思旁顧，等老爺下葬了之後，我有一天去收拾書房，發現他随身攜帶的救心丹……掉在了沙發下！”

“哦？”

“對啊！你是知道的，老爺的身體一向不好！救心丹都是揣在兜裏的！怎麽會掉在沙發下呢？這我就想不通了！如果老爺真吃了藥，應該不會心髒病發吧？如果沒吃藥？救心丹也應該是在兜裏呀！”

可心皺了皺眉……這件事情确實有些不通。

魯玉芬站起了身，“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該走了！大小姐，不管怎麽樣吧！這次按時趕回來了，确實很讓我驚訝！過去三四年裏，不管家裏發生多麽大的事情，你從來都沒露過面！一直待在美國，我有的時候都在想，你幹嘛不回家裏看一看，你就不想家裏的人嗎？美國啊，應該沒有那麽遠吧？”

“……”

魯玉芬微側着頭，“現在，我不再是俞家的下人了，有些話才敢說出口……我總覺得你和老爺太太之間的關系，有些……不大正常！不是嗎？太太對你的态度，就是和其他兩個孩子不一樣啊！總是客客氣氣的，像是對待客人！還有，在美國的這段日子，你即便不回國，她也沒去見過你！我有時候私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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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尴尬的一笑，“算了！不說了！”

轉身出了大門，臨走的時候，還抹了兩把眼淚……

可心心裏也不是滋味。

默默的不說話。

直到出租車轉過山腳……

夭一天才在林間小道上出現。

一條灰色的運動長褲，黑色的衛衣，帽子遮住了半張臉……整個人顯得格外随意灑脫。

手裏握着個塑料小皮球，一揮臂，投出去老遠，tiger興致勃勃的追……叼回了皮球又塞到他手裏，搖着尾巴，撲在他的懷裏，等待着下一次的投擲。

夭一天臉上帶着笑……是那種純淨的，沒有一絲戒備和猜疑的笑，大手摩挲着tiger的背，“行了！到家了！”

tiger依然不動，眼睛裏帶着期望。

夭一天用手在它的鼻子下比了個一，“最後一次啊！”

扭身……一個漂亮的高投，直接把球扔了出去。

tiger迎着風飛跑，光亮的毛發輕輕的飛舞。

可心望着眼前的一切，莫名的覺得熟悉……仿佛是前世裏的畫面。

夭一天見了她，揚着嘴角一笑，快步的跑了過來，“怎麽？那個女人走了？”

“嗯！”

“她……沒說什麽吧？”

“沒有！”

可心眯着眼睛，“我想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我送你？”

她也沒推脫，“好！”

夭一天笑呵呵的，回身向着tiger打了一聲響亮的呼哨。

tiger立刻跑了回來……

先撲到可心的面前，把嘴裏的球往她的手裏一塞……仿佛是個等待着嘉獎的孩子。

夭一天笑了，自然的随口而出，“小崽子……無論我怎麽對你好，永遠也忘不了第一個主人！”

啊？

可心愣了……

定定的望着他，“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