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海的女兒
第29章 海的女兒
循循善誘勸導小美人魚來日方長,或是正義淩然指出王子的錯誤,究竟哪種辦法更可行?
船艙內的舷窗蓋了一層薄薄的紗簾,圓形的畫布上,天與海的藍色幾乎混為一體。哈利只能在淺藍與鑽藍的交界處辨認出一縷亮色,是溫暖的初陽出沒在海平線上。浪聲不急不慢、有節奏地拍打在耳旁。昨夜,哈利覺得它好像搖籃曲;今早,正是這同樣的自然之聲将他喚醒——以它自身從容又穩定的方式。
哈利躺在客艙的一張小床上,攏着被子縮了縮腿。這床真的很小,小到比他的碗櫃大不了多少,要是他再高一些,腳就得懸空着伸出去,半夜或許還會掉下來。
德拉科貌似比他要高。哈利不禁想到。
要尋見這個人并不困難。哈利掀開薄被子坐起來,目光随着朦胧光線中旋轉的塵粒,移向看上去依舊熟睡的金發男孩。
德拉科的膚色比常人要再白一些。現實裏,羅恩曾評價“他的血裏沒有溫度”,哈利覺得是很中肯的評價,那也是他對德拉科的第一印象:蒼白、刻薄,不講道理的金發。但這會兒,哈利突然發現,德拉科的頭發其實只比他的膚色多那麽一點點稍冷的金黃,借着晨曦的溫和,反而襯得那張褪去敵意的臉有了一點點微妙的暖意。
“早上好!”
哈利吓了一跳。
一個身材矯健的男人正在身後伸着懶腰。看見哈利看過來,他微笑着點頭致意。附近床鋪上的人聽到聲音,翻了個身。一翻,就打起了呼嚕。
再轉過頭去,德拉科已經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看着自己。
哈利的雙頰有點發燙。他胡亂地說了一句“嗨”,一并應付了這位陌生夥計的“早上好”和德拉科的目光,草草整理了床鋪。他想知道德拉科是否還是睜着眼睛的——不,他是想知道他剛才有沒有睜着眼睛,或者不用睜眼,就已經察覺到兩三米之外的哈利·波特正出神地注視着他。
該死的。哈利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看了德拉科多久。
“我……我去洗漱。”他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嚴絲合縫。謝天謝地,船艙裏另外的兩個人也醒了過來,并成功用一個誇張的哈欠轉移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包括了德拉科在內。
皇室的船盡可能地奢華,即便如此,給客人提供的浴室也足夠簡樸。哈利拿出随身布袋裏的牙刷刷牙,動作快得像是在匆匆掩飾。很快,這種掩飾就讓思緒自作主張跑到了其他地方去——這季度末的學院杯、書裏的“姑娘”和“兒郎”,海浪的低語,還有這條船上即将發生的事。
四層的游船上林林總總有一百多號人,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王子和公主的親戚,剩下的便是船長口中“桃金娘的花瓣”。從伊萬度阿低地來的貴賓與平民乘船渡海,又往家的方向回去;金銀島的居民則對隔海的風景充滿期盼。哈利總算是弄明白,公主所在的國度就在原本計劃行走的沿途上,如果不是出了野人山谷的那茬子事,他們早該提前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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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之後,哈利并沒有選擇回到客艙裏去。他想德拉科也并不會在那裏久留,昨夜他就說,他不喜歡那裏面的汗味。順着樓梯走上二樓,就又回到了甲板上。太陽剛剛離開海平線,成為一個懸挂在最遠方的金色光球。一個穿着深藍色背心的年輕男人正站在盡頭的欄杆邊,手裏捧着什麽東西。
哈利慢慢走過去,看清那手裏的東西是一本厚厚的地理圖冊。男人見到有人過來,微微笑着,沖哈利點了點頭。他有着棕色微卷的頭發和琥珀色的雙眼,臉上的雀斑讓哈利想起羅恩。
“早上好。”
男人的聲音很明亮,
“早上好。”
“今天天氣很好,不是嗎?”
“沒錯。”
循規蹈矩的對話。哈利站在那裏,想着下一句話就該是“你今天的計劃是什麽”,或者說,介于他們誰也不認識誰,下一句話就該是“你叫什麽名字”,再然後是“你從哪裏來”——一個哈利确切地知道不能回複“薩裏”或者“四角鎮”的問題……
“據說,電纜要通到這邊來。”男人望着海底說。
“電纜?”
“又長又漂亮的海怪。”
男人比了個拉長的手勢,“非常不可思議,不是嗎?帶着人們想說的話,從海的那一頭游到這一頭。”
哈利記起,安徒生生活在十九世紀,他總不該用移動數據什麽的來打擊面前故事裏對“現代”科技充滿敬仰的人,“是的,非常神奇。”
“你從哪裏來?”男人終于還是問道。
“晨星島。”這答案真是越偏越遠。哈利想。不過為了避免再次被綁起來抽血,倒也只能這麽說。
“非常好,”男人回答說,“我去過許多地方。誠實來講,我不認為還有什麽我沒去過的地方。晨星島是我最喜歡的之一,你瞧,它安靜。”
“你經常旅行?”哈利脫口問道。
男人勾起唇角,“我總想去更多的地方看看,那些從前我只在放羊時,從書裏讀到過的地方。”
哈利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什麽。他從口袋裏掏出夢神給的地圖,指着最東邊的圓形小島說:“我要去這裏。”
男人瞥了一眼哈利手指的地方,微微皺起了眉頭,“這裏?”
哈利點點頭。
“這不是什麽尋常的旅行地點,商人也不會去。你去那裏做什麽?”
“嗯……總之很重要,”哈利有些失望,“所以你也沒去過?”
“沒有,我們通常不把那裏當做世界的一部分來着,”男人說。片刻後,他松弛了眉頭,再次笑道:“但如果你找到了過去的辦法,我也會想要聽一聽。我也夢想去那裏,至少是見見那片海,那是我的最終旅目的地。看到嗎?天鵝海。傳說那裏有很多天鵝。”
“天鵝?”哈利想起了四角鎮的彩色光輝。
“天鵝,”說這個詞時,男人的聲音溫柔了下來,仿佛在描述一段美好的回憶,“我從來感謝它們。等我完成這幾本關于古生物和海洋地質書,賺到足夠的錢,說不定就會去。”
“你是一個學者?”哈利再次打量這個年輕人。
“一個一直在尋找的人,如果你願意這麽稱呼。”他和煦地回答,撫摸着手上的圖冊。
海上的人們漸漸都已醒來。年輕的學者帶着他的筆記本離開了甲板,有更多的人則來到了外面。早晨沒有樂隊和酒助興,只有船帆翻動的輕響,還有海浪聲,更多、更多的海浪聲。
船總是随波逐流的。哈利注視着船頭躍起的白浪,有些眩暈。他拍拍自己的頭,正要轉身回到室內去,身旁就多了一個人。
“那些人真是不知道怎麽珍惜生命,是吧?”聽這語氣,德拉科像是翻了個白眼,“生牡蛎!不敢相信,竟然還說是貴族的菜肴……我應該直接吞食毒藥。”
“對的……什麽?”哈利沒反應過來。
旁邊的人沒有再重複剛才的話。他停頓了一會兒,又開口道:“呆在海上讓你不太舒服。”
單憑眼角餘光,哈利辨不出德拉科有沒有在看他。他想德拉科或許是看見了自己剛才的舉動,又或許是看見自己的右手正不自然地握緊欄杆。
深藍色的山峰起伏波動着,翻騰的浪花就要撲到耳邊來。哈利松開手,轉了個身靠在船舷上,故作輕松地說:“或許只是希望它更可預測一些。”
“他們說秋天還沒到,”德拉科說,“暴風雨是小事。那些二桅的船才需要擔心。”
“你很了解?”
德拉科蠻不在意地看朝另一邊。海面下蕩過陰影,一只海豚高高地躍起,脊背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姿勢優雅從容,”撲通“一聲,又随着水花濺起,消失不見了。
哈利認為,比起光鮮亮麗的王公貴族,那些随行上船的平民百姓要有趣得多。某種程度上,這也有他的”偏見“——這場隆重的婚禮是很殘忍的,他從小都這麽覺得。幼時讀到的故事總引領着一個人對世界的理解,而愛情于他的困惑或許就起源于這個流浪海上的悲涼故事。愛着一個不可得的人,最終化作透明的泡沫。
相比較之下,與船上的其他人和善相處,就簡單輕松得多。哈利甚至于很高興和擦肩而過的水手、木匠和雕工多聊上幾句,只要不叫他想起迪莉亞。那些在故事裏從不被提及的配角和小角色,如果人生展開來談,倒也足夠精彩。
“我們的婚禮在幾個月後的秋天,對于水手而言,正是适合休假的季節。”
船長得力的大副快樂地說着,擰長了手裏的望遠鏡。他正在甲板上談論自己的未婚妻,面頰上浮現淡淡的霞光。哈利不清楚船上的人們是如何分工的,大副和船長哪個更重要——畢竟船長每次見到這位年輕的大副,都很客氣。人們稱他為“荷爾格”,一個特別的名字。而直到傍晚,哈利才發現,荷爾格對誰都這樣。
“噢,這真是太棒了,我該怎麽做才好?”
年過半百的船長總這麽沖人說話,即使對方只是為他倒了一杯牛奶。哈利從不記得自己的生活中有什麽人是這樣的,除了韋斯萊先生——當然,這也僅限于在他妻子面前。
早晨遇見的學者總捧着一兩本書在甲板上眺望,不時寫下些什麽,進到船艙內喝兩杯水,又回來。哈利并沒有與人過多的交談,不談身處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他本身也不是特別愛熱鬧的男孩。令他沒想到的是,德拉科似乎在船上還挺受歡迎。他趁德拉科研究一個酒瓶上刻字的功夫,仔細端詳一陣,意識到這個人一旦穿上船員給的幹淨衣服,還真有點貴族模樣。
好吧,現實中的馬爾福也總炫耀他那上溯八代能是伊麗莎白一世親戚之類的“高貴血統”。只不過哈利從來光顧着反感,還沒來得及注意其他的東西,比如德拉科擡手、走路,任何舉止,都比同齡的人得體和利落不少。
于是,在德拉科遇到第三個姑娘舉着酒杯的搭讪,态度逐漸從揚揚得意轉為蠻不耐煩并帶着哈利撤回船艙的時候,哈利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種奇異的滿足感。他看着德拉科有些惱怒地倒了一杯檸檬汁,甚至今天第一次忍不住要笑起來。
然而,這樣暗自竊喜——幸災樂禍的時候很短暫。夜晚來臨時,荷爾格洪亮而歡快的一句“還有三天時間就到婚禮啦”,像石頭一樣墜落,在哈利心上砸出一塊暗沉的凹陷。
“三天......”德拉科看着手牽手走進船艙中央的準新人,語氣讓人聽不明白是什麽情緒。王子與公主凝視着彼此,開始在枝形吊燈下慢慢旋轉着起舞。哈利都沒有注意到樂隊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金葉貼滿了船頭和船尾,船身上寫着上帝的教誨……”船長低聲吟唱着與那首“願上帝祝福我們”同調的歌曲,“……這是船頭畫幅裏的情景,王子在擁抱着他的戀人……”
漸漸的,人們陸陸續續走向舞池。溫暖的燈光打在頭頂,将華裳的衣服照得更豔。賣花的小女孩和小男孩跟着搖頭晃腦揮起了手,他們的媽媽抱着桃金娘花圈站在一旁,溫柔地看着兩個孩子。
“願上帝祝福我們,在快樂中團聚……”
這确實是一副快樂的景象。
哈利愣愣地站在那裏,并沒有加入舞蹈。音樂進入了下一個段落,節奏加快,姑娘們旋轉起來的裙擺開成一朵朵玫瑰。她們随着音樂笑起來,銀鈴般的笑聲彙入歌曲,組成最美的和弦。
“我的孤兒去哪裏了?”
王子停下腳步,牽着他的新娘走到到荷爾格面前。老船長四處張望一番,“今天沒見到她,不知道——啊!她來了!”
衆人聞聲轉過身,只見迪莉亞穿着一條淡藍色的綴花紗裙優雅地走進船艙。她的嘴唇帶着柔和的弧度,笑意在看見王子向她伸出手時,彌漫到了眼角。哈利注視着她被緩緩引入舞池中央,視線不由移向她穿着銀色高跟鞋的雙腳……
“來吧,我親愛的女孩,為我們跳一支舞。”王子對她笑着說。迪莉亞接過了他的眼神,輕輕閉上眼睛,張開雙臂。
舞池安靜了下來。是的,當迪莉亞邁開舞步時,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她像是音樂本身中流動出來的音符,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又在旋律飛翔時輕輕一躍而起,再順着月亮清澈的光影彎腰、伸出修長的雙臂……
耳邊模糊的浪聲與輕柔的音樂融為一體,哈利看着女孩在贊許的目光和燈光下踮起腳尖,感到眼睛有些幹澀。
一曲終了,船艙內掀起的掌聲一時蓋過了海浪。迪莉亞提起裙擺,優雅地欠身。更多的人重新從兩次擁向舞池中央,她随即安靜地退下,穿過同樣甲板的玻璃門,像一個光點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暈船了?”德拉科的聲音突然響起。
哈利回過神來。他看看德拉科,又看看迪莉亞退場的方向——吊燈、燭光和彩色的服飾映在透明底色的玻璃窗門上,像是黑夜中晃眼的光暈。最後,他丢下一句“Excuse me”,追了出去。
夜晚的風比黃昏吹得更大。哈利眯着眼睛,看見船頭淡藍色的身影,在月光下像是模糊的幻象。他握了握拳頭,一步步走過去。
“嗨。”哈利輕聲說。
女孩驚了一下。她往後退了幾步,腳跟碰到防護欄的底座。
“當心!”哈利趕忙提醒。聽到自己緊張的聲音,他才想起如果有人最不懼怕大海,那就該是眼前的這個人了。
海的女兒。
迪莉亞用那雙深海寶石一樣的眼睛注視着這個不熟悉的男孩,緊抿雙唇。哈利略顯局促地站着,左手摩挲着衣角。
這非常糟糕。哈利想。他并不知道到底要說什麽、能說什麽。“那……”他斟酌着、猶豫着,“那是一段很美麗的舞蹈。”
迪莉亞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哈利看見她的身體松弛了下來,卸下了本就不多的防備。
兩個人站在海洋的跟前,聞着同樣濕鹹的海風。這對她來說,或許就是家的味道。哈利這麽想,如同小天狼星在冬天燒起的篝火,韋斯萊夫人在周末放進烤箱裏的葡萄幹面包。
“他們說,希望能看你一直跳下去。”
迪莉亞臉上的微笑消失了。
她低下頭,看着海面上的銀色波光。哈利擔心自己是否說錯了話,剛想開口做出什麽補救,迪莉亞松開了握着欄杆的手,微微欠身。
“等等,不是——”
哈利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她。然而,迪莉亞退後得很快。背過身的時候,她腳下絆了一跤,卻又很快平衡過來,不經意間微微擰起眉頭。
她一定很疼。
船艙內依舊熱熱鬧鬧。哈利面對着迪莉亞離去的方向,呆呆的。
一會兒,他緩緩伸手,扶上冰冷的船舷,又聽見背後的腳步聲。轉過頭來,發現是德拉科。
“我以為你去睡了。”哈利說。
德拉科挑了挑眉,步步走近,不急不慢地說:“我以為你淹死了。”
哈利現在沒有什麽閑扯的興致。潮濕的風吹動燭火,焦蠟融化着向東緩緩流下眼淚,凝固在燭臺上像一朵乳白的栀子花。深海之中,小美人魚的姐姐們正為她求得生命的匕首,船卻依舊在向憂傷前行。
四周很安靜,哈利偏過頭,只見德拉科正仰頭望着天上的星星。滿天閃閃發光的星辰,好似夢神深藍色大傘上若隐若現的熒光斑點。每一顆星星上,都寄存着一首詩。
“我的名字是一個星宿。”德拉科突然說。
哈利遲疑了,然後點點頭。他知道這個,早在現實中就知道了。羅恩那時還為這清奇的名字暗暗取笑了馬爾福很久。話雖如此,小天狼星的名字也是個星座。
“傳說,每個人在天上都有自己的星宿。如果他出生在一個幸運的星宿下,他一生就可以得到幸運。”德拉科慢吞吞地講,像是在對自己說話。
“真的?”哈利心不在焉。
“如果你相信。”德拉科收回目光,平視哈利——事實上,因為身高的關系,還有點兒俯視。他似乎很不滿意有人在場時自己喃喃自語的行為,随即低下了頭,把兩只袖口翻高一些,走回船艙。“我們應該離開了。”他說。
星星眨眨眼睛,目送兩個男孩離開了甲板。海浪有節奏地悠悠拍打着船板,燈火晃動,猶如繁星在海面,在視線的盡頭與夜空相連。如果它再可預測一些,那麽哈利沒有理由不喜歡。
風還在向東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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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ic-"Honey Jars"(Bryan John Appleby)
*“姑娘”和“兒郎”:《無事生非》第五幕第二場。
泠:分享一個小插曲。那天和媽媽走在路上,我問她:你最想複活的一個虛構角色是誰?她不假思索地說,小美人魚。我很驚訝。對我來說,是Fred Weasley/小天狼星。
媽媽之前告訴我,我小的時候很喜歡很喜歡小美人魚,最喜歡的故事就是《海的女兒》,然而長大後我完全不記得這回事……感謝FT,讓我回憶起了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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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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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