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一飯之恩
第025章 一飯之恩
“諸位還動彈得了嗎?”
既然殷無塵已經解決,那就剩下這群年輕人要處理了,此番高低是個不小的人情,哪有便宜不占的道理。
任逸絕笑眯眯地沖七人招了招手,幾名弟子神色萎靡地行禮:“我等都還平安。”
見他們手腳都還待在身上,能喘氣說話,任逸絕大為放心。
這時幾匹靈馬走上前來拱着主人,跪下地去,待主人上背,眼下人多馬少,五名弟子安撫一陣愛馬,又看向崔景純。
崔景純牽了兩匹馬過來:“多謝二位前輩援手,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若二位不嫌棄,請上此馬。”
任逸絕與他玩笑:“你是要請我們到東浔城去?還是贈馬由我們路上代步?”
“這……”崔景純于斬妖除魔上甚是幹脆利落,于人情事故上就稍遜一籌,聞言紅了紅臉,垂着臉道,“二位前輩已至東浔城,又救了我等性命,我意當然是想請二位前輩移駕城主府中,由我略盡地主之誼,更何況此獠殺了數名弟子……”
他語聲漸小,想到若二人真要離開,自己也做不了什麽,一時間生出幾分不知所措來。
任逸絕并無刁難之意,便将話題接過:“既是如此,那我等卻之不恭,不過一匹馬就夠了,你們七人三騎,未免太委屈了些。”
崔景純頓時松了口氣。
千雪浪淡淡道:“難道我們三人一騎,就不委屈嗎?”
他無意叫人難堪,只是坦誠直言。
“哎呀,殷無塵如今被玉人打昏,怎能算是一個人,最多只算半個物件。”任逸絕将殷無塵抛上靈馬,笑道,“咱們還有話問殷無塵,若将他放在崔家弟子馬上,只怕他還沒到東浔城,已被大卸八塊。”
七名弟子逃生之餘,漸感悲痛,聽了任逸絕此言,縱是實情,心中難免哭笑不得。
Advertisement
任逸絕又眨了眨眼:“還是說……玉人要放我與殷無塵兩人獨騎,若他突然醒來将我擄走,那玉人豈非得不償失?”
“殷無塵對你的忌憚,遠勝他們七人。”千雪浪并不吃這套。
任逸絕道:“遠不及玉人。”
“這豈非更證明你的不凡。”千雪浪躍上馬背,轉頭去看站在原地的任逸絕,淡淡道,“我不過是供你驅使的利刃,縱然無我,你也會想出別的辦法。”
任逸絕的神色微凝,還不待他說什麽,千雪浪又道:“上馬來。”
既是如此,任逸絕也不好說些什麽,便上馬坐在千雪浪身後,靈馬雖不在意三人的重量,但畢竟體型如此,加上一個暈厥的殷無塵,空間就稍顯得擁擠幾分。
“玉人會騎馬嗎?”
任逸絕正要去拿缰繩,卻見千雪浪側過臉來瞧了他一眼:“有什麽不會的。”
“玉人雖是全才,但此次還是叫任某一展騎術吧。”任逸絕悶悶一笑,還是伸手将缰繩握住,把千雪浪困在自己雙臂之中,“沒冒犯玉人吧?”
千雪浪本就生得高挑,被任逸絕這般一摟,只能被迫偎在他懷中,淡淡道:“我若說冒犯,你會松手嗎?”
二人貼得極近,說是耳鬓厮磨也不為過,任逸絕臉上微微一紅,安撫道:“請玉人忍耐一二。”
七名弟子則由修為較高的照顧修為較低的,皆是雙人同騎,唯獨崔景純一人得一匹馬。
崔景純便驅馬過來,與二人并行,邀請任逸絕道:“三人一騎,确實稍顯擁擠了。前輩不妨到我馬背上來?”
千雪浪口吻冷淡:“過去。”
任逸絕只好換乘一匹馬,看着千雪浪無限哀怨,見他無動于衷,又嘆道:“那玉人可要看好殷無塵,絕不可叫他逃了。”
千雪浪的面容掩藏在帷帽之下,瞧不出神情,只聽他淡淡應了一聲,算是答應。
衆人回程,因各有損傷,精神皆不太好,馬兒便行得緩慢,還有幾名年幼的弟子已伏在他人身上哭泣,一時間嗚嗚咽咽,盡是悲聲。
崔景純眼睛一紅,幾乎也要哭出聲來,勉強忍住傷悲,清了清嗓子後道:“方才前輩說,脫險後便告訴我姓名,不知現在能說了麽?”
“我姓任。”任逸絕道,“名喚逸絕,奔逸絕塵的逸絕。”
“原來是任……”崔景純正要說話,身子忽然僵住,不禁睜大雙眼,輕輕地念了一遍:“任逸絕,奔逸絕塵的逸絕。”
腦海之中,仿佛又回到六歲時的光景。
那一年他随着父親南下,途中也不知是為着什麽事情鬧了脾氣,便一路跑了出來。
轉眼間天就黑了,崔景純餓得心如火燒,不見有人來尋,心中又是害怕又是生氣,只覺繁華長街之上,人來人往,卻皆與他毫無關系,不由得更感孤獨傷心。
崔景純年紀雖小,但怕丢醜,就悄悄避開人群,拐進小巷,找了一間大門緊閉的宅子,坐在人家的臺階上流眼淚。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走到他身前來,遞過一碗米飯,那米飯上蓋着雞腿青菜,還澆了些肉汁,擱着一柄羹勺。
“娃娃,你為什麽傷心?”那人道。
崔景純抱緊雙臂,不停吞咽口水,警惕十足,哽咽道:“關你什麽事!”
那人啞然失笑:“倒是個聰明的孩子,只是你縱要傷心,也當吃飽飯才有力氣,餓着肚子怕要昏頭。”
他将飯碗輕輕放在地上:“這是我自酒樓買來的,你害怕的話,可以找個安全所在吃。”
崔景純聽他語聲體貼,不禁捧起飯碗,嗅着碗中飯香,辘辘饑腸實在難以忍受,若非自幼家教嚴厲,幾乎要埋頭進去,他艱難挪開目光,又小聲問道:“多謝你了,那……你叫做什麽?我……我叫崔景純,我以後會報答你的。”
“這些許小事,談什麽報答。”那人道。
崔景純甚是倔強:“你若不告訴我名字,這碗飯端走好了,我不吃。”
“呵,你既有這般志氣,好罷,我便告訴你。”
崔景純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姓任。”那人道,“名喚逸絕,奔逸絕塵的逸絕。”
“啊!”崔景純眼睛一亮,“我學到過,昨天爹爹剛教過我。”
之後的事,崔景純已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那人飄飄然離去,沒入人群當中,如夢似幻,若非手中飯碗,仿佛從未有過這一場奇遇。
待崔景純将飯吃完,準備離開這個地方時,父親總算到來,原來他早已知道自己的下落,故意不露面,是想叫自己長些教訓,少發大少爺的脾氣。
他被父親抱在懷中,重返繁華街道,望着遠方人流,不斷搜尋,總盼望着還能再見那人一面。
多年已過,腦中記憶逐漸淡去,那人相貌也已模糊,唯這幾字,仍記得分毫不差。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