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玫瑰公館
第007章 玫瑰公館
“你在幹什麽?”
聽見同伴戒備的聲音,紅唇女人這才停下探聽的動作。
“你沒有感覺到嗎?這個副本不太對勁。”紅唇女人的目光卻并不是緊張或恐懼,相反還帶着隐隐的興奮。
她觀察着房間的屋頂與牆壁,似還在側耳傾聽。
“這個副本太複雜了,明明有這麽多新人,怎麽會到現在還一個關鍵性線索也沒有。如果按照評級推算,這個副本的難度應該只有C級,雖然沒人有副本經驗,但C級副本會這麽難解?會有這麽難對付的BOSS?”
她的話讓同伴的眉心不自覺的皺緊,似也在回憶這兩日副本的種種。
“你是說……可能有人是S級?”
“不止。”紅唇女人笑得眼尾彎彎:“恐怕這裏有不止一個S級。”
同伴的面色剎時變得蒼白:“你瘋了?你怎麽還能笑得出來,如果真的是這樣咱們得盡快想辦法除掉最少一個S級,否則副本評級最低也會是A級,到時候就憑我們兩個怎麽可能通關!”
“不急。”紅唇女人微微皺眉,似并不贊同同伴這樣的想法,她轉頭看向火光未消的窗外:“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那個說法,如果一個副本的評級超過A級,副本內就有機會産出A級甚至S級的卡牌道具。”
“S級?”同伴的聲音也因激動而顫抖起來:“你是說……召喚卡牌?”
“雖然十九獄的規則是如果副本中存在S級的參與者,為保證副本的公平性,S級死亡會降低該副本的難度,但是一旦副本難度降低,副本內的随機卡牌道具也會随之消失。”紅唇女人意味深長的望向窗外的火光:“咱們要在那之前盡快找到卡牌。”
就在這時,十二點的鐘聲在此刻突兀地響起。
……
整點的鐘聲回蕩在公館的每一個角落,也截斷了A4房間內兩人緊繃的氣氛。
連闕收回目光戒備地快步走到門前,原本暢通的門鎖此刻卻如銅牆鐵壁一般不可撼動半分,連闕轉頭看向牆上的挂鐘,時間已經無聲地走過了十二點。
女童沒有來。
她沒有将這間房間判定為單人房,又或者是……
在這個閃念劃過連闕的腦海時,身後始終靜立在角落的人也似想到了這一點,他微微垂下頭,高大的身影也随之融入房間的黑暗。
就在這時,連闕卻突然快步上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領,将正欲消散的人狠狠地摔在身側的門板上。
“你到底是誰?”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将來人打得措手不及,直到被連闕提着衣領按在門板之上,那人才堪堪回過神看向近在咫尺的人。
“你到底是誰?”見他不語連闕再次重複問道:“有什麽目的?”
連闕的眼底不見半分戲谑,褪去了這幾日人前懶散的痞氣,竟染上了令人戰栗的威壓。
摒棄了浪蕩僞裝後令人膽寒的目光帶着窒息的壓迫感,男人僵硬地微垂下頭才終于錯開了他的目光。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這樣毫無掩飾的戒備,男人并未如往常一般消失,他在短暫的停頓後再次将目光落向他的眼睛。
“不管你有什麽目的。”連闕攥緊他衣領的手再次施力:“都最好盡早打消了這個念頭。”
黑暗中男人的視線亦落在他身上。
就在連闕以為他會像前幾次一般不做回答時,眼前的人卻微微啓唇:
“我沒有惡意。”
清冽的聲線與他的人一般,刻板而低沉得如同沒有任何感情的機械。
無論是被燃燒的藤蔓刺傷還是此刻以這樣的姿勢被人抵在門板上,任何事物都似乎無法讓他的神色有半分松動。
但此刻他說出的話卻像是從未經歷過的解釋,冷硬卻帶着攤開軟肋一般的示弱。
連闕卻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松懈半分,他的目光戒備地打量着此刻看似處于弱勢卻依舊神色從容望向自己的人。
男人似在斟酌後說道:“如果你需要……”
“抱歉。”見他依舊不肯表明來歷與來意,連闕禮貌地打斷他的話:“我可并不希望在這種地方找一個不了解的同伴。”
那人似因為連闕的話而沉默片刻,卻又對他的拒絕并不意外:“至少在這裏的規則中,你需要一個同伴。”
“規則?誰規定房間必須要有兩個人了?”
見來人沒有了要離開的意思,連闕松開了牽制對方的動作,他自口袋中摸出那顆糖,百無聊賴般低頭在指尖撥弄。
“那個女孩只是在找單獨房間的人,管家也只是說過‘會有人單獨一個房間’,但從始至終都沒有人說過……不能單人居住這條規則。”
連闕說着指尖略過那人身側,在他背後的門板上輕輕敲了敲。
“如果你能幫忙,不如幫我把門打開?”
那人卻因他的話而微蹙起了眉。
連闕一看便知自己的這個要求是對方無法完成的,他沒等到對方回答,便遺憾道:“看來你也會受到規則的限制。”
男人半隐在黑暗中的身形一僵。
連闕卻在說罷後似不再管他,兀自走回床邊動作自然地将扳手丢在一旁。
那人的視線随着他的動作落向桌上的扳手:“你既然猜到了糖是為小女孩準備的,為什麽還留着它。”
突然的問話讓連闕打着哈欠的動作一頓,像是才意識到身後的人竟然未走般回身看向聲源。
“糖是給她準備的。”連闕惬意地坐到床邊,他的目光随着對方的視線一同落向那把扳手,面上未見半分因為所說的話而萌生的尴尬:“這個當然是……為你準備的。”
“……”
“你喜歡糖?要嗎?”連闕說着将糖在那人眼前晃了晃,得到的卻是對方冷漠別開頭的回應。
連闕原本也沒想從對方那裏得到什麽回答,便旁若無人般斜斜地躺在床邊。
“時間也不早了,你自便吧。”
下了這道逐客令,連闕當真閉目凝神不再理會房間的另一個人。
但直到他閉目良久之後,立于房門處的黑影慢慢消失,房間內來自于另一個人的氣息消散後,連闕卻在黑暗中重新張開了雙眼。
……
第二日連闕原本打算多睡一會兒,卻沒想到天剛蒙蒙亮,公館內便傳來了一陣驚恐的尖叫聲。
原本寂靜的公館因為這聲尖叫而自沉寂中醒來,在片刻的停頓後,走廊便傳來了一陣走動與交談的嘈雜聲。
那聲音越來越大,直至有人叩響了連闕的房門。
他不得已睜開了眼睛。
焦急的敲門聲還在繼續,連闕帶着被吵醒的不悅推開門,門外的人剎時偃旗息鼓,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吱唔着再沒了剛剛敲門時的氣焰,面色卻越加不好了。
“你……”擠在門口的幾人推搡間問道:“昨晚有發生什麽嗎?”
連闕的視線掃過衆人,對這些明顯将“為什麽他依舊沒有遭遇危險”寫在臉上的人并沒有什麽心思理會。
他的目光越過幾人,落向不遠處同樣圍了不少人的A1房間,若有所覺地微微皺起眉。
“發生什麽事了?”
“A、A1房間死、死人了。”擋門的人下意識答道。
擋在門外的人原本是看A1房間死了人,衆人聚在這裏半晌,相隔一間房的人卻始終沒有出來,這才再次猜疑單獨居住的連闕是否已經發生了危險。
這一晚過去,連闕卻依舊好端端地站在這裏。
他們明明是來查看的,卻不想因連闕的一句話就被帶偏了話題。
牆角昨晚枯萎的玫瑰不知何時已被換下,昨日黃昏後被放置在公館外的另一半玫瑰此刻正沐浴在靜谧的朝陽中。
就在幾人因這樣下意識回答了連闕的問題而懊惱時,連闕卻匆匆撥開衆人,快步走進被圍住的A1房間。
還未進門濃稠的血腥氣便撲面而來,連闕的目光掃過在衆人安慰下縮在被子中的人,落向房間大敞開的衛生間。
“我……我不知道,早上醒的時候發現他不在,結、結果……”
他倒是差點忘了,A1這間房間是沈逆的房間,此刻沈逆正蜷縮在被子裏低聲啜泣,在衆人的安慰中他的視線卻越過衆人落在連闕身上。
晨光穿過衛生間內灰蒙蒙的窗,灰塵的腐朽氣被染上了點點猩紅,從星點飛濺的牆面一路蔓延過暗紅粘稠的地面,最後延伸至馬桶。
連闕在衆人的抽吸聲中走進這間浴室。
若紫面色青白地走進房間時剛好看到這一幕,她急忙沖到浴室前:“別看了……”
但她的動作還是遲了一步,連闕已然繞過地上的血跡垂目看向被血色浸染的馬桶。
只見馬桶內已是一片暗紅,在這片刺目的紅色中還殘存着一些難以名狀的殘渣和被染上暗色的零碎發絲,依稀還可以辨認出原有的栗色。
濃稠的血液因馬桶的堵塞在一方馬桶內蔓延過半,無意間再次看到這樣的一幕,剛剛吐過的若紫面色更加蒼白,掩唇忍住胃裏的翻江倒海想拉着身前的人離開。
但她剛剛拉住連闕的衣角,擡頭便看到他竟微微彎下腰,認真打量起面前的馬桶。
眼中未見畏懼,只有探尋的沉吟和因為環境髒亂而微微皺起的眉。
半晌,他收回目光看向依舊掩着唇一副快要吐出來的若紫,這才示意她一同離開。
若紫松了口氣,屏息着從這間更顯壓抑陰森的房間離開。
剛出浴室,他們就再次被房間的一群人圍住。
方才帶頭堵在連闕門口的兩個人此刻左右擋住了他的去路,連日來發生的事似乎壓垮了他們最後的信念,此刻兩人滿目猩紅的攔住連闕。
這次連闕終于将視線落在兩人身上認真打量,這兩人都是老人,也正是住在這間卧室正上方B1房間的人。
“你這兩天真的什麽都沒遇到?還是你有什麽辦法?有辦法就不要藏私,現在已經死了這麽多人了,如果你有辦法還不告訴大家,就算到了最後你以為你就能活着離開嗎?”
連闕沒有回答,他轉而将視線落向瑟縮着用被子裹住自己的沈逆。
“這些問題難道不應該先問問他?”
“我……”沈逆面對衆人再次投來的目光,眼底漸漸泛起了淚光:“我剛剛已經說了,我昨晚什麽都沒有聽到,醒來的時候沒看到他,結果我去廁所就、就看到……”
“沒事,都過去了。”
“別擔心。”
他的神色脆弱無助,在這樣的時刻,衆人也不由得對他的境遇産生了憐惜,對副本無力的挫敗感也在此刻的溫言安慰下得到了滿足。
連闕聞言挑了挑眉:“什麽都沒聽到?”
“你這是什麽意思?”沈逆眼底再次蓄滿了淚水:“你是在懷疑我?”
“怎麽什麽都沒查出來,倒是先開始內讧了?”衆人見狀哄勸沈逆的動作雖略顯敷衍,卻紛紛将不贊同的目光轉向連闕:“如果你真的發現了什麽,為什麽不拿出來跟大家分享?”
若紫本來就看不慣沈逆這副哭哭啼啼的做派,現在沈逆這樣根本就是将所有人的矛頭都引向了連闕。
就在她氣憤得不知該如何為連闕辯解時,目光卻突然停留在沈逆後頸處一塊淺薄的痕跡上——那是衣領随着動作墜下,無意間露出的一片青紫。
“那是什麽!”若紫強壓住急促的心跳,指着那塊痕跡厲聲問道:“你脖子後面的是什麽?”
沈逆的動作有一瞬的凝滞,他下意識想将包裹住自己的被子裹緊,身側前一刻還在安慰他的人卻已經拉下了他的衣領。
随之展露在衆人眼前的,是脖頸後半掌長的條狀青紫。
“這是什麽?!”
前一刻還在幫着沈逆說話的人也不自覺地厲聲問道,畢竟他們對沈逆只是在這樣的環境中享受着弱者的依賴,但是如果沈逆與他那位室友的死并不是毫無關聯……
沈逆面色蒼白地扯緊了領口,他的神色驚恐而脆弱,但是以往這樣便會換來旁人心軟的動作,此刻卻只換來了周遭更加冷淡的逼視。
沈逆的神色有一瞬的怔然,連闕挑眉打量着這一幕,不知他會不會放棄他的表演。
誰知沈逆慌亂的神色在衆人身上游移了一圈,當他的脆弱無法再成為最有利的武器,視線卻不期然與連闕相遇時——
連闕在他的眼底捕捉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亮光,正覺不對時,便聽他顫抖的指尖緩緩指向了自己:
“他說有離開的辦法,只要我跟了他他就會保護我,可誰知道他、他竟然……”沈逆說着在抽泣中再無法将話說完整。
“?”
連闕并不覺得這樣一拆即穿的謊話會有人相信,他不屑地移開目光,卻發現周遭的視線竟正齊齊定在他身上。
他微眯起眼,審視着再次用弱勢的武器保護起自己的人:“這種話也有人信?”
雖然這樣說,連闕略一沉吟也明白了這些人并非是相信沈逆,而只是想從他身上得到答案。
“跟他費什麽話!把他綁起來看他招不招!”B1房間的人卻已按捺不住,他的額間還帶着細密的冷汗,伸手便打算來将連闕擒住。
連續兩晚,單獨房間居住的人沒死,反倒是兩人居住的房間接連出事。
衆人緊繃的情緒終于逐漸崩潰,就連這些老人也開始沉不住氣。
但他的手還未觸及連闕半分,便已被其反桎住了手腕。
“想知道怎麽避開那些東西?”
連闕手上的力度并不大,但那垂眸冷眼的目光和說出的話卻還是讓被他桎梏的人僵硬得沒能掙開他的手。
他瞥過在衆人中間似還未從悲傷與恐懼中回過神的沈逆,懶散地靠在牆邊:“可惜我這個人,吃軟不吃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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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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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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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