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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從那天開始，兩人就天天晚上出來散步。

第二天還算正常，但祁野背着她回去累的差點就回不了宿舍。

第三天雲裳穿着小吊帶，沒走幾步汗水就把吊帶打濕了。

祁野瞅着她那一不注意就會被勾斷的肩帶思索幾秒。

就這幾秒，雲裳微微彎腰，祁野臉就紅了。

“怎麽，還想看？”

雲裳擡起胳膊摟住祁野的脖子，靠的近了，風景更加誘人。

別說這小病貓看似羸弱纖細，該有肉的地方卻是一分不少。

“沒……沒有。”

祁野吞了吞口水，別開眼。

雲裳墊腳親了上去，從臉頰到耳垂。

祁野耳垂極為敏感，又不敢直接把雲裳推開。

被撩撥的沒幾分鐘，就悶哼一聲摟住了雲裳的腰，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小野……叫姐姐……”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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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勾着祁野邊親邊走，直到有人的地方，才松開她。

懷中驟然一空，祁野有絲絲不舍和迷茫。

“小野，要不要開房？”

“……要！”

嘴比腦子快，看來身體很誠實。

雲裳笑了笑，拉着祁野直奔酒店。

這一次，因為祁野先心動。

向來濃郁的Omega栀子花氣息，這一次卻全部被Alpha那濃烈的喬木香氣所吞噬。

就像是栀子花含苞待放，而喬木已經能為她遮風擋雨似得。

床下拌嘴，互相嫌棄。

床上卻逐漸開始日漸融洽。

這實在是一個很尴尬的狀态，祁野也在慢慢習慣現在的相處模式，兩人已經沒有了開始的劍拔弩張。

直到這天和姐姐祁溫一起吃飯，得知明瀾生日将近，祁野才終于想起了自己的女神，想着要給明瀾送什麽禮物。

“難得讓你陪我吃個晚飯，你卻在這裏發呆……”

祁溫不開心道：“早知道你這麽三心二意，就不喊你出來了，喊裳裳多好，溫柔可人。”

“什麽？雲裳…怎麽了？”祁野猛地擡頭問道。

那小病貓這兩天越來越放肆，每次說是跑步，都會想辦法撩撥自己。

祁溫嗤的一笑：“我是說，早知道你這麽心不在焉，我就不來了。”

“啊，沒有沒有，我錯了，吃飯吃飯。”

祁野不好意思撓撓頭：“原來你沒說雲裳啊。”

祁溫無奈：“你這耳朵長來是出氣用的嗎？到底有什麽心事？忙的你連飯都吃不下，還幻聽？”

“沒有，就是……”

祁野咬着筷子：“姐……借我點錢呗。”

祁溫挑眉：“交女朋友了？”

“沒。”祁野垂眸。

“那你吃住都在學校，平常生活費也管夠，零花錢都是自己存着，哪裏需要用錢？”

“這……”

祁野心虛垂眸。

錢都用來開房了。

總不好一直讓雲裳出錢吧。

雖然是床伴，但自己也爽了。

“也不是沒錢了。”祁野聲音越來越低：“就是……不夠。”

“嗯哼？”

祁溫疑惑，自己這妹妹向來大大咧咧，怎麽這次支支吾吾跟個小媳婦似得。

“快說，要幹嘛？”

“就是明天明瀾姐生日了嘛，想着買禮物給她。”祁野不好意思道。

“嗯？”

祁溫挑眉：“明瀾生日禮物我已經選好了，我們一起參加的話，不用你特別選禮物。”

“那怎麽可以！”

祁野擡眸，帶着自己沒察覺到的急迫：“你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她一直都那麽照顧我，怎麽能少了我的份，便宜的我也拿不出手，姐你借我點，等我賺錢了還你。”

祁溫挑眉：“你最近怎麽對明瀾這麽殷勤？”

“沒……沒有。”

祁野心虛低頭，“就是她跟你一樣照顧我，所以……哎呀，反正就是要買。”

她嘴笨，尤其遇到明瀾，都不知道要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思。

“呵呵。”

祁溫淡淡一笑，正色道：“先不說你們是兩個A，在一起艱難險阻多。就說性格上，她也不會喜歡你這樣毛躁的性子。你們不合适……”

祁野突然有點煩躁：“姐……”

祁溫垂眸繼續吃了口菜，才道：“別想這些有的沒的。最近你跟裳裳走的挺近的，她性子溫柔，又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

她看到祁野神色一僵，索性攤開講：“而且她從小就喜歡跟着你跑，對你還挺好的，你要不考慮考慮？”

“才不要。”

祁野別過頭：“她喜歡的人又不是我。”

說完這話，她心口突然一悶。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我吃好了，我先去挑禮物了。”

祁野起身就走，也不提要借錢的事情了。

祁溫垂眸溫文爾雅的吃飯，只是眼底有些落寞。

手機叮當一響，是明瀾發來的消息，約她吃飯。祁溫沒有回，倒是點開手機銀行給祁野轉了賬。

小野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攔也攔不住。

轉完賬，她才回複明瀾：“吃過了，這會回家。”

祁野收到轉賬，有些抱歉。

自己剛才是心煩意亂才離開的，卻沒有顧忌到祁溫的感受。

“姐，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沒事，不過是你長大了而已。我先回家。”

“好的，回見！”

祁野其實并不知道給明瀾送什麽，漫無目的逛了好久，看到了一條項鏈。

黑珍珠與鑽石搭配，看起來神秘典雅。

一如看似美豔的明瀾，實則神秘，讓人神往。

買完項鏈後回到家，一進門就發現雲裳也在，跟祁溫喝着茶。

“小野！”

雲裳清淺的笑着，起身迎了上來。

一看到她手中的禮盒，高興的過去接：“是送我的嗎？”

祁野微微側身，不着痕跡的避開：“不是。”

她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是送明瀾姐的生日禮物。”

雲裳的笑容僵在臉上，好半晌才收回指尖。

看來是自作多情了，還以為這星期的相處，兩人關系更近一步，卻沒想到，依舊敵不過。

“裳裳……”

祁溫察覺到不對勁起身走過來。

雲裳盡量讓聲音平和：“溫溫姐，我先回家照顧外婆了。”

“這……”

祁溫回頭，祁野已經換好鞋子要上樓，絲毫沒有多說什麽的打算。

“好吧。”

祁溫道：“回去好好休息，代我跟外婆問好。”

雲裳離開。

算不得失魂落魄，她早就知道祁野的心思，想要得到不容易，可最近明明感情有所回溫，卻還是……

在她眼裏，終究是自己逼迫的一場交易而已。

心口好悶。

悶的雲裳喘不上氣，卻又不得不整理好表情，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回家面對外婆。

然而剛到門口，就聽見外婆打電話的聲音。

外婆耳朵不好，打電話幾乎是擴音。

她聽到電話那頭。

女人的聲音歇斯底裏。

“憑什麽非要這樣對我？媽，當初讓裳裳活下來的是你，為什麽現在卻非要讓她來擾亂我的生活？”

外婆顯然也很傷心，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我老了……照顧不了裳裳多久。如果你還惦念着我們母女這點情分，就同意裳裳回家吧。”

“回？怎麽回？”劉茹聲音尖銳：“她本來就不是明家的種，現在回來你讓我怎麽辦？到時候我還有什麽臉面待下去？”

“我知道你怕到時候明家不同意，你放心，我這些年還有積蓄，保你母女平安還是沒問題的。”雲外婆說幾句話就大喘氣：“如果你不接走雲裳，一分也拿不到！我會都留給裳裳，到時候……”

“媽，我才是你親生的，你怎麽就那麽偏心裳裳？”

“你是她親媽……”

“可我寧願從沒懷過她。”

劉茹的聲音歇斯底裏：“要不是當初懷了她，被明鏡發現，她又怎麽會一直對我冷冰冰的，甚至還在外面養了別的Omega。”

“那還不是你自作孽……”

“媽，你當初就不該救下雲裳。她就是個讨債鬼，攪得我一輩子都不得安生！又憑什麽要接受她！還要讓她跟我搶本應該屬于我的財産？”

“小茹，你……你太讓媽媽傷心了。”

外婆說完這話，似是挂斷了電話。

雲裳垂眸。

生她的女人還真是好笑，明明是自己婚內出軌，卻把一切的不幸都歸結在自己頭上。

要不是明家家大業大丢不起這個人，又怎麽會容忍她現在還是明太太的身份？

明家，本身就跟自己沒什麽關系，說是回去，也不過是寄生。

有什麽意義？

雲裳整理好思緒進門，面上笑的恬靜淡然：“外婆，怎麽還沒睡啊，有乖乖吃藥了嗎？”

“有，呵呵，當然有。”

外婆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擡手招雲裳過來：“我剛看小野回來了，怎麽沒多玩會？”

“她回來跟我多玩會有什麽關系？”

雲裳嘟嘴：“我是去陪溫溫姐的。”

“你這孩子……”

外婆人雖然老了，心卻如明鏡似得：“小野不回家的時候可從沒見你去找過溫溫，怎麽越長大，越喜歡藏着自己的心思了。”

雲裳微微紅臉：“哪有。”

“對了。”

外婆拿出一張請柬來：“這是瀾丫頭送過來的，她呀跑了兩三趟你都不在家，這才把請柬留下來。”

“外婆……”

雲裳沒有接過請柬。

“外婆知道，你不想去那個家。但是瀾丫頭對你是真的好，如果不是她一直護着你，外婆也不會想着讓你去。等以後瀾丫頭繼承了明家，你在她的保護下，就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

是的。

外婆一開始打算托孤的人就不是劉茹，而是明瀾。

明瀾自從知道自己有個妹妹，就十年如一日的照顧着，更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小孩讓她媽媽和母親感情一天一天冷淡下來的。

可看到雲裳那風都能刮跑的嬌弱身子，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媽媽的錯，明瀾也很快就接受了。

她十幾歲時候就跟外婆講過：“那都是大人們的肮髒過往，跟裳裳有什麽關系呢？她又不能決定自己的出生，能活着已經是莫大的幸運，我又何必苛責她？我們都有同一個外婆，那裳裳就是我的妹妹。”

她待雲裳如親妹妹，毫無芥蒂。

“裳裳……”外婆道：“真心對你的人有幾個？外婆第二，瀾丫頭要敢說第三，目前沒人敢稱第二。就算你不喜歡你媽媽，也該考慮考慮瀾丫頭的良苦用心。不然等外婆走了，你如何護得住自己？”

“我知道的。”

雲裳垂眸，掩飾住眼底的寒涼。

“那裳裳去還是不去？”外婆耐心問道。

“去！”

雲裳冷笑。

不但要去，還會給那個生下她的女人一個難忘的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