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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第 75 章

對沒有部落的流浪獸人來說, 如果不考慮安全問題，自身又強壯的話，反倒是人數越少越好, 同樣一頭獵物, 兩個人能吃很久，二十個人反而只能吃幾頓。

烏蒼的能力自然不弱, 在野外養活自己和幼崽沒問題, 雪季時，獵物不容易遇到, 抓回來的獵物，吃不完的就會凍上。烏蒼的日常就是找個雪厚的地方埋進去, 然後帶着幼崽找山洞睡覺。

因為在外面, 也沒有什麽事情要做，這一覺時間可長可短，短的時候睡一晚上, 長的時候睡一兩天都很正常，如果不是烏焰喊餓，烏蒼睡覺的時間還能再久。

然而雪季之所以叫雪季, 就是因為下雪時間多，和雨季的雨水一樣, 動不動就下幾場, 等烏蒼想起來去找食物的時候, 雪早就不知道下了多久，食物自然也找不到了。

類似的事情出現了不少, 後來還是烏焰負責儲存食物, 父子倆吃完上頓沒下頓的生活才結束。

此時看見部落儲存食物的方式，烏蒼連連驚嘆。

雪季的食物遠比其他季節好處理, 因為天氣冷，不用擔心食物會腐爛變壞，現在凍在冰桶裏，不但保存的時間長，吃起來也方便，不用滿地亂挖，挖出什麽吃什麽了。

肉類被分門別類地儲存好，接下來的時間，只有養殖隊需要在外面，其他幾個隊伍的成員大部分時間都會在山洞。

即便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肉類真正數量，但看着比往年多，就知道今年的雪季會好過許多。

白朔也只在當天出去了一下，看了眼外面的場景就被送回了山洞，然後和一同被送回來的白肅幾個在竈臺邊上烤火。

不管多大的幼崽，雪季在外面逛一圈，回來都是一個反應，不過烏焰顯然和其他幼崽不一樣，具體區別就是他十分抗凍，在外面的時間不比白朔短，但竟然只有耳朵和鼻尖稍微凍紅了一點。

“烏焰，你不冷？”白朔好奇。

烏焰看着聚在一起烤火的幼崽，猶豫了一下道：“有一點。”

白朔往哥哥身邊挪動了一下，讓出旁邊的位置：“冷還不快過來烤火？”

聞言，烏焰走過去蹲在白朔面前。

一群幼崽整整齊齊地在竈臺邊上，直到白允回來，才将幼崽們趕回隔間休息：“怎麽都傻乎乎的，上面不比這裏暖和，還有獸皮蓋。”

白朔搖頭：“不一樣！”雖然兩個地方都能取暖，但在一個地方待得時間長了，還是想換個房間的。隔間和廚房在同一個山洞內，不過給人的感受不同。

只是就算要換環境，也不能耽誤做飯，于是幼崽們最終還是回到了隔間，白朔在隔間待的無聊，主要是從小到大一直在巢穴待着，早就對一個地方厭倦了，下去好歹還有活動的地方，隔間只有床鋪大小，沒有事情做。

倒是可以制作紙牌或者麻将，但這兩種容易上瘾，部落裏的事情很多，白朔還不想大規模傳播這種東西。

想來想去，還是幹活比較靠譜，白朔決定計算現有的物資，安排雪季接下來的工作。

雪季多做一些準備，來年生長季就輕松一些，儲存的食物充足了，下次雨季和雪季可以盡情吃。從雨季開始到現在，部落裏成年羽族的飯量顯然有所減少。部落裏的食物看似充足，如果所有成年人都敞開了吃，現在也剩不下這麽多。

按照往年的經驗，現在剩餘的食物，要吃到生長季第一個月後，那時候大部分植物都發芽結果了，獵物也多了起來，容易捕捉。

今年情況稍微好一點，只要不浪費，剩下的食物吃兩三個月沒問題。即便每天只吃五六分飽，對成年羽族來說也是難得幸福的時光了。

但這不是白朔的最終目标，他的目标是部落裏的食物再多一些，讓所有的羽族，包括飯量大的，都能每頓吃飽。

在心裏給自己鼓了鼓勁，白朔開始翻看記錄本。經歷了一個雨季，記錄物資的小本本薄了很多，遠不如最初厚厚一沓讓人安心。

白朔先看編織工作的材料，這部分幾乎所有人都能做，消耗量也是最大的。

幹草編了草墊，現在剩下的不多，竹條還有一些，柳條也剩下不少，可以将之前壞的背簍籮筐等工具修一修，實在修不好的重新編。

耕田的工具和石刀骨刀骨針等工具也需要多做一些，冰雪融化後，部落就要開始整理田地，種植各種作物了，到時候再制作怕是來不及。

部落裏的工具，主要是這兩大類，由于工具不結實，羽族力氣大的緣故，消耗量驚人，基本上是加工隊制作多少，其他幾個隊伍就能用多少。

白朔将剩餘的物資整理了一遍，算了算，發現如果讓所有人都幹這些工作，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會把儲存起來的原料全部用光，剩下的一個月只能閑着。

這樣不太行，白朔将加工隊和只能在山洞不能随便出去的成員人數算出來，剩下那部分身強力壯的，去編背簍有些大材小用了。

白朔正琢磨着，旁邊白樂突然開始哼哼。

“怎麽了？”白朔在人數上點了一下，詢問弟弟。

“想吃冰棍。”白樂繼續哼哼。

“不行，剛從外面進來，還太冷，暖和一會再吃。”白朔無情拒絕了弟弟的要求。

“我熱了。”白樂繼續哼哼，和天生畏冷的哥哥不同，即便在冬天，白樂也是渾身暖洋洋的，剛才其他和他同齡的幼崽都被成年羽族扛着，只有白樂敢在地上跑，現在在炕上待一會，又覺得熱了，急着吃冰棍。

然而冰棍這種食物，年齡是硬性指标，即便白樂比同齡幼崽強壯，也只能吃一根冰棍的一半，吃完了就沒有了，而且還有規定，比如剛從外面回來不能吃，剛吃完其他食物也不能吃。

白樂哼哼唧唧，然而白朔不為所動，就算山洞內暖和，也是雪季，這麽冷的天氣，每天吃一兩口享受一下就行了，肯定不能像旱季那樣無所畏懼地吃涼的食物。

不過旱季也沒有冰棍這種零食就是了，畢竟天氣那麽熱，去哪裏搞冰。

想到這點後，白朔突然一愣。

這個好像可以有。

外面雪白一片，河裏的冰塊足有二十幾厘米，随着時間的推移，這個厚度還會繼續增加，這麽冷的天氣，到處都是冰塊，如果現在把冰塊儲存下來，等到旱季……

想想炎熱少雨的旱季，如果有些冰塊解暑，那種生活簡直不能再舒服。

只是這件事最難的地方在于冰塊的儲存，現在沒有制冰制冷設備，全部依靠天然，如果保存的方法不對，冰塊不到旱季就融化幹淨，相當于白忙活一場。

身邊的弟弟還在撒嬌，白朔道：“你乖乖的，以後讓你有吃不完的冰棍。”

白樂頓時停下哼哼，擡頭看哥哥，眼中全是向往，不過三四歲的幼崽也不好騙，抓着哥哥确認：“真的有吃不完的冰棍？”

白朔點頭：“真的，哥哥什麽時候騙過你？不但有吃不完的冰棍，還有更多口味，但要等一段時間。”

聽到要等，白樂反而放心了，因為白朔無論研究什麽，基本都不會立馬就吃到，而是要等一段時間，此時聽到這句，一點都沒有猶豫，點頭：“我乖！”

只有乖乖的幼崽才能得到獎勵，所以他要聽話，白樂想。

然而單純的白樂并不知道套路有多深，沒有确定這個一段時間是多久之後。

白樂沒有問，白朔也沒有說。

哄好了粘人精弟弟，白朔跳下火炕，去廚房找阿姆。

“阿姆，咱們部落有沒有特別冷的山洞？”白朔問。

部落領地內的山很多，他們住的只是其中一座山，再往外還有很多山脈，光白朔見過的就不少，更不用說他沒見過的了。

很多山上都有天然形成的山洞，也有一些是很久以前的羽族或者其他動物居住留下來的，總之山洞不會少，只不過不是山洞都适合居住。

白允想了想，點頭：“有，北邊有兩座山緊挨着，前面那座山後面的山洞很冷，旱季進去很涼快，但很深，是一個整個山洞。”

考慮一個地方是否适合居住，考慮的是一整年，而不是某個季節，況且那邊的還缺少水源，不像後山那樣有泉水一直流淌可以供他們使用，所以那裏在他們部落搬過來的時候就被大家忽略了，實在不适合。

白朔繼續問：“有多涼快？”

白允回憶了一下：“走到半截就不想繼續往後走了，越往裏越低，最後比地面低了很多。”因為這樣的山洞不常見，他們還進去仔細觀察了一遍，可惜裏外溫差太大，而且還帶着陡坡，就算将就再将就，也沒辦法選那個山洞。

當然，最後找到了無比适合生活的住處，大家也就把那件事情抛在腦後了。

白朔盤算着這些條件，擡頭問：“阿姆，如果我們往裏面放一些冰塊儲存起來，放到下個旱季再吃怎麽樣？”

白允驚訝：“儲存冰塊？”其他食物儲存起來她能理解，但冰塊存起來幹什麽？

白朔點點頭：“對，儲存冰塊，旱季天氣那麽熱，如果儲存一些冰塊，明年旱季就有冰棍吃了。”

部落裏的成員不少，而且就算山洞內溫度低，從雪季到旱季，中間隔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再怎麽注意，中間還是會融化一部分，所以剩餘的冰塊不可能用來降溫，但做點冰棍之類的小吃還是可以的。

白允設想了一下那樣的生活，發現真的不錯，旱季有多熱，幼崽們都能體會到，還需要幹活的成年羽族就更不用說了，如果在熱到流汗的時候來一口冰棍，怕是再累也不覺得累了。

母子倆讨論了一番，最後發現這件事适合交給烏蒼，因為巡邏隊每天巡邏，經常會去那個山洞周圍。

當天晚上，聽說白朔準備存冰塊，但需要檢查山洞，烏蒼一口答應下來。第二天去了山洞周圍巡邏，仔細觀察山洞裏面的情況，确定裏面空間夠大，并且底部不會塌陷後，回到山洞後告訴白巡，部落這才準備用于儲存的冰塊。

因為夏季後要直接食用，所以他們沒有用河裏的水，而是選了山泉水。

山泉水流速慢，需要慢慢等，大家也不着急，反正距離雪季結束還剩下一個半月，這麽長時間，一天儲存幾塊也該存好了。

不過那個山洞不能直接使用，巡邏隊每天除了巡邏，又加了一項任務，那就是将山洞清理幹淨。

雖然沒有人居住，但因為山洞是越往裏越低，裏面堆積了許多枯枝爛葉，還有一些小型獵物的骨架，是掉進去後沒有爬上來。

清理幹淨山洞後，又将裏面刷洗一遍，這時候大家才發現，山洞跟外面不止一個連接點，底部有個位置直接到山外面，不過中間經過了很長一段，之前一直沒發現，但水可以沿着這條蜿蜒的小道流出去。

為了讓這個山洞更适合儲存冰塊，磚窯又緊急燒了兩窯磚塊，然後用磚塊在山洞內側壘了一圈，底部鋪上排水渠。

在鋪好的排水渠上面放置冰塊，冰塊化水後會通過排水渠流到有孔洞的地方，再通往山洞外。

冰窖蓋好後，就可以放冰塊了。為了方便保存，冰塊是正正方方的形狀，排列整齊，在底部和冰層之間，用了稻草和草席等物品保暖。

部落裏的任務又增加了一項，除了巡邏和日常加工各種工具，多了運送冰塊。

不過雪季運送物品要比其他季節方便得多，白朔教給大家這一種方式，不需要費勁擡起來或者背着走，底部放一塊打磨光滑的大冰塊，将需要運送的冰塊放在上面，然後向着冰窖的方向推，只需要用一點力氣，冰塊就能滑很遠。

剛開始幾天只有被選中到制冰組的幾個成員幹活，後面越來越多的羽族過去湊熱鬧。

以往只覺得雪季太冷，還缺少食物，沒有任何好處，現在發現完全不是，是他們沒想到，就像這個運送物資的方式，推來推去，一天下來一點都不累，十分輕松，但運送的物品的重量很重。

幾天下來，運輸隊的成員還發現了一個小技巧，那就是一只腳踩到底部的用來移動的大冰塊上，另一條腿往後一蹬。

“呲溜——”一下，可以滑很遠。

儲存冰塊的事情只有部落裏的成年羽族知道，幼崽們只看到了運送冰塊，并不知道這些冰最後被放在哪裏，只以為成年羽族在玩，看到了眼中都帶着羨慕。

白朔剛轉身就對上兩束眼巴巴的目光，白樂和花多往外看了很長時間了，然而那些成年羽族都不讓他們接近。

白樂看到哥哥終于要看自己了，立馬道：“哥，我想玩那些！”手指的方向就是外面正在幹活的成年羽族。

白樂的嗓門很大，外面的羽族也聽到了，聞言動作不由一頓。不由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像是在玩，結果越想越發現，除了将冰塊送到冰窖那一步，其他時候确實挺好玩的。

還有羽族招呼幼崽，喊他們出去玩，只不過幼崽們都被各自的家長攔住了。畢竟運輸隊那邊的工作十分重要，白巡和烏蒼一早就提醒他們了，要看好幼崽，特別是運輸隊走的那條路，因為是專門運送冰塊的，路面特別滑。

白朔看白樂是真的想下去，琢磨了一會，讓運輸隊将替換下來的冰塊給他。

下面運輸的冰塊經過一路摩擦後，表面會融化一小部分，三十多厘米厚的冰塊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摩擦，剩下一半厚度時，再往上堆重物就容易斷裂了。

白朔把這些冰塊分成比坐墊稍微大一些的方形，上面放上木板，試了試滑行速度。

冰塊的摩擦力可以忽略不計，稍微輕輕一推，就能滑出很遠的距離，對運送物品的羽族來說這是好事，可以節省很多體力，但對幼崽來說就有些危險了。

只是幼崽們又實在想出去玩，白朔最後決定讓加工隊幫忙。

用木頭、竹子、木板制作出可以在雪地裏滑行的雪橇，雪橇前端還裝了一個“剎車裝置”，其實就是一根單獨的木棍，将木棍往下按時，雪橇受到的摩擦力變大，慢慢停下來。

雪橇部落裏成年羽族、亞成年羽族和幼崽都可以玩，不過主力還是幼崽，因為其他人想玩，可以去運送冰塊，既能玩幾圈，還能賺點陶幣。

幼崽們玩雪橇的路線和運輸隊運送冰塊的位置不重疊，幼崽們只能在他們居住的這座山前面那塊空地上玩耍。

空地上是平整的雪，因為最近只下雪，沒有下雨，沒有水，雪花也沒有融化，是比較軟的，不像在踩實又凍上的地方那麽滑，比較安全。

不過為了幼崽的身體着想，幼崽在山洞外玩耍的時間是固定的，每個幼崽一天只能玩一小會，玩完後要立馬回山洞。

雖然有限制，但比起以前一個雪季都要在山洞裏待着的生活好了很多。

其實主要變化還是食物，以前食物少，幼崽也只能吃幾口，勉強維持生命體征，沒有多餘的精力玩耍，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要食物吃。

現在雖然天氣冷，但一天兩頓飯是穩定供應的，幼崽的食物充足，吃飽穿暖後當然想出去玩一圈。

白朔出山洞的次數不多，外面的天氣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冷了，大部分時候，他都是在山洞口，看其他幼崽玩耍。

通常情況下，白肅和烏焰就坐在他左右。

白朔了解白肅，哥哥前幾個雪季都在巢穴中陪着自己，這次也一樣。只是烏焰竟然不喜歡出去玩，這點白朔有點驚訝。

“烏焰，你不去玩嗎？”白朔問，“那邊快到時間了。”一個幼崽玩一會就要回山洞，其他幼崽這時候才會出去，盡量節約每一點時間。

“不去。”烏焰搖頭，看了眼外面到處滑來滑去的幼崽，道，“玩膩了。”

“玩膩了？”白朔回憶了一下，今年的确沒見過烏焰玩雪橇，那就是沒加入部落的時候玩的。

烏焰想到了什麽，臉色沉重地點點頭。

兩個幼崽正說着，烏蒼從外面回來了，看到幼崽，高興地問：“崽，你們要不要玩？”

沒等白朔說什麽，烏蒼就将烏焰拎起來了，往肩膀上一扛，走到半山腰，挑了一塊帶着坡度的位置，往下一蹲，順滑地滑到了山下。

白朔：“……”原來以前都是這麽滑的，如果不是相信烏蒼的為人，以剛才的位置，他都要懷疑烏蒼要帶着烏焰從山上跳下來，這也太驚險了。

将自家不斷薅他頭發表示抗議的崽送回剛剛的位置，烏蒼看看剩下兩個：“乖崽，肅崽，要不要試試？”

白肅文靜的臉上露出驚懼的神色，白朔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都不喜歡？”烏蒼略帶一絲失望。

“我要玩，我要玩。”白樂歡歡喜喜地跑過來，表示也要那麽玩，花多緊随其後。

聽到聲音的烏蒼扛起白樂和花多，一邊肩頭放一個，繼續上山，從剛才的地方滑到山下。心裏嘆了口氣，唉，本來想回味一下以前的生活，結果自家崽竟然不配合，還好其他幼崽給力。

然而跟着烏蒼從山上下來一次，白樂和花多說什麽都不用再來一次了。

好吓人。白樂躲到了哥哥身後，他都要以為自己掉下去了！

花多年齡大了一點，但正因為大了，所以感受更明顯，烏蒼從上面往下滑的架勢，和直接往下栽沒什麽區別。

看白樂和花多這個反應，白朔不由去看身旁自始至終表情都非常淡定，臉上沒有一點害怕和擔心的烏焰。

原來烏焰小時候的生活這麽“刺激”，怪不得不喜歡跟着其他幼崽玩，都玩過進階版的了，當然對普通新手版沒興趣。

不過烏蒼這種“自殺式”玩法，大概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烏蒼玩了兩圈，剛要再喊下一個幼崽，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拍了下腦袋，問白朔：“乖崽，你阿父去哪了？”

“在加工隊。”看看周圍，白朔小聲問，“烏蒼叔叔，發生什麽事了？”一般的事情，烏蒼自己就能做主，需要找白巡的，都是需要兩人商議的，事情一般都比較重要。

烏蒼擺手：“也沒什麽，就是白盼回來了，不着急。”順便帶了點人和東西。

只是百羽部落也不是什麽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的地方，烏蒼決定先晾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