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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第 30 章

白朔給出的兩個選擇, 無論黑土部落同意哪一個，對兩個部落來說都是穩賺不賠的生意，他們部落的領地多, 空地也多, 就算再來兩個部落也有地方種，用他們種不過來的土地和種子, 再教一下種植養殖技術, 他們能拿一半成果，或者增加上百成員, 哪個都是好消息。因此在把想法告訴灰明後，白朔就把這件事放到了一邊, 他要趁着現在人多, 把肉切出來。

制作肉幹，其他工作都還好，就是切這一步太麻煩, 如果只是切一塊兩塊還好，切整整一頭哞哞獸身上适合做肉幹的部分，全靠他們一家, 就算把手累斷了都切不完，今天可是難得的機會, 因為分鹽, 采摘隊和狩獵隊的成員都在, 這些人力氣大，切起肉來更是毫不含糊, 白朔一人分了一大塊, 讓他們把肉切成條。

切好的肉用鹽和蔥腌制，從集市上換回來的姜和孜然雖然也是調味品, 但數量太少，白朔還不舍得用，這次種下去雨季之前收獲，到時候就能随便用了。

切肉這項工作比較簡單，只要力氣大就好，黑土部落一些胳膊沒受傷的人也能幫忙，加入換鹽隊的都是身體健壯的人，這些人在連續吃了幾天食物後精神了許多，即使才過了兩三天，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和第一次見面時的病恹恹判若兩人。

成年羽族跟着切肉，幾個亞成年羽族，白朔讓他們給自己幫忙。百羽部落的亞成年平時需要跟着采摘隊采摘食物，這幾人一時半會融入不進去，剛好白朔這邊也有一些需要力氣的工作幼崽不能做，順便再教他們做做飯。

白朔帶他們去看那些磚塊，現在不但磚窯燒磚，燒制陶器的時候一些放不下陶器地方也會放點磚坯，前前後後攢下不少磚塊，這些磚塊有的質量好，可以蓋建築物，有的只能用來墊鍋底。

黑土部落平時用的石頭也和之前的百羽部落一樣，是在河邊或者山上敲下來的，拿回去後自己再進行打磨，從來沒有見過大小樣子完全相同的石頭，而是這麽多石頭堆在一起，頓時驚住。

白朔沒給他們太多驚訝的時間，先帶着幾個人去建造竈臺。

白朔選了一處空着的位置，一排下來蓋了八個竈臺，因為有磚塊，所有的竈臺大小都是一樣的，蓋好後，又用木頭和樹葉搭建了一個避雨棚，這樣下雨也不耽誤做飯。

黑土部落的成員和他們部落不一樣，他們自己部落的人是一家或者幾人一個山洞，而黑土部落是所有人住三個山洞，因此需要集體做飯，因為山洞裏的人多，山洞口也不能随意生火堆，空氣不流通太危險，因此這樣比較合适，至于他們部落的族人，暫時還是和之前一樣，以家庭為單位。

灰念等人別的不說，力氣這點上還不錯，而且因為剛到了陌生地方的原因，十分聽話，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幼崽們被幾個亞成年刺激到了，幹起活也更加賣力，用行動讓白朔看到他們的努力。

白朔自然不會忽略幼崽，挨個表揚，一早承諾的小魚幹也沒有忘記。

得到了誇誇和獎勵，幼崽們頓時高興起來。

白朔也高興，實在是太好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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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白朔讓大家把腌制好的哞哞獸肉挂在通風的地方，他選了放東西的那個山洞旁邊。在山上山下種滿薄荷等蚊蟲不喜歡的植物後，不但蚊蟲少了，附近還有股淡淡的香味，不用擔心會有小蟲子，而且山下随時有人看守，很安全。

晾曬哞哞獸肉的時間，白朔也沒有閑着，将水稻、向日葵、姜、孜然和這次遇到的一些能用的草藥全部種植或者育苗。從開始種植植物，部落的族人平時磨爪子或者想活動一下就會去開墾新的土地，保證随時可以種植。

種植任務重，只靠部落裏的幼崽就不行了，白朔和首領商量了一下，把他們部落的亞成年也留在部落，這樣兩邊還能熟悉一下。

白朔帶着一群幼崽和兩個部落的亞成年種水稻的時候，烏蒼帶着部落的幾個人跟着灰明去了黑土部落，離開前，一群人拿了一大堆背簍。

烏蒼離開，山下那個山洞只剩下一個烏焰。就算山下有人守着，幼崽住一個山洞也不合适。

一般情況下，如果幼崽父母有事都不在部落，就會把幼崽交給親近的羽族照顧，但烏蒼烏焰是除了黑土部落成員外最後加入部落的，沒有親近的羽族，那只能找關系好的。烏蒼每天除了捕獵就是在山下烤肉，和整個部落的人交流都很少，既然烏蒼那邊找不到關系好的，花永就把烏焰安排給白巡白允，讓他們兩個幫忙照顧。

烏焰對誰照顧他都沒有意見，他甚至表達過可以自己住，只是這個想法被花永否決了。

“幼崽必須住在有成年羽族保護的地方。”花永不容置疑地說道，就算他們部落很安全，也不能讓幼崽自己住。

烏焰這才安靜下來。

白肅看到家裏多了個幼崽，看看身邊的弟弟，沒說什麽。白樂有些不高興，花永說烏焰只在這邊住兩天，不會跟他搶阿父阿姆，白樂覺得有些不對，但沒想出來就聽到阿父阿姆答應的聲音，意見被忽略了。

白朔對烏焰過來借住沒什麽想法，別說就一個烏焰，就算部落裏十歲以下的幼崽都借宿也沒什麽，幼崽睡覺的時候會自動變成羽形，這麽大的巢穴，睡多少只幼崽都不會影響到休息。

然而大概是一路上習慣了，當天晚上，睡着的白朔就滾到了烏焰身邊，烏焰習慣性的用翅膀一蓋。第二天早上，閉着眼睛找弟弟/哥哥，結果摸了個空的兄弟兩個睜開眼，就看到昨天剛來的黑色幼崽把弟弟/哥哥蓋住了。

白樂立馬不幹了，沖上去想把黑色幼崽掀開，然而幾年飯也不是白吃的，烏焰動都沒動一下，反而把懷裏的幼崽護得更緊了。

白肅看到這場景，直接去另一邊一個背簍後面變成人形，穿上獸皮去掀烏焰的翅膀。

幼崽的力氣有大有小，但人形時力氣更大，于是烏焰只能眼睜睜看着白朔被白肅抱走。想變成人形搶回來，結果白肅把他的獸皮放到角落去了。

烏焰：“……”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狡詐的幼崽！

大概是感覺到氣氛不太對，白朔睜開眼，結果發現自己正在哥哥懷中，白樂烏焰都在原地，眨眨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白肅就着這個姿勢幫弟弟梳理身上的羽毛。

被梳理着羽毛，白朔舒服地閉上眼睛，享受起這無比頹廢的生活。

不過早上的享受也只有一會，太陽快升起來的時候，山下傳來了呼喚白朔的聲音。幼崽們早上醒來，如果白朔還沒下山，而前一天又有沒有完成的工作，就會去繼續做昨天的工作，現在幹完了，看白朔還沒有下山，在山下喊了。

時間确實不早了，幾個幼崽收拾了一下下山。

走到山下後，白朔把新的種子交給幼崽和亞成年，讓他們去種下一塊地，他去看昨晚過濾的草木灰水。

昨天晚上他們幾個睡得比其他幼崽晚，是為了制作這些竹鹽，往竹筒裏裝滿食鹽，用黃泥封口，放在火中燒，燒完後把燒成竹炭的外殼敲掉，鹽放進新的竹筒中，來回幾次，就成了真正的竹鹽，竹鹽和過濾後的草木灰水攪勻，再加上竹炭，這就是新鮮出爐的竹鹽牙膏。

做起來有些麻煩，不過想到效果，麻煩點也願意，這邊又沒有牙醫，更沒有洗牙服務，他要好好保護自己一口小白牙。

用柳條蘸了一些牙膏刷完牙，呲着牙看水中的自己。

“你在幹什麽？”烏焰剛把他要的哼哼獸毛拿來，就看到這個場景。

白朔擡頭，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牙：“白不白？”

烏焰觀察了一會，認真點頭：“白。”

“牙膏刷的，你們也試試。”白朔指了指旁邊竹筒。

烏焰一看，疑惑：“之前不是一直在用？”烏焰很久就跟着白朔刷牙了，在去集市的路上每天也會刷，看白朔面前的，覺得和之前用的一樣。

“不一樣，這個效果更好。”

旁邊的白樂悄悄探頭觀察，發現黑乎乎一片，對這話充滿了懷疑。

白朔也不好給他們解釋殺菌之類的原理，最後幹脆直接用了最簡單的方式。

“快刷！”白朔指着新的牙膏道。

“哦。”

“好。”

白樂和烏焰同時答應了。

白朔滿意了，果然，還是最簡單的方式最有效。

這次制作的竹鹽數量不少，白朔除了留出自己和家裏人用的，剩下的分給了部落裏的幼崽和年紀大的老人，年紀越大，口腔問題越嚴重，而很多幼崽都在換牙期，也需要好好保護。

因為他一直刷牙，部落裏不少人都有嚼柳樹枝的習慣，但只嚼樹枝和用牙膏效果還是不一樣的。分完手中的，白朔又開始制作成年羽族的，這次做得數量要多一些。

為了節約木材，白朔燒竹鹽是在彩林旁邊燒的，這邊每天至少要點一個火堆，之前是兩個，後來白朔制作出了火折子，火折子方便又好用，因此部落裏不做飯的時候留一個火堆就夠了。

彩林昨天看白朔燒了大半個晚上，已經學會怎麽做了，主動把這項動作攬下，讓他休息一會。

白朔沒有休息，竹鹽有彩林看着他就不擔心了，幹脆去看那些正在育苗的幼崽和亞成年，有什麽問題就近指導，同時時不時去翻一下哞哞獸肉。

兩天後，哞哞獸肉已經幹得差不多了，白朔将肉整齊地擺放在編出來蒸籠上開始蒸。

幾百斤哞哞獸肉，白朔用了新蓋的那幾個竈臺，六口鍋一起蒸了整整一天，一天時間中，部落處處飄散着濃郁的香味。幼崽們感受最深，他們要幫忙添樹枝，一靠近蒸籠，就能聞到哞哞獸肉幹的味道，恨不得立馬嘗嘗。

白朔沒有着急，将肉幹蒸熟後又晾曬了一遍，直到肉幹完全做好，切成手指長，這才給幼崽們分。

還是和之前一樣，一個幼崽三根，亞成年也是，不偏不倚。

幼崽和亞成年們拿到手後就迫不及待吃了起來，除了之前吃過白朔做的肉幹的白肅白樂和烏焰，其他幼崽都被這味道驚住了。

哞哞獸肉有嚼勁，以前他們時不時會抱怨這種口感，因為經常嚼不動，直到白朔教了他們另一種做法，這種抱怨聲才少了一些。

但今天這種肉幹，又給了他們完全不一樣的感覺，比烤肉還要硬一點，但完全不是不好吃，反而因為這種口感，讓肉幹嚼起來更香了。

這一批肉幹數量不少，除了幼崽和亞成年，成年羽族也分了不少，分完剩下的白朔保存起來，一小部分是要測試保質期，其他的要給幼崽當零食。幼崽們最近的工作多，零食當然要增加一些。

這邊大家剛分完哞哞獸肉幹，黑土部落的成員到了，不但人來了，還把能帶上的東西都帶上了。

他們帶回去的那一大堆背簍，沒有一個是空着的，白朔看到黑土部落的成員把石鍋石碗都拿來的時候真的震驚了，這些東西都帶來了，是真的不打算再回去了吧？不過就算沒打算回去，也不用把石碗都拿來吧？這東西重不說，完全沒有木碗和陶碗好用，跟個蒜臼子似的。

不對，蒜臼子……想到蒜臼子，白朔看那只碗的眼光一下就變了，幹脆走了過去。

白朔剛走到一群人旁邊，還沒來得及問石碗的問題，花永就喊他了：“白朔，過來過來。”花永剛才找了一圈，這邊人多把他圍住了，沒看到白朔的身影，這會終于找到了。

白朔想了想，決定先看看他們首領想做什麽，走了過去，在旁邊聽着。

灰明正在跟花永說黑土部落的情況，原來前幾天，黑土部落的換鹽隊剛出發，黑行部落就去了他們部落，管他們部落剩下的人借食物。說是借，跟搶差不多，一群人守在他們部落外面，意思很明顯，不給食物，那就別出去了。

黑土部落總共還不到一百人，去掉不能打架的老人和幼崽，真正能幹活的也就五十個左右，這五十人中還有幾個亞成年。換鹽隊不在，剩下的人根本拿黑行部落的人沒辦法，換句話說，就算換鹽隊的人在，他們一樣打不過。

沒辦法，留在部落的那些人就藏在一個大山洞中，把洞口用大石頭堵上，一直在山洞裏不出去，黑行部落也就不能攻擊他們了。

灰明帶着烏蒼等人到的時候，黑行部落的人還在威脅黑土部落剩下的人，說如果再不出來，就要用大石頭在外面擋住，到時候就算黑土部落的人想出來，也推不動石頭。

好在灰明等人及時趕到，大概是覺得黑土部落那點人不值得動用太多人，黑行部落只派了幾個青年羽族在那威脅人，烏蒼等人二話沒說直接攻擊。

确定外面安全後，黑土部落的人才挪開了山洞裏面的大石頭，部落得以團聚。然而部落裏有兩個老人驚慌中去世了，部落裏幼崽的狀況也不好。

提起這些，灰明嘆氣：“我以為讓他們去我們部落捕捉獵物、采摘食物，平時再給他們一些食物，能相安無事。”

白朔聽出來了，這是一退再退，結果對方得寸進尺，這次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真缺食物，幹脆直接明搶了。

“後來我們從一個人嘴裏問出來，他們部落前段時間遇到了一個流浪的羽族，那個流浪羽族原本住在海邊，以曬鹽為生，部落被淹後，他們部落很多人去世了，他流浪到了那邊。黑行部落的首領猜出有部落被淹，鹽的價格會變高，于是讓部落的人多抓獵物。那幾個人不想捕獵，想直接從我們部落拿食物回去。”

剛開始黑土部落的人不同意，那幾個人只是有點生氣，打算在山下耗着，結果沒想到黑土部落直接把山洞擋住了，一群沒搶到食物的人惱怒，又擔心沒有食物，回到部落會被懲罰，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要把人關在山洞裏，打算搶奪換鹽隊帶回去的鹽。剛返回部落的換鹽隊身體疲憊，加上回到熟悉的地方，會放松警惕，最容易攻擊。

然而那群人打錯了算盤，回去的不是黑土部落的換鹽隊，而是在部落休息後趕過去的烏蒼等人，去的都是常年待在狩獵隊的人，而那群青年才剛加入狩獵隊不久，誰勝誰負根本沒有懸念。烏蒼并沒有殺掉那些人，而是把人打成不能捕獵的程度就放在那裏不管了。

因為這件事，灰明還沒說有合作這個選項，一群人就開始收拾東西了，不想給那些人留下一點物資的黑土部落成員把部落能帶走的都裝進了背簍中，包括那些破破爛爛的獸皮袋，恨不得把啃完的骨頭也帶走，臨走之前還把部落附近的食物全摘了一遍。

白朔聽完了灰明的講述，給黑行部落那群人點了個蠟。這些天幾個亞成年沒少提起過黑行部落，白朔又問了一些在養傷的人。從他們的話中，白朔總結出一些事情。

黑行部落是個和他們部落完全不同的部落，在他們部落，弱小的羽族能夠得到一些關照，不多，但足夠他們慢慢成長。但黑行部落，從幼崽時期就開始搶奪資源，有些父母即使能夠養活幾個幼崽，也會讓幼崽自相殘殺，只留最強壯的那一個。

部落裏的物資自然也是這樣，強者有絕對的話語權，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地位，首領并不會讓所有人都吃飽，而是按照親疏遠近分食物，和他關系好的，擁護他的，能夠得到除他之外最多的食物，而那些和他不親近的，就算抓到了獵物，也會被搶走分給其他人。

部落的風氣這樣，整個部落的人都習慣了搶奪，幾個受了傷還不能外出尋找食物的人，回到部落後遭受的待遇可想而知。

不過就算幾人以後的命運再悲慘，白朔也絲毫不同情，是那群人試圖搶奪黑土部落的物資，才導致了他們的結局，而且如果不是那群人圍着黑土部落，黑土部落也不至于失去了兩個族人。

花永的想法和白朔差不多，也對黑行部落沒有好感，只是他比較擔心一個問題：“那群人回去，會不會提起我們部落？”

烏蒼正蹲在一旁吃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肉幹，嚼得正香，聽到這句話，擺擺手，嗡裏嗡氣說了句沒事。

花永以為他說的是不用害怕，心裏依舊擔心，他平時做事的風格是能幫別人就幫一把，就算幫不了，也盡量不得罪，他自然不是心軟要放過黑行部落的人，只是擔心對方會記恨上他們部落。

灰明看向烏蒼，不知道要不要說實話。

剛好烏蒼咽下嘴裏的肉幹，開口：“沒事，我說我們是黑心部落的。”就算記恨，也要記恨黑心部落，至于黑心部落是什麽部落，住在哪裏，那就要黑行部落慢慢去找了，反正他在這片走了幾年，沒有部落叫這個名字。

白朔聽得想對烏蒼豎個大拇指，這操作，絕了，他甚至懷疑，那幾個羽族回到部落将烏蒼的話說出去，別人會以為他們為了偷懶找的借口，畢竟黑心部落，聽起來就不靠譜，哪個好人會給部落取這樣的名字。

白朔不知道的是，他随便一猜，就對了一大半，那幾個艱難地爬回部落後，被問到發生了什麽的時候，确實提起了烏蒼的話，然而黑心部落幾個字剛出口，還沒來得及說剩下的話，就被首領打了一頓，因為首領覺得他說那四個字是內涵自己黑心。

黑行部落後續事情，和百羽部落的關系不大。黑土部落的人在經歷了一場波折後到達百羽部落，總算安心了，特別是看到那幾個幾天不見就胖了一圈的亞成年羽族，更覺得他們部落是走了大運才會遇到百羽部落，事實證明，灰明後面那個選擇大概沒機會說出來了。

其他人收拾行李相互認識的時候，白朔在看烏蒼，對方兩口一根哞哞獸肉幹，吃得整個人都散發着幸福的氣息，但白朔總覺得烏蒼拿來放肉幹的容器有點熟悉。

想到烏蒼回到部落後最先要去的地方，白朔環顧四周，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盯着烏蒼的烏焰。

只是後者此刻的目光，像是要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