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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第 54 章
一天半的時間, 從部落裏帶出來的物資基本已經換好了,同時烏蒼找到了幾個舊識,讓他們幫忙把百羽部落帶不動的物資送到百羽部落附近。
從烏焰很小的時候, 父子倆就離開了原本的部落, 幾年下來,雖說在每個部落的落腳時間都不長, 但也有幾個關系不錯的羽族。
每個部落的生活情況不同, 不過都有一個共同點,需要鹽和食物。
烏蒼從在集市上遇到的舊識裏選了幾個不認識路的, 這樣一來,下次想去百羽部落, 也需要他們帶路。有紅木的事情作前例, 烏蒼尤為慎重。
甜甜杆已經被熬成了濃縮甜甜杆汁,裝在幹淨的竹筒裏,裝好後總量還不到一背簍, 除了甜甜杆汁,還有一背簍甜甜杆根莖,如果不出意外, 明年他們部落就能吃上自己種的甜甜杆了。
本來十幾個人才能抗走的甜甜杆現在兩個背簍就能裝下了,而換回來的兩背簍水果, 吃完洗幹淨剩下的果核加起來不到半背簍。
除了甜甜杆和水果, 其他食物不能處理了, 只能是怎麽換回來的,怎麽帶回部落。
糧食中, 花生的數量最多, 栗子的數量比花生少一點,其他作物就比較零散了。除了昨天找到的幾種糧食, 還有今天剛換到的海帶和海魚幹。
海帶和海魚幹是跟海邊的部落換取的,用的是他們部落帶過來的陶器,海邊的海産豐富,海帶海魚價格要比鹽低,一些換不到鹽的部落也會退而求其次選擇換海帶海魚幹,既有鹽又能填飽肚子,只是一般帶來的數量不多,只換給熟悉的部落。
白天部落裏有人從海羽部落攤位旁邊經過,被海丹發現了,海丹拉住對方詢問這次有沒有帶彩器過來。
上次海丹從百羽部落換走了幾件彩器,很快大家就發現這幾件彩器比他們以前花很多鹽換到的質量還要好,雖然顏色少了些,猛地看上去沒有以前那些好看,只是一種顏色,但用過就知道,平整并且完全不漏水的彩器,實在是太方便了。
這次來集市之前,海羽部落的成員就商量好了這次要多換一些,只是從他們到集市到現在,一直沒有看到白巡的身影。
海丹本來都要放棄了,突然發現了百羽部落的羽族,對方上次跟着白巡背過鹽,被她認出來了,于是二話不說,連攤位前的羽族都顧不上了,直接拉着人去找海娅。
被帶走的羽族一臉驚慌,第一反應就是他們部落悄悄用鹽換取物資的事情被發現了,好巧不巧,他是這個臨時小隊的隊長,知道部落裏能夠自己制作鹽,隊伍裏相當一部分成員,都覺得他們現在換物資的鹽是白巡前一天找海邊部落換的。
好在兩邊很快解除了誤會,海羽部落解釋了他們需要彩器,如果百羽部落能夠再提供幾件,他們願意用比上次再高一些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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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被白朔知道的時候,白朔思考後決定換海帶和海魚幹,這兩種可以長期保存,雖說部落裏也有魚,但他們吃的都是河魚,味道還是有些不同的。
幾個陶器将海羽部落的存貨換走了大半,海丹還想繼續再換一些,白巡推脫說沒有了,白朔說了,咯咯鳥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容易碎,陶器也不能只和一個部落換。
不過除了海羽部落,和其他部落交換陶器時,白巡一直按照白朔的要求,用假身份,随便編了幾個不存在的部落,跟每個部落說的名字都不一樣。
此時的白巡和出主意的白朔不知道,他們的謹慎,為神佑大陸創造了怎樣的傳說。
換回來的海帶和海魚幹也是用背簍裝着,這兩種食物不重,一個羽族背兩背簍輕輕松松,白朔将重量差不多的背簍放在一起,方便羽族背的時候保持平衡,如果兩個背簍一重一輕,羽族就會有一個翅膀費力,容易疲憊。
其他糧食等密度大的食物,全部是一人一背簍。分配好後,大家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白天沒有離開,除了養精儲銳,還要準備食物。
從部落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帶了不少食物,現在那些随時都能吃的食物已經被吃得七七八八,原因當然不是白朔準備得少,為了換鹽隊路上過得舒服一點,白朔準備了充足的食物,按照羽族以往的飯量,那些食物回到部落時還能剩一些。
然而白朔還是低估了羽族對食物的熱愛,特別是食物異常美味時,加上連續飛行,每個羽族的飯量都增加了不少,食物一天比一天少,隊伍裏兩個跟過來的烹饪隊成員看着明顯不夠吃的食物,不敢隐瞞,連忙告訴了白朔,詢問白朔怎麽辦。
白朔算了一遍,剩下勉強夠路上吃的,所以要再做一些今天的,這才有了這場飯。
原料是從集市上換回來的新鮮食材,是離集市近的部落帶過來的,距離集市近,當天捕捉的食物當天就能換到需要的物資,只是危險性也比其他羽族大,因此發現有羽族出手大方,毫不猶豫把全部食物都換了。
其他部落換取食物是為了接下來的雨季和雪季,百羽部落的換鹽隊換食物,純粹是為了回去路上還能吃好吃飽。
食材是一頭咩咩獸和一只咯咯鳥,咩咩獸有些老了,需要煮着吃,為此把隊伍裏所有的陶罐都用上了。
剩下的那只咯咯鳥,想炖湯是不可能的了,白朔想了想,決定用叫花雞的做法做。
正宗的叫花雞是把一整只雞用荷葉包裹住,外面裹上泥巴,然後放在火堆裏燒,但咯咯鳥的個頭太大了,直接放在火中,怕是要烤一整天,因此白朔換了一種方式,把咯咯鳥肉切開,每一塊肉根據食材特性放其他食物,比如咯咯鳥胸肉,和雞胸肉有點像,容易柴,不容易入味,白朔就多腌制了一會。
十幾塊肉,每一塊都是好幾斤,腌制過後用柔軟的樹葉包裹住,這個季節,想找到還沒有枯黃的樹葉有些困難,不過羽族飛行速度快,這點任務難不住他們。
樹葉外面包一層黃泥,這樣一來裏面的食材就不容易烤糊,而且還會鎖住食材的香味。
兩個烹饪隊成員按照白朔的要求一步步做,最後将團成一個球的咯咯鳥肉放進火堆。
在部落的時候,烹饪隊就聽任白朔的安排,因此現在沒有任何疑問,因為他們知道,無論過程有多麽奇怪,最後出來的一定是好吃的食物。
部落裏其他成員也信任白朔,只是在聞到咩咩獸湯的香味的時候,都被肉湯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沒人在意這邊的咯咯鳥肉。
直到咯咯鳥肉烤熟,一個個碩大的泥團被從火堆裏扒拉出來,烏蒼第一個動手,找了塊石頭,将黃泥團砸開。
堅硬的外殼分開,一瞬間,濃郁的香味以他們幾個為中心,向四周飄散。
本來正在喝湯的羽族聞到味道,頓時兩眼放光。
今天這陣本來就是讓大家盡情的吃,吃飽後傍晚出發回部落,因此白朔絲毫沒有保留食物的意思,揮揮手,讓剩下的人把其他肉拿去分。
白巡白朔烏蒼烏焰四個人吃一個,近十斤咯咯鳥肉,白朔飯量小,嘗了幾口就沒再繼續吃,烏焰的飯量比白朔大一些,但比起成年羽族,根本不夠看,等這兩個吃完的時候,肉還剩三分之二還多,兩個成年羽族直接把剩下的都一掃而光。
吃完後,烏蒼打了個飽嗝,跟在他身旁的白朔說:“白朔,回到部落後再烤一次吧?”早知道往肉外面糊上泥巴放在火堆裏烤味道這麽好,還不用擔心烤糊,他以前加入部落之前就應該用這種方式處理食材的。
烏焰像是知道自己的父親在想什麽,擡眼看了他一下,無情打擊:“你烤了一樣會糊。”
“不可能。”烏蒼堅定道,今天兩個烹饪隊隊員和白朔,一共三個人,烤了這麽多肉,都沒有糊,一定是這種方式好用,他只要按照白朔的步驟做,肯定不會出錯。
烏焰收回目光,懶得再和他争辯,反正最後誰烤糊了誰吃。
白朔看看烏蒼,再看看烏焰,雖然很不想打擊烏蒼叔叔,但事實擺在那裏,還是烏焰的話更可靠。
只要掌握好火候,神佑大陸版本的叫花雞,也就是黃泥包咯咯鳥不容易烤糊,只是掌握火候這一點,對于烏蒼來說太難了。
白朔接觸烏蒼最多的時候就是吃飯,以前還包括做飯,對烏蒼的廚藝稍微有些了解。
烏蒼的性子比較急躁,這就導致他在做飯的時候追求速度,拼命地往火堆裏加柴,火勢大,食材當然容易糊,而且還是表面糊,中間生,味道一言難盡。
想起這些,白朔又看看烏蒼和烏焰,他不知道烏蒼這種性格天生就是這樣,還是在外面游蕩時養成的。
部落裏有不少追求速度的,但沒有像烏蒼這樣恨不得把肉割下來直接吃的,歸根結底,還是外面的生活太危險,進食才會這麽謹慎,想縮短準備食物的時間。
成年羽族都這樣,作為幼崽,烏焰的生活肯定更讓人心疼。
想到這些,白朔心中有些心疼烏焰,自己雖然被不能變成人形這件事困擾着,但有父母和哥哥在身邊,其實并沒有受什麽苦,但是烏焰的生活完全和他相反,從小在外面,即使他自己沒說,白朔也能猜到他一定受了不少苦。
想到這裏,白朔忍不住将旁邊白巡留給他的咯咯鳥肉推到烏焰面前:“烏焰,多吃一點。”
白巡剛展示完父愛,就發現自己好不容易留下來的食物被白朔送給了烏焰,一瞬間,白巡竟然覺得這個幼崽有點不順眼。
白朔看白巡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一盤咯咯鳥肉上,安撫道:“阿父,回到部落會再烤新的!”現在就不能再烤了,時間已經不早了,再消消食,休息一下,他們就該出發了。
只是休息的空隙,一群人還在讨論剛剛的美食,毫無疑問,這又會成為部落裏一種新的烹饪方式。
臨近傍晚的時候,整個隊伍打算出發,烏蒼聯系的幾個幫忙運送貨物的羽族也已經過來了,一群人拿着屬于自己的背簍,為出發做準備。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跑了過來,直沖隊伍中間的白朔。
周圍的羽族都沒有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群羽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白巡已經将兩個幼崽抱了起來,放在肩膀上。
另一邊,烏蒼帶着旁邊幾個羽族把人抓起來。
跑過來的人,正是剛剛被他們趕出部落沒多久的紅木。
紅木看着白朔的方向,懇求道:“白朔,讓我回部落吧,我想回部落,只要讓我回部落,讓我做什麽都行,我也不要工資。白朔,我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向任何人說部落的事情。”
白朔坐在父親肩膀上,低頭看着不遠處的紅木,紅木這兩天過得特別不好,這點看對方憔悴的面容就能看出來。
一天之內被兩個部落驅趕,就算年紀大的羽族都不一定能夠接受,更不用說剛成年不久,什麽困難都沒遇到過的紅木。
白朔猜到紅木可能會被紅羽部落排斥,但沒想到紅羽部落連一天都等不了,紅木才剛過去,就把人趕走了。
其實認真思考也能明白,紅羽部落但凡有能夠支撐起部落、有先見之明的羽族,他們部落也不會變成這樣。
在首領下命令優待新成員的時候,紅羽部落的成員沒有反駁,而是在後來他們自己抓回來的食物被分走了時候才開始抗議。
要麽最初根本沒人從決策中推斷後果,等分食物時才後知後覺明白。要麽是他們一直覺得優待新成員的物資是屬于部落,無所謂,沒想到自己的利益也會受損。
無論哪種可能,都能證明紅羽部落相當一部分成員只看眼前,平時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絲毫沒有考慮到部落裏的未來。
這種骨子裏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就算因為經歷的原因有所改變,但是一旦有一個引火索,或者在涉及到類似事情的時候,就容易再次犯同樣的錯誤。
而紅羽部落部落的行為也證實了這點,雖說紅木其實是從其他部落進入他們部落的,但如果換一個部落,絕對不會這麽迅速将人趕走,更何況紅羽部落的種植方式還是紅木交給他們的,對部落也有一部分貢獻,然而紅羽部落的人都對此視而不見。
只是無論紅羽部落用什麽樣的态度對待紅木,他們部落都不可能再接納對方了。
一方面紅木做的事情實在讓人難以原諒,上次帶大家過來的是花永,花永的性格比很多羽族都要好,如果紅木提前跟花永說一聲,花永絕對不會拒絕一個幫助其他部落的機會。
但紅木沒有,悄悄地将部落裏的事情告訴其他部落,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另一方面,紅木的經歷也給了部落和部落裏的族人一個警告,告訴他們絕對不能犯同樣的錯誤。如果這次輕輕放過,那警告效果肯定沒有這麽強,要知道他們部落領地周圍還有幾個部落,如果不嚴肅處理這樣的事,其他羽族跟着學,早晚有一天,百羽部落會和當初的紅羽部落一樣。
白巡嚴肅地拒絕了紅木的要求:“紅木,已經不是我們部落的成員了,我們不可能帶你走。” 說完,白巡朝着後面的成員做了個手勢,讓大家準備好。
抓着紅木的幾個羽族放開了她的手腳,紅木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麽,就發現已經沒有了白朔的身影。慌亂起來,一個晚上,她想了很久,最後發現還是找白朔求情成功的機會更大,然而現在白朔也不願意聽她的話了。
看着羽族們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紅木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
一瞬間,前所未有的後悔充斥着紅木的胸膛,從小到大,她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如果她當時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現在飛往部落的隊伍裏就有她。
只是現在無論什麽都沒有了,被部落驅趕以後,很難有部落會接受她,一旦其他部落知道她是因為洩露部落裏的秘密,才被百羽部落驅趕的,絕對不會允許她加入。
……
紅木事情給部落敲響了一個警鐘,于是回到部落後,白朔直接找到花永,要求做一個大篩查。
他們要把部落裏的人員關系網摸清,同時弄清楚部落裏的成員沒有和其他部落聯系,如果有,主要交流過什麽。
花永本來有些奇怪,覺得白朔怎麽突然要做這些調查,知道了集市上發生的事情後,一瞬間,後背發涼。
在部落裏發現鹽湖的時候,烏蒼說不要告訴所有的成員,當時花永其實不太贊成,部落裏所有的物資都是大家共有的,即便是現在改變了物資分配方式,但是部落倉庫裏的那部分,早晚還會分給成員。
既然整個部落都是大家的,那為什麽要隐瞞鹽湖的存在,花永當初是這麽想的。只是白朔、白巡和烏蒼都堅持這件事情要保密,最後思考了許久,還是答應下來。
主要原因是鹽湖是白朔發現的,花永覺得他們這塊領地上生活了那麽久,都沒有發現鹽湖的存在,白朔剛變成人形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碰到了鹽湖,根據經驗,遇到不确定的事情,聽白朔的肯定沒錯。
而現在,花永無比慶幸,他當時聽了其他幾個人的意見,将鹽湖的存在隐瞞起來。如果讓紅木知道部落裏還有個鹽湖……花永打了個哆嗦,幸好幸好。
被紅木的事情吓住了,花永沒有拒絕白朔的提議,詢問部落裏的成員有沒有接觸過外面的成員,有沒有将部落的消息透露出去。
問到最後有幾個成員和以前部落裏的朋友有聯系,只不過和紅木不同,他們的聯系只限于打招呼。
即便這樣,花永還是挨個警告一遍,這才放心。
處理完這些回到山洞後,花永翻來覆去睡不着覺,本來就糾結選誰作為自己的接任者,以為從集市上回來能确定,結果現在更糾結了。
烏蒼在外生活了那麽多年,能夠考慮到許多他們想不到的事情,比如發現鹽湖的時候提醒他們不要宣揚出去,比如對紅木的處理。
但是白巡又是他一直看好的接任者,除了不如烏蒼果斷,其他方面完全不輸于他,更何況白巡還有一個好幼崽,白朔年齡小,但知道的事情要比他們多,如果是父親做首領,白朔以後想做什麽會更加順利,也更容易被部落其他成員支持。
兩個人各有所長,花永愁得頭發都快掉光了,也沒想出個結果。
最近部落周圍的獵物都被他們捕捉的差不多了,現在狩獵隊不用出去,跟着養殖隊幹活,花永每天愁容滿臉地出門,晚上再愁眉苦臉地回來。
幾天下來,就算最遲鈍的羽族也發現了,首領最近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最初大家還以為是紅木的事情影響到了首領,但是一連幾天,其他人都快把紅木的事情忘的得差不多了,花永每天還是那副樣子,像是遇到了什麽大難題。
花永的伴侶藍思最先看不下去了:“你到底在發愁什麽事情?”作為伴侶,對花永比較了解,早就知道花永發愁不是因為紅木,但時間這麽長了,到底還有什麽事情值得這樣發愁?
藍思十分不解,畢竟部落最近的發展越來越好,比他們聽說過的大部落儲存的食物都要充足。
當然,不是說他們儲存的食物比大部落多,畢竟最大的部落人數是他們的好幾倍,她指的是每個人能分到的食物,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今年雨季和雪季大概不會挨餓了,即便餓,也肯定不是以前那種幾天吃不到一頓飯的餓。
鹽、食物、安全,這是整個部落最需要考慮的幾件事情。
現在部落有了鹽湖,什麽時候都不用擔心缺少鹽,最難辦的問題解決完了。
地窖裏的食物塞得滿滿的,根據白朔的說法,吃到雪季後完全沒問題。
至于最後一個安全問題,他們也在第一時間确定了,和其他部落有聯系的羽族就那麽幾個,而且對方的部落都不在附近,既然這樣,還有什麽可擔憂的?
提起這些,花永臉上的愁容更深了:“就是沒什麽事情擔憂才發愁!”
如果部落出一點不會影響到族人的小問題,他反而更能觀察出誰更适合當首領,但是現在,兩人不相上下,太難選了。
“最多等到明年生長期開始,我就不能去捕獵了,你說,到時候誰來接替我的位置?”花永嘆氣。
藍思聽到他在為這件事情擔憂,也愣了一下,不過花永年齡确實大了,如果在其他部落,年輕一輩的羽族就把首領的位置搶走了,因此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感到意外。
只是對于花永的擔憂,藍思也想不出應該怎麽幫忙,想了一會,拍了下腿:“去問白朔不就行了!”無論什麽事情,一旦不好抉擇,就去找白朔,這不是處理問題的默認方式嗎?
“白巡是白朔的阿父。”花永搖頭,兩個接任者人選,他去問其中一人的幼崽,對另一個人不公平。
聞言,藍思接道:“那你就找白朔和烏焰。”這下不就公平了。
花永瞬間茅塞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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