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只是很委屈,又很感動
第25章 只是很委屈,又很感動
淮南月正在裏間和黛玉唠家常。
黛玉一向禮數周到。她眉眼含笑, 親自為淮南月斟了一盞茶:“難為你還想着來看我。有客遠道而來,原不應等客上門便要有個照應的,只是這兩日忙, 我身子又着實不好,故此疏忽了。姐姐莫怪。”
淮南月沒什麽表情:“我知道。”
“嗯?”黛玉歪頭看她, 脆生生問,“你知道什麽?”
淮南月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在找借口。”
室內倏然變得落針可聞。黛玉上翹着的唇角驀地收了回去。
她攥着茶壺柄,悶聲不吭地給淮南月又斟了一盞茶,才輕聲道:“沒找借口。”
“找了。”淮南月說,“你這兩日不是忙, 你是心情不好, 總哭, 才不見人。”
黛玉蹙起眉, 咬了一下唇, 沒接茬。
淮南月繼續道:“為什麽哭?”
……這人好生奇怪。我哭便哭了, 關她何事?
黛玉像是有點撐不住了,臉上的笑沒了蹤影。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端茶送客。
自覺的人這會兒就該走了,可惜淮南月不自覺。
她還是問:“為什麽哭?”
黛玉沒了喝茶的興致,把茶盞往桌上一掼, 聲音徹底冷下來了:“與你何幹?你究竟又是為何而來?你同大家說有要緊事要與我交代的, 我遂同你進了裏間, 卻聽着了這麽一番無緣無故又沒個輕重的話。難不成這就是你口裏的“要緊事”?今兒你是客,我不好待你怎樣, 我且勸你自重。”
淮南月“哦”了一聲, 卻什麽動作也沒有, 仍舊靜靜坐在那裏。
黛玉忍無可忍地站起身:“你不走,我便走。”
淮南月沒攔。
大約因着憤懑, 黛玉的眼圈已然有些紅了。那一對慣常似蹙非蹙的罥煙眉微微吊起,底下是蒙上了一層水霧的明眸。
她扶着桌子起身,搖搖地走到門口,正要掀簾而出,忽聽身後傳來一聲毫無波瀾的問句——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何知曉你哭了一日麽?”淮南月道。
她好整以暇地坐在梨花木椅上,一只手晃着茶盞,另一只手垂在桌旁。
黛玉往外走的步子頓住了。
的确,這位客人不該知道的。她想。
自己哭的動靜着實很輕。白日裏不想令紫鵑為自己憂心,她跑到了山石頭後邊哭。
歸家後,紫鵑看着自己紅紅的眼眶,心下明了。她盯着自己看了良久,嘆了口氣:“姑娘該注意身子,有什麽委屈煩難便同我說,別同自己過不去。”
可是有些委屈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黛玉扯着裙帶,緩緩轉過身。
“為何?”她問,“你如何知曉的?”
淮南月垂眸喝了一口茶,擡起眼,一字一句道:“是賈夫人。”
賈夫人,賈敏,黛玉早逝的娘。
“你扯謊。”黛玉咬牙道,“你別唬我說,我娘來你夢中,托信與你。她都不入我夢了,如何會找上素昧平生的你呢?”
黛玉這會兒很想哭。
大約四五年前吧,她還會時常夢到娘。夢裏那屬于娘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搖着蒲扇哼着調子哄她睡覺,以至于她總不願醒。
可是近一兩年卻再也沒夢到了。
人的記憶總是會模糊的。或是娘終于放下一切,轉世投胎去了。
黛玉這麽想着,有些釋然,又有些委屈。
釋然的是娘總會走,委屈的是難過時再無人可說了。
手中的裙帶已經被她攥皺了。她松開手,別開臉,聲音悶悶的:“你就是在扯謊。”
無人回應。
室內安靜得有些過分。
黛玉轉過頭,想着你不說話我就請你出去,卻對上了一雙似乎沒什麽情緒的眼。
她聽見眼睛的主人說“沒扯謊”。
“沒扯謊。”淮南月一直平心靜氣的,“我今兒中午睡了一覺,便夢着了賈夫人。”
“她同我說,并非她不想入玉姐兒的夢,實在是牽腸挂肚,以至于不忍相見,生怕一見面便唯餘惆悵,對坐而悲鳴。”
“玉姐兒身子又不好,每每哭時總于身心無益,故而倒是不見為好。”
“她又道,既然你來了大觀園,你便幫我勸勸我家玉姐兒。”
“勸她能克化得動便多吃些,勸她別貪涼,勸她寬些心腸,勸她多在園子裏走走,她說話好聽,姊妹們很樂意同她玩的。”
“她還道,玉姐兒別牽挂娘,娘在天上過得很好。”
“只是娘就玉姐兒這麽一個女兒,實在是不舍啊。定要看着她平平安安成人,娘才舍得喝下孟婆湯。”
“玉姐兒兒時喜歡吃梅花糕,長大卻不吃了,不知是變了口味,還是吃不着。這個其實不難,梅花粉四季都有,明兒便叫小廚房做了吃,不必總那麽小心,餓了渴了要叫喚。”
“她說,玉姐兒受累啦,玉姐兒不要難過。這麽些年吃的是沒娘的虧。終究還是娘對不起你。”
黛玉沉默地聽着,已經泣不成聲了。
哭着哭着,身邊遞過來了一塊帕子。
她頓了一下,伸手接過。
帕子上有股清冷的梅花香。和淡香一塊兒飄來的,是一句輕輕的“要開心”。
“你娘總不願你委屈自己的。”淮南月道,“餓了渴了就說,想吃梅花糕就去小廚房取。她在天上看着,佑你歲歲平安。”
黛玉從嗓子裏悶出一聲含糊的“嗯”,抽噎卻始終沒能止住。
人總是這樣,遇上壞事兒不會哭,但一旦有人湊過來關心自己,眼淚就開始啪嗒啪嗒掉。
悲傷嗎?不悲傷。
只是很委屈。又很感動。
-
淮南月出來的時候,秦問川正在外間同寶釵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見她掀簾子往外走,兩人的目光一齊朝她追過去。
寶釵有些好奇:“你同颦兒說了什麽,怎麽半道兒忽然動靜那麽大,之後卻沒聽着什麽?”
紫鵑也一錯不錯地盯着她看。
“無事。”淮南月淡聲道,“林姑娘有些想家。我寬慰了幾句。”
“又想家了?”寶釵撐着茶幾站起身,“了不得,她一想家便哭。我進去瞅瞅。”
淮南月沒想好怎麽開口阻止——寶釵一進,黛玉不哭了,方才謅的一大片話不是白搭了麽——一時啞然。秦問川眼觀鼻鼻觀心,在旁邊打起了配合。
“依我看,你別進去。”她搖搖腦袋,煞有介事地說,“讓她一個人呆會兒倒好,不然憂愁郁結在心,恐得病的。”
“也是。”寶釵點點頭,嘆道,“唉,只恨我幫不上什麽忙。”
她拉過紫鵑的手,輕輕拍了拍:“好孩子,我去了,你且辛苦些,多寬慰寬慰你家姑娘。”
紫鵑“欸欸”地應着。
寶釵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紫鵑瞥她們一眼,欲言又止,終是小心翼翼地掀簾子進了裏間。
-
黛玉一哭,時間流速便快上許多,十點的鐘聲早已敲了。
然而正房內卻始終沒什麽變化。沒有奇形怪狀的怪物朝她們撲來,也沒有紛至沓來的支線任務找上她們。
屋內沒熏香,八仙桌山放着瓜果,一片清甜氣。牆角又有爐子咕嘟咕嘟煎着藥,滿屋又是清苦的藥香。
兔子聞着聞着,嘆了口氣:“這藥聞起來怪苦的,她喝起來應該挺難受的吧。”
“她習慣了。”淮南月道。
兔子又嘆了口氣,輕聲說:“我有點心疼。”
她頓了頓,啞着嗓子繼續道:“黛玉那麽小,這會兒才十三四歲吧,幾乎是娘胎裏生下來就開始喝藥,喝了十幾年了,也不過是勉強把命吊着。十三四歲換到現代,也就是上初中……唉,我有點不知道說什麽了。”
她長籲短嘆一陣,最終還是沒能吐出什麽其他話來。像是沒話了,又像是想說的太多太雜,以至于理不清頭緒說不出口。
她于是把這個話題抛下了,撿起了另一個:“話說咱們現在去哪兒?還出去麽?”
“出去幹嘛,被怪物追?”秦問川懶洋洋倚上了桌,“反正我就在這兒呆着了。說來也怪,這兒還怪清淨的。你呢?什麽想法?”
她說着,轉向了淮南月。
兔子也跟着轉過去,眨巴眨巴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面露期待。
看樣子老大是指望不上了。兔子想。
主線任務裏指定的一周的ddl已經過了一天一夜,眼看着即将過第二夜了,老大卻還是不緊不慢的。
要知道,老大她們的任務是“一周內達成紫鵑的心願”,而自己的任務是“阻止白色陣營達成紫鵑的心願”。
所以只要一周內老大她們沒完成任務,她們就得死,自己卻會活。
但現在看來……自己都要擔憂死了,怎麽老大還這麽慢慢悠悠的呢?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月姐肯定不一樣吧。奇葩有一個就夠了。
兔子這麽想着,滿懷期待地沖淮南月複讀她們老大的話:“月姐你呢?什麽想法?”
結果淮南月也道:“不急,歇歇再說。”
兔子:……
兔子心道我什麽運氣啊,攤上這倆不顧命的祖宗。
……直接快進到六天後,給* 你倆埋了得了呗。她賭氣地想。
-
十一點的鐘聲來得很快。繼而又是延綿不斷的十二下鐘聲。
房間隔音效果算不上特別好,黛玉的抽噎聲斷斷續續地往外傳。
黛玉越哭,時間流速越快。
秦問川在正房瞎轉悠,拎起花瓶看花瓶底,扒着桌沿看桌面的花紋。
兔子在旁邊心急如焚地問:“發現什麽了嗎老大?”
秦問川:“沒。”
“那老大你在找什麽嗎?要不要我幫你一塊兒看看?”
“沒。”秦問川擺擺手,“我就是瞎看看。”
兔子:……
秦問川還盯着桌上的花紋瞅,嘴卻沖旁邊努了努:“別跟着我轉了,去看看你月姐,她好像有啥發現。”
兔子腹诽道你後腦勺長眼睛了啊,看都不看就知道人家在幹什麽,結果一轉頭,還真看到淮南月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書,嘩啦啦翻。
兔子眼睛一亮,蹿過去,迫不及待地問:“有線索嗎?”
“好像有……”淮南月歪着腦袋又看了會兒,終于确定了,“有線索。”
秦問川也湊過來,三人一同翻起了冊子。
是本正兒八經的日記——
【庚子年臘月十八。】
【今兒姑娘推說身子不爽,早早從席間回來了。她面露憂愁,我知道她這是又想家了。】
【席上好幾件江南的東西,姑娘看了便會想家。】
【此刻我便有些憤恨,那幫子人不知是真沒成算,還是看姑娘好欺負,存心來這麽一出?】
【我只願姑娘不再見到江南來的東西,倒免了許多牽挂。】
【庚子年五月初九。】
【今兒姑娘和寶姑娘聊了許久,笑得着實開心。】
【我也很開心。】
【我只願姑娘日日笑,月月笑,年年笑。】
【庚子年九月十五】
【今兒姑娘白天還高高興興的,晚上卻對着月亮又流了淚】
【我看得難受,卻又不知如何安慰。詩人都說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看着月亮,思鄉總是難免的。】
……
淮南月一頁頁往後翻,見日記記了幾十頁,大多是些圍繞着黛玉的有的沒的雜事,黛玉或哭或笑,一一被記了下來。
每頁的最後都跟了句“只願”。
“她的願望也太多了吧……”兔子蹙着眉說,“你倆不可能把這些任務全完成啊。”
秦問川搖搖頭:“看起來多,但總結起來就兩點。不願黛玉哭,只願黛玉笑。”
“那完了……”兔子喃喃道,“月姐剛把黛玉弄哭來着。”
“可是任務沒失敗。”秦問川道,“所以紫鵑的願望不是這些。”
“那會是什麽呢?”
“其實我猜……”秦問川頓了一下,像是在組織語言,“願望的內容我們早已經知道了。”
“嗯?”兔子沒明白。
淮南月垂着眼,繼續慢悠悠翻着日記,看起來并不打算說話。
秦問川拍了她一把:“你講講?總不能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在帶小孩吧。”
淮南月半掀起眼皮睨她一眼:“你是隊長還是我是隊長?自己的小孩自己帶。”
某“小孩”:……
兔子弱弱開口:“那個……其實你們不願意講可以不講的,我二十多歲了,不必用小孩這種稱謂來侮辱我。”
秦問川笑起來了,不知是因為兔子的話還是淮南月那始終冷淡卻又略顯幽默的反應。
她一只手背手抵着桌沿,另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燈芯絨的褲管,想了會兒,很有耐心地解釋:
“首先,這是某人過的第三個副本,難度應當不大。而我和你都是跟着某人進的,對副本難度沒什麽影響,所以副本不會太難,主線任務不會藏得太深。”
“還記得昨晚我們在石頭後邊找到的冊子麽?最後一頁寫着——阿彌陀佛,送他們入阿鼻地獄吧。”
“現在想來……或許那就是紫鵑的願望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指的是誰。”
話音落下,一點的鐘聲敲了。
伴着鐘聲一塊兒飄進來的,還有兩個玩家。
一紮着高馬尾的姑娘叉腰喘着粗氣,“哼”了一聲:“我就說正房安全吧,我第六感很準的。”
另一個穿着綠裙子的姑娘諾諾地應了一聲“欸”:“對不起啊,我之前不該懷疑你。”
語罷,她們才發現正房還有三個人,倒唬了一跳,登時警惕起來。
“你們在這兒幹嘛?”高馬尾問,語氣不是很好。
“你态度怎麽那麽差?”兔子被問得有點不高興了,“我們先來你們後來,凡事講究個先來後到,所以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們問你們麽?你們來這兒幹嘛?”
綠裙子拽着高馬尾的胳膊把她往後扯了扯,擡手哈腰地沖兔子三人陪笑道:“不好意思哈,我們方才被人追着殺,她這會兒看着生人就有些應激,我代她道個歉。我們來這兒是想避一避,外頭的怪物太瘋狂了。”
高馬尾沉默下來,須臾,又“哼”了一聲:“怪物瘋狂,人更瘋狂。”
兔子聽罷蹙起眉:“這是咋了?”
“外頭有個玩家着了魔。”綠裙子嘆了口氣,“他說既然黑色陣營的人數又多,主線任務又是阻止白色陣營達成紫鵑的心願,那麽黑色陣營聯合起來,直接把白色陣營殺了,不就直接完成任務了麽?”
“我倆不贊成,說肯定有別的解決方法,總不可能必須有一邊要死吧,但那人根本不聽。凡是反對的,全被他打成白色陣營,被他和他的同夥兒圍剿。”
“嗐,我倆就是圍剿對象之二。”
兔子心說雖然但是,你倆對系統有誤解,對抗性副本确實必須有一方得死。
她轉頭看向她老大,正打算說點什麽,忽然,耳邊傳來了無波無瀾的電子音——
【下面更新陣營人數】
【白色陣營:2人;黑色陣營:12人】
黑色陣營少了一個人。
綠裙子的臉白了一瞬:“這是……有個人死了麽?”
兔子“嗯”了一聲,片刻後,小小聲補充:“咱們這一屆還算挺幸運的了,目前為止只死了倆。”
戲劇性的是,這一位還不一定是被怪物搞死的,可能是隊友間的自相殘殺。她想。
室內陷入沉寂。果香與藥香似乎都凝固住了。
兔子被這寂然煎熬得有些受不了,遂努力找起了話題。
“诶,話說。”她沖倆姑娘問,“你們就不怕我們有人是白色陣營的,也有殺了敵對陣營的人過關的想法麽?”
綠裙子搖搖頭:“白色陣營的任務是達成紫鵑的心願,就算把黑色陣營的人殺光,任務也沒完成呀。況且你們是三個人,白色陣營只有倆人,剩下的那一個總不可能蠢到和敵對陣營的人一塊兒過副本吧。”
“蠢到和敵對陣營的人一塊兒過副本”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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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