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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好穿著睡衣赤著腳坐在床上,身體是曉偉幫他清潔的,衣服也是他幫著穿上的,自己好像個木偶一樣任他擺弄來擺弄去。
他也不想像個木偶一樣,可是不得不像個木偶一樣。因為他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去面對一切。
而實際上,和他表面的木然相反,郝好的內心世界正在刮著“悟空”級以上的臺風。
昨晚的自己真的是自己麽?那不知廉恥無法控制自己的人是誰?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那樣?我明明是讨厭的……
那種感覺叫做什麽?那種把人拖下深淵的感覺叫做什麽?
天……我是怎麽了……!深深的捂住面孔。
為什麽會差那麽多?為什麽要讓我感到那些……
你竟然能在曾經那樣對你的男人身子底下……!!好……惡心!郝好,你好不要臉!你和那些心甘情願用肉體換取金錢的女子有什麽不同?!……說不定,她們還比你高尚!至少她們還有迎合男人的部位,可是你呢?你在用什麽地方……?!
惡……,不要!我不要!
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我不是女人,我是男人。
你真的是男人嗎?!別忘了昨天晚上你那可恥的樣子!或者,你是天生淫賤?!
不!我不是!!!
那麽,你是狗嗎?只要別人對你好一點,就馬上……
不!我不是!我不是狗!!!……我不是……!
這樣的日子你還準備過多久?一直要到那個男人玩膩了你把你踢出門為止嗎?
你這叫做什麽?你以為你自己很高尚嗎?為了父母家人而犧牲?
哈!郝好你看你多偉大!為了家人的活命甚至不惜犧牲你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哈哈哈!
而且,你最偉大的是,竟然還能從中感到快樂……!我再也沒見過比你更可恥的人了!郝好!
你活該!如今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活該!你這種人只配過這種日子!
去吧,去享受那個男人帶給你的溫柔吧,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嗎?你這樣的人可以得到溫柔的對待,已經是老天的仁慈了……
恨?有什麽好恨的?你有什麽資格去痛恨別人?!要恨就恨你自己吧!早就該死的人!
“郝好?你在發什麽呆?來,吃早飯了。”曉偉端著一個托盤走進卧房。呵呵,好他在害羞哎,都不敢擡眼看我,好像新娘子哦,嘿嘿!
摸摸他的“小手”,曉偉傻傻地笑著,“我不會做飯,只好打了兩個糖心蛋,這個我小時候很愛吃的。嘿嘿……”可憐少爺我穿開裆褲的時候就開始過單身生活了,偏偏外面沒有賣糖心蛋的,有錢都買不到只好自己做!不過幸好自己還會這麽一手,除了這個以外,我可就什麽都做不出來了。
糖心蛋……,媽只做給哥吃,說是補腦子。而我不需要補……
十幾二十年前的鄉下,雞蛋是多麽珍貴的東西,珍貴到我半夜爬起來去偷的地步,只是為了想讓自己的腦子也變得像哥哥一樣好……
我一輩子好像也就只做過這麽一件壞事吧。還被罰跪在打麥場上跪了大半天,如果不是哥哥求情……
“好,天氣涼了,東西還是趁熱吃比較好。哪,嘗嘗看,很甜的。”郝好,你怎麽又不理我!難道我昨天晚上還不夠小心嗎?你不高興也說一句話告訴我呀!這樣人家才知道哪裏做錯了嘛。
沒有看向男人的面孔,郝好接過托盤,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好甜……
“好,你怎麽哭了,你,你別哭,是不是不好吃?對不起,我馬上打電話喊酒樓送早點過來,這個你別吃了。好,……”說著,伸手想拿回托盤。
托盤被郝好抓得死緊。
曉偉見之,有點明白了。蹲下身子,輕輕的撫摸他赤裸的雙腳,笑著說:“如果你喜歡,以後我經常做給你吃。順便在教我一點簡單的料理,以後你早上起不來的時候,我做給你吃。”
郝好他被我感動得哭了呢!嘿嘿,這是不是說明我還是有機會奪回佳人心?YEAH!再接再厲再接再厲!幸福就在眼前呀!
不要對我這麽好,求你……!
時日一天天過去了,天氣漸漸轉涼轉冷,很快就進入了寒冷的十二月。
随著神農架大廚的複歸,Master的趙曉偉也開始每天出現在神農架裏。而且時間越拉越長,到後來,幹脆就在店裏的Office處理起公事。這與以前完全不同的變差讓店中的員工驚訝不已。而最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曉偉來到店裏竟然沒有在釣魚。呃,也不是說他完全沒在釣,只是釣的對象……有沒有搞錯?
周六晚上一點,店中仍舊很熱鬧,很多客人都從包廂吧臺走出,湧上舞池。随著時而火爆時而詭異時而強節奏的音樂瘋狂扭動著身體,借此發洩白天無法散發的郁悶,黑夜也無法說出口的激情。
小小的舞池,像擠沙丁魚一樣擠滿了人。身體與身體互相摩擦、碰撞,甩起的汗珠濺落到四周,隐蔽的愛人在昏暗閃爍的燈光下變得大膽,不時用肢體語言挑逗著心上人,獵人擦亮眼睛尋找著今晚的獵物……
與前面的舞池像是兩個世界,神農架的廚房安靜而平和。
深夜一點多了,點餐的客人也變得很少,廚房內大多數的員工正在休息間吃飯閑聊。偌大的廚房只剩下廚師的郝好和正在擦拭金屬盤的小魚。
趁沒有客人點菜的空閑,郝好專心一志的用胡蘿蔔練著刀工,小心細膩的雕刻著什麽。
曉偉站在廚房門口已經癡癡的看了半天,就差沒有流口水了。
我們家郝好好酷哎!你看那一身雪白帶藍的廚師制服穿在他身上多帥氣!不枉我特地讓法國的知名制服設計師親自剪裁設計,嗚嗚,實在太酷了!──喂,喂,別人已經在提意見了,為什麽只有郝好的制服無論是料子還是樣子都好的不象話!你這個Master也太偏心了吧!
嗚嗚,郝好,你幹嘛要長得這麽這麽引人犯罪哩,害得人家好想和你在廚房裏“玩”哦!嗚嗚,好,人家越來越愛你了怎麽辦?
“Master?Master!”從少年管教所出來找不到工作被曉偉安排在神農架廚房學徒的小魚連叫了好幾聲。老大他怎麽了?那表情怎麽看起來像在發花癡一樣?
“啊?什麽事?”曉偉總算從無盡妄想中回過神來了。
“沒什麽。您是來吃晚飯的嗎?要不要我給您切點水果?”在小魚心中,把走投無路的他從江邊倉庫撿回來──那時他正準備偷倉庫裏的東西賣,供他吃住付他工資教他求生技能的趙曉偉可是絕對神靈般的存在。
“給我切點哈密瓜好了。”曉偉悄悄走近郝好的身邊。他在刻什麽?
知道曉偉就在身邊,郝好假裝沒瞧見一樣繼續手中的工作。他對這個人的感情已經越來越複雜,近期,他都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态度去面對這個曾經傷害他過深如今卻似乎真心對他好的男人。
習慣了別人對他冷淡對他無禮給他傷害,因為習慣了被委屈所以別人一旦對他好一點,他就恨不得十倍百倍的歸還報答,可是這個人……
說郝好心中一點都不感動,那是假的。可就是因為他被感動,所以他也越發無法接受夜晚和他……的行為。你是因為我滿足了你的性欲,所以才對我好的嗎?如果我像從前一樣拒絕你,會不會跟以前一樣被折磨毆打?被不當人一樣的糟踏?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性事,無論做過了多少次,郝好仍舊無法适應。生理上的不合,心理上的抗拒,都在向他叫嚣著不要再繼續了!肉體上越是習慣,心靈上也就越是無法承受。
溫柔的對待……,罪惡的行為……,我的人生該何去何從……
“Master,切好了。您嘗嘗,這可甜了,而且一點都不膩口。”小魚切好哈密瓜片,殷勤的端到曉偉面前。
順手接過水果盤,用牙簽叉起一片,“好,你嘗嘗,聽說這瓜可甜了,而且一點都不膩口,來,就吃一片好不好?”滿面笑容,把頭湊近郝好的眼前,殷切的看著。
看了他一眼,默不吱聲的把遞到嘴邊的瓜片咬進嘴裏。然後,繼續他手中的雕刻。
郝好他吃了!他張開口把我喂給他的瓜瓜含進嘴裏了,嘿嘿!我好幸福呀!
用同一支牙簽叉了一塊放進口中,嗚嗚,……好甜!
再次叉起一塊,試探性的,“好,要不要再來一塊?潤潤喉嚨?”一臉的希冀。
低下頭,把這塊也吃進嘴裏。
男人開心的傻掉了!端著盤子再接再厲。很快的,一盤哈密瓜片就在你一口我一口曉偉的喂食中消失。之間,郝好沒有說一句話。
旁邊的小魚早就看呆掉了。沒想到傳說是真的,老大真的在追老好人!
有點菜單進來了,郝好放下手中的刻刀,準備配菜。突然,他像是覺得礙手似的,就手把手中剛剛雕刻完的東西塞進了立在一旁的曉偉手中。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轉身做他的廚師工作去了。
這邊,曉偉打開手掌,看清手心中的東西是一只粉紅色的,用胡蘿蔔刻成唯肖唯妙的小老虎時,開心、驚訝、感動、激動,弄得他快哭出來了──這可是郝好親手雕刻親手塞進他手心裏的呀!
好,原來你并不是對我完全無動於衷。我們之間還是有希望的對不對?
哼哼!就算沒希望,老子也要作出希望來!你這一輩子就別想逃出老子的手掌心了!乖乖死心做我的人,老子死都不會放過你!靠!誰讓你把我迷成這樣!你得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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