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直A淪陷12
第085章 直A淪陷12
機甲模型的底色是霜雪一樣的白, 卻自核心引擎的部分向四周蔓延出淡淡的緋色,用的是造價最昂貴的晶透材料,日光之下明淨澄澈, 顏色仿佛雲霞, 漂亮得奪目。
機身并不厚重,偏向靈巧,一側機甲臂持長劍,一側別小巧狙擊槍。
無論是核心引擎,機甲骨骼,還是神經動線, 完全按照真實機甲等比例縮放, 可見麥從理在模型裏傾注的心血。
“我專門為你設計, 為聯賽準備。”麥從理擡眸, 直勾勾地看着他, “紅粉送佳人,寶劍贈英雄。*”
“她是我從入學起就開始打磨的名劍, 三年待出鞘, 而你是戰鬥系最精英的師士,兩者正相配。”
冷芳攜神色不明地糾正他:“目前最強的是于一。”
“他?”麥從理眼眸寫滿了傲然,“這是綜合機甲, 于一?他還不夠格。”
“芳攜。你是整個一軍, 乃至整個帝國唯一能夠駕馭她的師士。”
被他注視着的青年,神情淡然,擡眸之間,眼波乍然漾出鋒利, 讓人想到一柄劍身雪白泛冷光的名劍,因為殺傷人命而染上灼眼的血線, 麥從理就是被他擊殺的獵物。
Alpha呼吸陡然急促,腎上腺素令他額頭青筋鼓動,他瞳孔放大,一錯不錯地盯緊了冷芳攜,等待他的回答。
對方最終輕輕一笑:“你說得對。”
那笑并不濃郁,淺極淡極,偏偏溢滿了矜傲,仿佛少年成名的劍客,從容而自信。
唇邊的笑容放大,麥從理心頭充盈喜悅。
“但武器配置上,我還沒确定。”往冷芳攜的方向挪了幾寸,他指着模型上的小劍說,“最契合我的設計的是古劍,劍乃百刃之君,配合狙擊槍遠攻近伐,無往不利。只是古劍并不出名,你也沒有學習過相關課程。”
麥從理遺憾道:“模型只是初步設計,之後我會把劍換成匕首或者其他熱武器,看哪一樣最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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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冷芳攜從前确實沒有接觸過。
七年的時間極為短暫,現今機甲與熱武器當道,軍隊艦列構建戰場,身為冷兵器中的一員,古劍不在冷芳攜的學習範疇之內。
可是當麥從理提到“劍”時,一股怪異的漣漪忽然掠過平靜無波的水面,蕩漾出陣陣不平的波紋。
冷芳攜感到一種下意識的熟悉。
指腹落在古劍之上,晶透材質柔和帶涼,他卻仿佛能想象真實古劍之鋒利,吹毛斷發,萬物可斬,兇器也。
更有握住劍柄的沖動。
“不用更換。”冷芳攜垂眸。
在怪異熟稔的驅使下,他說:“既然是最契合機甲的武器,那麽就用它。”
這是要現學?
對這個回答,麥從理并不意外,他挑眉:“距離聯賽可沒多久了。”
“我之前确實沒接觸過劍。”冷芳攜微揚下巴,一個睥睨的眼神,“不過,只要我沉下心學習,沒什麽不能掌握的。”
“不過幾天時間而已。換得一臺狀态最佳的兇悍機甲,值得。”
其中或許有那怪異的感覺作祟,更多的卻是冷芳攜對自身實力的自信——作為力壓無數Alpha的強人,他不懼怕任何挑戰。
當即同麥從理前往虛拟訓練室,既然遲早要上手習劍,擇日不如撞日,剛巧機甲設計師在身邊,現在嘗試,或許還能對機甲有所改進。
雖然還處于假期中,訓練室裏人卻不少,冷芳攜在過去的路上提前預約,不至于抵達訓練室後還要等待。
無視旁人明裏暗裏的打量,冷芳攜換上緊身服,躺入訓練儀中。麥從理則通過附帶端口接入,這樣兩人可以同時聯機。
訓練儀裏有可以自由創造武器的編輯器,免費向一軍的學生開放,冷芳攜只有在試驗機甲配備的狙擊槍時會使用這個功能。
編輯器的資料庫內囊括了上千種古代冷兵器,古劍排在首位。
導入标準數據,一柄劍身漆黑的古劍握在手中。無須試用,冷芳攜就覺察出不合适的地方,果斷調整,連同劍的顏色一起更換。
幾秒鐘後,編輯器重新生成,一柄劍身纖薄、劍芒鋒利,通體呈現雲霞色的劍浮靜靜懸浮在面前。
冷芳攜心頭微怔。
這樣的一把劍,更熟悉了。
然而遍尋記憶,從未有類似的身影浮現,就連在光怪陸離的夢裏,他也沒有持劍過。
可是當一手緊握,揚劍直指前方時,蟄伏在身體內的本能複蘇,冷芳攜幾乎是無意識地舞動劍身,劃出淩厲的軌跡。
起初還顯得青澀,但很快如魚得水,如臂指使,毫無初次持劍之人的滞澀與笨拙。
上手的速度令人驚嘆。
麥從理屏住呼吸,凝視舞劍之人。
那劍的顏色極襯冷芳攜,底色同樣是霜雪般的白,透着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意,偏偏總會在薄薄的眼睑、纖長的脖頸和肩窩處漫上薄粉,令人心搖神馳,不能忘懷。
跟随虛拟教程,冷芳攜很快掌握基礎的劍招,因着那份詭異的熟悉,他的劍招了多了幾分靈光一現的變動。
只是編輯器用數據堆積出的東西,終究比不過真實的劍。停手後,冷芳攜思索剛才的手感,總覺得制劍的材料要再輕一點。
剛才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以為劍會随心而動,不由失笑,這又不是那些小說裏的場景。
“制劍的材料我來找。”冷芳攜說,“還有機甲的費用,之後你給我一個賬單。”
麥從理沒有拒絕,他很清楚冷芳攜不願欠別人人情的性格。
離開訓練室前,他忽然問:“取名了嗎?”
麥從理遲疑一瞬,最終搖頭。
“那麽……就命名為霞光吧。”
霞光劍。霞光號。
駕馭機甲之人,也如霞光般光芒萬丈。
Alpha的背影倒映在紫色瞳孔中,走動時短發間隙露出的白皙後頸引人矚目,所有人都知曉那之後藏着一塊隐秘的地方。
冷芳攜就像一顆冉冉升起的恒星,現在光芒還不顯,但總有一日耀眼的光芒會讓全帝國的人驚嘆。
過去的冷芳攜就像他做的一個荒誕夢境,顯得極為不真實。
……
“那是姜家送來的人吧。”
“指揮官的養子,出身不明,還沒分化,之前一直藏在姜家裏不露面。”
“長得完全不像個Alpha。”
對冷芳攜的第一個印象,源于身邊人私下裏的議論,或是好奇,或是含着惡意,對待中途入學的人,已經分化,崇尚弱肉強食天性的Alpha們就像找到了一個新玩具,樂此不疲地研究。
而且還是“那個姜家”的人。
帝國首都內,姜玄所在的姜家值得任何人關注,上一代離奇死亡,本以為随帝業開辟的不朽世家最終淪為塵土,歸為灰燼,卻沒想到姜家氣運未絕,走出了姜玄那樣恐怖的天才人物。
還在家中時,麥從理曾遠遠見過那位指揮官,眉眼溫和,唇齒含笑,周身上下是成年人的從容不迫,仿佛那些血腥殘酷的事跡只是外人為了诋毀而編造。
父親沉肅的面孔隐在陰影之中,聲音仿佛自幽沉的深潭傳來,帶着一股冰冷和肅殺的意味:“姜玄是一把好刀,鋒利,卻也會反傷持刀之人。”
“你若要掌刀,決不能用對待其他人的手段去控制他,明白嗎?”
麥從理面無表情地戴上耳機。
他的父親總是不合時宜地教導他,試圖傳授一些他并不想了解的無聊技藝。
“你!!”父親面色未變,聲音中卻混雜了怒火與斥責,還有隐隐的失望,“你和你母親真是一個樣子。”
麥從理漠然,推門而出。
帝國任何一個人在他的憤怒面前都無法保持平靜,偏偏麥從理可以。他習慣了父親情緒的波瀾,習慣了濃烈刺鼻的信息素,習慣了責罵和冷視。
他總是能坦然地、無懼地反抗他——比如違抗他的命令,跑到一所封閉式學校裏讀書。
這裏的學生崇尚優勝劣汰,被灌輸着“Alpha至上”的思想,和他父親有着極為類似傲慢的、令人生厭的面孔。
麥從理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屑于搭理他們。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冷芳攜,據說是姜玄養子的存在。
父親曾提起過他,納悶于以姜玄冷心冷肺的性格,怎麽會突然收養一個垃圾星出身的小孩?
除了确實長得好看,頗有天賦,在其他方面倒也不怎麽出奇,這樣的小孩帝國每年一抓一大把,姜玄怎麽獨獨看中了他?
麥從理也很好奇。
于是漫長而無聊的學校生活多了一份樂趣,默默觀察這名略矮略瘦的少年。
少年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姜家人,對待一身精力無處發洩、将興奮的眼神落到同學身上的Alpha,并未過多浪費時間與垃圾周旋,而是在各項科目、各類考核上用一騎絕塵的成績狠狠打在他們臉上。
通紅的幾個耳光。
讓所有将冷芳攜視作新玩具的Alpha們陷入狂怒之中。
然而基因固有的慕強心理又讓他們不得不對冷芳攜臣服,像終于找尋到狼王的躁動狼群般試圖追随他。
哪怕他只是一個未分化的小崽子。
只是他們那一番糾結的心理變化,期期艾艾的行動,完全沒被冷芳攜放在眼裏,少年昂首,漠然地走在最前方,将他們遠遠甩在身後,從不回頭。
旁觀Alpha自作多情,又迅速破防賭咒發誓要讓冷芳攜後悔的全過程。麥從理只覺得好笑。
“他哪天分化成Omega就老實了!”精心準備的示好被無視,Alpha憤怒而不甘地說,“班裏全是Alpha,到時候他被人壓着标記可沒誰救他!”
說不定那時候第一個沖上去,流着涎水試圖咬穿他腺體的人就是你。
在他們口中,冷芳攜已經變成了冷酷無情的“暴君”,遠近聞名,就連已經畢業的學長都有所耳聞。
唯一一個不知道的,大概只有冷芳攜本人。
與沙文主義Alpha格格不入,對四周警惕的小可憐貓,總是背對着人群獨自舔順毛發,然後佯裝強大兇悍地走出來。
一只成功僞裝成幼狼的野貓。
觀察了這麽多天,麥從理做下這樣的判斷。
如果被那群Alpha聽到,估計會憤怒地瞪大眼睛,揪着他衣領質問:“貓?!你眼睛瞎了吧!”
“他是貓我們是什麽?狗嗎?!”
是啊。你們拼命想舔又舔不到的樣子,真的很像蠢兮兮的狗。
正因為處在第三人旁觀的客觀視角,麥從理才能發現種種隐秘的細節。
面對Alpha時眼底的輕蔑與鄙夷,接觸衆多訓練儀器時鎮定下的無措,碰到了野貓面無表情扔下貓糧就走,卻被兇悍的貓咪踩住皮鞋,尾巴勾住腳踝……
有太多無人知曉的細節,全被麥從理看在眼底。從小就看遍形形色色的人,麥從理自信于自己的眼力,絕不可能看錯人。
冷芳攜與他的同類并不相似,甚至仿佛對最終分化的性別無所适從,他厭惡腺體,厭惡信息素,厭惡Alpha總是躁動的牙齒,卻不得不用更加Alpha的特質僞裝自己。
盡管,他本身就具有與衆不同的特殊氣質,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認出。
冰冷的,克制的,仿佛古時代聖女守貞一般的Alpha,要是放到ABO混雜的學校裏,Beta和Omega一定會為他瘋狂。
唯一一次失态發生在學年的末尾。
大部分考試結束,Alpha們在校園內游蕩,尋找各種刺激物發洩情緒,易感期接連不斷到達,注射再多抑制劑也無法使Alpha回歸平靜。
談話中不斷出現Omega的影子。
“他要是個Omega就好了。”教室裏,Alpha聚集在一起。
為首的那個撫摸耳釘,嗤笑道:“他要是Omega,早就被家裏人接回去了,繼續留在這裏豈不是羊入虎口,要不了一周,身上就全是Alpha的痕跡和臭味。”
“說不定連肚子也大了……”
“就算是Alpha……他的信息素是什麽?我從來沒聞見過?不會是O裝A吧。”
“要真那麽好奇,自己去看看呗。只要你不怕被打斷腿。”
談起冷芳攜,總會說到各種各樣引人遐想的話題,Alpha的信息素躁動起來,為了避免大打出手,他們及時換了另外一個話題,雖然也離不開Omega的影子。
“蠢蠢的,估計是哪家養的小公子吧。居然想跟我見面?”有人聊起在星網上認識的Omega,笑容裏是輕蔑和不容錯認的惡意,“他家裏人難道沒告訴他,不要輕易接觸Alpha嗎?”
“就約在今天課程結束,後門那裏。他大概是想和我談戀愛,不過——我為什麽要答應呢?”那人輕佻地說,“他要是發現我帶了一大群Alpha去見他,一定會非常崩潰,非常害怕吧。”
惡劣的壞種。
麥從理閉了閉眼,準備起身,這時緊閉的教室門被人推開,站在門口的赫然是剛才的話題中心。
冷芳攜之前從未動手過,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神情冷淡的Alpha,看他們像看垃圾一樣,眉心緊蹙,拳頭毫不留情地砸到人臉上,重重的力道牽扯皮膚,很快打出淤青出血。
Alpha們當然不會束手待斃,然而冷芳攜的動作實在靈活,下手幹淨利落,他們有的難以招架,有的卻懷着一種莫名的心态,瞪視着居高臨下的人,任由對方的拳頭落到身上。
受傷最嚴重的是發表惡劣宣言的那一個,一張臉英俊的臉高高腫起,嘴角裂開,下巴上全是血。
麥從理第一次聞到冷芳攜的信息素,清冷冰寒,一瞬間如同步入雪國,壓住其他所有人的信息素,可見Alpha當時的心情是多麽差。
“哈……”被砸到地上的人緊盯冷芳攜,“這麽生氣,你看上他了?一個Omega而已,我可以讓給你,只要你、”
皮鞋重重踩到他側臉,狠狠地碾動。
因為大開大合的動作,冷芳攜的制服散亂,領口歪斜,幹脆單手解開紐扣,露出雪白的鎖骨。
他蔑然地踩着Alpha的臉:“你知道我為什麽總是無視你嗎?”
“因為你太弱小了。”Alpha緊縮瞳孔,聽到上首人對他居高臨下的評判,“掌握權力、得天獨厚的Alpha貴族,大概從小被人捧着長大。結果被我這個平民出身的小人物死死壓制,不能光明正大地超過我,就只能沉醉在欺辱別人的快感上,以為自己仍然強大。”
“你算個什麽東西?在基因上占便宜的垃圾而已,踩你都嫌鞋底髒。”
極富侮辱性的斥罵。
麥從理聽進耳朵裏,手背上青筋迸起,牙齒凸出,口腔不斷分泌液體——他竟然因為冷芳攜的三言兩語産生了下/流的沖動。
地上的Alpha面頰暈紅,胸膛劇烈起伏。
顯然也被爽到了。
很難說他對冷芳攜到底懷有怎樣的心思。
“……”麥從理無言地擡起頭,恰巧與冷芳攜半垂的眼眸對上。
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晰地映照出他的醜惡。
冷芳攜不會知道,他的手下敗将們究竟在想什麽。
不是恥辱,不是憤怒,而是更加極端,更加激烈的陰暗情感。
只有Alpha和未分化者活動的校園裏,暗地裏總有古怪的氛圍醞釀,冷芳攜相貌清麗,美得極具攻擊性,自他入學起狎/昵的言論就源源不斷。
上課時隐晦的注目,下課後的交流,洗手間內面紅心跳的打量,還有熄燈之後寝室內肮/髒的幻想。
白天裏傲慢的Alpha們,夜裏躺在床上,嘴裏卻念着仇敵的姓名,幻想他脫下制服後雪白的身體,柔韌的腰身。
無數次的發/洩都與他有關。
麥從理從來靜默旁觀,一語不發,顯得像個純潔的Alpha,一個真正的旁觀者。
然而這一刻他才意識到,正因為他長久地注視冷芳攜,幾乎将Alpha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記入腦海中,不知不覺間,已經淪落到與同類相似的境地——內心滋生出陰暗的欲念和渴望。
悄無聲息就被冷芳攜捕獲。
不将私下的争執和鬥毆鬧到明面上是這所學校共同的法則,于是冷芳攜揍完人揚長而去,麥從理倉促而狼狽地跟上去。
他看到Alpha單手撐牆翻出學校,看到Omega先是在驚訝中露出恐懼的神色,緊接着因冷芳攜冰冷的态度感到安心,雖然疑惑赴約的為何另有其人,卻沒有過多糾結,反而詢問起冷芳攜的通訊號。
他靠在牆邊,聽到冷芳攜罵Omega是大腦空空的蠢貨,讓他以後不要再來。
也聽到Omega用溫柔的語調糾纏:“我不來了,那你的通訊號是多少嘛。你告訴我,我就走。”
以及一聲冷冰冰的“滾”。
Omega最終被趕走了,麥從理等待冷芳攜離開,貼着牆壁,靜靜地傾聽緩慢的心跳。
砰。
心跳錯了一拍。
Alpha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跟前,嘴角微扯,嘲弄他:“你是哪兒來的小老鼠?滾遠點。”
麥從理已經忘記當時如何反應了,大概……是下意識露出一個笑容?
他已經不再中立客觀,不能繼續作為旁觀者,于是他選擇靠近讓他變化的人。
冷芳攜在學校裏沒有室友,也沒有朋友,氣質拒人千裏之外,總是一人獨行。
既是因為Alpha們刻意阻斷了旁人進入的空間,也是因為冷芳攜本就不願意和人交往。
不是沒有Alpha主動出擊過,但結果不怎麽好。
麥從理偏要勉強。
他自信于長久以來的觀察結果,整座校園裏,或許沒人比他更了解冷芳攜——Alpha看似冷漠無情,其實外硬內軟。
麥從理不像那些Alpha一樣頭腦空空,只知道跟随本能行事。他的名聲好,從不沾染惡習,不與惡棍為伍,也沒有踩到冷芳攜的底線過。
他像個正常,卻又無聊的普通Alpha。
只要堅持不懈,持之以恒,再冷硬的蚌殼也會被撬開一條細縫,露出內裏晶瑩剔透、潔白無瑕的珍珠。
而他向來有充足的耐心。
強硬地擠到冷芳攜身邊,像牛皮糖一樣黏着他,不知不覺冷芳攜默許了他的靠近,他被無數人詛咒、辱罵,被沖動的Alpha視為異端。
他們憤怒而不甘,甚至想要沖上去诘問,憑什麽他可以?憑什麽我不行!
麥從理如願以償地成為了冷芳攜的朋友,唯一的朋友,最特殊的那一個。
就算到了第一軍校裏,就算冷芳攜終于有了室友,這個事實依舊不容改變。
并且會永遠存續下去,高傲地注視那些前仆後繼,想要占據冷芳攜心中特殊地位的人。
和冷芳攜分別後,麥從理打開終端,點進校園論壇裏的隐秘區域。
不出意外地看到首頁刷新的貼子。
他了然地笑。
果然,在他和冷芳攜一起到達虛拟訓練室的時候,就有人破防了。
《主題:誰來殺了麥狗?我看到他跟芳寶開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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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