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009:只想一生護住殿下平安榮華(3200+字)

0009 009:只想一生護住殿下平安榮華(3200+字)

——不過沒關系的,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們的将來一定不會還像這樣難堪的。

晏珽宗無數次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直到日頭高照,君婠才慢慢轉醒了過來。

甫一睜眼,她乍然瞧見守在自己床前的男人。帝姬嬌貴,本就有些起床氣,再加上被他吓了一跳,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你怎麽在我這裏?晏珽宗,你真的太過分了!大內之中禁庭之裏,帝王後宅,豈容你三番五次私闖!你想造反嗎!”

她一手撐着枕頭坐了起來,三千青絲如瀑布一般垂在肩後,美不勝收。

面對她的指控,晏珽宗卻渾然不在意。

“殿下醒了?早起先喝碗藥膳暖暖胃吧。我昨夜親自守着熬了一宿的。”

他捧着一個精致的蜜柚色瓷碗遞到她嘴邊,一如幼時哄她,“哪裏來這樣大的火氣,小心又傷了你的肝肺。”

君婠本不想吃他遞來的東西,可晏珽宗硬是抽出一只手,看似輕柔卻又帶着不可拒絕的力道掐住了她的下巴:

“此征卡契,随行者的我門客中有個從閩南來的術士,他獻給我一個方子,說是他祖上私藏多年的秘寶,專調養人的肝氣的。我替你試了半年多的藥,确實效果不錯,所以又讓太醫依着你身子的情況改了點藥劑的分量,專給你熬了一碗,你吃了若好,我也就心安了。”

君婠微愣。

她知道,晏珽宗這個人再有千般不好,也絕不敢拿她的身體開玩笑,他平日送給她的那些奇珍異寶或是旁的什麽小玩意,若說是可以給她好好調養身體的,那絕對比宮裏太醫開給她的藥方還管用三分。

所以她也就任由晏珽宗親手給她喂下了一碗的湯藥。

這藥并不苦,反倒帶着一股清甜花果的香氣,那術士說了,平日裏還可以兌了甜粥進去熬煮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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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完藥後,晏珽宗坐在她床邊,大掌自然地按在了她後背上同她說起閑話。

溫熱的內力亦不知不覺中緩緩輸進她的身體內。

帝姬只覺得在這冷冷冬日中,自己的四肢直至指尖腳趾都舒服了起來,很快便忘記了剛才的怒氣。

晏珽宗心裏輕笑,原來她就是這般好哄。

随即亦自負了起來

——除了他,誰能這樣好好的照看她的身子呢?就憑帝後給她挑的那幾個草包夫婿,他們懂得如何侍弄這一株天家的金貴花朵麽?

“我今早剛從椒房殿出來,和太子一道侍奉了陛下、皇後的早膳。”

他深深嗅了一口君婠發間的香氣,語氣十分悠閑,“皇後娘娘給您尋了個不錯的夫婿,陛下的意思大抵也是應準的,恐怕過不了多久,賜婚的诏書就要送出乾坤殿了。”

晏珽宗說這話的時候格外平靜,全然不像上次他得知君婠有意與陶霖知結親時的暴怒。

以至于讓君婠都忍不住擡頭瞥了他一眼。

“那你呢?我母後和太子哥哥給我議親,你又如何應付父皇問話?”

“我說,我和父母兄長是一條心,只想一生護住殿下平安榮華。”

……

出乎君婠的意料,那天上午晏珽宗并未過多糾纏她,只是喂了她湯藥便離開了。

而那碗藥的确頗有奇效,讓她精神了不少。

第二天早上,晏珽宗府上的萃瀾嬷嬷又為她端來了一碗。南江王命人溫在爐子裏,直到端到了帝姬手中依然是熱乎着的。

如此之後不久,這碗藥也就成了帝姬每日飲食中的定數。

三四天之後的一個大早,皇後娘娘身邊的嬷嬷特來榮壽殿為帝姬傳話,說是今日中午皇後接見朝廷命婦們和皇親家眷請安,會留清海侯夫人和世子夫人等人用午膳,叫帝姬一同去。

皇後之父加封承恩公,所謂清海侯,乃是皇後一母同胞的嫡親兄長,清海侯夫人便是陶霖知之父。

皇後的大侄子早已成家,娶的是當朝戶部尚書兼內閣大學士宋紫銘家的嫡女,今已為清海侯世子夫人。

若按皇後如願那般,讓君婠下嫁陶霖知,那麽這二位夫人以後就是君婠的婆母和嫂嫂。

只是如今她們還只是她的舅母和表嫂。

于是她便從鋪了墨狐皮的美人榻上懶懶起身,改換了身鵝黃色宮裝,仔細梳洗打扮了一番。

鵝黃是尊貴之色,南魏的皇帝仁慈,在宮牆之外并不過分限制民間百姓正常使用,但在宮禁之內歷代只有皇帝和太後可以使用。

但若得到皇帝的恩賞,諸如皇後、被冊封的太子和嫡出的公主也是可以使用的。

在産下太子之後,皇帝便賜給了皇後這項尊榮,而君婠剛出生時也得到了這項封賞。

她今日打扮地雖不算過分張揚,只是格外溫婉動人,可是穿上這身宮裝,那也表明了她并非可以随意拿捏之人。

這也是皇後的意思。

她既想讓自己的女兒見一見她将來的婆母妯娌,彼此之間更加熟悉一番,但是太隆重其事了也不好,顯得生分不好親近;太素淡了也不好,恐讓人生出了可以看輕帝家之女的心思。

君婠在椒房殿一間常用的偏殿裏見到了這兩位婦人。

清海侯夫人白氏和世子夫人宋氏都恭敬起身再向聖懿帝姬請安。

帝姬亦上前虛扶了一把請她二人落座。

白氏和宋氏随即都盛贊帝姬的風華姿容,哄得皇後臉上又添了一道笑紋。

她作勢微微嘆氣:“只恨我生前兩個皇兒虧空了身子,所以懷她的時候虛弱了些,倒叫她一出生就帶了這樣的病氣,每每見到婠婠,都覺得對不住她呢!”

白氏連忙故作驚訝地道:“皇後娘娘何出此言呢。娘娘為天家誕育三位皇嗣,是大魏的有功之臣。帝姬多年來被您和陛下悉心教養着,正值青春韶華,臣婦瞧着,帝姬娘娘并無虛弱之色呢。”

宋氏也說,一早瞧見君婠只着素妝,雖未以濃妝敷面,可還是難掩氣色出衆,恐怕這麽多年來早就被調養好了。

被她二人這麽一說,皇後也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君婠的面容,卻發覺幾日不見,這個女兒看上去比以往康健了不少,眉目之間也沒了那種因病而養出的慵懶之氣。

君婠也說道:“母後的生養之恩,兒臣難以為報,只想今生今世都要長久侍奉在母後身旁才好。”

說到“長久侍奉”,皇後意味深長地道:“是啊,前幾日陛下和本宮商議,說要在皇都之內為我們唯一的帝姬挑選一位最好的驸馬,不讓我們和帝姬骨肉分離。”

白氏躬身殷勤地奉承道:“陛下和娘娘的聖目清明,只是不知道哪家的二郎家中幾世修來的福氣,能迎帝姬入門。若是有帝姬這樣的兒媳在家光耀祖宗門楣,不怕娘娘笑話臣婦逾矩、言辭失格,只是若是臣婦,那可一定要将帝姬娘娘仔仔細細妥帖供養着,更舍不得讓帝姬承受什麽生養子嗣、操持家事的辛勞,只想能時常向帝姬請安,瞧見帝姬的鳳面便三生有幸了。”

她這話說得格外放低自己的身段,滿是谄媚讨好之意,可是卻很得皇後的心意,讓陶皇後心情愉悅了許多。

到了午膳時候,皇後賜宴留她二人在椒房殿用膳,席上态度也更加和緩平易近人了些。

白氏和宋氏婆媳倆頻頻向君婠示好,君婠也客氣回應之。

待飯畢,她二人将要離宮之時,君婠早命身邊侍女回宮娶了禮物贈給她們。

乃是兩根上好的老人參,還是前陣子晏珽宗來送給她的那一堆禮物之一。

……

皇後是天下之母,她的生活可不是只有在後宮裏替皇帝處理他的大小老婆們吃喝拉撒那麽簡單。

皇帝每日要朝見諸位大臣們,皇後也要時不時的和那些有臉面的貴婦人們見面,接受她們的請安,和她們閑聊,加深君臣之間的感情。

今天一大早上,六宮零零散散為數不多的幾個妃子請完安後,皇後就接見了包括王妃、郡王妃和長公主在內的十數個婦人。

但若是被皇後留下賜膳,那又是另一樁不一樣的榮寵。

更何況是在用完膳之後得到了帝姬的賞賜,那就更值得被人說道一番了。

坊間流言紛紛,皆說是帝後二人有意讓帝姬下嫁陶家。如此一來,陶家的地位就要更加水漲船高了。

這些流言很快也被那些晏珽宗布在民間的眼線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其時晏珽宗正與幾位西洋來的醫師商議,說起他妹妹每到秋冬時節便手腳發寒的病症,每每到了換季的時候還會夢魇難安,不知道在他們西洋那裏有沒有什麽好用的藥物可供她服用。

乍聞心腹來報聖懿帝姬今日的動向,晏珽宗手指用力捏住了那天青色的茶碗,關節處都有些泛白。

“你說她賞賜了什麽東西給清海侯婆媳?”

心腹低頭道:“是王爺上回送給殿下的兩支老參,說留着讓人制成參片給殿下閑來無事的時候含在口中養身的。”

頓了頓,他又道,“還有太子爺殿下,今兒便裝出行,帶着那陶震知兄弟在月河樓吃酒來着,線人來報,說太子爺待他們十分親厚。”

陶震知即是如今的清海侯世子,陶霖知的嫡兄。

晏珽宗和這些西洋醫師交談,全靠兩個譯官在一旁做翻譯,故而現他們說的這些話,這些西洋醫師也都一概聽不懂了。

他們只能看見晏珽宗有些疲倦地靠回了那把太師椅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這些不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麽。

他如是勸慰自己,在所有人眼中,對于聖懿帝姬來說,那都是一樁極好的婚事。

她的父母兄長會祝福她,她未來的準公婆妯娌夫婿也都對她滿心尊敬愛護。

只有他,躲在陰暗的角落裏不甘心地繼續謀劃着他們的将來,渴求可能會出現的那一線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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