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平行時空的大魏:撫國公主出降
0067 平行時空的大魏:撫國公主出降
自魏以來,對皇帝女兒稱呼都是有幾分深意在裏頭的。
女孩們打生下來就被叫做帝姬——即帝王之女的意思,皇帝按照自己對女兒們的喜愛程度封賞給名號,例如魏純帝和柳貴妃的女兒就叫東月帝姬,因為純帝極愛蘇轼的赤壁賦——“月出于東山之上、徘徊與鬥牛之間”;當今皇帝的一個異母姐姐幼時又被叫做淩翠帝姬,就是說翠意含霜,因為她生在松柏常青的冬日裏。
倘若皇帝不給封號,那就只按序齒來叫就是了。
這是多麽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啊,不論君父寵愛的多或少,她們都是在皇家閨閣裏的嬌滴滴的花朵。
然而這些封號都叫不長久,等帝姬們長大了就會被封作正兒八經的公主,授以端莊的封號,然後一一嫁作人婦。
東月帝姬後封楚國公主,嫁去了李朝;淩翠帝姬也封壽春公主,和了藩去了。
君婠和藩那一年,皇帝封她為撫國公主。
後來再也沒有人叫過她帝姬,所有人都稱她為公主。
………………
長公主這一醒,許多跟在議政王身後的狗腿子似的臣下們聞風而動,接連上書給小皇帝,說依例該為驸馬督尉完婚、讓長公主真正嫁與他了,畢竟這也是慈聖陶皇後臨終前的心願。
小皇帝穿着笨拙的厚厚龍袍來找過婠婠:“聖懿姐姐,這是您母親生前的遺诏,孤也想幫伯母完成她的遺願,不如您就……”
婠婠當時未置可否。
後來雲芝又講外頭的這些話轉告給君婠時,她正落寞地坐在母親生前居住過的椒房殿的一道連廊裏發呆。
其實這并不是慈聖皇後臨終前所居的地方,後來璟宗的楊皇後住過這兒、亂賊望宗的單皇後和繼任的魯皇後也住過,裏頭的陳設擺件早就物是人非了,不再是她母親在世時候的光景。
可這裏卻實實在在是婠婠一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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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君婠的臉上竟然有些莫名地、事不關己的平靜,她淡淡地問雲芝:“那我該嫁嗎?”
雲芝一下哭了出來:“奴婢覺得殿下可嫁!奴婢這把老骨頭已到了進氣多出氣少、沒幾日活命的日頭了,可殿下您還年輕啊,您得找個可終身靠着的男子照顧您、侍奉在您身側,否則慈聖皇後在天之靈也無法安心啊!孟大将軍是您的表兄,是咱們慈聖皇後的親侄兒,他這些年一心守着您過日子,他不會對您不好的。”
她哦了聲,“那就嫁吧。”
長公主應允了這門婚事。
底下的人動作也很快,禮部兩天之內就擇備了合适的婚期,五日之內寫完了一套完備的公主婚禮流程及禮樂所需種種。
三個月之內一切籌辦得妥妥當當的,光是公主出降之日的禮服、婚服就備齊了三套。
婠婠這些日子一個人縮在她曾經的寝宮榮壽殿裏歇着,婚禮的事兒不要她費心,她也幾乎不過問外頭的人是如何籌備辦理的。
畢竟比這更隆重的大婚她也不是沒有見過。那年她和藩,君父母親和太子哥哥、文武重臣親自送嫁二十裏送她出城,又是很等的盛大體面?
孟淩州時常送些精巧的小玩意兒來讨她歡心,婠婠從來只管收下,既沒說好,也不沒說不好。
她也沒再召見過他。
倒是有一日他自己尋了過來,在她寝殿外的一個宮婢內監們所過的偏門處給她磕了頭,說想求見長公主殿下。
雲芝姑姑對他此舉的評價很高:
“大将軍也是個心細妥帖的人,待殿下又恭敬。他是知道怕惹人瞧見了瞎議論,損及殿下的名聲,還特特去太監們走的小門那跪着。憑他今時今日的地位,這何其難得啊?殿下您就見見他吧。”
這程子她一直有意無意地在婠婠面前說起孟淩州這個人有多好多好,希望婠婠能對他高看兩眼,日後安安心心同他夫妻一處過日子,來日再有了自己的兒女承歡膝下,就算圓圓滿滿了。
那她這個老奴婢這輩子也安了心能閉眼,到了陰司裏,見到老主子慈聖皇後她也有臉,算是對得起和慈聖皇後的主仆一場了!
婠婠淡淡點了頭:“那就讓他進來吧。”
這次依然是隔着一扇厚重的屏風,孟淩州看不清她的神色。
他給她磕頭問了安,開門見山地問道:“那日唐突了殿下,我就這樣承了您的婚事,可我僭越了,還未問過殿下是否真心想嫁給我。”
婠婠無聲輕笑:“你想跟本宮說什麽?”
孟淩州跪地筆直,直挺挺地看着她坐下的方向,好似要透過這一扇屏風将她看穿,
“若殿下下嫁于我、有所委屈的話,那臣自請失德之罪,上書陛下将此婚約作廢,必不讓殿下再受一絲半點的苦楚和不甘。”
許久,婠婠才道:“不必了。”
她的第二次婚禮是在一片秋高氣爽的日子裏。
梳頭夫人們為她攏起了發,戴上了沉沉的鳳冠和耳飾、項圈、朝珠、禁步等飾物。
層層疊疊的禮服裹上了她纖盈不足一握的腰身,宛如困住一株柔弱的牡丹的金絲籠子。
雲芝為她扣上最後一顆東珠扣子,終于做完這一切後,她在公主的儀仗出宮之前又跑去慈聖皇後生前所居的宮殿為她磕頭,向她告知了這一切。
臣子迎娶公主,婚儀上自然該磕頭的事都是他幹,婠婠只需要站着就行,還算輕松自在的。
忙忙碌碌的瑣碎中,這一天的時光就過去了。
夜,婠婠在她公主府的寝居裏換下了婚服,摘了鳳冠珠飾,又洗去了一臉的妝容脂粉,換了身家常的嫣色寝衣坐在床前看書。
仿佛這并不是她的新婚夜,只是一個十分平常的夜晚。
雲芝再三叮囑了她新婚夜的事兒,聽聞前頭的人來報,說是議政王在前頭應酬完了賓客,就往這邊來了。
她最後愛憐又有些擔憂地撫了撫婠婠的鬓發:
“您若是實在不願意讓他沾您的身……只管給他臉子看,讓他退到一邊去就是了。奴婢雖希望您同驸馬恩愛和鳴,可也不忍見您受了委屈憋在心中。”
這也不怪雲芝會如此想,畢竟婠婠對這場婚禮表現出的一貫是無所謂的平淡,讓人都捉摸不透她究竟是否真心想要嫁給孟淩州。
她離開後不久,孟淩州一身大紅婚服推門而入。
這一次擺在他面前的不再是一扇又寬又高的屏風了,而是婠婠這個活生生的人。
他今日喝了不少的酒,方才雖又灌了兩大碗的醒酒湯,可此時見了婠婠的模樣仍是難免一陣心猿意馬。
她美的讓他都不忍去驚擾,随即又心中痛恨起了當年娶她的卡契亡國之君阿日郎司力。
那畜生焉敢打她?!他舍不得動她一根頭發絲、恨不得捧在掌心供起來的珍寶,那畜生卻當作腳下塵泥一般輕賤。
他怎麽會甘心、又豈能輕易放過!
後來那人被他生擒活捉,他用盡手段折磨阿日郎司力致死、也仍難以消解半分心中的憤恨之情。
婠婠聽得他推門的聲音,合起了手中的書放在一邊,擡頭看了他一眼。
“你回來了。”
孟淩州愣住了,連話都說不出口。
婠婠又重複了一遍:“淩州……表哥。合卺酒在桌上。不過我不能飲酒,嬷嬷們換成了玫瑰水,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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