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晉江獨家
将打暈的四人扔在玉阆仙府山腳下那顆遠離靈壤靈泉的光禿巨石上, 林徽真意随心動, 将眼前蓋在沙發上的塑料防塵布一并扔進去, 将四人一卷, 确保他們即使醒了也掙脫不開這些東西, 也看不到玉阆仙府的一切後, 林徽真這才罷手。
安置好了四個拖油瓶, 林徽真撓了撓下颌,低聲自語道:“來都來了,若是不會會那位,恐怕他也不會放你我走啊。”
再者,迷惑鹵蛋在先,扭曲空間在後, 這都挑釁上了門,若是不回應一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林徽真怕了呢。
以着他的底牌, 豁出去總能夠刮下對方一塊肉的。
鹵蛋不忿地喵嗷了一聲,伸出一只爪子,拍了拍林徽真的手背。
對于那個迷惑了他的家夥, 鹵蛋的怒火只會更熾。若不是林徽真不讓他出手,唐裕鴻那王八蛋的臉早就被他撓花了。
林徽真輕笑一聲,低頭親了親鹵蛋毛茸茸的小腦袋, 道:“放心,我陪你,咱倆一起報仇。”
鹵蛋仰着腦袋看向林徽真, 喉嚨裏咕嚕一聲,忽然一頭紮進了林徽真的懷裏。
修行者耐寒,煉氣期的修為雖然不至于無畏人間寒暑,但林徽真冬日最冷的時候穿得也非常清涼有風度,黑色長款呢子風衣下只有一件銀灰色V領羊毛衫。
鹵蛋蹭林徽真的時候非常講究技巧,他是絕對不會拿自己毛茸可愛的小臉蹭林徽真的衣服,專挑着他的下颌和頸項皮膚蹭,一邊蹭還一邊軟綿綿撒嬌似的叫喚。
林徽真下意識屏住呼吸,心中甜蜜又煎熬。在鹵蛋持續兩年多的撒嬌攻勢裏,他是越來越無法在這樣的撒嬌下保持住自己慣常的冷靜态度了。
這磨人的小妖精!
兩分鐘後,林徽真擡手揉了揉鹵蛋的腦袋,開口道:“好了好了,現在,我們會一會這裏的主人吧。”
林徽真話音剛落,周圍的空間就微微震動起來。
“咔,咔咔。”
林徽真的目光微凜,鹵蛋保持着兩只前爪搭在林徽真肩膀上的動作,深碧色的貓眼倏然變得冷厲下來,瞳孔一瞬間縮到了針尖大小。
“咔!”
細微的聲音響起。
林徽真霍地看向聲源處,只見到古宅東側牆角處,一道漆黑的裂縫以着異常詭異的姿态蜿蜒其上,并以着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周圍蔓延開來。
裂縫所到之處,原本真實存在的一切就像是紙糊的一樣,随着那些裂紋跟着扭曲開裂起來。
“空間毀滅。”
這分明也是渡劫期大能的手段。
以天地之力,扭曲一方空間,可以畫地為牢,亦可以心念一動,将那個空間連同空間裏的一切瞬息絞碎。
林徽真按住鹵蛋的腦袋,想要送鹵蛋進玉阆仙府中避難。至于他自己,自然要拼一把。一旦林徽真也進入玉阆仙府中,玉阆仙府的本體就會出現在遠處,化作一粒微塵。
這一粒微塵能不能扛過這空間毀滅,林徽真心裏沒有多少把握。
然而,這一方的空間法則已經被幕後之人掌控,林徽真一時間竟無法完全開啓玉阆仙府,将鹵蛋送進去。
林徽真目光微暗,手一翻,一面巴掌大的梳妝鏡出現在他的手中。
镌刻在鏡框邊緣的太乙玄紋,垂落下來的金色流蘇,正是神器昆侖鏡。
昆侖鏡甫一出現,當即發出一聲嗡鳴,似是被激怒了一般,登時光芒大作,金色的鎖鏈陡然射出,毫不客氣地擊向周圍已經被空間裂縫撕裂開來的大片空間碎片。
林徽真:“……”
怎麽瞧着,昆侖鏡一出現,倒像是加速毀滅了這一方空間呢?
林徽真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聽到“嘩啦”一聲,整個空間轟然碎裂開來。
忽然間,倦意上湧。
林徽真心中一凜,頓時察覺出不對。他死死扣住了手中的昆侖鏡,體內真元在他的催動下,瘋狂地湧入昆侖鏡中,想要以昆侖鏡本身的時空間法則來抵禦這股倦意。
然而,即使林徽真的修為瞬息間突破煉氣九層,一路沖到了築基期,這些真元也不足以發揮神器的力量。
林徽真心中咬牙,只拼得最後的力氣擡起手,攏住了他的貓。
恍惚間,他風衣裏面的貓開始抽條,呼吸間變成了颀長而消瘦的人類軀體,沁着淡淡的寒蘭香氣,被他攏在懷裏。
——
民國八年,J省常青市。
五輛黑色老爺車行駛在狹窄的街道上,兩輛轎車開道,兩輛轎車壓後,中間的那輛轎車明顯被前後四輛更加奢華大氣,只是後車窗上拉着窗簾,看不清坐在裏面的人。
路上行人在注意到這些轎車的車牌後都露出敬畏的表情,有人壓低了聲音,小聲議論着。
“是蘇大帥的車!”
“真氣派。”
“聽說劉家剛建好的……那什麽西洋別墅,被蘇大帥買走了。”
“買走了?劉家搞圖紙費了三年時間才建起來的別墅,啥時候說要賣的。”
“蘇大帥要買,劉家敢不賣?”
“那倒是。可蘇大帥買那房子做什麽,大帥府不比劉家建那房子氣派得多?”
“你懂什麽,金屋藏嬌呗。聽說蘇大帥最近迷上了一個梨園戲子,也不知道是什麽人間絕色。”
“我知道我知道,方家班的臺柱子夏柳惜,那可是一個頂頂的美人啊。那身段,那嗓子,迷死個人呢。”
五輛轎車将普通百姓的議論聲抛在車後,很快就駛到了槐樹街,在18號門牌前停下。
負責開車的司機腳誤了一下,剎車明顯踩得急了。這一腳剎車下去,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倒是其次,坐在後車座上的女人卻因為這一腳急剎車,身體猛地晃動了一下,差點撞到了前方的背椅上。
整個行駛過程中一直阖着眼眸的男人倏地睜開了眼睛,那一瞬間,殺意瘋狂湧出,帶着高高在上的漠然冰冷,差點将犯了錯的司機給吓尿,冷汗刷地一下淌了下來,喊出來的聲音直接破了音。
“大帥,饒命啊!”
睜開眼睛的男人冷冷地看向司機。
那無疑是一個英俊的男人,劍眉星目,端得一副好相貌。只是,他的眼睛太冷,氣勢太過凜然,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甚至多說一句話腿肚子都會哆嗦。
差點被吓破了膽,司機也就沒有注意到,當他喊出“大帥”這個稱呼的時候,他眼中的蘇大帥眼中閃過的卻是一抹狐疑。
就在這時,男人身旁傳來一聲輕柔女聲,語調裏帶着一股特殊而悅耳的韻律。
“算了,我沒有受傷,老馬也不是故意的,請大帥不要為難他了。”
男人心中一動,下意識偏過頭,旋即就是一愣。
那是一個極美的女人,纖秾合度的嬌軀包裹在一身藍色的旗袍中,燙着小卷的黑發绾在腦後,露出的五官異常精致。尤其她的那雙眼睛,內勾外挑的一雙眸子竟是深碧色的。
見男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女人習以為常地垂下眼眸。她始終無法習慣他的目光,但又不想司機因為這點小事就被拉出去槍斃,只得繼續開口道:“大帥以為如……”何?
話還沒有說完,女人的下巴就是一疼,卻是一旁的“蘇大帥”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臉擡了起來。
女人的臉微微發白,神情間不免染上了凄惶,就像是一只被大灰狼堵到了牆角的小白兔,除了瑟瑟發抖任其施為,別無他法。
一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女人目光顫抖,眼眶都紅了,顫巍巍地懇求道:“別、別在這……”裏。
又一次沒能将話說完,冷着臉捏住她下颌的男人手指一松,随手抽出一條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指,似乎有些嫌棄地“啧”了一聲。
将手帕随便往座椅上一扔,男人不理會車裏快哭出來的男女,手一推,直接推開了車門,從車上走了下去。
在甩開女人的下颌時,男人的腦海中十分莫名其妙地同步彈出了一條評語,似乎是針對那個柔弱得跟小白兔似的女人。
【徒有其表,有形無神。】
結論是——
“無趣。”
男人,或者說,北三省庚軍的總統領大帥淡淡地道。
他這一聲很輕,似在自語,所以,無論是後面推開門的女人還是其他人都沒有聽到這句話。
男人打量着眼前這棟三層洋樓,磚瓦結構,白牆紅瓦,庭院芳草茵茵,繁花似錦。一衆女傭仆役列隊站在鐵藝門與洋樓正門之間的過道上,同時鞠躬,大聲道:“大帥好!夏夫人好!”
常青市如今盛傳的蘇大帥小情人夏柳惜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沖衆人點了點頭,道:“你們好。”
而衆人眼中的蘇大帥則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一身冷厲之氣吓得衆人僵立在原地,彎下的腰都不敢直起來,更枉論回應夏柳惜的話。
夏柳惜一臉茫然無措,她捏緊了手中的帕子,下意識看向男人。
男人卻沒有分給她一眼,或者說,從剛才她提司機求了情後,大帥對她的态度就很奇怪,這讓她心底有些發慌。
就在這時,庭院花壇的方向傳出一聲細弱的咪嗚聲。
夏柳惜的臉色卻倏地一變,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直接撞進了随身丫鬟春雨的懷裏,顫聲道:“是、是貓叫,這裏有貓!”
從夏柳惜慘白的臉色和發抖的聲音裏不難看出她對貓這類生物的恐懼與排斥,這讓這段時間裏一直伺候夏柳惜的丫鬟春雨一個激靈,下意識道:“夫人,我這就将那貓丢出去。”
春雨是蘇大帥親自挑來伺候夏柳惜的丫鬟,要的就是一個聽話懂事,在沒有蘇大帥的命令之前,事事以夏柳惜為先。現在夏柳惜表現出了對貓的恐懼排斥,春雨自然是責無旁貸,下意識就想要往花壇處沖。
然而,剛邁出一步,她就被大帥冰冷的目光給釘在了原地。
春雨吓得一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小臉慘白,結結巴巴地道:“大、大帥,是、是奴婢昏了頭,求大帥饒、饒了我吧。”
“呵。”男人冷冷地開口,眼神漠然地掃了一眼夏柳惜的臉,淡淡道:“今天求我饒了他的人真不少啊。”
“大、大帥……”夏柳惜嘴唇發白,她一手死死攥緊手帕,一手則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好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整個人如風中弱柳,蒼白虛弱的模樣卻依舊能夠別有一番惹人憐愛的氣質。
然而,男人卻是看都不再多看一眼,大步向花壇走出。
庭院最惹人注目的地方,除了一旁兩棵有了年頭的槐樹間搭好的秋千,西洋天使形态的噴泉雕塑以外,就是庭院西側這個栽滿了各色月季的圓形大花壇了。
嬌豔動人的花朵擁簇在一起,顏色各異卻搭配和諧,可見宅邸的花匠是下了大力氣的。
只是,月季花雖然美,但這花卻是帶刺的。
男人循着斷斷續續的細弱貓叫聲來到了花壇前,剛想伸手撥開那些花葉,一個配槍的副官站了出來,主動道:“大帥,請讓屬下代勞吧。”
男人沒有理會,只擡手撥開礙眼的花葉。
只見花壇上,一只巴掌大的小黑貓倒吊着卡在月季繁茂莖葉的空隙裏,皮毛上血淋淋的,不僅是被月季莖葉上小刺劃破後流出來的血,它的一根後腿整個被月季的一根老枝給穿透了,這是它翻不過來身體的罪魁禍首。
昨晚一場大雨,雖然庭院的花草因為雨水而潤澤得更加漂亮,但明顯苦了這個小可憐,濕漉漉的皮毛上又是血又是泥,髒得要命,傷口也因此感染。
最讓人揪心的還是小黑貓的眼睛,它的兩只眼睛外的皮毛黏糊糊的,似乎是發炎了,只能夠睜開一只眼睛,還只是一條小縫。
男人并不是憐惜動物愛護幼貓的人,但在他看到這只處境凄涼又危險的小黑貓時,他的整顆心就像是被一只無形大手給狠狠地攥了一下,又像是被人團了一團荊棘塞進了心裏頭,心疼得要命。與之伴随而來的,還有滔天的殺意與煞氣,直讓衆人紛紛色變,有個別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咪嗚……”
小黑貓弱弱地張嘴,艱難地叫了一聲。
這一聲就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男人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無視月季花那些帶刺的莖葉,直接伸進去托住了小黑貓的身體。另一只手則掏出長筒皮靴裏面的匕首,刷刷兩下,将小黑貓周圍的月季砍了個幹淨,然後用兩只手,小心翼翼地托住小黑貓。
“咪……”小黑貓側着身體躺在男人的手心裏,兩只髒兮兮的冰涼肉墊按在他虎口處,一條後腿曲起,另一條被花枝穿過的後腿則盡量平伸着,血已經不流了,但穿透了血肉的花枝看上去仍顯得觸目驚心。
男人不敢貿然拔出插在黑貓後腿中的花枝,只能夠暫時讓那玩意兒留在它的血肉裏。
“去找陳醫生過來!”男人的聲音冰冷,“立刻。”
“是,大帥!”副官得了命令,轉身沖出了大門。
“給我準備熱水、幹淨毛巾、溫熱的飲用水還有……小魚幹!”男人一邊向宅邸走去,一邊吩咐道。
“是,大帥。”有兩個女仆立刻去準備男人要求的東西。
“對了。”在即将邁進宅邸大門的時候,男人猛地停住了腳步。他的手很穩,穩穩地捧着小黑貓的同時還用指腹輕輕摩挲黑貓的腦門,似乎在安慰這只飽受痛苦的小家夥,但這不妨礙他對着一院子的人下達命令。
“給我把這些月季都拔了,一棵不剩!”男人不容置疑地道,“以後這個房子裏,不允許出現任何與月季相關的東西!”
“是,大帥!”
衆人哪裏敢說一個“不”字,命令一下,也不管是不是負責花園這邊的仆役,沖到花匠工具室裏,抄起剪子鋤頭對着這群千嬌百豔的月季花就是一頓瘋狂地砍伐挖根,生怕留下一點。
夏柳惜的臉色煞白。
月季花,那是她最喜歡的花,三天前,蘇大帥還說要送給自己一個禮物。
雖然她對蘇大帥的禮物不感興趣,但此情此景,她卻不免覺得,蘇大帥是在針對她。
這是又一種逼迫她屈服的手段嗎?
男人才不管夏柳惜想到了哪裏,他捧着貓,火急火燎地沖上了二樓,直接沖進了二樓最大的那個房間。
那也正是宅邸的正房主卧。
男人小心翼翼地将小黑貓放在床上,它身上的髒污立刻在幹淨的床單上暈染開來,混合着黑紅色的鮮血。
男人低頭看了一眼手上沾着的血污,怒火在那一刻完全無法遏制,他霍地轉過頭,沖着門口處低吼道:“人呢?我要的東西怎麽還沒有送到?!”
這一聲吼,直吓得被丫鬟春雨扶着走到門口處的夏柳惜一個激靈,下意識抓住春雨的手,倒退了三步,後背緊緊地貼在了走廊的牆壁上。
“咪……”
小黑貓有氣無力的細弱叫聲響起,這讓男人顧不得遷怒其他人,轉頭看向床上的小東西,還将自己的手送過去,小心翼翼地撓着黑貓的下颌,放緩了聲音,道:“乖,沒事的,寶貝別怕。”
“咪……”小黑貓擡爪搭在了男人的手心裏,似在回應。
可事實上,如果男人這會兒沒有因為看到小黑貓慘烈的傷勢而亂了分寸,他一定能夠注意到,小黑貓勉力睜開的眼縫裏流露出來的是無奈的情緒,搭在他手心上的前爪比起是回應,更像是推拒。
別撓了,先将他後腿裏的花枝拔出來啊。
區區小傷,他又不怕疼,猶豫些什麽呢。
這個時候,去準備熱水和幹淨毛巾的女傭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她手腳利索地将盛滿熱水的臉盆放在床邊的椅子上,椅背上還搭上了一條幹淨的毛巾。而後,她小心翼翼地自薦道:“大帥,我來吧?”
男人擺手,示意她退下,而後他自己拿起毛巾,小心翼翼地蘸了熱水,擰幹後,開始擦拭黑貓身上的髒污。
從貓耳朵開始,舉槍拿刀的手小心翼翼地抓着濕毛巾,輕輕地擦拭着黑貓皮毛上的血塊污垢。整個過程裏,他的目光不離黑貓的臉蛋,仿佛正試圖從這張毛茸臉上看出黑貓因他的動作而變換的表情,生怕會弄疼這個小東西。
男人這般作态,別說站在房外的夏柳惜懵了,就連跟蘇大帥時間最久的老管家,還有這一群下人,都看傻了眼。
尤其在看到男人小心托着黑貓的腦袋,然後一下一下輕輕擦拭着它眼睛部位的污垢,抿着唇仿佛正在處理軍國大事的模樣,簡直颠覆三觀。
一旁的女仆并沒有張着嘴巴發呆,而是十分機敏地趁着男人擰手巾的空檔換了兩次熱水,直接讓他開了口,讓老管家賞她兩個月的工錢做獎賞。
在男人小心翼翼地擦幹淨黑貓的臉,讓它的眼睛得以勉強睜開的時候,負責準備入口溫水和小魚幹的女仆端着餐盤急匆匆地上樓來了。
餐盤上擺着一杯裝着溫水的玻璃杯,還有一盤子炸得噴香的小黃花魚。
大帥指名要的是“小魚幹”,廚子分析大帥的意思,認為他點名要的是那種晾曬好的小魚制成的魚幹。只是,那種肉一點點的小魚是窮苦人家才會吃的東西,他們府上的下人都不會吃那些東西,一時間根本找不到小魚幹。
無奈之下,廚子只得讓人去窮人家收購那種拇指長的小魚幹,眼下則拿府上最小的黃花魚油炸了送上去,希望能夠暫時滿足大帥的要求。
不過,後廚裏最小的黃花魚也有一掌長,着實達不到“小”這個規格。
好在大帥看到溫水和“小魚幹”的時候,并沒有說什麽,這才讓女仆高懸的心放下一半。
男人暫時放下擦拭的工作,轉而端起了玻璃杯。他看着仰躺在床上的小東西,将食指伸到水杯裏蘸了蘸,潤濕了手指後遞到黑貓的嘴邊,輕聲道:“乖,張開嘴,舔一點水潤潤喉嚨。”
小黑貓:“……”
舔、舔一點?!
黑貓的眼中有一瞬間閃過了無措。
開、開什麽玩笑!
讓他舔他的手指?雖然他腦袋犯渾的時候沒少幹出這種事情來,但他現在清醒着呢,怎麽可能會再用舌頭舔林徽真的手指!
是的,眼下這只傷勢慘烈的小可憐不是別貓,正是玄真尊者家的心肝,鹵蛋。
不,不是鹵蛋,确切地說,如今這具貓身裏主導的意識是最成熟最穩重的魔修季蕪修。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轉眼就讓美人失寵了的某大帥#
蘇·林徽真·大帥:五官長得不錯,就是這□□……差評!果然還是這小貓好看。
黑·季蕪修·貓:喵……心累.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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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和真實是有距離噠~比如,這房子不是蘇浩斌主建的,是他搶了別人家剛建好的房子= =
這是一只失憶了依舊走自己的路讓幻境哭去吧的主角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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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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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