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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福樓拜！”法國，巴黎公社。

波德萊爾氣大步走在走廊上，深邃俊美的面容上有着歲月留下的痕跡，但是卻絲毫不損傷他的氣韻風度，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優雅迷人。

走廊上的工作人員紛紛為這位氣勢洶洶的俊美男人讓路，波德萊爾的脾氣并不是不好，但是作為幾個外交人員來說，很少有人敢去撩這位的虎須。

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福樓拜嘆了一口氣，默默的摘下眼鏡淡定的拿過眼鏡布擦着鏡片。

“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波德萊爾将手裏最新的情報一把甩在福樓拜的桌子上，棕紅色的眼眸銳利地盯着福樓拜。

福樓拜一副早就習慣了樣子，慢吞吞的擦完鏡片将眼鏡帶好，“我也是才得到消息的，恭喜你，夏爾，你的學生沒事。”

波德萊爾冷笑一聲，棕紅色的蜷曲長發被一根緞帶束起，中年美男子盛怒都是一副豔麗的樣子，“我在問你當年的任務。福樓拜，你和維克多就是趁我不在這麽對待我的學生的？”

當年蘭波和魏爾倫的執行去遠東的任務時，波德萊爾剛好出差，不在法國，蘭波和魏爾倫的事是福樓拜和維克多處理的，等他回來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學生生死未蔔，在遠東失蹤了。

幾年過去，要不是波德萊爾相信蘭波作為超越者的實力，他都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學生是不是死去了。

現在法國派去遠東打探魏爾倫情報的情報人員居然傳回了疑似阿蒂爾蘭波的情報，其中更是提及了兩個未成年的人工異能體。

波德萊爾在得到情報的第一時間就推掉了所有行程，火速趕回巴黎公社。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得到消息遠東那邊有疑似研究人工異能體的實驗室，才派蘭波他們去調查的。”

福樓拜好好先生一樣站起身，按着波德萊爾的肩膀，讓這位盛怒之中的美男子坐在椅子上，自己親自給波德萊爾到了一杯紅茶，“維克多他們馬上過來。”

“如果兩個未成年的人工異能體情報是真的，那麽我們就要盡快去接應蘭波他們了。”福樓拜熟練的安撫着老朋友的情緒。

波德萊爾冷笑一聲，“你們挺迫不及待啊，兩個年紀尚小的人工異能體，培養起來被魏爾倫好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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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樓拜笑呵呵的坐回位置上，“也不能這麽說，現在戰争已經結束了，戰時的那一套已經被禁止了。”

“我們也不想那樣對待魏爾倫，但是夏爾，那是戰争。”福樓拜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琥珀色的眼眸裏是銳利冰冷的深色。

波德萊爾身上的生機和活力被充滿硝煙味的寒意取代。

“我們都經歷過那個時代，夏爾，我們是為了我們腳下的土地，背後的人民以及深愛的國家而戰的。”

沙啞幹澀的聲音回蕩在安靜的辦公室，福樓拜神情冷酷，“那是必要的犧牲。夏爾，我們都失去太多了。”

波德萊爾沉默良久，最終像是妥協了一樣靠在了椅背上，聲音疲憊，“阿蒂爾隐藏了那麽久，現在卻突然傳遞情報回來，以他的性格做出這樣的事，只有一種可能，他在向我們求援。”

“我明白，維克多他們馬上就到。”福樓拜揉了揉眉心，戰争才結束不久，他們都對那段黑暗的時光産生了ptsd。

沒人想提起那段時間，但是誰也繞不過。

“不用擔心，夏爾，戰争已經結束了，我們不會在重蹈魏爾倫的覆轍，我們尊重阿蒂爾的選擇，也尊重你的意見。”

波德萊爾站起身，看向福樓拜的眼神十分複雜，“如果他們不肯留在法國呢？”

“我們尊重他們的選擇，夏爾，不用擔心。”福樓拜十分坦然的攤開手，戰争結束了，他們不在需要大量的戰鬥力。

況且過去的經驗已經告訴了他們，那樣做的弊端。

魏爾倫已經徹底和他們離心了，只不過沒有徹底的鬧掰，依舊維持着表面的穩定和諧。

如果真的鬧掰了，魏爾倫想要魚死網破，一位超越者級別的暗殺者，很難說會不會讓他們折損幾員大将。

要知道成為超越者的，并不一定是戰鬥力優秀的，也有一些是因為異能力輔助的作用十分強大。

就比如他們的居伊莫泊桑，佩羅斯佩梅裏美，還有英國的奧斯卡王爾德和簡奧斯汀。

他們異能力的戰略能力比單純的武鬥派異能力更加珍貴。

作為輔助人員，他們的戰鬥力遠遠比不上魏爾倫，要是魏爾倫沖這些人下手，在他們控制住魏爾倫前，魏爾倫能殺掉不少人。

況且魏爾倫如果和法國鬧掰了，還有不少國家想要招攬魏爾倫，他們完全可以保下魏爾倫。

這是得不償失的。

波德萊爾聽罷神情放緩了不少，“希望如此，你們談吧，我要先去遠東。”

福樓拜聽完不淡定了，“什麽？”

“我說我要去遠東。”波德萊爾不耐的翻了個白眼，“怎麽解決他們的問題你們讨論，我要去保護我的學生。”

“等會，你又不是戰鬥人員你去做什麽？”福樓拜簡直要被自己的好友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打敗了。

“怎麽？你是覺得遠東有什麽力量能同時對付三個超越者的嗎？就我們三個，就算是莎士比亞在場都要掂量一下。”

波德萊爾一點都不理會一臉無語的福樓拜，和來時一樣，一點都不情面的大步離開。

出門一拐角剛好撞見前來的維克多幾人，波德萊爾敷衍的點點頭打了聲招呼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維克多幾個人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清波德萊爾這一手是想做什麽。

走進福樓拜的辦公室，維克多看着一臉無奈的福樓拜忍住笑意，“怎麽了？夏爾又為難你了？”

“別笑了，他這次可不是為難我，是在為難我們。夏爾要去遠東保護阿蒂爾。”福樓拜痛苦的捂住臉，心力交瘁。

大仲馬表情奇異，“他？保護阿蒂爾？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單論戰鬥能力，阿蒂爾比夏爾強吧？而且不是說魏爾倫也在嗎？他在誰能傷到阿蒂爾？”

“他只是在生氣我們而已，随他去吧，反正遠東不會有什麽威脅到他們的力量。”巴爾紮克聳肩，給自己到了被茶，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

“算了，算了，夏爾想怎麽樣随他去吧，阿蒂爾和魏爾倫這件事是我們對不住他，而且他心裏也有數。”大仲馬打了個圓場，幾個人對他的話都表示贊同。

“都坐下吧，我們需要讨論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人工異能體暴露了，英國和德國都得到消息了。”

維克多點燃一支煙，幾個人都在福樓拜的辦公室雜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位置坐下了。

“盡快将他們接回來吧，到了法國，至少防範這一方面要比遠東強。”說話的是大仲馬。

“那兩個人工異能體要是天賦不錯，能在給法國培養兩個超越者，我們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不行啊，無論是蘭波還是波德萊爾的意思，他們都不想讓那兩個人工異能體加入公社。”福樓拜無奈，“別想用強硬的手段，當年魏爾倫的事就是前車之鑒。”

正皺眉面色不虞想要說些什麽的大仲馬閉嘴了。

“要我說，就讓那個阿蒂爾先養着那兩個人工異能體，阿蒂爾是個熱愛自己國家的人，他知道該怎麽做。”

巴爾紮克翹着腿，十分放松的靠在椅子裏，手裏玩着一個蘋果，“他既然在這個時候向我們求助，就證明他依舊還是公社的人，放松點亞歷山大，戰争已經結束了，我們不需要再培養戰争兵器了。”

“一味的培養戰争兵器沒什麽好處的，弊端一旦暴露就無法挽回。”維克多沉聲說道，他是見證了魏爾倫成長轉變的人。

因為是見證者，他才尤為感慨惋惜。

要是當年他們的手段柔和一些，魏爾倫和公社的關系也不會這麽僵。

戰争結束之後，每一個超越者都是珍貴的，他們不能冒着風險在做出什麽刺激魏爾倫的事。

培養戰争兵器的人才是最了解其可怕之處的人。

“維克多說的沒錯。”福樓拜心裏松了口氣，他還是希望一切能夠如波德萊爾所願的，蘭波當年出事，他也是參與者之一。

他清楚夏爾多在乎自己的這個學生，心裏的愧疚和歉意讓他不由自主的偏心波德萊爾。

大仲馬沉默一會，妥協的點頭，“既然你們都這麽想，我反對也沒什麽用，那就以你們的意思來。三對一，哦，還要加上夏爾，四對一，居斯塔夫，你們贏了。”

“我只希望，今天的決定不會成為以後的後患。”兩個全然陌生未知的人工異能體，所帶來的到底是什麽還是未可知。

“多相信一些其他人吧，亞歷山大。”福樓拜嘆息一聲，大仲馬苦笑，“我也想，居斯塔夫，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這樣。”

“既然夏爾已經去遠東了，那我們就安心的等待他的消息好了。”維克多按滅了煙蒂，為這次會議畫下句號。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出場的人物全部都是我亂寫的！原著裏沒有！也不要帶入現實的大佬們！看個開心而已，不要太認真。

拓雅覺得愛麗絲和富江像是因為她們兩在拓雅看來都是有着高度自我意識的異能體。

拓雅只是知道愛麗絲是森鷗外的異能，但是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原理（不知道愛麗絲是森鷗外設定的）

在拓雅的視角中，從自主意識和行為上來看，愛麗絲和富江還是有些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