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狼狽的躲

044:狼狽的躲

這一天,楊晚溪和雲幽寒兩個人在兩個時辰之內,在林子中一共獵殺了六頭妖獸

比昨天楊晚溪一個人要殺的多。

神算子對此像是比較滿意,反正那些妖獸的屍體他是什麽都沒要,到了時間之後,他就讓楊晚溪和雲幽寒從這裏直接去陰陽老人的棺材鋪了。

昨天在棺材鋪當中,楊晚溪的任務是縮小棺材的大小,今天去了那裏,楊晚溪和雲幽寒被要求一起紮紙人。

說道紙人,楊晚溪今天依然沒有看到紙人阿義,也不知對方被收到哪裏去了。

而這個紮紙人的方法,那是陰陽老人親自教的,但對方也只教了三遍。

手動紮一個紙人其實還是比較複雜的,楊晚溪看過三遍之後,雖然自己勉強也能夠紮個樣子出來,但是紮出來的紙人一點都不靈動。

比起陰陽老人所紮出來的紙人,楊晚溪覺得自己所紮出來的這個紙人必定是有問題的。但是陰陽老人沒有指出自己的問題在哪裏,對方只說等他今天離開的時候,需要自己紮出來的紙人能動。

陰陽老人已經離開了,楊晚溪的眉頭微微皺着,他已經又紮了兩個紙人,但是這兩個紙人依然沒有絲毫靈氣可言,哪怕自己往這個紙人的身上灌輸了靈力,可是紙人還是不會動,身上一點靈動感都沒有。

楊晚溪的目光落在了雲幽寒的身上,随後發現他紮出來了一個比較小的紙人,而這紙人在地上跳了兩下。

楊晚溪連忙看了過去,随後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那紙人又跳了兩下。

楊晚溪微微瞪大了眼睛,“能動了!幽寒,你這麽做到的?”

雲幽寒倒像是并不滿意,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個紙人,于是紙人立刻就倒在了地上一動都不動了,就像是被雲幽寒的那手指頭給戳死了,楊晚溪看着不由得微微一愣。

“這……”

“明明我們的步驟跟陰陽老伯也是一樣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做出來的這個差距就這麽大。對了,我們第一天過來的時候不是有看到那個紙人阿義嗎?這兩天好像都沒看到,也許觀察一下那個紙人阿義,我們能知道要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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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這兩天都沒看到,可問題是我們也不知道那阿義在哪裏。”楊晚溪皺了皺眉頭,“找找?”

說着,他壓低了聲音,“就怕我們在這裏随意亂走,會讓陰陽老伯不高興。”

“試試吧。”雲幽寒也壓低了聲音,仔細聽的話能夠聽得出來,他這聲音裏面帶着一絲蠱惑的味道。

“夫君,我們只是想要找找那個紙人阿義而已,又不是想要偷這裏的東西,就算被陰陽老伯看到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麽的。而且正好試探一下陰陽老婆的脾氣,這不也挺好嗎?”

楊晚溪略有點心動,他點了點頭。

“行,那就試試,大不了被扣工錢。”

不然,總不至于打他們一頓吧?

不過,楊晚溪很快又想到一個問題,這裏可是修真界,而并非是地球,在地球上,如果老板毆打員工的話,員工是可以上告老板的。可在這個修真界……好像規則是有些實力為尊的啊。

但,原主的父母出事的時候,既然陰陽老人願意借錢給原主家,那應該不會随意打殺了自己?

最終,楊晚溪還是決定試試。

棺材鋪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反正前院這邊也就這麽一點空間。

在整個前院都找了一圈之後,他們并沒有發現紙人阿義,雲幽寒道:“夫君,我們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找過。”

雲幽寒這麽說着的時候,目光落在了那一排排的棺材上,楊晚溪立刻體會了對方的意思,他的眉心微微一跳。

“要打開棺材?這會不會有點不太好?”

“這裏的棺材應該都是空的,反正并沒有被賣出去。我們可是在棺材鋪裏面打工的,檢查一下棺材,這不應該也在我們的職責範圍之內嗎?”雲幽寒慢悠悠的說道。

這話聽起來像是有點道理,但細細一想又有點牽強,像是強詞奪理。

不過,楊晚溪思索了幾秒鐘,還是咬牙同意了。

“行,那我們就打開棺材看看。”

根據就近原則,楊晚溪和雲幽寒先打開了距離他們最近的那口棺材。

棺材的棺蓋是很重的,兩人合力推開,裏面空空如也,二人對視了一眼,很快又合上了棺材蓋。

随後兩人前往下一口棺材,又合力推開棺材蓋。

而這一次,當棺材蓋被打開之後,一道紙人的身影頓時從裏面飛出,幾乎是立刻就給楊晚溪這邊來了個貼臉怼。

楊晚溪的瞳孔微微一縮,他的靈力在這一刻本能的化作細絲的模樣,纏繞住了這紙人。

紙人掙紮,但并沒有能夠掙脫得開楊晚溪的靈力束縛。

“不是阿義。”楊晚溪驚訝道,“但是,這個紙人也是會動的。”

楊晚溪對于阿義的那張臉還是很熟悉的,雖然紙人看着都差不多,但是着裝不一樣,臉其實也不一樣,所以他一眼就認出這并不是紙人阿義。但是看看對方撲過來的樣子,再看看對方現在掙紮的樣子,楊晚溪就知道這紙人也是靈動的。

雲幽寒的目光則在楊晚溪的靈力化作的細絲上,他走了過去,細細看了看那細絲,“夫君的靈力化作的這個細絲,瞧着倒是很有兩分堅硬的模樣……夫君,你怎麽做到的?”

楊晚溪被這個問題問的微微一愣,怎麽做到的……

“自然而然就做到了,你不是用靈力化作過長鞭嗎?”所以剛才這個紙人要給他來個貼臉怼的時候,他就本能的這麽做了。

雲幽寒于是就笑了,“夫君真聰明,我只做了一遍,夫君就看懂了。”

楊晚溪有些不明白的問:“這難道是什麽很困難的事嗎?”

雲幽寒想了想,搖頭,“不算很困難,但是掌握也需要訣竅,這不是夫君畢竟接觸修真沒多久嗎?所以我覺得夫君的悟性很好。”

楊晚溪笑了笑,“大約是因為我并非孩童吧。”

他又不是小孩子,看到別人怎麽做,自己照樣畫葫蘆還是能畫出來的,他也并不覺得這是多稀奇的事,甚至不覺得這是多麽需要費腦子的事。

雲幽寒也笑了笑,不多說什麽了,他的目光落在了紙人的身上。

“夫君,既然沒有找到阿義,那就暫且不找了,這個紙人也很靈動,我們就觀察他好了。”

楊晚溪點頭,“行。”

兩人把這個紙人帶到了他們先前紮紙人的地方,這一次,他們從頭到尾細細的觀察。

片刻後,楊晚溪指着紙人身上的兩處線條道:“幽寒,你看這兩根線是不是直接連到他的腦袋的?”

雲幽寒湊了過來,看過後點了點頭。

“夫君是覺得這兩根線不同尋常?”

“嗯,我們之前紮出來的紙人就沒有這兩根線,不知道這兩根線是怎麽弄上去的。”

“剛才我們看陰陽老伯示範紮紙人,似乎并沒有看到他畫了線。”雲幽寒思忖了下,緩緩道:“會不會是靈力形成的?陰陽老伯在紮紙人的時候,可能從一開始就注入了靈力,并且讓靈力形成這樣的線條。所以他并不需要特意畫上這樣的線條……”

楊晚溪的心中一動,他看着雲幽寒。

“很有這個可能啊,那不如我們就照這個方法試試。”

兩人當然都是行動派的,所以他們很快就用這種方法實驗了起來。

靈力游走在楊晚溪的指尖,在他折疊紙人,紮出紙人形狀的時候,他的靈力從頭灌輸到腳,并且特意的仿照這個紙人讓自己的靈力形成這樣的兩條線。

一開始是很順利的,但是到紙人肩膀的時候,楊晚溪想要推着靈力繼續往腦袋方面蔓延,就覺得遇到了阻力。

他的眉頭微微一皺,但這時候并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

既然遇到了阻力,那就加大靈力輸出,破開這一層阻力!

楊晚溪的眼神在這一瞬有點發狠,随着他加大靈力的輸出,有什麽東西像是搖搖欲墜起來。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後,那一層隔膜就這麽被破開了,于是靈力繼續往上。

楊晚溪控制着這一股靈力,在那個紙人的腦袋上游走了一圈。

而等他收手之時,也不知是否是楊晚溪的錯覺,他竟然覺得這紙人看着他的眼神有點親昵。

“成了!”就在楊晚溪要仔細去看的時候,雲幽寒的一句激動的“成了”打斷他的思緒。

于是,楊晚溪朝着雲幽寒那邊看了過去,就看到對方已經在指揮着他紮出來的紙人跳舞了。

那紙人活靈活現,根據雲幽寒的命令而動作,很是靈動的樣子,的确是成了。

“夫君,我知道要怎麽紮紙人了,夫君你呢?”

楊晚溪指了指自己跟前的紙人,也像雲幽寒一樣指揮對方動作。

這個紙人也很聽話,一連套的動作下來非常的流利,果然也是根據楊晚溪的命令行事的。

雲幽寒湊了過來,等到楊晚溪的這個紙人停下之後,雲幽寒才驚疑了一聲。

“夫君,我怎麽看到你這紙人好像在眨眼?”

楊晚溪一愣,本能問道:“不應該會眨眼嗎?”

雲幽寒無語的看着楊晚溪,有點失笑。

“這是紙人啊,怎麽會眨眼?”

“也是啊……”楊晚溪皺了皺眉頭,“我仔細看看。”

他把這紙人招到了自己的跟前,從頭觀察到腳,然後目光定格在紙人的臉上。

就在這時,楊晚溪和雲幽寒兩個人都很清晰地看到這紙人對着他們眨了一下眼。

雲幽寒見狀,立刻拉着楊晚溪退後了兩步,他的手指有些蠢蠢欲動。

“陰陽老伯紮出來的紙人我都沒見會眨眼的,這紙人是不是哪裏不對勁?”

楊晚溪也覺得這紙人哪裏不對,但又看不出是哪裏不對。

就在這時,陰陽老人的身影忽然出現,“你們做好了。”

楊晚溪和雲幽寒連忙看了過去,“陰陽老伯。”

陰陽老人走了過來,看了看楊晚溪的紙人,“不必大驚小怪,這紙人裏面有蟲子而已。”

“蟲子?”楊晚溪和雲幽寒都是一愣。

陰陽老人的手指在紙人的眼睛那裏點了一下,一只很小很小的飛蛾從紙人的眼睛裏面爬了出來,而在那飛蛾爬出來之後,那紙人立刻就不會眨眼了,看起來身上的靈動性都少了一些。

陰陽老人随意彈了一下手指,那飛蛾就飛走了。

“剩下的時間你們一人上交五個紙人,做出來的多餘的你們可以帶走。”說完這句話之後,陰陽老人轉身就離開了。

雲幽寒眨了眨眼,“這紙人……夫君,你說我們帶回去能幹什麽?可以替代傀儡的作用嗎?傀儡還是能做不少事情的,但是這紙人看着怎麽都有點脆弱。”

“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讓紙人不脆弱。”楊晚溪若有所思道。

“讓紙人不脆弱啊……那好像只能從材質方面入手。陰陽老伯的這個紙本身就不是凡紙,但我瞧着等級也不高。”

“先完成任務,之後我們可以再做研究。”楊晚溪想了想,道。

雲幽寒點頭,“行,聽夫君的。”

他們已經各自完成了一個紙人,所以還需要繼續完成四個。

有了第一個紙人的經驗做打底,剩下的四個兩人都沒用太久的時間。

屬于今天的任務完成了,而他們還剩下三刻鐘。

楊晚溪看了看這些剩下的材料,忽然注意到在旁邊有一盒朱砂。而他又想到了紙人阿義的那張臉,也不知怎的,他覺得阿義的身上應該有朱砂。

而且,他覺得紙人阿義比自己和雲幽寒做出來的這些個紙人,另外還有棺材裏拿出來的那個都要兇的多。

于是楊晚溪看着朱砂若有所思的模樣。

雲幽寒見狀直接拿起了那和朱砂,“夫君在看什麽呢?這東西有什麽異常的嗎?”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看到的紙人阿義好像更兇一點,更厲害一點?”

雲幽寒聞言立刻明白了楊晚溪的意思,“我們做出來的這個紙人雖然靈動,但也只是紙人,未必有什麽作用,但如果是兇一點的厲害一點的,那可能可以幫着我們戰鬥或者做一些其他的瑣事。”

楊晚溪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看到這朱砂的時候,我不知怎的覺得阿義的身上可能有朱砂。”

雲幽寒打開了這盒子,并且弄了一點朱砂在自己的手指上輕輕的撚了撚。

“的确不是普通的朱砂,我瞧着等級怎麽也得一二級的樣子,如果還用特殊的藥液浸泡過,那麽或許這朱砂是變異的。”

如果是在尋常人家看到這朱砂,雲幽寒檢查後還能确定對方的等級,但是他和楊晚溪工作的這幾家人家裏頭的那些東西似乎都被特殊的藥液浸泡過,感覺碰上什麽都是變異的,所以也就不好确定真正等級了。

“我加點這個朱砂試試。”

“先不着急。”雲幽寒阻止了楊晚溪,“這裏除了朱砂之外不還有其他的東西嗎?我們可以看看其他的東西能不能加,到時候一起加上去。”

楊晚溪點了點頭。

這麽一看發現這裏的工具還是不少的,材料也多,并且有好些都是雲幽寒也說不出名字來的。

至于楊晚溪的話,那他就更不知道了。

剛才陰陽老人在這裏示範紮紙人的時候,他也根本沒有介紹這裏的其他材料。

雲幽寒拿出其中一盒像是墨水一樣的東西,看了看之後道:“夫君,阿義的身上似乎顏色還挺多的,你說會不會有這個?我瞧這個不像是普通的墨水。紙人的眼睛不是黑色的嗎?或許除了那炭筆之外,我們還可以加點這個。”

“行。”楊晚溪立刻同意,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麽,但他自覺自己還是很有實驗精神的。

于是,一刻鐘的時間之後,當兩人合力完成的這個紙人成形之時,還不等楊晚溪命令這個紙人做出什麽動作來,這紙人忽然一巴掌拍向了雲幽寒。

帶出來的那呼嘯而過的風……雲幽寒低咒了一聲,雖然躲得比較快,但還是被這一巴掌給刮到了。

雲幽寒的衣袖立刻就破開了一條口子。

暗處的陰陽老人嘴角抽了抽,他的身邊站着神算子,神算子摸着自己的胡須。

“殿下真調皮。”神算子的聲音裏面帶着笑意。

陰陽老人的嘴角又抽了抽,“這什麽都敢幹的性子,怕是會闖禍啊。”

神算子不以為意,“這不是有我們幾個老家夥親自看着嗎?而且吃點虧就會注意了。”

陰陽老人在遲疑,“這紙人如果找不到正确的方法,他們怕是不能控制,我要去提醒一下嗎?”

“不着急,另外那個小崽子明顯拉的仇恨更高一點,我們再看一會兒就是了。”

顯然雲幽寒是否受傷這一點并不在兩人的考慮範圍之內,也不在他們擔心的範疇之內。

楊晚溪這會兒有點着急,剛才負責輸入靈力的時候都是他來的,雲幽寒只是在旁邊幫忙,而現在紙人完成之後就失控了,并且對着雲幽寒大大出手。他如果控制不了這個紙人的話,那這紙人的戰鬥攻擊就不會停下。

要怎麽才能控制這紙人?楊晚溪發愁,陰陽老人根本沒教啊!

那邊的雲幽寒躲得有些狼狽,他也沒想到這紙人的爆發力居然這麽強,如果他動用神魂攻擊的話,這紙人當然不是他的對手,但他這不是想着得保有底牌嗎?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別使用神魂之力了,他不想被人看出太多的端倪來。

終于,楊晚溪想到了一個辦法。

“這裏的棺材應該能夠困住紙人,幽寒,我先打開一口棺材,你把紙人引過來拍進去。”

“好,那夫君趕緊的。”雲幽寒一邊躲閃一邊回應。

楊晚溪深呼吸一口氣,費勁打開了一口棺材的蓋子,運氣還不錯,這棺材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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