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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雲裳送祁溫和祁野離開後回來。

雲外婆也剛好打發走了保姆。

“裳裳, 過來。”

“外婆。”

雲裳乖巧的坐到雲外婆身側，給外婆捶腿。

知道外婆有話要講。

雲外婆和藹道：“你從小就喜歡跟在小野身後跑，那時候外婆就看出來, 她于你而言，跟別人是不同的。但她似乎一直都沒有察覺到你的心思。”

“雖然不知道這段時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但有好幾次, 外婆都看你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顯然這經過很不愉快。”

“以前外婆是想着要給你找個依靠，但突然間，外婆又覺得，如果你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也不是非要嫁人。”

“所以裳裳, 你真的想好了嘛？”

雲裳輕輕點頭：“對不起外婆，一直都沒有告訴你我的心思。我也沒想到溫溫姐會這麽迅速。”

“溫溫是一直都把你當妹妹看。但小野開竅的晚, 好在外婆看她今天看你的眼神, 的确也是喜歡你的。”

雲外婆摸着雲裳的手, 眼睛蓄着淚花：“之前總想給你找個托付。可是今天突然說你要嫁人, 而且還是半個月後那麽快，外婆突然就舍不得了。”

她又笑了笑：“還記得我在醫院看到你的時候, 還沒一只老鼠大, 都能看到血管。我一靠近, 你就擡手攥住了我的手指，哎呦, 當時我的心都融化了。”

雲外婆笑着哭, 哭着笑：“幸虧那時候我救下了你，而你也很用力的活着, 挺了過來，一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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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也被感染：“外婆，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我的裳裳長大了。以後，會有更多的人來愛你。但我還是想問，你是真的願意，還是因為孩子……”

外婆愛戀道：“裳裳，不用委屈自己，就算你不結婚，只想要這個孩子，外婆也可以讓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只是你會很辛苦而已。”

“外婆，我想好的。”

雲裳的臉貼在外婆手上：“我喜歡小野，我是願意嫁給她的。雖然過程有點坎坷，剛開始她并不怎麽在意我，但好在結果是好的！”

“你呀，先動心的人，是會吃苦頭的。”雲外婆勸道。

“我知道啊外婆，可我……甘之如饴。”

雲外婆再三确定了雲裳的心意，便不再說這一茬。

“結婚肯定要通知不少人，你媽媽雖然對你不好，但給予你性命的人，裳裳，你如何考量？”

雲裳聞言立馬搖頭：“外婆，我是在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而不是為了讓別人看到我的幸福。我不想通知無關緊要的人。”

她起身給雲外婆捏肩：“外婆不用擔心，我真的很好。”

“嗯。”

雲外婆點點頭，又想起了什麽：“你既然不叫你媽媽，但你是在你母親的公司實習，結婚這麽大的事情，她肯定會知道的。”

雲裳挑了挑眉。

當初被祁野刺激，以為她喜歡的是那種女強人，就想着找個高一點的起點，早早的成為厲害的人。

跟着黃莺一起去校招，就刻意投了司空尚的雲空集團，果然是通過了。

可是現在，她已經不需要這份工作了。

“過兩天我就去辭職。”雲裳道。

雲外婆點頭：“你那母親我見過一面，出生微末，看起來平靜溫和，但實際上心思深沉，是個人物。最好不要走的太近，你媽媽就是前車之鑒。雖然你是她女兒，但有些人，是不會顧忌親情血脈的。”

雲裳睫毛顫了顫：“我知道的外婆。這次結婚我誰也不叫，就要外婆去就可以啦。”

“呵呵，那倒不用。如果有要好的同學也可以叫上，熱鬧熱鬧也好。”

雲外婆倒是不想要雲裳一直這麽孤僻下去：“這事情你還是跟小野商量商量。”

雲裳撇撇嘴：“她還跟我同學打過架呢。而且……”

學校論壇上評分太差了，兩人早就沒什麽同學了。

雲裳跟外婆聊完，回到床上躺着。

想着從明天開始就要忙起來了，也就只有今天可以撒撒懶。

她低頭開始剛要玩手機。

就接到了黃莺的電話。

這個牆頭草後來一直跟雲裳有聯絡。

因為她發現雲裳是個面冷心熱的，你對她好一分，她能回敬你三分。

而且之前的事情早就過去了，後來黃莺也幫過雲裳幾次，一來二去，突然就詭異的一直聯系在一起了。

“裳裳，你之前不是跟我講要跟那小野狗斷絕關系嗎，她怎麽突然開竅了似得，是不是被那楊柳腰給傷害了呀。”

背後都稱呼楊柳瑤為楊柳腰。

雲裳聽得雲裏霧裏：“什麽傷害？”

這兩天祁野都跟自己在一起：“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又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原來你不知道啊，看來你最近太忙了。就高校論壇啊。之前發了你和祁野親密照下面，你家野狗回複了，啧啧啧，高調追愛啊！”

黃莺怕雲裳一下子找不到，咻咻轉發給了她。

雲裳打開。

之前的題目——

<驚！揭秘昔日情敵為何變情人>

裏面有人回複。

ID：我就是小二狗。

雲裳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游戲ID:我喜歡小二狗。

還挺相得益彰的。

【實名表白，我是祁野，我的确暗戀雲裳很久了。】

【我喜歡雲裳。】

【此貼為證，我會一心一意對雲裳。】

簡簡單單幾句話，讓雲裳哭笑不得。

還沒見過這麽自爆的。

雲裳确實是沒想到祁野會在論壇上去回複。

祁野很少上學校論壇，也幾乎都不發表什麽訊息。

這消息回複的，一看就知道她語文不好。

卻表明了她的态度。

這個表态也瞬間引的京都大學學生們評論。

【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突然間實錘了？】

【這倆人真有要去一個戶口本上的趨勢？】

【這小野狗已經被警校開除了吧，上次明明還看她在酒吧裏勾引別的妖嬈的Omega，怎麽會喜歡雲裳這種清湯寡水的？】

【不得不說小白花手段高明】

【我賭兩根棒棒糖，小野狗是被逼的】

後面的評論風向又是一邊倒，似乎都不怎麽看好這兩人。

雲裳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

這些年她早就學會了，少生沒必要的氣。

不然之前也不會一直等着學校論壇發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去收拾了室友。

不一會兒，黃莺又發來一些。

原來是祁野在所有提及雲裳的論壇下面，都一一做了回複。

【裳裳的身份不容你們置喙！人不能決定自己的出生，但她能決定自己未來的路。無論如何，我都與她同行。】

【人生哪能沒有幾個知己，她能與同學之間聯系這麽多年，足以看出她重情重義。她還有事Alpha又如何？我相信她們。】

【裳裳，我支持你】

【我不太會寫什麽文案，但再好的文案，也比不過裳裳在我身邊。】

大家都覺得祁野腦子是抽風了。

就連雲裳也覺得有些尴尬。

她起身出門去祁野家。

敲開門，就面色難堪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表白啊。”

祁野一頭霧水看着臉色不好的雲裳：“我馬屁拍錯地方……哦不，表白錯方式了？”

雲裳撇撇嘴：“你看下面評論了嗎？”

“看了呀。不過我以為你不會在意！”

祁野伸手攬着雲裳進來坐在沙發上：“你不是都不在意這些的嘛。我回來之後想了想，之前那些帖子如果我早些澄清的話，就不會留你一個人被誤會了。

“雖然你現在可能已經不需要這些了，而且我都已經跟你們學校藍毛幹過架了。

“可是我現在是真的想要對你好！但我找不到方式。”

她有點愧疚道：“一開始就是你主動。我們都還沒好好談過戀愛，沒有公布于衆，就這麽讓你跟我結婚了。別的情侶該走的程序我們一道都沒有走……”

“不過你放心。”

祁野擡眸，眸色如火：“我現在學，一點一點彌補給你。小情侶之間的看電影，約會，燭光晚餐，別人有的，我們都會有。”

她抱住雲裳：“雖然你可能不稀罕這些，但我還是想要跟你也體驗體驗。”

“今天中秋，本來要阖家團圓的，但我跟姐姐商量好啦，我們先自己去玩。”

“電影票我都買好了，剛想說給你打電話約你的，聽說去電影院看，比在家裏的家庭影院看更有氛圍感。”

“看完電影，我們去臨江花園酒店吃燭光晚餐。”

“吃完晚餐，再去江邊看焰火，如何？”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雲裳，“你不會怪我私自做決定吧。我也想問過你的，但我又想，問你想不想去，你要是鬧別扭肯定說不想。我不如直接弄好，這樣你就少個選擇。”

“嗯，不想。”雲裳淺笑。

“啊~”

祁野滿眼失落，但立馬又打起精神：“是哪裏讓你覺得不美？電影不是你自己選的？吃飯地方你不喜歡？還是哪裏不對，你告訴我，我下次改正。”

這就是雲裳喜歡祁野的地方。

從來都不會被困難打倒。

可能一開始懵懵懂懂什麽都不會，但她內心向陽，又很有韌勁，只要給她一滴水，她就能長成參天大樹。

雲裳噗嗤一笑：“你安排太滿了，中秋節，就應該家裏人一起過。而且明天溫溫姐約了那麽多人來，後面十來天我都不能休息，想想都覺得累。”

“額，是我的錯。”

祁野自己本身就是個精力旺盛的人，所以的确是沒考慮到雲裳的感受。

她再次翻手機：“你中午休息，下午看電影，看完回來吃跟我姐和外婆吃晚餐，焰火以後再看，這樣可以吧？”

“我又想看了，但不想去江邊吹冷風……”

“行，都聽你的。”祁野從善如流道：“我想辦法。”

這樣乖巧可愛的二狗子，讓雲裳眉眼彎彎。

祁野問道：“對了，婚禮你有特別想要邀請來的人嘛？時間有點緊，所以我姐說要早點決定。”

雲裳睫毛顫了顫：“現在就只有外婆和明瀾姐知道我要結婚，其餘同學我也沒通知。”

“徐薇你都不通知啊？”

“要通知，那你這邊呢？”

雲裳反問：“該不會你那什麽瑤姐宇姐的，都要喊來？”

“絕對不會。”

祁野連忙擺正立場：“不過我倒是想請教官和同學來的，但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就還沒決定。對了，最主要的是我想要請姑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你覺得可以嗎？”

雲裳點頭，她對祁骁沒有什麽太大敵意。

唯一讓她不舒服的地方，就是祁骁拐着祁野做卧底了。

“我不同意。”

打完電話出來的祁溫一聽到‘姑姑’這兩個字，眉頭就覆上寒霜。

“姐。”

祁野道：“小姑姑這些年也很不容易，以前我不懂她，但我自己經歷過之後才明白，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祁溫冷笑：“呵呵，人人都可以有苦衷，以苦衷為理由，打着為別人好的由頭，做着傷害別人的事情。後面用一句輕而易舉的苦衷就掩蓋過去？”

祁野連連解釋：“姐，姑姑是真的不想要連累我們，她已經很愧疚了。現在她孤身一人，如果連我結婚都不叫她，那她就真的沒有什麽存在感了。你非要小姑姑來跟我們道歉嘛？”

“我不需要道歉。當然，即使她道歉了，也不代表我一定就一定要原諒！”

祁溫不是很願意：“我還是那句話，有多大的苦衷，是可以一點訊息都不留的？”

她雖然能理解，但不代表就要接受。

“姐……”

祁野還想說什麽媽媽和母親的意外可能就是因為姑姑卧底造成的，所以姑姑才那麽害怕。

但她不敢說。

這事情如果讓姐姐知道了，她一定又會想辦法去查真相。

那些人有多危險，祁野雖然還沒接觸到核心，但看上一次姑姑的傷勢，以及母親和媽媽的慘禍，就知道這東西輕易碰不得。

她有苦難言，然後選擇沉默。

但雲裳知道一點內幕，這時候，就只有她能理解祁野的苦衷。

她握了握祁野的手指捏了捏，示意她不要說話。

“溫溫姐。”

雲裳甜甜道：“過去的事情雖然說過去了，但對我們造成的傷害，我們都記得，永遠不會忘。”

祁溫松了口氣，還以為雲裳是做說客的。

豈料雲裳話鋒轉了——

“不過小姑姑的确很幫着小野，她前段時間能那麽安全，也有小姑姑保駕護航的功勞在。”

“況且之前第一次小野幫我的時候住院，就是小姑姑救的小野，不然小野都被打死了。”

祁溫聞言，皺了皺眉。

“過去的縱然無法以往，但大家總要往前走往前看的，如果我一直在意小野之前對我的傷害，或許現在就不會準備婚禮了。”

祁溫睫毛顫了顫：“我不是這個意思，這……”

她說不出來‘這不一樣’這種話。

雲裳笑笑。

祁骁對祁溫造成的傷害。

大致就跟祁野對雲裳造成的差不多。

希望，期望。

失望，絕望。

逼迫自己成長，強大，終于可以不用依賴任何人了。

但那個人卻又要回來。

是很難接受。

但，有時候人的感情或許就是這樣。

複雜又矛盾。

想逃離卻又要面對。

雲裳道：“俗話說瑕不掩瑜，倘若愛比過錯多，我們又何必糾結對錯？”

“我還沒有你看的通透。”

祁溫淡笑一聲：“罷了，左右都是你們的婚禮，你們開心就好。”

“愛死你了。”

祁野扭頭就吧唧了雲裳一口。

熱情的讓雲裳有些許不适應。

兩人大致拟定了人名。

祁溫看着人名眉頭直擰緊。

她原本是不想委屈了雲裳，而想着要大辦特辦。

甚至都考慮要開記者招待會了。

結果這兩人。

兩雙手二十根手指竟然沒能寫出十個人名。

雲裳這邊，徐薇、雲外婆、明瀾。

吳醫生和黃莺還是祁野覺得人太少了，又吵吵嚷嚷讓加了兩個。

祁野這邊也沒多少，蘇迅、宋金鳳、祁骁，闫晶安。

後來又勉強加了個熊嬌。

祁溫看的頭疼，加上自己也才十個人。

這麽一看，場地的确是夠大了。

“你倆再考慮考慮？要不就直接發帖子給之前各自的同班同學，結婚是熱熱鬧鬧的一件事情……”

“那溫溫姐你看着辦吧。”

雲裳淺淺笑道。

祁野也順杆子往上爬：“是啊，我要跟裳裳出去看電影啦。反正我們想要喊的人就那麽幾個。”

祁溫額角突突之跳，這麽快就要當甩手掌櫃了？

但看雲裳眉開眼笑的樣子，祁溫也沒再說什麽：“早去早回，晚上跟外婆一起吃飯。”

裳裳懷孕，有孕吐反應。

電影看到一半，就難受得很，虛弱的依靠在祁野懷裏。

祁野也很心疼，當即就不看了，開車帶雲裳回來，哄着雲裳睡着，然後出了門。

直到晚上雲裳新來，跟祁溫和雲外婆在桌前就坐，都沒能聯系上祁野。

好一會兒，祁野才灰頭土臉的來，洗了手和臉坐下：“餓死我啦。”

雲裳鼻尖微微動了動，沒有說話，給她盛了湯。

祁野扒了幾只蝦放到自己碗裏，遞給雲裳，然後才開始大快朵頤，顯然是下午累到了。

“你下午做什麽去了？”祁溫問道：“該不會又去找你那三教九流的朋友了？”

“嘿嘿。”

祁野神秘一笑。

雲裳眼角壓了壓，就說她身上一股子淡淡桃花味道，還帶着酒氣。

她記得的，是楊柳瑤的味道。

肯定是去找楊柳瑤喝酒了。

氣不過，雲裳放下碗，在桌子下踹了祁野一腳。

祁野一口湯差點噴出來：“裳裳，吃好了？”

“哼。”

雲裳別過頭。

“吃完了，就跟我去看個好東西。”

“不要！”

要不是有外婆在，雲裳就跟她算賬了。

回來哄自己睡着，竟然還能跑出去跟楊柳瑤見一面，豈有此理。

但祁野已經把她拽到了落地窗前面，給她披了外套：“你就站在這裏，三分鐘。”

祁野飛一般的出了門。

雲裳不知道她在賣什麽關子。

過了幾分鐘，祁野打了電話過來：“裳裳，準備好了嘛！”

話音落，轟的一聲。

雲裳聞聲看去。

一道亮光飛向天空，天空中頓時開放了一個大火球，整個天空都被照亮了。

又聽見幾聲沉悶的聲音，一個個煙花帶着紅紅的火星竄上了天空，幾聲脆響，夜空綻放出幾朵美麗的花朵。

祁溫和雲外婆也朝着窗戶外面看了一眼，繼而回頭相視一笑。

讓保姆收了晚飯，額外準備瓜果甜點就好。

兩人起身去書房談其它事情。

焰火終了，一切歸于寂靜。

雲裳的心卻不平靜。

除了外婆以外，祁野始終是第一個，把她說的話都會牢牢記在心裏的人。

從小就是這樣。

她說不喜歡吃酸的，祁野就再也沒給過她酸果子。

她說自己喜歡吃蒜蓉，祁野嘲笑她一點兒都沒有小仙女的樣子，卻還是每次都給她叫蒜蓉類的東西。

她說自己喜歡一個人，祁野就不讓別人來打擾她。

這些點滴，大大咧咧的祁野不記得，但雲裳卻記得一清二楚。

焰火落幕的流光裏。

祁野背光而來，像是九天之上浴火的戰神一樣……

雲裳還沒感動完，還沒想完什麽唯美的形容詞，就見祁野蹦蹦跳跳的跑過來的模樣。

贊美之詞頓時啞火。

回歸現實。

面對一只真實的二狗。

她緊了緊外套打開門，給了祁野一個大大的擁抱。

“雖然讨厭你身上的味道，但還是謝謝你。”

祁野以為是焰火的味道：“那我回去換身衣服？”

“讓我抱抱。”

雲裳哝着聲音道。

她現在終于可以正大光明擁抱自己的光了。

不再畏畏縮縮，不再當個小尾巴小影子。

也不再需要用什麽不光明正大的手段。

她的胸膛真的好結實好溫暖啊。

等等，結實？？？

雲裳一愣，伸手抓了上去。

“耍流氓啊你。”

祁野笑着往後退了兩步：“小饞貓。”

她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粉色的瓶子：“我可是排隊一個小時，才從一衆打卡的網紅地買到了這個桃花釀。”

“桃花釀？”

雲裳愣了愣，随即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所以自己聞到的東西是這個玩意？

祁野以為雲裳被自己感動到了。

連連賣乖笑道：“是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挺喜歡偷偷喝酒的。不過你現在肚子裏揣着崽，不能喝。買來給你看的，等你卸了貨，我再陪你喝。”

她頓了頓，上前一步，吻了吻雲裳額頭：“中秋快樂！”

雲裳唇角彎彎：“謝謝你。”

正感動着，警察來了。

祁野聳了聳肩：“禁制在非特定區域內放焰火，我犯規了，我先去交罰款，你先進去。”

雲裳哭笑不得。

這麽遵紀守法的一個人，竟然明知故犯。

就因為她不能去江邊看焰火，就搬回家裏了。

交過罰款的祁野回來，剛好祁溫出來，要逮着她回家。

祁野回頭道：“裳裳，明天我可能要吃過午飯再來，你別擔心哈。”

“好。”

雲裳淺笑，但心裏有些不舒服的。

明天，是她生日哎。

第二天早上，雲裳還是正常起床了。

刷完牙在窗前伸展腰肢，想着祁野到底有沒有起來。

卻見祁野家門口停着明瀾的車。

祁野跟明瀾聊了兩句，就上車，兩人一起走了。

雲裳愣了愣，咬住了下嘴唇。

心中醋意湧動。

扭頭包着被子又睡了。

但是，生氣，睡不着！

打電話給祁野，祁野沒接。

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