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38章 第 38 章

剛一進殿門, 解了外面的衣服,就迫不及待去他身上亂摸,“我的小兔子呢?”

幾個宮女都見怪不怪, 看到這一幕立刻退了出去。

謝濯摟住不停作怪的醉鬼, 語氣無奈又溫柔, “還在呢,你先坐好,我去外面拿給你看。”

武神音才不會讓他離開,只扯住他的衣袖不松手, 只捧着她的臉道,“我的小兔子不就在這裏嗎?你還要去什麽地方去拿?”

謝濯這才明白,她嘴裏的小兔子指的是什麽, 不由紅了臉,像埋怨又像是調情,“阿音……”

他只來得及說出她的名字, 剩下的話都被她吞到了肚子裏。

謝濯只能低下頭, 讓她親得不用很費力。

因為剛才外面回來了,她身上還帶着冰雪的寒冷之氣,嘴唇卻柔軟得不像話, 盡管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嘬,十足的醉鬼親法,但謝濯還是滿足得很。

不光是昨日除夕,今日新年第一天的夜晚,也是她們二人一起度過。

以後的許多年,也會如此。

想到這兒, 他動作愈發溫柔起來,她只t有動作醉了, 臉上的紅色還是兩人親吻後才漫上來的,眼神也很清明。

謝濯也拿不準,她到底是醉還是沒醉,只能輕聲喊她的名字,“阿音?”

武神音笑着回應他:“怎麽啦?”

手上功夫仍然沒有停止,笑着去扒他的衣服,謝濯不由莞爾,輕聲哄道,“別急。”

武神音不滿道:“不急我的小兔子跑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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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濯小聲道:“不會跑的,永遠不會跑的。他巴不得被你吞吃入腹。”

一邊說話,不期然被推倒,她翻身坐上來的時候兩人都忍不住悶哼一聲。

謝濯把頭擱在她肩膀上,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喚她的名字,“阿音,阿音。”

武神音此刻也很難熬,前戲太過潦草,吃了太急躁的虧,這麽不上不下得卡着,感覺很不好受。

動作輕微蹭了片刻,進出才通暢起來。

謝濯已經亂了心神,只顧着叫她的名字。

“我跟母親說過了,元夕燈會我們一起去看吧?”

謝濯恢複片刻清明,低聲道好。

聲音被欲望渲染,倒是聽不出來什麽其餘的感情。

武神音突然有片刻茫然,其實她和母親說的可并不止這一件事,只可惜那件事意料之中的沒有被同意。

*******

無論是什麽時候,假期總是過得很快,不用早朝,也不用應對滿嘴“之乎者也”的老先生們,武神音很是高興。

唯一不好的就是,因為有點激烈,從悅娘那得來的羊腸破了兩條,這讓武神音很心疼,也有點擔憂。

萬一真有漏網之魚怎麽辦?

謝濯看出她心中所想,寬慰道,“阮子稷早逝的母親之前是治療不孕的聖手。要不然叫阮子稷進來,問問他有沒有避孕的法子?”

武神音也覺得羊腸這東西麻煩,雖然不對阮子稷抱有什麽希望,但也可以一試。

沒想到還真歪打正着,阮子稷家學淵源,居然真有避子秘方,男方喝一劑可管半年。

因為料理了莫世新父子,阮子稷對她的态度和之前又不太一樣,和谷藕生肆無忌憚的谄媚相比,他要面子的多,不會太表現出來,但對于謝濯被“糟蹋”了也沒有那麽義憤填膺了。

武神音:“有這種好東西你不早拿出來?”

因為那個羊腸每次都束手束腳的不能盡興,麻煩死了。

阮子稷還未弱冠,對于男女之事還害羞得很,當即紅了臉,如蚊子一般哼哼唧唧小聲抱怨,“你們也沒問過我。”

還真是,武神音從沒有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在她眼裏,阮子稷和谷藕生一樣都不可靠,兩個心智不成熟的小孩,一個慫得要死,一個莽得要死。

倒是因偏概全,忽略了他的真本事。

阮子稷還悄咪咪跟她表忠心:“殿下為我家報了仇,除了出賣身體,就算讓我留在東宮當小太監服侍殿下我也願意!”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臉慷慨激昂視死如歸嗎,讓武神音很是無語。

先不說她并不習慣使喚太監做事,就算沒了生育能力,也總覺得他們是男人而并非女人。

再然後,她真的不是任誰都可的。

尤其是阮子稷這種乳臭未幹的小子。

武神音很是鄙視:“與其擔心這些,我覺得你還是有空先研究一下長高秘方吧。”

打發他離開後,她還是任命阮子稷為藥藏郎,掌醫藥之事。

熬好藥給謝濯送去,武神音怕他怕苦,還特意準備了甜蜜餞。

沒想到謝濯就着她的手,直接一飲而盡,連眉都未皺一下。

武神音看他亮晶晶的眼睛,往他嘴裏塞了個蜜餞,笑眯眯地數落他,“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知道嗎?”

謝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唇瓣觸碰了一下她手指,“可我沒哭,阿音不也照樣給我糖吃了嗎?”

武神音一怔。

謝濯沒哭,她也照樣給他糖吃了。

可小時候……

她抿抿唇,表情不是太好,拈起一個蜜餞往嘴裏丢去,酸甜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心裏卻沉甸甸的不知所謂。

原來糖不是要哭才有的。

她喜歡謝濯,所以無論他哭不哭,都會主動給他糖吃。

那……母親呢?

她為什麽不會主動給自己糖吃呢?

思緒如同開了閘的洪水,突然就漫出來。

還是謝濯看她發呆,才把她的魂兒叫了回來。

“怎麽了?”

武神音忙搖搖頭:“無事,就是想你給我做的花燈做好了嗎?”

謝濯道:“做好了,你要看看嗎?”

武神音拒絕:“不要,等到了上元節那天你再拿給我看。”

謝濯笑道:“好。”

武神音又問:“那我要送你什麽呢?”

謝濯疑惑:“送我?”

武神音:“來而不往非禮也,總不能你送我花燈,我卻什麽都不送你吧?”

謝濯:“不用送我什麽,你能和我一起去燈會,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武神音不悅:“那怎麽能一樣。照你這麽說,你能陪我去燈會,我也很開心啊。但你還送了我花燈,我還需給你準備一樣禮物。”

謝濯順着她的意思去思考,但想了半天還是什麽都沒想出來,只能誠實道,“我想不出來……”

看着武神音故作生氣,他忙道,“要不然,你親我一下?”

武神音笑出來:“就親一下就可以嗎?若我還想做別的什麽呢?”

謝濯臉紅一下:“當然可以。你之前不是說過嗎,我是你的,你自然想做什麽都可以。”

武神音站起身,獎勵一下摸了摸他的腦袋,“好乖啊。”

***

上元節這天來得很快,按照舊例是要放三日假的,周白魚新登基又喜歡玩樂,特意比以往多放一天,以示皇恩浩蕩。

天色還未完全暗下來,商販們已經迫不及待,将自家的各式精巧花燈亮起來,照耀得河水都閃着銀光。

等到天地之間完全陷入暮色,整個上京城更是不似人間,燈火輝煌,其中穿梭的游人一個個花枝招展,無論是富貴還是貧窮,都穿上最好的衣服戴上最好的首飾裝扮自己。

魏民風開放,更有不少情人相攜出行,如此金吾不禁,玉漏不催的佳節,一年之中又能有幾日呢?

良宵美景,自是不能辜負。

武神音一手牽着謝濯,一手拎着花燈,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花燃,她們兩人就和道路上其他情侶沒什麽不同,笑盈盈地去猜燈謎看花燈。

謝濯猜燈謎倒是一把好手,不一會兒武神音手裏就又多了好幾個燈籠,個個精巧。

這麽一襯托,謝濯做的那個兔子燈就有點簡陋了。

他很不好意思:“我做的這個不太好看,要不然還是丢了吧?我再學些時間,等下次給你做個更好看的。”

武神音才不同意:“哪有啊。”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幾只燈籠,把其餘花燈全塞給他,自己只留了那只兔子燈,“其它燈籠再好看又能怎樣,反正我就喜歡這個。”

謝濯忍不住露出笑容。

哎呀還是這麽好騙,武神音又牽了他的手,漫無目的的繼續往後面逛,一轉眼,居然又看到了正在那凹造型的辛子珈。

他今日倒是穿了莊重的玄衣,正在和店家說話,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一個歲月靜好的側臉。

哎呦,還改換路線了?

心裏略微不喜,她的行蹤這人怎麽知道的,這已經是第幾次了,還來偶遇這套呢?

她只當做沒看見,拉了謝濯準備換條路。

謝濯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任她牽着,只以為她是看見了更好看的花燈,才臨時決定回頭。

誰料這辛子珈明明看上去是在和別人說話,實際上眼睛卻比草原上的鷹隼還靈,武神音剛轉身過去,他就看到了,慌忙出聲喊停,“殿……女公子,真巧,居然又遇見了。”

話還沒說完,他三步化作兩步,已經來到了兩人身邊,又露出了他那标志似的狐貍笑容,眼睛彎成一條縫,聲音低沉下來,又經風吹過散去不少,聽起來很是暧昧不清,“你說,這是不是我們的緣分太過深厚,連上天都要指引我們在此佳節相遇呢?”

元夕多是年輕男女相會的日子,他這一番含情脈脈的暗示完全無視了旁邊的謝濯,好像根本沒看到這個大活人似的。

武神音更不高興了,雖然她對風騷的辛子珈不可避免會投以目光,但是謝濯可是她的人,辛子珈就這麽無視他,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辛子珈,到底是上天指引還是人為蓄意,我想你應當比誰都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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