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尋寶鼠求救與噬血鬼藤!

第83章  尋寶鼠求救與噬血鬼藤!

一道纖細黑影快速從佘清予她們視線中極快掠過, 身後幾道張牙舞爪的暗影緊随其後,沒等佘清予使手相救,前方從天而降一位身材修長的俊朗男子, 一身不可忽視的凜然劍氣,衣決飄飄顯得飄逸又挺拔,劍影揮過的地方是還未消散的凜冽殺氣。

顯而易見, 是個修煉出劍意的修士。

“道友, 适才多謝你。”被追着跑的女修面如少女,笑眼盈盈地彎了彎眼睛, 女修長得不是絕色佳人的漂亮, 瓜子臉, 五官小巧中帶了一點靓麗的魅惑,給人印象很特別,她的額頭描繪着精致的圖騰,非常有特色。

總體來說, 有些古靈精怪的樣子, 初次相見就讓人很有好感。

“不必, 順手為之。”男修性情有些冷, 視線沒有放在面前女修身上, 将長劍收進劍鞘背在後背, 直徑上前将躺在地上氣息微弱的山魁收在特殊的容器。

瞬間容器中發出一聲聲凄喊唳叫, 随後漸漸消音再也聽不見一絲哀嚎。

女修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身上的法衣, 好奇道:“你是赤霄宗的弟子?”

“嗯。”男修聲音帶着冷硬的寒氣,眼前的女修卻絲毫不介意, 尾随其後,叽叽喳喳地問上一兩個問題, 距離和态度拿捏的十分有分寸,既嬌俏又不惹人心煩,再冷淡的态度也讓她拉進幾分距離。

“白戈師兄!又有一名弟子神魂受損了!”遠處有人在着急呼喊。

白戈神情微沉,立馬飛身跟着赤霄宗弟子往山谷深處飛去,那名年齡不大的女修似好奇疑惑的歪歪腦袋,也跟着追過去。

用封靈石隐藏在灌木叢裏的佘清予抱着二崽,慢慢顯露身形,她看了眼衆人離去的方向。

白戈,劍心無垢,純靈之體,五十年進階金丹的第一人,百歲內修煉三層劍意的絕世天才,現在修為是元嬰巅峰,佘清予視線掃過岩石上深入三尺的劍痕,随手一劍就彰顯其鋒芒。

佘清予手中閃現一柄長劍,将一只偷襲她的山魁釘在枯樹上,山魁長相醜陋,四肢如猴,毛發全黑,只有一雙赤紅如燈籠的猙獰鬼眼。

這只山魁被長劍釘在樹上并未死去,還在發出尖銳的嘶吼,爪牙鋒利,通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盯着佘清予她們。

“魚魚,山魁,以血為食,靈智混沌,是一種低階山鬼。”小水站在佘清予肩膀上,認真收錄了面前山魁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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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醜。”紅澤伸着蛇腦袋,略帶嫌棄地戳了下被禁锢住的山魁:“魚,它們沒有鬼丹。”

鬼物自北冥一界崩塌 ,鬼界與三千界隔絕,以界河泾渭分明,甚少出現,留下可參考的資料并不多,否則在摘星樓裏被陰陽太清流漿侵蝕的法器,也不會當做陳舊破爛堆積在角落裏,若不是麒戰在,她和小水也不會知曉那黑色流動的液體是陰陽太清流漿。

“魚魚,山魁是低階鬼怪,可以相互吞噬,吞噬的血肉和同類越多,實力越強,到了五階,才會生出鬼丹。”

佘清予深思一秒,不再猶豫,将面前的山魁用她煉制的陽炎鞭拴住,陽炎鞭是紅岩沙漠裏的一種特殊石頭煉制而成,自有伸縮,專克陰屬性的東西。

三崽地點光标一直在往迷霧鬼林內圍移動,內圍和外圍相比,鬼物實力不在一個等階,鬼物和妖獸等階一樣,分為十個等級,外圍多為四階以下的低級鬼怪,內圍已經開始出現五階等級的鬼怪。

五階鬼怪的實力堪比化形妖獸,只不過鬼物這種生物,天生嗜血殘忍,靈竅混沌未開,即使實力到了聖級,也是只知道噬血啖肉的鬼物,最終被天雷劈的身死道消。

三崽還未長出麒麟爪,單槍匹馬獨自在內圍,老母親心裏有些憂心。

迷霧森林內圍充斥着一種死氣,空中灰蒙蒙的,一眼望去就是枯敗之相,沒有一絲生機,詭異又荒涼,看到人越發謹慎。

周圍的枯樹藤條張牙舞爪,落入此地的小妖獸一不小心就會被吸幹血肉,變成一層幹涸的皮。

佘清予用靈劍砍斷鬼藤糾纏他們的藤條,內圍的鬼植鬼物實力越來越強,二崽爪子上勾着陽炎繩,另一頭穿了一串打成半殘的鬼怪,在地上拖着走,顯得十分滑稽。

“糟心的東西,殺了它也不能讓它跑了!”遠處的灌木叢一聲窸窣的躁動,突然,一個灰絨絨的團子從佘清予面前快速竄過,被紅澤眼疾手快的“啪”的一聲,用尾巴拍在地上。

“吱——”一聲細弱的慘叫。

“什麽東西?”佘清予好奇地看向紅澤尾巴壓制住的灰團子。

“咦,這是……摘星樓裏的尋寶鼠?”小水認出來紅澤尾巴下的小東西。

“吱——”小尋寶鼠快被紅澤的尾巴壓的喘不過去,急得胡亂蹬腿,紅澤伸着蛇腦袋吐着蛇芯垂涎盯着它,吓得小尋寶鼠毛都豎立起來,渾身瑟瑟發抖。

佘清予無奈從紅澤尾巴下扒拉出它,揪着它後頸提溜起來,這只灰色的小尋寶鼠只有巴掌大,不像家鼠賊頭賊腦,反而腦袋有些圓,兩只眼睛黑溜溜的,此刻挂着兩滴淚珠,好不可憐。

“你主人在哪?”佘清予溫和輕笑道。

紅澤想在摘星樓兌換這只尋寶鼠,可惜被人提前預訂了,現在出現在這裏,說明天衍宗有弟子也在。

“吱吱——”尋寶鼠凄慘哀哀地叫了一聲,可憐巴巴的樣子,顯然也是認出佘清予來了,它急忙慌地用爪子指了指後方,示意佘清予她們快點過去。

“這只尋寶鼠是你的靈寵?”有三名體型彪悍的修士從身後的枯樹後走出來。

領頭人看過佘清予,眼神閃過一絲驚豔垂涎的淫光,上下打量着佘清予,挑眉開口道:“小姑娘,你的尋寶鼠搶了我的王級滌魂丹,這可是修補神魂的絕品丹藥,你要怎麽賠給我們。”

“吱吱——”我沒有!

尋寶鼠氣憤大叫!

“哈哈,不如以身相抵!”男子身後的修士附和大笑,眼神肆意地在佘清予身上打量。

能進玄陰小世界的弟子,實力都在各勢力上層,他們身上的配飾是赤霄宗附屬的一個小門派,修為一個化神初期,其他兩個都是元嬰後期,對付佘清予一個小小的金丹後期,身邊的兩只妖獸全是幼年形态,即便抓了不少山魁,也根本不将她們放在眼裏。

“吱吱——”尋寶鼠慌張地對着佘清予亂叫。

二崽擋在母上大人身前,稚嫩獸眼冒着屬于妖獸的冰冷兇光,它第一次脫口多字箴言:“渡厄——纏!”

——

“該死的鬼東西!”有修士狼狽逃竄出來,身後一根根血紅觸1手快速纏來,他的靈劍劈在藤條上,才堪堪留下表面一點淺痕,血藤快速将他捆綁住,拽往鬼林深處。

“救命啊!”修士大喊。

這時,突顯一個眉目清秀的佛修趕來,手中結印:“般若諸佛,大羅金剛咒!”

金光大顯,帶有“卍”字的佛印從天而降,殺得血紅藤條一個似疼狠了的抖動,快速放下糾纏修士的鬼藤,然而更多的枯藤觸1手從四面八方而來,将他二人齊齊圍住,張牙舞爪着,似要狠狠報那一擊之仇。

這血藤十分堅韌,藤中帶刺,一般修士攻擊根本造不成傷害,只是佛修專克鬼物,才能将這鬼東西擊退,漫天的血藤撲來,這個面相秀氣的佛修快要頂不住,幸而身後更多的佛陀門弟子趕來,才将他們齊齊救回來,逃離此地血藤攻擊的範圍。

他們後撤到一片空地,這裏停留的修士不少,至少有兩三百名弟子,他們根據各門派陣營分割幾處,寒霜宮和佛陀們關系緊密,赤霄宗和兩個附屬門派的弟子待在一起,七星院和天衍宗各在一處,且人數最少。

“噬血鬼藤在上古時代就是難纏的東西,一株就能将方圓百裏生靈的血肉生機吸的一幹二淨!”七星院的一個化神修士神情不容樂觀,略憂愁地說道:“我師弟的神魂受損,沒有王級滌魂丹,現在情況很不妙。”

寒霜宮的一名弟子隐晦地看了一眼詩千羽,開口道:“我們很多弟子身在此處卻聯系不上,說不定失蹤和神魂受損的弟子都與這血藤有關。”

“該死的鬼東西,一把雷火燒死它!”衆弟子們恨的不行,各門派的精英弟子,來到玄陰小世界時間不久,就折損于此,實在讓人心痛!

七星院的幾名弟子洩憤般的砍斷身後的枯樹枝丫,雙眼仇恨地看着遠處露出一小條血紅觸1手。

那遠處遮天蔽日的血紅藤條還在搖擺,顯然是垂涎此地衆多的新鮮血肉。

這株噬血鬼藤軀體幾乎覆蓋了半個迷霧鬼林,可想而知這株上古鬼藤活了多少年,只是有所限制或不知名的顧忌在縮在鬼林一處。

“不如我們聯手,将這株鬼藤斬殺于此。”詩千羽清冷的話響起,視線是投在了佛陀門這裏,領頭坐在佛陀門弟子身前的佛修,名為觀真,長相秀氣略顯稚嫩,但卻是慧元尊者的親傳弟子,慧根極佳,繼承其師尊衣缽,佛法浩瀚無垠。

外人曾言,若不是世上只能有一個佛子,而鳳淵尊者遲遲不飛升西天,那麽近年來的佛子必然是觀真。

可惜鳳淵尊者始終參透不了最後的大乘佛法……

觀真望向血藤的方向,那如鮮血的藤條在空中胡亂揮舞,藤條上覆蓋着斑斑血漬,他還未作出答複,身後盤腿而坐的兩名弟子,已經開口替佛陀門應了下來:“可。”

觀真擡頭看了一眼詩千羽,單手立掌,沉吟道:“阿彌陀佛。”

其他幾個門派弟子或多或少都有弟子失蹤,一時面面相觑,若真是那株鬼藤所在,就不能袖手旁觀。

天衍宗地界上,徐乾元和溫夙沒有開口附和,他們身後還昏迷了兩名弟子,此處天衍宗弟子最少,現在清醒有戰鬥力的就他二人,一時間沒有輕舉妄動答應下來。

而赤霄宗這裏,月蘭華擔憂地握住白虞的手,白虞為了救她,神魂受損,現在已經昏迷不醒。

白虞是赤霄宗弟子中的領軍人物,現在倒下,加上赤霄宗弟子失蹤不少,衆人臉上皆挂着凝重的情緒。

“神魂受擊,不一定是鬼藤所為,我們受襲時,見到了人影。”月蘭華看了一眼詩千羽,視線漠然。

“那株血藤妖異,還是謹慎為好。”月蘭華不信任詩千羽,不能在白虞昏迷期間,讓赤霄宗弟子招惹那等東西白白送死。

“呵,你本不是赤霄宗弟子,才不會将失蹤弟子放在心上。”白霄諷刺笑出聲,他眼底一條黑線極快地閃過,再無蹤跡。

“謹慎為重,別做馬前卒,我言至于此。”月蘭華也不争辯,抱着白虞的頭顱放在自己腿上,神情焦灼。

赤霄宗弟子互看一眼,看向不遠處打坐的白戈,相比于月蘭華,他們自然是相信門派的師兄。

白虞自從白戈代替赤霄宗地位後,常年在外歷練,幾百年不曾回宗門,自然弟子們不再像從前那般親近信服。

白霄、白戈、白虞都來自滄瀾白家,劍修世家,白虞和白霄是嫡脈不同支,白戈是旁支,只不過他的天賦和門派地位有着決然地位。

白霄似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白戈,眼底閃過一絲暗光,他開口道:“白戈師兄,我們可親眼看到那鬼藤将我們門派弟子拉走了。”

“只怕他們已經兇多吉少,這鬼藤不能留!”

白戈眉頭微鎖,除了天衍宗,其他宗門弟子已然決定聯手對抗裏面的鬼藤,聯手對抗的原因恐怕不止它卷走的弟子……

他微涼的視線放在鬼藤下方零散落下的幾處法器碎片,那上面雕刻着神秘而又充滿古老意味的印記,很有可能是十幾萬前,北冥一界沒有崩塌時留下的東西。

額頭印有特殊圖騰的女修,坐在一棵枯樹枝丫上,并未加入任何一方門派,而是眯着眼睛看着他們争論。

詩千羽微微皺眉,和她對望一眼,女修眼睛一彎,态度非常和善。

不出片刻,在場門派除了天衍宗,全部決定聯手對抗噬血鬼藤,他們都是門派勢力頂尖弟子,各顯神通,與張牙舞爪的鬼藤戰在一起。

噬血鬼藤被砍斷的血藤又快速生長出來,好似生機源源不斷,除了佛陀門和詩千羽動用佛門技能砍傷噬血鬼藤,也只有白戈的三層劍意能擊退血藤攻擊。

噬血鬼藤體積巨大,龜縮在此處,砍斷幾只血藤觸手,揮來更多血藤枝條,它們像蛇群一樣迅猛難纏,它狂舞着枝條,顯然是被這群人修激怒,它纏住一名弟子,将之吸成皮包骨頭的幹屍,若不是白戈揮劍砍下,這名弟子的小命怕是一命嗚呼了。

詩千羽雙瞳變化成無相法1輪,手中揮出一團幽藍色火焰,氣急極為陰冷,她身邊的佛陀門弟子也使出大羅法咒,鬼藤的本體猛然抖動,如此龐大的身軀,卻只有一片枯敗的葉子,它被激怒的用葉子卷住一個攻擊它的佛修,欲要将他連皮帶肉的吞噬掉。

觀真的禪杖揮出一道佛光,直擊血藤細長的葉莖上,那片獨有的葉子翩然落下……

張牙舞爪揮動觸手的鬼藤突然不動了,它似不敢置信地用藤條卷起來,連忙按在自己斷掉的枝丫上,可惜斷掉就是斷掉,再也不能連接上了,那片葉子靜靜地飄然落在地上。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瞬,觀真俊秀的臉上微微一愣,有些手忙腳亂地想要給它撿起來,而身邊的人,一股陰冷的火焰燒過去,瞬間将鬼藤的觸1手接連點燃,使之籠罩在巨大的火焰中。

“呼——”鬼林中好似是火焰熊熊燃燒的聲音,又或是鬼怪在痛苦嘶吼。

衆人看着被陰火點燃的血藤,沒等欣喜出聲,就見地界猛然晃動,似整個鬼林都在跟着震動。

“天哪!”有人尖叫出聲。

只見眼前被火光燃燒的鬼藤,一根根深紮地下的藤條拔地而起,無數的藤條從地下竄出,比之前的血藤粗壯上百倍,根本不是他們這群還在煉虛以下的修士能對付了的。

就連之前不可越過的界限,噬血鬼藤也視若不見,巨大的觸手向他們沖來。

“快走!”白戈如臨大敵,連忙招呼身後的弟子撤退。

就連詩千羽和觀真法師臉色也微變。

——

佘清予面前有三名倒下的修士,攔住他們之前還體型彪悍,現在就像是被厄運疾病纏身,幾息便被晦氣纏繞,眼眶深陷,身材消瘦成皮包骨頭,臉色發黑,吸氣不如喘氣多,感覺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地上的三人戳死。

二崽無辜地瞪着大眼睛,揮着爪子看向他們,明明軟萌的樣子卻讓地上的三人驚恐地渾身發抖。

原本懼怕紅澤的尋寶鼠,離二崽的距離比較近,現在緊緊貼着佘清予,太可怕了!

佘清予溫和輕笑,用手安撫了下吓壞的尋寶鼠,角魔一族手劄上的咒語,二崽看過後,深感興趣,二崽的言靈術能力如今更加深不可測。

佘清予将幾人身上的儲物戒指扒拉下,裏面靈石和好東西不少,親自送上門來的黑吃黑,确實讓人心情愉悅。

她并沒有殺死這三人,只不過她們漸漸走遠,那三名身形枯槁,被厄運纏身的修士瞬間被湧上而來的鬼怪蠶食幹淨。

佘清予根據尋寶鼠的指示,迅速向鬼林深處飛去,她不懂獸語,但是紅澤和二崽能聽懂。

這只尋寶鼠是姬元清的靈寵,姬元清和一名天衍宗弟子現在情況不妙,神魂受損,昏迷不醒,并且神魂還在漸漸消散,若是神魂受損大半,即使醒來,也只是個傻子。

小尋寶鼠自從主人昏迷後,就十分着急,四處尋找能修補神魂的寶物,只不過它雖然有探尋寶物的能力,但戰鬥力就是個小渣渣。

有其他修士找它合作,說要五五分賬,人心險惡加上它救主心切,才被那三名修士誘騙,變成了尋找寶物的苦力,甚至還想着等姬元清死後,将它占為己有!

佘清予飛着突感地面在震動,不遠處有火光在燃燒,從那裏傳來幾聲修士的驚呼和慘叫,她和二崽運轉靈力快速飛過去。

“這才是噬血鬼藤的本體!快逃!”徐乾元和溫夙神情大變,身後背着姬元清和另一名弟子快速躲避鬼藤的攻擊。

詩千羽看着遮天蔽日的鬼藤,不甘心地咬咬牙,旁邊的觀真單手立掌,神情複雜地看着狂舞發怒的鬼藤,沉聲道:“詩施主,有些東西不可強求,犧牲的修士無辜。”

“無辜?是他們自己貪婪。”詩千羽不屑,眼神微沉,不甘心地再次放大陰火!

被陰火燃燒的鬼藤暴怒,一個修士也不曾放走!

佘清予和二崽紅澤到了地點微微驚愕,這是招惹了什麽鬼物,遮天蔽日狂怒卷人的血藤觸1手,似整個鬼林都能觸及在內。

“吱吱——”小尋寶鼠着急呼喊。

佘清予看過去,只見徐乾元和溫夙都被血藤擋住去路,而他們背後昏迷的姬元清已經被一條血藤牢牢纏住。

二崽沖上前,它的麒麟爪一爪将纏着姬元清的血藤劃斷!,

“桀——”疼!

“桀——”壞人!

趕來的佘清予一愣,忽感一縷極細微的情緒,這縷情緒有些模糊與混亂,可也讓佘清予感悟的到。

她看向四周,除了眼前狂怒不已的血藤,沒有其他的鬼物,她突然驚愕地看着揮動血紅觸1手的鬼藤,這是……上古噬血鬼藤的意識?

她自從被角魔一族認為靈主,修煉巫力,獲得一種新的能力,好似體內有什麽血脈正在崛起,她能感受到一些花草樹木淺淺的意識,只不過那些花草樹木無不是天材地寶,能夠草木成精,歷來靈臺混沌的鬼藤竟然生有意識?

“桀!”打!壞!

噬血鬼藤一根根藤條發狠地抽向詩千羽,要将用陰火燒死的女修抽成大豬頭,再吸成幹皮,挂在頭頂曬個千百年,吓死再來欺負它的壞東西!

這株鬼藤體積太大了,并且将去路牢牢堵住,沒人任何一個修士能逃竄出去。

佘清予和二崽進來後,也被這些觸1手纏上,不過有她們加入,徐乾元和溫夙壓力小多了。

“桀桀桀!”嗚嗚,吸你們,挨雷劈!

佘清予再次感受到這株上古鬼藤清晰的意識,她動作突然停下來,将一個特殊玉瓶打開,扯出一根陽炎繩,将一連串的鬼怪從玉瓶出扯出來,她用長鞭纏住一個攻擊她的血藤,試探道:“這些,換?”

“桀?”啥?

佘清予再次确認這是一株已經生出靈識的噬血鬼藤,她将拴着不同等階鬼怪的陽炎繩遞給她,笑眯眯溫和道:“禮物。”

“桀?”給我的?

血藤晃晃藤條,似再不敢置信的懷疑,等到佘清予往前推了推挂在它觸手的尖刺上,才将這串鬼怪卷縮在自己的藤條中。

血藤歡快地搖晃着藤條,将陽炎鞭卷住的山魁一只只纏繞吸成幹皮,這才稍稍有些滿意地地晃晃藤條。

它不再攻擊佘清予,反而靠近她的修士都給扔出去。

“這是我的幾個崽,它們沒有惡意的。”佘清予指了指與鬼藤糾纏的二崽和紅澤,連忙說道。

“桀——”好吧。

噬血鬼藤也不再攻擊紅澤和二毛,将它們和佘清予安穩地圈在一起。

這一幕讓衆人驚異:“它竟然聽的懂?”

“這株噬血鬼藤難道有靈智?”不遠處的徐乾元不敢置信道。

鬼藤不是普通草木之物,地久天長吸收天地元氣,也不能生成靈智,又天生被雷劫克制,不能正常進階,就無法褪去皮囊,化形為人,比之普通生靈,它們只是知道嗜血啖肉的邪物,即便是上古留下的鬼藤,也難以留有靈智。

這株噬血鬼藤竟生有靈智,還能懂得與人利益交換!

徐乾元和溫夙連忙将自己收集的鬼怪拿出來獻上,雖然沒有佘清予給的多,噬血鬼藤勉強滿意,也将他們二人和後背昏迷的弟子甩在了佘清予所在的地方。

其他勢力弟子看到,連忙照辦,雖然也被放過,結結實實地挨了極鞭子,才放過。

只不過有兩個人,就算是再多鬼怪給它吃,也不可能放過,必須吸成幹皮,挂在頭頂上曬它個千兒八百年!

一個是砍掉它葉子的禿頭,還有一個是放火燒它的壞女人!

“桀——”吸幹他們!

衆人力竭的坐在地上,看着被血藤窮追不舍的佛陀門和寒霜宮等人,心中忍不住幸災樂禍。

“佘施主,你能和鬼藤溝通,為何我金缽裏的山魁不收?”觀真法師身影加快移動速度,現在噬血鬼藤專注對付佛陀門和寒霜宮,壓力驟增!

詩千羽和寒霜宮等人狼狽地躲過血藤襲擊,她清冷飄逸的衣衫已經淩亂不堪,眼神暗含殺意地看向佘清予。

“桀——桀桀桀——”噬血鬼藤憤恨地狂甩藤條,栓住一根枯敗發黃的葉子給佘清予看。

佘清予嘴角微抽,無奈道:“她上億年才長出的一片葉子,被你砍掉了,說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觀真法師躲過攻擊,有些尴尬地摸下鼻子。

“噬血鬼藤自古就是邪物,生出靈識也只能龜縮在此地,出了玄陰世界,也要被天雷劈的靈識盡散!觀真,你是佛門弟子,怎能向這等邪物求饒!”佛陀門一名佛修痛心道。

佘清予看過去,是那天跟在詩千羽身後的一名光頭和尚。

“你們別忘了被鬼藤卷走的同門弟子!”詩千羽厲聲道,說完她就被血藤卷在一個藤球裏,是寒霜宮衆弟子聯手,才将她救出來,還因此損失了兩名弟子,被血藤吸幹了血肉生機。

和鬼藤做過交易的弟子神情微沉,佘清予嘆了口氣,和噬血鬼藤的靈識溝通後,就見天上被甩來幾名皮包骨頭的人修,若不是看身上服飾,還真認不住來是誰,都是闖進鬼藤裏的修士。

在場的修士連忙接住,一探,氣息還在,長呼一口氣,只要是生機還在,吃上補血的靈丹,就還有命在。

佘清予聽到噬血鬼藤說吸人修會被雷劈,就知道被卷走的弟子性命應該還在,一看果然如此。

噬血鬼藤此舉一做,各門派弟子更不會出手幫佛陀門和寒霜宮了。

“佘施主,你告訴它,我還它葉子!”觀真法師也快支撐不住,身後已有佛門弟子中招,險些被吸幹生機,這次噬血鬼藤可不是只吸血肉,絕對是讓他們把命留下。

最終不知觀真給了這株噬血鬼藤什麽東西,噬血鬼藤才勉勉強強地放過佛陀門一馬,這樣就剩下寒霜宮十幾個弟子在支撐,在又兩名弟子身殒後,詩千羽咬牙拿出一樣東西,一時間佛光籠罩,将她和寒霜宮弟子等人照在其中。

噬血鬼藤忌憚地抽回血藤,憤恨的卷起旁邊的岩石砸她。

“舍利明燈……”觀真法師微微皺眉。

佘清予和二崽對視一眼,神情有些微妙,詩千羽拿出的是一盞明燈,燈芯是得道高僧的舍利子,燈盞是聖德石打造。

摘星樓裏陰陽太清流漿腐蝕的便是聖德石打造的聖德明燈。

有舍利明燈這等佛門聖物在手,噬血鬼藤也不狂舞藤條了,只能憤恨地掀石頭砸她們。

詩千羽和寒霜宮等人躲在遠處,也不敢距離噬血鬼藤太近。

佘清予沒再多注意詩千羽和寒霜宮等人,而是将昏迷不醒的弟子檢查一遍。

“清予,白虞怎麽樣了?”月蘭華擔憂問道。

“沒事,能醒來。”佘清予安慰地拍了拍她肩膀,聽到準确的回答,月蘭華才安心的呼出來,她輕輕笑道:“清予,又是你救了我們,那塊慈運石帶給我們否極泰來的運氣。”

佘清予擺手:“朋友之間不說這些。”

她示意将昏迷不醒的修士放在一起,将角魔石隐晦地窩在手心,這些神識不醒的弟子是中了角魔一族的巫咒。

佘清予眼神微沉,顯然是白角族施下的陰謀。

她假裝拿出幾枚衆人沒見過的丹藥喂給昏睡的修士,實則是為她使用巫力打掩護,喂給他們的丹藥是用來治療腎虛補陽的……

在鬼林待久了,身上陽氣自然會或多或少受損,喂給他們很好的給她使用巫力遮掩。

大約是施展的巫咒人數太多,身上的咒力并不難解除,佘清予很快就将昏睡的弟子喚醒。

醒來後,神魂就不會再接着消散,修補神魂只能看修士自己了。

佘清予這裏倒是有修補神魂的丹藥,只要有靈石和等價的寶物就能換,比如滌魂丹、增識丹之類的。

“漂亮姐姐,你好厲害,能将神識受損的弟子喚醒。”額頭印有特殊圖騰的女修眨了眨大眼睛,走向佘清予:“我可以換一枚滌魂丹嗎?”

“我叫元靈。”她主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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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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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