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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第 72 章

一天剪一個指甲換一個陶球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 白樂的提議被拒絕了。

沒能如願的白樂有一點點失望，不過很快就被其他事情轉移了注意力。

幼崽幫忙幹活後，白朔一般都會安排做一些不常見的小零食, 一方面為幼崽補充營養, 另一方面就是鼓勵幼崽，有好吃的, 下次更積極。

這次拿出來的是他儲存的水果, 一個陶球一個紅頂果或者兩個紅酸子。

幼崽們很久沒有吃新鮮的水果，看到這些激動起來。

白朔先抓了一把給弟弟, 以防他再語出驚人，然後才開始分其他幼崽的。

一個幼崽最多可以換三個陶球的水果, 幼崽們幾乎都是按最多數量換, 參與打架鬥毆的幼崽因為扣了一部分工資，此時手裏沒那麽多，只能選擇去找其他幼崽借, 借不到的就回山洞取，一個雨季沒有機會花，很多幼崽都有之前剩的存款。

分完零食後, 白朔拍拍手，讓他們山洞的成年亞成年羽族幫忙把盆盆罐罐搬到山洞口, 那邊白天能照到。

現在的溫度大概二十度, 如果忽略不久後就是雪季, 可以稱得上是種植葉菜的好時機，加上每隔一兩天還會下一次雨, 連澆水都省了。

不過季節變化是躲不開的, 用陶盆陶罐種植，天冷的時候容易搬。

因為是為了雪季準備的, 加上現在外面還有一些葉菜和蘑菇，因此白朔并不是很着急，退一萬步說，就算最後種不出來，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吃儲存起來的食物，生活還是要比前些年好很多的。

接下來幾天，白朔每天帶着幼崽種一些種子，成年亞成年羽族除了有工作的，其他的都在學習怎麽讓哞哞獸耕地以及撒小麥種子。

這種下去的葉菜，能長出幼苗後還會進行一次移栽，幼崽們的工作比成年亞成年羽族先結束。

幼崽們在山洞裏憋了一個雨季，現在有出來玩的機會，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根本不想回山洞。

因為下了兩個月的雨，河道水位比平時要高不少，白朔擔心幼崽們會亂跑，在葉菜種完後就給他們找新的工作——做泥磚。

白朔要蓋廁所。

現在羽族解決個人衛生問題的地方是山後面，靠西邊的地方，也就是河道的另一邊。每個季節位置不同，天冷的時候就離部落近一些，天熱了就離部落遠。

那邊有成年羽族搬過去的大石頭，後來部落裏有了磚塊，就稍微改造了一下，整個看起來就像是白朔上輩子小時候見過的旱廁，只是範圍更大，數量更多。

幼崽們有單獨的地方，這點對年紀小的幼崽來說還是比較友好的，據說是以前有幼崽不小心掉到石頭下面了，身體上沒受傷，就是心理上受傷有些嚴重。

前幾年白朔沒有人形，解決個人衛生的是一個單獨巢穴，後來變成人形，熟悉自家幼崽的白允讓白巡蓋了個“單間”，是用木板木頭竹子等物品搭架的，雖然簡陋，但充滿了母愛和父愛。

只是原料不夠結實，雨季期間，白朔的廁所單間被沖垮了。

現在有時間，當然要快點解決好廁所的問題，特別是過不了多久就是雪季。

雪季期間凍手凍腳，全身都冷，在雪地裏走一圈，腳都能凍掉了，更不用說在外面停留了。

所以廁所，必須要蓋起來。

雪季的廁所不能離山洞太遠，不過也不可能太近，畢竟山前這片空地他們其他季節還要晾曬食物，白朔選的是比以前那個露天廁所更近一點的位置。

部落裏的磚塊幾乎都用來蓋火炕蓋隔牆了，沒剩下多少，雨季後沒有繼續燒磚，現在距離雪季沒多久，也沒必要再開窯，所以直接用泥磚。

有泥磚還有個好處，以後覺得位置不合适，或者需要擴建的時候，直接拆掉，一點都不心疼。

大一些的幼崽之前都做過泥磚，小一點的和長河部落幾個幼崽不會，加上他們力氣小，白朔交給他們的是拌原料的工作。

光腳在泥裏踩來踩去這種事，和玩耍沒什麽區別，幼崽們十分喜歡，因為怕幼崽摔倒，白朔讓他們互相牽着手，這樣彼此之間有支撐，一個不穩的時候能夠借一點力。

只是幼崽們還是分成了兩群，一方面是剛打完架沒多久，還記着仇，另一個原因是百羽部落的幼崽覺得對方搶了白朔，他們都沒機會和白朔住一個山洞，那些幼崽就住了，白朔只說了不讓打架，沒說不讓生氣。

有點小情緒十分正常，兩群咯咯鳥關在一起之前還需要先适應一下呢，更何況是聰明的羽族幼崽。所以白朔也沒強迫他們答應一定要做好朋友，不打架不吵架就行。

整齊地土磚一個個出現在部落的空地裏，去種小麥的羽族回來後看到那些土磚，十分震驚，不知道白朔又想做什麽。

“白朔，要蓋什麽？”土磚和燒好的磚塊大小差不多，有羽族猜測是用來蓋房子的，但現在他們有做法的廚房、儲存物資的山洞，還有什麽需要蓋？

“蓋廁所。”白朔解釋道，又跟白巡商量，說自己想要大量的木板和竹子。

白巡同意了幼崽的要求，後面幾天，每天結束工作後就會喊幾個人去砍竹子，做木板。加上加工隊的幫忙，幾天下來，白朔要的東西就準備齊全了。

成年羽族閑着的時候，也會幫幼崽們做一些泥磚，很快部落山前的空地上就已經擺滿了，成年羽族和亞成年羽族回來的時候走這條路都要十分小心，以防碰壞了幼崽們的勞動成果。

好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外面的細雨也基本停了，沒有繼續下雨，代表着雨季過去了。

太陽還不錯，幾天的工夫，空地上的土磚就幹了個七七八八，最開始的那些已經可以用了。

小麥的種植工作還需要持續一段時間，白朔就讓白巡安排人下午蓋廁所。

“蓋廁所？”廁所這兩個字白巡知道，以前他給幼崽蓋的那個就是廁所，但蓋個廁所，需要那麽多人幹什麽？他一個人就能做好。

白朔點頭：“對，蓋廁所。”他一點都不想大冷天跑半天去一個廁所，“蓋整個部落的，以後只能去廁所，不能在外面任意制造垃圾。”

白巡震驚，要求這麽嚴格？

不過等他聽完幼崽對新廁所的描述，以及原料組成後，就明白了，和以前的廚房和現在廚房的差距一樣，現在要蓋的廁所，也是豪華版的。

這樣一來，就算不說，也有人進去看了。

白巡放心地按照幼崽的要求做，選好位置後先挖幾個長條狀的大坑，坑表面用黃土抹平，坑頂部鋪上足夠多的木板，确保兩三個成年羽族踩也不會摔下去。坑周圍隔一段挖一個廁所槽，後面用之前剩的磚塊鋪在下面，廁所槽周圍用土磚圍起來。

大坑是所有廁所的排污池，一個坑兩邊都蓋廁所，廁所頂部還用了防水的大樹葉遮住。

廁所高處還有通風口，單獨看廁所，更像是一個小小的房間。

幼崽們從成年羽族開始蓋就在旁邊看，蓋好後挨個參觀了一遍，有時候還要指出哪個和其他的不一樣。

全靠手工制作的磚塊，蓋廁所時也沒有借助工具，所以有點小瑕疵完全屬于正常情況。

沒有參與建造廁所的人不知道這是做什麽的，圍觀後好奇地詢問。

“白朔，這個房間為什麽要這麽小？”有個羽族問，他見過制鹽隊在那邊的住處，同樣是房子，比這個要大多了。

“只能住一個人吧。”另一個羽族摸着旁邊的土磚問。

“離山洞有點遠，近點就好了。”

白朔：“……”

最後還是白巡替自家幼崽解答了這個問題，這不是住的房子，而是準備的廁所，并詳細解釋了什麽叫廁所。

衆羽族集體驚訝，驚呼不已。

随便找個地方就能解決的問題，竟然要單獨蓋廁所！這也太奢侈了。

只是看着方方正正，幹幹淨淨的廁所，想想現在要去的地方，再看看這邊，如果能選擇，他們願意選哪裏不言而喻。

雖然只是幾排簡陋的廁所，但部落裏的羽族還是看了好久。

白朔見他們這麽高興，沒在這邊多待，畢竟就算是新的，這也是廁所，不用這麽留戀。

回到山洞，白朔加了一下加工隊這些天做出來的草墊，發現數量足夠用，開始安排分配。

草墊不算大，山洞裏的隔間，小隔間一個夠用，大隔間就要用兩個。

一個草墊兩枚陶幣，雖然不是免費的，但草墊睡起來要比直接睡在硬邦邦的地面上或者炕面上要舒服，而且這個價格也不是不能接受，因此聽說的羽族都拿着陶幣去換。

半個多月積攢的草墊一掃而空，編草墊的工作告一段落，白朔算完總數，剛要和彩林商量一下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工作，突然發現和彩林說的數字不一樣，還有了十幾張草墊。

“還有人沒過來換？”白朔嘀咕着，算了一遍，剩下十二張。

彩林聽到這話去隔壁儲存的山洞看看，點頭：“是剩下了十二張。”

白朔回去看每個山洞號後面的數量，最後兩個山洞後面沒寫，千層樹樹皮撕下來後有大有小，大的基本被他用光了，小的一頁也就能記幾行字，最後兩個號碼在最後一頁，被他漏掉了。

山洞排序是按照從下往上的順序排的，因為相鄰兩個山洞歸屬一樣，所以兩個山洞領一個號碼。最後兩個號碼其實是四個山洞，現在還沒羽族進去住的，不過規格和其他山洞差不多，其中兩個山洞也蓋了火炕，是給長勇和白盼等羽族住的。

“長勇沒來。”白朔道，看這邊除了彩林以外只有白肅烏焰彩洪幾個，開口道，“哥，你把長勇幫我喊過來吧，我找他有事情。”

“好。”白肅聞言，立即停下手中的事情，去幫忙喊人。

烏焰擡頭看看兄弟兩個，低頭繼續清點陶幣。

像這種集體購買物品的時候，通常會收到很多散開的陶幣，為了方便清點和使用，一般會用一根新的麻繩，将陶幣再次串起來，因此每到這個時候，白朔就要喊白肅烏焰幾個過來幫忙。

長勇來得很快，他們住的山洞離這邊不遠，天氣也不熱，但這對成年羽族幾步路的路程，長勇卻出了一頭汗。

白朔看向自家大哥，用眼神詢問，這是怎麽了？

白肅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就是正常喊人，結果長勇似乎吓得不輕。

白朔剛要開口詢問，長勇就開口了：“坐墊是我們拿的。”聲音洪亮，傳遍了整個山洞，山洞外面如果有羽族，估計也能聽到。

“啊？”白朔被他搞了個一愣，有坐墊什麽事？

山洞裏其他人也愣住了，都看向長勇。

被幼崽們這麽一盯，長勇更緊張了，舌頭像是打了結，過了好一會才道：“少的二十個坐墊，在我們山洞。”

一旁的彩林這時候反應過來了，哭笑不得地跟白朔解釋，前段時間她陸陸續續讓長可，也就是長勇的姐姐帶回去一些坐墊，這些人大概是誤會了，以為是她偷偷給的。

白朔：“……”

今天還真和坐墊沒有關系，而且坐墊那種東西，不是每個山洞随便拿嗎？畢竟是練手的東西，數量多，有些加工隊成員剛開始做，做出來的比較松散，容易壞，大家一般都是一拿拿幾個，順便把壞的帶過來，讓加工隊有時間翻新一下。

山洞裏的彩林和幼崽們都沒想到長勇因為這點小事緊張。

而長勇聽到彩林的話後，又看白朔沒有生氣，長松一口氣。

他确實以為白朔是因為坐墊的事情找他，畢竟彩林那天只說了首領交代給他們坐墊，可沒說那麽多。

每天帶回去時，長可幾個都戰戰兢兢的，而山洞裏其他人用着也不踏實，但坐墊真舒服，特別是晚上變成羽形在上面睡覺，又軟又暖和。于是一邊睡，一邊擔心有人過來收。

至于為什麽這麽緊張，還有個原因是吓的。在決定加入百羽部落，并且清楚地知道部落對他們要求和限制後，其他羽族告訴他們的事情也多了很多。

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關于白朔的，在這些人的宣傳下，長勇知道了部落裏很多事情看似由白巡烏蒼管理，實際上是白朔做主。還知道白朔很厲害，部落裏多了什麽，少了什麽，白朔都知道，就算少了一粒芝麻，白朔也能找出來在哪裏。

聽多了，長勇就覺得，哪天白朔肯定會發現坐墊數量不對。今天被白肅喊，更覺得猜測成真了，于是一進山洞就承認錯誤。

白朔很想吐槽，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實在是長勇太緊張了，沒多說，先解釋一遍：“坐墊就是給你們的，用壞了再拿新的。我喊你過來是要問你們不買草墊嗎？炕上不墊東西睡着大概不舒服。”

即便是泥磚，那也是磚，睡上去很硬，睡醒後全身都是酸的，白朔就很不喜歡睡那種床鋪，而且直接睡，保暖性也差，不如鋪一層草墊。

當然，這只是他的建議，如果真的有羽族不舍得陶幣，或者直接不願意要草墊，他們也不會強求。不過最近部落裏新出的物品，好像很受歡迎，只要有，就沒人落下，還都是按照最高規定買，一眼望過去整整齊齊。

白朔等長勇的回答，而後者已經愣住了。

白朔以為他不願意，繼續解釋：“你們不習慣用草墊也可以——”

長勇猛然回過神，咽了下口水，問：“朔，你說的炕，是火炕嗎？”

白朔點頭：“對，就是火炕。”

長勇臉上表情連番變化了好幾次，最後定格在震驚上，結結巴巴問：“我們，我們也有火炕睡？”

火炕蓋好晾幹後，白巡就帶人試了每個山洞的火炕，有問題及時解決，免得搬過去後不能用，耽誤時間不說，還影響居住。

試火炕的那天，整個部落都沒停下對火炕的吹噓驚嘆，長勇自然聽說了。不過長勇也知道，火炕這種東西，就屬于白巡和烏蒼說的“福利”中的一種，他們這種今年才加入的羽族是沒有的。

聽到大家說火炕有多暖和後，長勇有些高興，還有些期待明年，高興是為了他們部落的幼崽，那些幼崽現在由白允管理，到時候肯定要和白巡一家住在一起，也就是說，雖然加入的晚，但幼崽今年能睡火炕。而他們，等明年過後，也會領到這份福利。

不止他，來自長河部落的所有成員，心裏都是這麽認為的。大家還讨論過，明年應該攢陶幣，因為部落裏的磚塊需要陶幣換取，他們人多，要蓋兩個大的火炕。

結果現在他聽到了什麽，他們，今年，住火炕。

這三個詞分開看，他聽過很多次，但連在一起，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連拿幾個草墊都擔驚受怕的一群羽族，連做夢都不敢夢這種事情。

長勇還沒從巨大的驚喜中回過神，白朔聽明白了始末，原來問題在這裏，點點頭解釋：“對，你們有火炕，算在債務裏，明年慢慢還，如果以後不住了那就算是租賃，只扣今年的使用費。不過有幾個要和白盼他們住在一起，你們沒意見吧？”

白朔沒說白盼已經離開的事情，那個山洞的人數本來就比這邊的少，如果要是讓長勇這邊的羽族知道剩下的人連個能打的都沒有，怕是會以為他們好欺負，畢竟長勇這邊人多。

不過根據目前的情況看，至少長勇不會同意欺負其他羽族。

長勇不知道白朔話裏的隐瞞，聽到問題後連忙點頭：“沒意見，一點意見都沒有。”

白朔：“那草墊，你們要不要？”

長勇再次點頭：“要，要，都要。”

白朔說了價格，讓他順便先拿幾張回去，又說了新山洞的位置：“你們準備準備，這兩天就可以搬了。”

長勇離開後，白朔和彩林繼續商量剛才說的事情，關于雪季的部分食物的加工。

雨季結束後天氣變化更明顯，以前降溫是慢慢降，下一場雨，涼快一點，雨停後溫度升上去一些，再下一場雨，比上次更冷一點。而現在，每天穿着前一天穿的衣服出山洞，就能感覺到明顯的冷。

現在白朔身上棉線織的衣服就穿了兩層，外面又裹了兩層獸皮，就這樣還有點冷。他們已經準備好了，今天就要住有火炕的房間。按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幾天溫度就會降到零下。

一旦開始結冰，一些食物就該準備起來了，這裏主要指的是養殖區那些獵物。

獵物多，食量也大，現在他們囤的飼料，根本不夠所有獵物吃一個雪季的，因此下雪後，就要殺掉一部分獵物，做成臘肉、熏肉、腌肉、火腿等儲存起來。

有些方式部落之前用過，比如熏肉，而剩下幾種，部落以前沒有做過，腌肉需要大量的鹽，今年之前部落吃鹽恨不得按粒數，怎麽可能奢侈到做腌肉，至于臘肉和火腿，彩林還是第一次聽說，更不用說更年輕的羽族了。

今年需要宰殺的獵物多，只靠烹饪隊肯定沒辦法處理，需要加工隊的幫助，白朔這次是将幾種簡單的處理方式告訴彩林，讓彩林先把原料準備好。

彩林對儲存食物沒意見，只是聽到腌肉要用很多鹽後有些遲疑：“這麽多鹽，一次拿出來？”他們部落能自己制作鹽這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

白朔搖頭：“到時候分幾個小組，每個小組分開做。”

提前找彩林就是因為這，他的計劃是将所有參與加工的羽族分成小組，每個小組只做一部分食物，這樣除非湊齊所有小組的成員，不然參與進來的羽族也不知道部落具體囤了多少食物。

不是白朔故意将程序複雜化，是經歷了紅木事件後，他更明白，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只有所有羽族真正意識到一切都是部落帶給他們的，離開部落後自己一無所有，對部落的歸屬感才會更強。

白朔甚至懷疑部落裏長勇聽到那些吹噓自己多厲害的話，也是誰故意說的，方式不同，但想法殊途同歸，都是為了整個部落的凝聚力，就是用力過猛，看把人都吓成什麽樣了。

“阿嚏——”

同一時間，領地邊緣，正帶人巡邏的烏蒼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心說難道生病了？看來回去後要找隔壁乖崽要點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