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二合一)

第27章 第 27 章(二合一)

阮子稷做出一副松柏不怕嚴寒的表情, 好似寧死不屈的勇士,“那又如何,在我眼中, 不過和莫世新一流是一樣的貨色。”

他不屑地看了一眼武神音, 評價道, “呸,好色之徒,強搶民男。”

武神音道:“你又不害怕我對你做什麽了?”

阮子稷冷笑道:“我是不可能做出對不起郎君的事情來的,你若敢強迫我, 我大不了一死了之!”

山花燃道:“阿音……你也太不挑了吧,他這種蠢貨你都想要啊……”

她還好意思嫌棄別人蠢貨……

武神音道:“別亂說,我可沒看上你。不過……”她又想出來一個恐吓阮子稷的的新法子, “你既然不怕死,我很欣賞你這種勇氣。不如留在東宮做個小太監,服侍在我左右吧。”

這可比死還要可怕。

阮子稷大驚, 又飛快慫了, “我不要做小太監!”

武神音笑眯眯道:“哦,是嗎?那你求求我,多說幾句好話, 我說不定就收起這個想法了。”

阮子稷猶豫片刻,看向周圍,除了山花燃別人都離得很遠。

他權衡了一會兒,還是服軟,小聲道,“求求你了, 別讓我當太監。”

哈哈哈真好騙。

武神音道:“好吧,既然你都求我了, 我這個人向來是最心善的,那就不讓你當太監了吧。”

阮子稷大喜:“真的嗎?那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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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音道:“回去做什麽?我有事要你去做。”

阮子稷:“什麽事?”

武神音道:“你不是和戶部尚書莫世新一家有仇嗎?我之前答應過你,等我母親當皇帝了,就要幫你。現在我已經和母親說過了,你和你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晚上要設宴款待你們。等到了那兒,該說什麽,你心裏有數吧?”

阮子稷道:“這……這……真的嗎?”

武神音道:“當然,現在去帶我們尋你姐姐吧。”

阮子稷還有點暈頭轉向,連聲道好。

出了宮門,武神音感覺空氣都清新許多。

三人騎着馬,經過東市的時候,山花燃想去那瞧瞧,脖子伸的老長,魂魄都被叫賣聲音吸走了。

武神音其實也有點心動,她本不必親自來跑一趟,只不過也想看看外面的熱鬧。

被困在皇宮之中多半年,她實在悶極了。

阮子稷罕見察言觀色,自告奮勇道,“殿下和山娘子就在這兒逛逛吧,我去尋阿姐就行。”

武神音還未說話,山花燃就已經迫不及待将令牌扔給了他,“那太好了,到時候你帶着你姐姐去東宮,就把這個給守門的吳四哥看就行了。”

她給得是仰月清的令牌。

阮子稷走後,武神音問道:“月清姐的令牌你怎麽會也有?”

不提起這個還好,一提起來山花燃立馬怨念十足,“我又不能給他鏡州軍的令牌。誰讓我現在還是個白身,一個官職都沒有呢。”

仰月清現在的官職是寧王府正五品典軍,等到登基大典後,功臣也會進行封賞。

武神音道:“再等幾天,你就有官職了。”

山花燃哼哼唧唧:“阿音你可不能騙我。”

武神音道:“現在有個更重要的問題,你帶錢出來了嗎?”

山花燃驕傲道:“那是當然了,我既然出門了,肯定不能忘了帶錢啊。”

她伸手,将腰間的錢袋子拿出來給武神音看。

武神音道:“那就好。”

皇宮的主人換了一個,上京卻仍然熱鬧着。

再過段時間就要過年了,戰争也停止,東市裏熱鬧非常,各種叫賣聲不絕于耳。

說起來也可笑,武神音來到上京兩年多,居然還沒有好好逛過東西二市。

之前是來當質子,辛皇後每次都要派一大堆人跟着她。

後來躲在東宮裏就更慘了,根本不可能出來。

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武神音恨不得将一條街吃個遍。

從街頭的荞麥燒餅到後面的冰雪小元子玉露團,凡是有興趣的,都一一嘗過。

有的小攤會支起來桌子,有的就沒有了,武神音不講究慣了,直接就站着嘗。

山花燃一邊吞咽一邊擔心:“阿音,我們就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未來儲君和未來大臣就站在路邊啃燒餅,這場面着實美觀不起來。

她可是聽說過,謝濯當太子的時候,路遇老師沒下來行禮都要被狠狠參上好幾道折子呢。

武神音不以為意:“這裏怎麽可能有人認識我們啊?”

山花燃悟了:“我覺得你說得對。”

現在還未到中午,東市最熱鬧的時候已經過了。

達官貴人們也多乘坐馬車,不會抛頭露面。

正在排隊的這家透花糍,卻出了差錯,好不容易排到隊,店家卻告知沒有了。

山花燃光是看着,聞着那甜膩的香味就被饞得不行,指着旁邊道,“真的沒有了嗎?那邊不還是還有幾份嗎?”

老板是個爽利的女子,笑着解釋,“那是有客人提前預定預定的,娘子若想吃,明天這個時候再來,我也給你留一份兒。”

山花燃苦着臉,試圖最後的掙紮,“我今天好不容易才從家裏出來,明天父母就不讓我出來了。”

她伸出手指,殷切地望向老板,道,“求您了,就賣給我一塊嘗嘗吧。”

武神音倒覺得這東西可有可無的,雖然賣相是不錯,但也不是非吃到不可。

不過看着山花燃這副口水要滴到胸口上的饞樣子,她便也一起說幾句好話,“是啊老板,就賣給我們一塊吧。”

她話音剛落,後面就有清琅聲音響起。

“店家,把之前辛府預訂的糕點贈給這兩位娘子吧。”

老板說點心沒了,後面的人群全散了去,武神音回頭,一眼看到剛才說話的人。

鬧事之中,人流如織,一片吵嚷之中,唯有面前男子清淡得像是一捧溪水。

先不論氣度如何,就只看他身上的衣服,武神音就可以斷定,這人絕非平民。

她似乎也在何處見過他,但她見過的人實在太多,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來。

警覺之心頓起,那頭山花燃卻已經從老板手中接過了食盒,打開撿起一塊糕點十分愉快地扔到了口中,并發出啧啧贊嘆,“好好吃啊,阿音你要不要吃?”

那青衣男子莞爾,笑意清淺,“女公子,真沒想到,在這種地方也能碰到你。”

武神音微微皺眉:“你是?”

他被忘記姓名,也沒有絲毫不快,依舊是含着笑意自我介紹,“貴人多忘事,在下辛子珈,之前皇後生日宴,與女公子曾有一面之緣。”

姓辛?

武神音道:“是我眼拙,不曾認出郎君。”

辛子珈笑道:“女公子說笑了。”

他笑起來眼睛會眯起,看着十分讓人産生親近的想法,但武神音總覺得像是狐貍,不想和這人多有交流。

“今日多謝郎君割愛,我們出來已經很久了,不能再多留,就先告辭了。”

辛子珈笑容淡了一下,重新聚起來的時候,武神音已經顧不得禮節,直接拉着山花燃跑了。

他微微一滞,随即搖搖頭,向旁邊随從吩咐,言語間依舊是笑意流淌,“繼續。”

****

山花燃對于武神音突然要回去很不滿,“阿音,我還沒玩夠呢,我不想回去。”

武神音看着她這副沒出息的樣子,簡直不該說什麽好,“你眼皮子也太淺了,就幾塊糕點就饞成這樣?”

山花燃一邊哼哼t,一邊又扔了一塊進去,“這個可好吃了,你吃了你也會喜歡的。那個辛子珈,應該是辛皇後家的人吧?辛皇後不是和咱們一夥的嗎?你怎麽見了他就要跑?”

武神音嘴裏被她塞了一塊糕點,只能等咽下去再繼續說話。

不過這個糕點确實好吃,外邊的一層白玉似的糯米又軟又彈,裏面包裹的紅豆沙餡更是細膩香甜,又不會顯得膩,怪不得山花燃一連吃了好幾個還沒停下來。

“你見過幾個公子小姐不坐馬車四處亂走的?不過是取個糕點,用得着他一個公子哥親自跑一趟嗎?”

山花燃道:“我們不就沒坐馬車四處亂走嗎?”

武神音道:“我的意思是,他們上京這些人。”

山花燃思索片刻,道,“那還真沒有幾個。”

武神音又道:“這不就得了,而且你剛才只顧着吃,都沒有看到他一直沖我抛媚眼,一看就是想勾引我。”

山花燃道:“……阿音,你怎麽又這麽覺得,上次謝濯你也是這麽說。我看那位辛郎君人很好啊。”

武神音:“後來事實已經證明,謝濯的确就是早對我有意。”

這的确沒有反駁的餘地,要不然也不會冒着風險把她藏匿在東宮。

山花燃想了想,“阿音你要不是我朋友,我真覺得你挺壞的。落魄的時候就拿一生一世一雙人來騙人家,等搖身一變不由分說就強睡了,連個名分都不給。”

武神音瞪了她一眼,把食盒從她手裏搶過來,“你還覺得我壞?我哪裏說過是騙他的了,我就不能真對他一輩子好嗎?”

山花燃小聲道:“信你個鬼,就你那朝三暮四的德行,要是崔晔這種也就算了,性子稍微軟和點的,不都得被你辜負死。”

武神音道:“好啊,山花燃你叛變了!”

山花燃忙道:“我才沒有,就算你是個壞人,我已經上了賊船又不能下去。再說了我又不要跟別人争寵,反正我們一起長大,別人都不能越過我去。”

武神音好笑,沒再同她鬥嘴。

她想起剛才辛子珈的形容,默默給他打分。

辛子珈,基礎分五十分。

長得還可以,加十分。

一看就心機很重的樣子,減十分。

挺有禮貌的,加十分。

穿衣服很有品味,加十分。

疑似跟蹤她們,減五十分。

最終得分,只有可憐的二十分。

回到皇宮,山花燃去禦花園看孔雀去了,武神音拎着食盒獨自回東宮。

一路上遇到不少侍衛,看着她拎着食盒也沒有一個要接過來的,直到回去遇到時祯,對方才趕緊接過來,“怎麽能讓您做這種粗活?”

有人接過去武神音自然樂得輕松,不過這算是粗活嗎?

她在寧王府這麽多年,別說拎個東西了,去廚房燒火、上房補瓦,什麽事情都做過。

永安郡主也是這麽做的,她便也不覺得什麽是細活粗活。

回了卧室,謝濯一人獨坐。

他現在是沒有什麽要忙的了,也不再是東宮的主人。前太子到底身份特殊,他限制頗多。

武神音借花獻佛:“我今日去了宮外,發現個特別好吃的糕點,特意帶給你吃。”

她一邊說着,一邊打開食盒,從裏面拿出來一塊小巧可愛的透花糍遞到他面前。

謝濯低頭就着她的手吃了半塊,柔軟的唇瓣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擦過她的手指。

武神音被他這個小動作弄得心癢癢的,心裏不由想,謝濯怎麽就這麽會勾引人呢?

她內心不由将謝濯和剛遇到的辛子珈作對比。

謝濯,基礎分一百分。

很會勾引人加二十分。

長得漂亮加十分。

看起來不是很聰明加二十分。

這麽一看也沒有打分的必要了,許是昨夜他出了不少力氣,武神音現在看他真的很順眼的。

時祯早已經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武神音很不客氣地坐到謝濯懷裏,又捏了塊點心喂給他吃。

謝濯順着她的意思吃了,她還不放手,勾着他的脖子不放,“你今日可真好看。”

謝濯臉紅起來,“別胡說,現在可是白日。”

他嘴上說着推拒的話,手上卻并沒有什麽推拒的意思,甚至還摟了她的腰,讓她坐得更穩一點。

武神音想了想剛才山花燃說她不好的話,心虛地揪緊了謝濯的衣領,好心告訴他道,“你別擔心,你父親不會出什麽事情的。”

謝濯扶着她的頭,神色變為悵惘,只低低“嗯” 一聲,并沒有發表其他想法。

武神音知道他們父子感情不好,卻也沒想到會不好到這個地步。

她雖然與母親更親近些,但和父親談嘉喻的關系也說得過去。

不過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武神音沒有勸謝濯敞開心扉的意思。

她早就聽說過謝逸對他的為難,謝濯這個太子,可謂真的是如履薄冰。

不提起謝逸還好,一提起那個倒黴玩意,謝濯肉眼可見低落了下去。

武神音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唇,低聲安慰道,“沒關系的,他對你不好,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謝濯終于忍不住一笑,好似雪後新霁,他握住武神音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鄭重無比,“好,我會永遠記得。”

溫存的時間沒有多久,不一會兒阮嘉薇姐弟到了。

武神音囑咐道:“你在這兒先乖乖呆幾天,等再過幾日,我就跟母親說放你自由行動。”

謝濯欲言又止,好像想問些別的,但還是什麽都沒有問出口,只是低聲道“好”。

****

多日不見,阮嘉薇還是以前那副模樣,平靜得像是一口千年古井。她來之前應該是特意裝扮過了,和之前的裝扮比起來,要顯得華麗很多。

一見到武神音,她就跪了下來,“多謝殿下。”

武神音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麽一出,想去扶也已經來不及了,她挺不習慣別人叩拜自己的,只能吩咐一旁傻站着的阮子稷,“還不快扶你姐姐起來?”

阮子稷這才如夢初醒,他是男子,比阮嘉薇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力氣大得多,強硬将人扶起來後,武神音才道,“我們這間就不必講這些虛禮了。”

阮嘉薇道:“民女早就說過,當日之所以對殿下伸出援手,皆是因為郎君的吩咐,實在不敢冒領功勞。今日殿下要為我等做主,民女結草銜環不能報。”

武神音道:“謝濯的恩,是他的恩。你當日細心照料,飯食草藥無不用心,金吾衛搜查千鈞一發之際,更是以身相護。就算不提什麽恩情不恩情的,我本來也很欣賞你,想交你這個朋友,況且路遇不平,尚且拔刀相助,何況是認識之人呢?”

阮嘉薇道:“若是以前,尚敢與殿下相交,可如今……殿下龍子鳳孫,何等金尊玉貴。民女卑賤之人,身無長物,豈敢相提并論。”

武神音心中想到,母親常說的一句話,王侯将相寧有種乎?

阮嘉薇态度堅決,她也不好上貼着,只是心中暗念,莫非是因為謝濯?

若是如此,阮嘉薇也太小氣了些。

許是看出來她的不快,阮嘉薇轉移話題道,“今日子稷去尋我之時,藕生正好也在。她聽到 ,便也想來同殿下問好,無令不敢入內,現如今正在外面等着。殿下可願意見一見她?”

問好?鬼才信。

武神音不用猜都知道,這個高個子小鬼肯定是來讨債來了,自己臨走之前可是許諾過她的。

不過傻子有傻子的好處,有個沒腦子的來活躍氣氛也不錯。

武神音應允後,女使自去喊谷藕生進來。

多半年未見,她倒是沒有長高。

這也正常,就她現在這個頭還要再長高,連做衣服都要比人家多兩尺布。

谷藕生可和阮嘉薇的拒人于千裏之外不同,一上來就熱情得很,之前還在那痛斥武神音連累了她們,這次臉上的笑容簡直比花燃見了透花糍還要情真意切。

“殿下!我就知道你們一定能成功。你還記得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情嗎?我回去問過我爹了,那個姓雲的是中郎将,正四品的官職,我真的可以嗎?太謝謝你的知遇之恩了!”

她可真夠開門見山的,一點兒客套話都不說。

武神音道:“正好,一會兒我母親要設宴為我酬謝恩人,你也一起來吧。若是入了我母親的眼,別說是正四品的中郎将,便是正三品的金吾衛大将軍,說不定也能給你呢。”

這完全是騙她的了,金吾衛t巡守上京,不可謂不重要,這個位置,母親是一定會留給仰月清的了。

三品已可稱之為大員,谷藕生樂得完全找不到北,嘿嘿傻笑,“三品啊?我……我真的可以嗎?”

她居然真的信了,逗她玩的是武神音,此時無奈的也是武神音。

正好時間也快到了,索性先帶着幾人先去赴宴。

這次設宴地點并不像昨日那般隆重,只在禦花園中,這是後宮,通常只有帝王極其信任的寵臣才能進入,畢竟這可是妃嫔居住的地方。

現在皇宮中并無妃嫔,謝珑思又最是不拘小節的人,在風景幽靜之處天為幕地為席比在那富麗堂皇的宮殿要自在得多。

武神音本來就是提前到了,沒想到有人比她來得更早。

女使引她們入席,武神音認得她們,是在王府時的舊人。

最上面的位置當然是為謝珑思而留,下面便是坐着昔日的辛皇後。

辛丹晴褪去皇後的錦衣華服,素面朝天,衣着素淨,人顯得精神很多。

她瞧見武神音入座,朝她微微一點頭,武神音也點頭回應,算是打過招呼。

辛丹晴後面坐着的,是他的兩個侄子,一個是娃娃臉猛男辛煜謹,一個卻是今早才遇到的狐貍似的辛子珈。

辛煜謹和往常沒什麽區別,依舊是冷着那張臉。辛子珈換了身衣服,不是上午東市遇到的青衣,而是豔麗的粉色。

這種顏色對于男人實在是輕浮,一不小心就會顯得油腔滑調,他倒駕馭得很好,看起來是風流多情的貴公子,而非輕薄的纨绔子弟。

辛子珈的長相其實和狐貍并沒有多少相似的地方,只有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眯成一條縫,會讓武神音無端将他和這種動物聯想在一起。

此時他又笑彎了眉眼,露出幾分狐貍相,望向武神音的臉似含着不盡的情意,說話的語調也纏綿悱恻,“殿下,又遇見了。”

不知情的人聽到這個話肯定會以為她們有一腿,武神音真好奇,他怎麽就能将這幾個平平無奇的字說得這麽暧昧不清呢?

“是挺巧的。”她敷衍着點頭。

母親肯定是要掐點到的,不知道辛丹晴怎麽來得這麽早。

這裏的這些人,好像都和自己有關系?

只除了那個辛子珈。

早知道這樣,就把謝濯也帶來了,真算起來,他才是幫自己最多的那個人。

不對,還有一個謝端月……

雖然她是壞心辦了好事。

閑來無事,索性給正對面的兩個男人打打分吧,按照認識先後順序,她先快速瞟了一眼辛煜謹。

辛煜謹,基礎分六十分。

看起來很良家少男,加十分。

長得還行但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加五分吧。

話不多,加十分。

看見那壯碩的肌肉立刻就萎了,減個五十分吧。

最終得分三十五分。

果然,她還是不能接受這麽誇張的肌肉男。

心底嘆息幾句,她把目光又瞟向了辛子珈。

辛子珈,基礎分五十分。

長得還行加十分。

話太多扣十分。

一直沖他笑個不停太谄媚了扣二十分。

看着就不懷好意,扣二十分。

武神音又瞟了一眼,給他加了五十分。

一看就挺騷的。

旁邊阮子稷不滿提醒:“就算你現在是皇太女,也不能做對不起我們郎君的事情!否則我就跟你拼命!”

不是武神音看不起他,阮子稷就是個慫貨。

端起事先準備好的茶水喝了一口,“我做什麽對不起謝濯的事情了?”

這怎麽能怪她啊,辛子珈一個勁地賣弄風騷,她多看兩眼不是很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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