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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忽起狂風,吹得窗棂哐哐作響,呼嘯的疾風劇烈拍打在樹幹上,吹落一地殘葉。

須臾間,暴雨來臨,天地間皆被雨幕掩蓋。

有細細點點帶着寒意的雨珠從窗外飛濺而來,落在我的眉眼與身軀上,片刻便染上了濡濕,從聽見沈翊聲音的那一瞬,我便知曉今夜定然在劫難逃。

我猛然轉身,天側電閃雷鳴,銀光劈在沈翊面容,照亮他俊邪的五官。

十年不見,他外貌毫無變化,仍是一身嵌了金線的玄色蟒服,銀冠束發,只是眼底的魔氣更濃,猶如大霧的天,窺探不見他真實的想法,如此,也就越發深不可測起來。

我本能地察覺到危險,下意識地握緊了軟劍,往後倒退兩步,腰重重磕碰到窗沿,皺着眉喊出了闊別多年的名字,“沈翊。”

他目光在簡陋的竹屋環視一圈,帶點輕蔑地微微一笑,“本尊還以為你這十年逍遙快活,不曾想落魄至此。”

他懂什麽?

人生短短須臾幾十載,若是不圖個痛快,縱是住金屋戴玉環,也不過枉費一生,如今我雖住竹屋食野兔,但比我在重華山時不知歡愉多少。

我不求沈翊懂,他也不必懂。

雨點密密麻麻墜在我身上,打濕我一頭黑發,連帶着後背盡濕,我将軟劍握得更緊,心中隐有慌亂,語氣仍是平穩,“既是嫌棄我這處破落,就請少尊主早些離開。”

沈翊狹長的眸子微眯,笑意蕩然無存,“你自是不想見本尊,可本尊卻有一筆賬要向你讨個清清楚楚。”

他說着,不再原地不動,猝然上前來,我早有戒備,軟劍朝他刺去,他兩指迅疾地夾住劍尖,不費吹灰之力便将我傍身的劍攔腰截斷,我手臂一震,頓時連帶着肩膀都麻得發抖,望着已斷的劍,卻仍不肯讓他近身。

一個躍步便要錯過沈翊,他卻全然沒有跟我過招的心思,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将我往他的方向拉扯,我的背貼上他的胸膛,咬牙掙紮。

他一掌摟着我的腰,一掌從我後頸處往上摸,修長的五指用力握住發絲,逼迫我擡起頭。

我仰長了頸,呵斥的話還未說出口,他忽而重重地咬在了我的頸側,帶着濃厚的恨與怒,尖牙毫不憐惜地破開薄薄的皮膚,似是要咬斷我的血管,頃刻間空氣中便都是濃稠的血腥氣,我頸部濕透,疼得全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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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他會咬我,又想到他本就是蛇類,氣得破口大罵,“你個畜生.....”

沈翊不理會我的怒罵,卡着我的下颌,一言不發地撕咬我,有絲絲縷縷的凝液流淌進被咬破的傷口中,與我的血液相融,我漸漸失了力度,渾身疲軟地倒在沈翊的懷中。

他終是肯松開尖牙,凝視着我軟綿綿倒地。

我費力地瞧光影處的身影,沈翊白皙的半張臉連帶着頸部都染了血,猶如浴血歸來的邪魔,俊美異常。

屋外狂風不止,将他一頭墨發吹得微微蕩漾,他垂眸看着我,像是在看什麽囊中之物,反掌慢條斯理地擦拭着沾染的血珠,繼而拿腳尖輕佻地踢了踢我,見我只能徒勞地憤恨瞪着他,心情大好,蹲下來攏住我的發絲,不急不緩地将滿手的血擦在我的青袍上。

我呼吸綿長,“你做了什麽?”

沈翊張了張嘴,讓我瞧他變幻出來的兩顆尖牙,拿舌尖舔舐過,才将尖牙收回去,笑道,“放心,只是一點讓你聽話的東西。”

沈翊果真是畜牲,竟連蛇類麻痹軀體的毒素都有,我氣結地與他對視,他将我攔腰抱起,與我一同倒進床板上。

我四肢綿軟,連推拒的力氣都沒有。

沈翊剝開我的衣襟,摸我被他撕咬出來的兩個小血洞,替我止了血,又低頭拿舌尖來舔,溫熱的舌頭在我的頸部游走,酥酥麻麻猶如螞蟻爬過。

我太久不曾有過這種體驗,胸膛起伏,偏過頭想躲,被他擒住了下颌,堵住了唇。

軟舌強勢地擠進我的口腔裏,血腥味在味蕾中炸開,我想要沈翊退出去,慌不擇路拿舌頭去擋,卻被他含住了舌尖啜弄,吸得舌根又痛又麻,他灼熱的氣息皆灑在我臉上,我能察覺到他澎湃的情緒,若是有可能,他定會将我一口吞進肚子裏。

沈翊重重地親了我許久,又忽而發怒,分開後惡狠狠地凝望着我,陰沉道,“溫青,當日你算計本尊,如今你落到本尊手裏,休想再逃。”

我無畏與他對視,問,“噬魂獸呢?”

他唇角微勾,“你還有心情擔心那只蠢鹿,若不是他,本尊還真找不着你。”

我咬牙,“什麽意思?”

他一點點褪我的衣袍,語氣輕松又愉悅,“原是想拿噬魂獸引你現身,誰知你溫青一向冷血,為了自己的快活日子,連那蠢鹿被剝皮抽筋都不顧,也幸得你如此無情,本尊只是吓一吓那蠢鹿,它便說有法子找到你。”

我眦目欲裂,“你把話說清楚。”

“噬魂獸道你的魂魄乃世間美味,他終身難忘,尋着味道帶本尊來到此處,果真見你這薄情寡義之人。”

沈翊脫到我的裏衣,似是嫌礙事,幹脆施法扯爛,潔白的裏衣頓時化作片片布帛,紛紛落下,我頓時赤身裸體躺在沈翊身下,陣陣涼意從裸露的皮膚往心裏鑽,冷得我打顫。

我原先只當自個兒不小心行蹤敗露被沈翊逮住,卻不曾想竟是那噬魂獸壞了我的好事,一時之間,恨不得當真将噬魂獸千刀萬剮,煎炸油烹。

沈翊見我臉色青白,輕慢地拍拍的我臉頰,凝眸道,“本尊也很好奇,你的魂魄究竟是什麽味道,能讓噬魂獸只聞過一次便念念不忘。”

他狎玩般地拿指尖撥了撥我的乳首,俯下身來嗅我,口吐穢言,“一股騷味。”

熱意從耳尖蔓延,我聽他如此侮辱我,漲紅了臉,卻又動彈不得,拿他無可奈何,只能憤恨地怒視着他。

沈翊不輕不重地扇了我一巴掌,不疼,但羞辱意味極重,他道,“少拿這樣的眼神看着本尊。”

說話間,他的掌心貼着我裸露的皮膚一寸寸摸着,從乳首摸到小腹,在小腹處打着轉,又順着會陰處往下探去,抓住了我的性器。

我呼吸一凝,明知道再遇到他會發生什麽,但到了這一刻,仍是覺得悲哀,他握着我的性器把玩,脆弱之處被拿捏,我縱是再氣恨也不得流露出幾分驚恐,他欣賞着我的恐懼,捏玩我的下體。

熱流于小腹處彙聚,我在他的玩弄下漸漸起了反應,他嗤笑一聲,拇指在鈴口處打轉,拉出透明的粘液,抹在我的乳尖上,力度越來越大,像是不把乳尖磨破就不罷休。

多日不曾受到撫慰的身軀終是不可控地發熱發燙,我又疼又爽,想要撥開玩弄我的掌,卻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瞧着沈翊拉扯我的乳頭,将那處玩弄得紅腫不堪。

下體高高翹起,沈翊有意折磨我,不再去碰,反而分開我的雙腿,瞧後頭之處。

那處已然濕潤,我咬緊了牙,只覺得羞憤難當。

沈翊的指尖在穴心揉搓着,時不時往裏探,啞聲道,“爐鼎性淫,這十年,你可讓別人碰過你?”

一指緩緩旋入穴心,我全身僵硬,不肯答他的話。

橫豎不過是遭一回罪而已。

沈翊兩指在我的穴口處摳挖着,仿若我當真是他的所有物,他在檢查我有沒有“紅杏出牆”,我不理他,他便變本加厲地在我體內戳刺着,一下下戳在敏感的內壁上,終是找到那一處突起,重重地刮弄。

我的性器淅淅瀝瀝流出些淫液,卻苦于沒有人撫慰他而硬邦邦地挺着,後穴被沈翊摳玩着,他逼問我,“說啊,有沒有人碰過你?”

他既是要聽,我便給他個滿意的答案,我從牙縫裏擠出字來,“如少尊主所想,我自是性淫,這十年夜夜笙歌不斷,與他人交媾不休.....”

他猛然地換了更大的物件沖刺進穴裏,我疼得發出一聲悶哼,又生生将痛呼咽了回去,沈翊氣恨了,掐住我的脖子,也不顧我是不是能承受,碩大的性器在我體內橫沖直撞,他恨恨道,“不對,再答。”

身軀他的頂弄下不斷往上撞,我疼得冷汗涔涔,不肯遂他心意,“我所言句句屬實。”

掐在我脖頸上的五指越收越緊,我呼吸不暢,後穴在劇烈的抽插重,疼痛減輕,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之感,下身被欲望湮沒,竟是在沈翊的肏弄下交代了出來。

他不顧我還沒緩過氣,重重地含住我的唇吮弄,情到深處,不自覺地變幻出蛇尾,緊緊地纏繞住我的下半身,粗壯的陰莖埋在我體內,另外一根在穴口處流連忘返。

我被他親得滿臉口涎,又吃了他不少津液,額頭上身上全是汗珠,腹部有精液,後穴裏滿是淫水,整個人粘膩不堪。

他粗暴地揉搓我的身軀,蛇尾越絞越緊,我仿若随時會被絞殺在這場交媾中。

被填滿的穴口處又有硬熱之物強勢地要往裏鑽。

我瞪大了眼,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微弱的“不”,陰莖便硬生生地鑿開一個小口。

這下我當真是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仰着腦袋渾身抖個不停,沈翊不讓我有任何逃離的可能,雙臂纏着我的胸膛,粗粝的蛇尾勾住我的腳踝,将我猶如即将要被拆吞入腹的獵物一般全然地納入他的懷抱裏。

他殘忍地将蛇尾上的兩根陰莖一同送進我的體內。

我疼得眼睛裏都是淚,眼前一片模糊,從喉嚨口發出難聽的斷弦之音。

沈翊摸我汗涔涔的身體,大力開鑿起來,一下下都進到我最深處。

淚水濡濕滿面,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頰上,似怨似怒,又帶着無限的滿足,“本尊早就想這樣做了,從前憐惜你,你不識好歹,如今本尊不會再對你留情了。”

我耳邊轟鳴,恍惚間見到那個擺着蛇尾朝我挑眉的沈翊,心口忽而被刀剮一般的疼。

床板上正是人蛇荒唐交纏之時,大門咯吱一聲被打開——

我蒙蒙胧望過去,一道颀長的身影于電閃雷鳴間踏來。

墨發翻飛中,那人有一張秀麗的臉,只是而今眼底微微猩紅,癡戀不再,只剩洶湧的執念。

我在心底無聲勾勒出他的身份。

我的小師弟,宋遙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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