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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第 62 章

除了個別角落裏的山洞, 其他山洞都很大，住四五家人綽綽有餘，每家中間用竹席擋住, 隔出單獨的小間。

至于幼崽這邊, 就沒那麽麻煩了，兩張大涼席平鋪開, 再放兩個竹夫人, 幾個幼崽随便找地方睡。

天氣越來越悶，部落裏的族人搬運貨物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現在即便是剛變成人形的幼崽，也知道這是要下雨的征兆。

在外面薅幹草的幼崽都被趕回山洞, 山下只剩下了忙碌的成年羽族, 雨季的雨水是不間斷的，他們需要将外面所有的物品收拾好。

養殖隊的羽族被分成兩個小隊，一隊直接住在養殖區, 就近喂養獵物加每天送一次食材，另一隊養精蓄銳，每隔十天交班一次, 雨季照顧獵物是一項十分辛苦的工作，必須要休息好, 而他們的火炕, 由部落裏其他羽族幫忙盤。

準備盤炕的山洞, 先将竈臺蓋好，方便烹饪隊做飯, 竈臺蓋好後沒幹透的這段時間, 暫時用陶爐做飯。

其實陶爐也挺好用，還可以随時挪動位置, 只是體型太小，上面的陶罐更小，一次煮出來的食物只夠一兩個人吃，平時應應急還可以，不能一直這麽用。

整個部落緊鑼密鼓的準備下，成功在落雨之前，将怕水的物品全部收回了山洞和地窖。

地窖入口處蓋了一個小亭子，四面透風，頂部遮雨，可以趁着雨水小或者沒有風的時候開地窖通風取物資，山洞內存放的物資多，幾天過去一次就好。

這天傍晚，天氣比往常黑得更早，這下不說成年羽族，連白朔都看出來要下雨了。

兩個月沒下一滴雨，平時用水全靠山後那眼泉水，聽到打雷聲的時候，所有羽族心中都是又期待又緊張。

期待是雨水變多，有一批雜草能長出來，可以喂養獵物，如果運氣好，多割一點還能剩下一些作為雪季期間的飼料。緊張是雨季帶給大家的回憶，都不是很美好。

白朔第一次真正看到羽族對雨季的緊張，以前一直在山洞，看不到山下的場景，不如現在感觸大。

平時事事順着他們的阿父阿姆，在看到他們往外看的時候也開始趕人。

“回山洞，快回山洞。”白允剛安排完一批食材，在下雨之前回到山洞，就看到幾個幼崽正站在山洞口，探頭探腦往外看，立馬擡手，趕咯咯鳥似的将幾個幼崽往山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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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趕到山洞裏面的幼崽們沒有事情做，開始吃零食，雖然成年羽族有些過于小心，不過想想每年雨季因為淋雨而去世的幼崽和未出殼就失去生命特征的幼崽就能理解了。

白朔看看身邊的弟弟，想想那幾顆和白樂一窩卻早早失去生命體征的蛋，最後還是選擇聽話，老老實實回山洞。

烏焰往外看看：“白允姨姨，有沒有看到我阿父呢？”

白允擡着胳膊将幼崽們攆回山洞，一邊回答烏焰的問題：“你阿父去看養殖區的獵物了，過會就回來，先去山洞睡覺。”

在百羽部落，雨季期間，絕對不能讓幼崽被雨水淋到，哪怕被淋到的幼崽也不是每個都會生病，但沒人敢拿這個賭。

成功把所有幼崽都趕到山洞後，白允才松了口氣，拿着一個木板将幼崽出入的門擋住：“都乖乖在裏面，不能出來。”

白朔看看那個只有睡覺時才會立起來的擋板，幹脆把涼席拽到門口，從門口往山洞外面看，雖然因為角度的原因，只能看到一部分，但好歹能觀察到外面的情況。

白允安排完他們就匆匆出去了，山洞口來來回回晃過很多身影，有些帶着東西，有些空着手，還有的一手一個幼崽，都在趁着最後這會工夫查缺補漏。

白允離開沒多大會，又是一陣電閃雷鳴，緊接着，豆大的雨點砸在地面上。

真的砸，即便中間隔了一段距離，還不是直接正對，白朔也清晰地看到了，水珠砸向地面，帶着塵土濺到周圍。

這和生長季的雨完全不同，生長季的雨很細，落到地上緊接着就滲下去了，而現在不是，很快，随着雨滴越來越多，水珠逐漸彙成一條水流，流向低窪處，再沿着羽族挖出來的水道流向河流的方向。

看白朔這麽往外看，其他幼崽也跟着，木板只是在中間擋住了一層，上面和下面都能看到外面，看趴不下，花多幹脆将兩個胳膊伸到外面，整個人挂在了木板上。

實際上木板根本擋不住幼崽，但這塊木板的作用是警告幼崽們不能出去，因此一群幼崽只探頭，肩膀以下不跨過木板。

等白巡白允烏蒼等人安排好外面的工作，一身水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烏蒼剛要伸手把幼崽抱出來，被白巡攔住了：“身上有水，不能碰幼崽。”曾經在雨季失去了三個未出殼的幼崽，白巡白允兩個對幼崽生活的環境十分注意，盡量一滴雨水都不碰到幼崽。

被攔住了，烏蒼先去用涼水将身上的雨水沖刷幹淨，又變成羽形将水珠抖開，這才去看幼崽們。

烏焰的目光在烏蒼身上停留了很久，發現他往自己這邊走，立馬轉頭，繼續看山洞外面的景色。

“崽，想阿父了嗎？”烏蒼也不管幼崽有沒有看自己，伸手将幼崽拎出來，抛了兩下。

烏焰：“……”

淡定地抓住了烏蒼的胳膊，烏焰冷冷回答：“早上剛見過。”言外之意，早上剛一起吃過飯，這麽一小會，不可能想。

烏蒼不信：“又撒謊。”說完想再抛兩下，發現胳膊被抓住了，只能作罷，低頭一看，發現另一個幼崽正在看自己，問，“朔，要不要玩扔高高？”

白朔連忙搖頭，唯恐烏蒼真帶他扔幾下，他可沒有烏焰反應快，能迅速抓住烏蒼的胳膊，扔高高的經歷，有一次就夠了。

“真不要？”烏蒼有些失望。

因為想将羽毛徹底弄幹而慢了一步的白巡連忙道：“不要不要，我家崽不玩這個。”他們家幼崽膽子那麽小，只有自己扔的才安全，至于其他羽族，還是算了吧，老父親不放心，一想到小小的幼崽被別人抛來抛去，白巡就感覺自己的心跳要停了。

白允看了伴侶一眼，勉強滿意了，還不錯，已經知道抛高玩鬧的壞處了。

誰知還沒等她徹底放心，白巡又開口了：“就算想玩也是我來。”他的才能做到讓幼崽不受傷。

白允：“……”

白朔：“……”

白朔擡頭看看，默默往後退了兩步，退到成年羽族進不來的地方，抱着枕頭問：“阿姆，我們晚上吃什麽？”還是不要談論抛高這項危險的游戲了，晚飯吃什麽才是重點。

雖說最近幾天就已經将山洞劃分好了，但因為竈臺的建造工作沒有完成，加上搬運物資等事情太多，昨天還是在廚房做的飯，而早上的食物比較簡單，煮了一鍋咕咕鳥蛋，又煮了一鍋湯，準确說，今天的晚飯才是正式按照山洞劃分後的第一頓正式用餐。

聽到幼崽問晚飯，白允想了想道：“烤紅根果，炖哞哞獸肉湯，梅幹菜炒哼哼獸怎麽樣？”

都是他喜歡吃的，白朔猛點頭：“好，我喜歡吃！”

白允又看看另外幾個幼崽，白肅基本不挑食，口味和弟弟十分相似，基本白朔喜歡吃的，他都喜歡，答應道：“好。”

白樂是只要有吃的就行，聽到阿姆的話後擦擦口水，跟着點頭：“好哦。”晚上的食物好多，他要吃一堆！

烏焰乖乖回答：“嗯。”

花多還挂在木板上蕩來蕩去，聞言也只是應了一聲：“什麽時候開飯？”

“等會就好了。”白允說着，挨個揉揉幼崽的頭，“我去做飯了，你們乖乖等着，別亂跑。如果出來，今晚吃不到飯，也沒有小零食。”

對幼崽來說，再沒有什麽比吃不到飯更好用了，此話一出，幼崽們紛紛搖頭，就連白朔也跟着搖了搖。

确定幼崽都聽到了，白允這才去隔壁做飯。

在指導盤炕小隊蓋竈臺時，白朔用的隔壁山洞演示，所以現在他們有兩個竈臺，切菜的地方沒有準備，暫時先用石板代替。

說是烹饪隊做飯，但二十人的飯菜，肯定不能讓一個人全權準備，白允負責的主要是掌勺，食材的準備工作，切菜、洗菜、生火等工作由剩下的成員接任。

“好無聊啊。”白允去做飯，其他成員去幫忙，還有幾個在養殖區沒回來，山洞裏又只剩下幾個幼崽，白朔原地打了個哈欠，忙習慣了，突然閑下來，感覺特別不習慣。

尤其最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從給養殖坑安下水管，到燒磚準備盤炕，再到人員分配與物資領取方式的更替，總共用了十來天的時間，乍然沒有事情做，白朔就覺得無聊極了，想搞點事情。

“不能出去。”白肅深知弟弟的性格，十分擔心他因為無聊又要去倉庫那邊，緊張地抓住他的胳膊。

烏焰本來在看外面，聽到白肅的話回頭，看看一臉百無聊賴的白朔，表情嚴肅地抓住他的另一個胳膊：“外面危險。”

白朔：“……”他也沒有這麽不聽話吧？

好說歹說，白朔保證了自己不會冒雨出山洞，又翻出零食讓大家一起吃，證實自己真的只是随口說了句，不會亂跑，白肅臉色才好看了點。

只是烏焰依舊不放心，想了想，拿了根繩子，将白朔的胳膊捆在自己胳膊上，又叮囑：“不能出去，很危險。”繩子抓不住阿父，但是能抓住白朔，想到這裏，烏焰悄悄松了口氣。

白朔不知道烏焰的想法，只是看着胳膊上的繩子哭笑不得，不過沒有解開，算了，他高興就好，反正只是一根繩子，不耽誤吃飯，也不耽誤睡覺，或許睡覺時就自己松開了。

因為白肅和烏焰的過度擔心，等飯的這一段時間，白朔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只吃零食了。

發現天氣發悶後，白朔就将一些可以長期儲存的零食分了下去，成年羽族的數量少一些，其次是亞成年，數量最多的是幼崽，此時他們幾個人的零食都堆在山洞角落裏。

因為用了大小規格一樣的零食盒，所有的零食都能夠整齊地摞上去，此時看上去場景有些壯觀。每個零食盒正面中間的顏色都有一點細微的變化，不同顏色證明所屬的幼崽不同，文字傳播需要一定的時間，對年紀大的羽族來說，用不同顏色做記號比費勁編數字更容易。

白朔的零食盒正面的标記是白色的，很顯眼，也是數量最多的。

這些零食他自己肯定吃不完，除了分給山洞裏另外幾個幼崽，還留了一些給成年羽族。

于是等到幾個成年羽族端着食物過來吃飯時，就看了滿滿一大盒零食。

烏蒼放下食物，抓了一把果幹吃着，對着烏焰道：“崽，你看看朔，再看看你。”

烏焰看了眼他的頭發，沉默了一下，在旁邊花多去花永手裏搶食物的時候，伸手将烏蒼手裏的果幹拿走了：“看看花永叔叔，再看看你。”

手裏突然空了的烏蒼：“？？？”怎麽回事，崽今天不對勁！

烏蒼平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逗自家幼崽玩，但絕大多數時候，幼崽不會給他多餘的眼神，基本都是轉個身不理會他，把他的話當空氣。

然而今天，幼崽竟然回應他了，還搶了他的食物！

以前沒有回應烏蒼就繼續逗，現在烏焰有反應了，烏蒼還有點不習慣，剛要說點什麽表達自己的高興，餘光瞥見白朔胳膊上的繩子，頓時一愣。看看白巡和白允，眼中閃過心虛。

怎麽辦，怎麽解釋自家幼崽竟然把別人家幼崽捆起來這件事？要不他先打一頓？烏蒼想，在哪學得欺負其他幼崽？還是這麽乖的幼崽，烏蒼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邊，白允也發現了幼崽胳膊上的繩子，問：“崽，捆胳膊幹什麽？”

白朔這才想起胳膊還沒有解開，回頭一看烏焰正一臉緊張的看着自己，似乎怕他現在就解開，解釋了一句：“烏焰怕我出去玩，就捆上了。”說完去拿筷子，繩子在胳膊肘的位置，不影響吃飯。

白巡白允的眼神同時一亮，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

白巡：“這個方法好，等會告訴其他人。”

把幼崽捆住，就不怕有幼崽偷偷溜出去了，即便成年羽族小心再小心，也有看顧不及時的時候，特別是最近部落的事情多，如果加一層防護，即便山洞裏沒有成年羽族看着，也不用擔心。

白允：“吃完飯我去找繩子。”白允的目光在幾個幼崽中年齡最小的白樂身上轉了一圈，在考慮怎麽拴住這只幼崽。

白樂正盯着食物看，覺得周圍氣氛有點不對，迷茫地擡頭看，發現阿姆的目光有些亮，更加疑惑了。

阿姆為什麽這麽高興？白樂不明白，這個問題太深奧了，不适合他考慮。

“吃飯。”白允沒有告訴幼崽即将發生的事情，催促他吃飯。

聽到這兩個字，白樂立馬把剛才的不對抛在了腦後，有什麽事情比吃飯重要呢，絕對沒有了。

看到白巡白允的反應，烏蒼也悄悄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

第二天，整個部落三歲以下的幼崽都多了個新裝備，腳上的繩子，繩子很長，可以讓幼崽在整個山洞內随意活動，唯一的限制是不能出山洞。

至于三歲以上的幼崽，那些調皮的，經常亂跑的，也被戴上了繩子，只有聽話的那部分幸免于難。

白朔本來也在聽話的那一列，奈何昨天說了句無聊，這句話被白允知道了，白允擔心他再想出什麽出去的點子，把昨天的繩子延長了一段，交給烏焰拿着。

至于為什麽不是白肅，白允深知自家幾個幼崽的性格，白肅疼愛弟弟，現在看着嚴格，回頭白朔一撒嬌，什麽都忘了，還是交給一看就不好說話的烏焰放心。

白朔看看自己胳膊上的繩子，再看看烏焰，又看看白允，十分不解，昨天不就是哄烏焰高興嗎？怎麽現在又成了長久的了？

白允不和幼崽對視，她擔心自己撐不住幼崽可憐巴巴的眼神，移開目光，道：“乖乖在山洞，阿姆去幫忙。”說完匆匆從山洞離開。

她也知道這樣做太嚴格了，但不注意不行，越瘦弱的幼崽，淋雨後越容易生病，白允不敢冒一點險，寧願讓幼崽少點自由，也要保證幼崽的安全。

幼崽教大家儲存這麽多食物，現在又為了雪季而準備，對白允來說，這些已經足夠了，幼崽有什麽其他想法，完全可以等到雪季結束後再做，晚一點部落等得起，而幼崽的健康，容不下一絲差錯。

山洞裏，發現自己徹底不可能出去的白朔嘆了口氣，不過并沒有不滿，他知道阿父阿姆為什麽會這麽小心，在雨季失去過幼崽的羽族，無論經歷多少雨季，都能會想起那時的場景。

再加上他是全家最弱的一個，別說白巡白允，就算是部落裏其他羽族，也擔心他在雨季的生活。如果多一根繩子就能讓阿父阿姆放心，那就捆着吧。

更何況現在也沒有什麽非做不可的事情，白朔幹脆安安穩穩待在山洞裏，多一根繩子對生活的影響并不大，最起碼不如白樂帶給他的影響大。

和他這種心平氣和接受的狀态不同，被限制自由後，白樂的第一反應是把繩子解開，然而努力了很久都沒有成功，後來更是變成了羽形，這下不但沒解開繩子，還越纏越緊了，好在白允在靠裏的地方打了個結，不會勒到他。

于是這兩天，白樂一有時間就變成羽形撲棱，想把繩子弄下來。

看他這樣，白朔總覺得自己身邊拴了只咯咯鳥。

看着不起眼的一根繩子，在雨季開始第十天就發揮了作用，部落裏一個不滿三歲的幼崽，在山洞裏其他羽族都睡着了的時候從父母身邊鑽了出去，走到了山洞口，繩子另一端的母親感受到拉力才驚醒，發現幼崽的位置後就是一陣冷汗。

在往年，同樣的事情也發生過，養育幼崽的羽族已經盡可能将巢穴堆高，阻擋幼崽的活動，但總有幼崽能夠爬出巢穴，往外面走。

大概是越不能做的事情越想做，其他季節沒有限制，幼崽們還不是很想出去，加上那時候能出去放風，對出山洞這件事沒有太多執念。

但從雨季開始，所有幼崽都被限制了活動範圍，幼崽們對外面的世界更加向往，總能找到各種方式出去，偶爾還能扇兩下翅膀助力，讓成年羽族防不勝防。

現在有了繩子，直接解決了這個問題，白天成年羽族出去，将繩子另一端拴在石頭上，晚上休息，拴在自己身上，幼崽們最多走到山洞口，繩子就不夠用了，再也不用擔心幼崽偷偷溜出去了。

這次事件後，本來那些沒有限制幼崽的羽族，也去彩林那裏領了繩子，一時的不願意總好過淋雨生病。

聽到這件事，白朔想到了前幾年的生活，在他還沒有學會變人形的時候，白巡和白允兩個人在雪季和雨季都是輪流守着巢穴，不是單純的待在巢穴外面，還一直不休息，直到另一個人過來替班，确保巢穴裏的幼崽不會在他們睡着了的時候滾出巢穴。

如果他是一個正常的幼崽，父母完全不用這麽辛苦，除非白天太累睡得太死，或者第一次養育幼崽，在幼崽離開時，守着幼崽的成年羽族都能感受到，但他不一樣，他太小了，阿父阿姆要親眼看着才放心。

想到以前的事情，白朔蹭蹭身邊的阿姆，輕輕喊了一聲，決定接下來就算有事情做，也要在山洞裏，不能讓阿父阿姆擔心。

幼崽突然朝自己撒嬌，白允心中瞬間軟得一塌糊塗。

“乖。”白允将幼崽抱起來，比同齡人要瘦弱一些的幼崽，白允能輕松單手抱起，“崽想吃什麽？想玩什麽？阿姆幫你拿。”

另一邊，花多看着母子倆的相處，瞪大了眼睛。

只要叫一聲阿姆，就可以想吃什麽吃什麽，想玩什麽玩什麽？為什麽他不行？

白朔一旁的烏焰看到花多的表情，一時無言。

如果花永在這裏，絕對會問花多，一天叫幾聲，和一頓飯的時間能叫幾十聲，效果能一樣嗎？

依照花多那個喊人的頻率，花永和伴侶沒有把人扔出山洞，絕對因為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