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你別笑了,我害怕
第4章 你別笑了,我害怕
“教我開鎖吧,松田。”
看着眼前這個黑發小卷毛,花野井千夏的眼睛亮得驚人,她緊緊盯着對方,試圖用自己真誠的眼神打動他。
冷不丁受到這樣熱情的對待,松田陣平一下愣住了,只不過是被震驚地愣住了。
“你這态度前後轉變得也太快了吧,剛才那個昏昏欲睡,萎靡不振的人呢?!”
“求人當然得擺出求人的态度來啊,你要是喜歡拽的,我也能勉強滿足你。”
花野井千夏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麽不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能屈能伸臭不要臉,她這種,才是能幹成大事的人。
“厚臉皮到有些可怕啊……”
松田陣平一時語塞,其實答應她的請求也沒什麽,但莫名其妙就是覺得不甘心是怎麽回事?
察覺到他的猶豫,花野井千夏思索片刻後,笑吟吟地提議道:
“這樣吧,你教我開鎖,我包你這周的午飯怎麽樣?”
她本就長得讨喜,笑起來時臉側會出現一個淺淺的梨渦,元氣又治愈,親和力十足。
松田陣平看得一愣,略顯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卻仍舊嘴硬的非要杠上兩句。
“誰要你請客,我才不稀罕,不就是教開鎖嘛,知道了知道了。”
成功達到目的,花野井千夏笑得更加燦爛,仿佛一只偷腥成功的貓兒般,根本控制不住嘴角上翹的弧度。
“那就這麽定下了,謝謝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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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句對話就發生在短短三分鐘內,系統在虛空中看得一愣一愣的,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只能小心翼翼地出來冒個泡。
【千夏,你能不能別笑了,我害怕QAQ。】
好陽光,好正常,它的宿主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統子啊。’
【啊?】
‘我覺得,你是有點子受虐癖在身上的。’
……
雖說松田答應了教花野井千夏開鎖,但警校生的課程很滿,從早到晚不是訓練就是上課,直到晚上才騰出空來。
經過一下午的補覺,花野井千夏滿血複活,早早便等在了書桌前,那副活力滿滿的樣子,讓剛進來的松田陣平都感到一陣不适應。
他其實不怎麽想來這間房,昨晚發生的事歷歷在目,光是想想就覺得屈辱。
從幼兒園畢業後,他就再也沒和別人手牽手過了好吧!
只是花野井千夏畢竟是女孩子,與警校生的房間相比,宿管的房間要更加寬敞,也更加方便。
随手将工具包扔在地板上,松田陣平順勢坐下,在包裏翻翻找找,終于找出了一本看着有些年頭的筆記本。
“你先看看這本筆記吧,上面記載着各種類型的鎖,把這些圖紙都牢牢記在腦子裏,等做到徒手就能畫出來的程度,再進行下一步。”
說完這些後,他便自顧自地低下頭,搗鼓手頭的東西去了。
學習開鎖其實不難,只要掌握好方法,牢記各種鎖的類型,便能做到一通百通,就是得多花些時間來打基礎。
至于他,就趁着這段空閑時間,來研究手頭這個新型迷你炸彈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松田陣平終于将這個炸彈研究徹底,擡起頭來之時,才發現自己的脖子有點僵硬。
糟糕,一不小心太投入,忘記時間了!
他猛地轉過頭,剛想要問花野井千夏現在幾點了,卻發現這家夥竟然就呆在他的身邊。
兩人之間的距離本就近,他方才轉頭時的幅度又有些大,就差一點點,就差那麽一點,他就要親上去了!
松田陣平被吓得一個後仰,差點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聲音都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你,你幹嘛!你靠那麽近想要幹嘛!”
“嗯?”
花野井千夏正在腦海中重演松田陣平組裝炸彈的過程,也被他這動靜吓了一跳,聞言疑惑地歪了歪頭,不明白他的反應怎麽這麽大。
“我看你研究的投入,就沒打擾你,反倒是你,幹嘛一副良家婦女慘遭非禮的樣子?”
在花野井千夏狐疑的目光中,松田陣平的表情越來越僵,最終像是破罐子破摔般抓了抓頭發,極為刻意地說道:
“沒什麽,總之,你在我身邊呆了多久?”
“唔,我來的時候,你正在破壞那顆炸彈的電打火裝置,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前吧。”
花野井千夏擡頭看了眼挂在牆上的時鐘,她來的時候對方正在拆除炸彈,研究完又将各個零件原封不動地組裝了回去,所用時間差不多就是一個半小時。
提起這個她就想吐槽,即便是警校生,想搞到炸彈應該也不容易吧,這家夥竟然就在她的房間裏公然拆起了彈。
其他城市的市民都在自制手工皂,只有米花町的市民自制□□,武德充沛到離譜。
聽說下午的射擊課上,那個嗓門賊大的鬼冢教官還因為一起聽上去就很扯淡的意外,被挂在了訓練場的天花板上。
若不是有這幾個人在,她估計就要吃上鬼冢八藏的席了,槽點多到簡直無處下嘴啊。
另一邊,松田卻對花野井千夏的解釋有些疑惑。
“也就是說,我剛着手拆除炸彈時你就過來了,我給你的那些圖紙,你都記住了?”
“嗯,對啊。”
花野井千夏點點頭,表情格外理所當然,與松田陣平的不敢置信形成了鮮明對比。
“裏面有十幾種鎖的式樣,你都記住了?!”
“真的記住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圖紙畫出來給你看。”
無奈地輕嘆出聲,花野井千夏像是早就習慣了被質疑一般,非常熟練地拿出草稿紙,在紙上飛快描繪起來。
令她沒想到的是,最先不淡定的,竟然是系統。
【啊啊啊啊啊,你是誰,你不是千夏,我的宿主被奪舍了,啊啊啊啊啊啊(#>д<)!】
被腦子裏突如其來的尖叫吓得手一抖,花野井千夏默默擦掉畫出去的痕跡,随即低下頭,不動聲色地翻了個白眼。
‘你發什麽瘋?還有,顏文字是不能用标點符號的名稱念出來的!’
【咦,千夏?你沒被奪舍!】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被奪舍了?’
【卷毛小帥哥給你的筆記本,你不是只看了十五分鐘嗎,怎麽能這麽快記住?】
虛空之中,代表系統的光點上下一頓亂竄,似是十分好奇。
花野井千夏只能聽見系統的聲音,可光憑想象她就能猜到,那個突然出現并求她去做任務的傻白甜系統,此時大概正急的團團轉吧。
嘴角漫不經心地勾起一抹淺笑,她持筆的手依舊平穩而流暢,絲毫不帶停頓。
‘你不好奇嗎,大學的課程再輕松,也沒那麽多時間讓我四處打工,連學校都不回。’
系統愣住了,它确實沒想得那麽深入,可這裏不是柯學世界嗎,身為高中生的主角不也不用去上課,整天在命案現場瞎溜達嗎,原來還要考慮這個啊?!
糾結猶豫半晌,它才畏畏縮縮地開口了。
【所以千夏……你為什麽不用去大學上課啊?】
‘哦,這個啊。’
最後一筆收尾,花野井千夏笑嘻嘻地舉起草稿紙,展示在松田陣平面前,眉眼中的嘚瑟都快溢出來了。
‘嘻嘻,就不告訴你,你猜啊。’
仔細将草稿紙上的圖紙檢查了一遍,松田陣平驚訝地發現,花野井千夏竟然全畫對了。僅用這麽點時間就能記住各種鎖的樣式結構圖,這家夥在開鎖上說不定很有天賦。
“不賴嘛,全畫對了。”
雖然對她這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有些無語,但松田還是十分大方地給出了誇獎,接着就見到花野井千夏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背後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卷起草稿紙,不輕不重地敲了敲對方的腦袋瓜。
“喂,我說你,不要太驕傲自滿了,這才剛剛開始呢,明天我再來教你正式開鎖的手法和技巧。”
天色已經不早了,松田陣平讓花野井千夏留下筆記本,有時間就拿出來複習鞏固,接着便準備回宿舍睡覺。
走廊裏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他獨自行走在其中,看着頭頂晃眼的燈光,一個念頭在心中閃過,又飛快消隐于浩瀚如煙的思緒中——
奇怪,一般人會知道他那時是在拆除炸彈的電打火裝置嗎?
……
雖然嘴有點毒,但不可否認的是,松田陣平确實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老師,在他的教導下,花野井千夏的開鎖技術突飛猛進,用作練習的鎖根本難不倒她。
咔嚓——
伴随着一聲微不可察的輕響,手上的小鎖應聲而開,随手将其丢回給站在不遠處的松田陣平,花野井千夏挑了挑眉,哼笑着挑釁道:
“上點難度行不行啊,小陣平。”
松田陣平……
硬了,拳頭硬了。
動了,殺心動了。
“一個女孩子能欠揍到這個地步,你也算是天賦異禀了。”
無語地收回用作教學練習的鎖具,松田撇撇嘴,再次強調道:
“還有,不許學研二用那麽惡心的稱呼叫我!”
這女人簡直是他見過最莫名其妙的人,大部分時候都又懶又頹廢,跟條鹹魚沒什麽區別,在某些事情上,卻又意外的認真好學。當你為她的天賦感到震驚之時,她就會毫不猶豫的用行動證明,在她與生俱來的招仇恨能力面前,所有天賦都顯得黯然失色。
不過,他現在确實沒什麽可教對方的了。
即便不想承認,可教導花野井千夏确實不是一件難熬的差事,一位聰明的學生,往往也能給教導者提供思路,精進技巧。
想到這兒,松田陣平噗嗤一笑,語氣陡然變得輕松了起來。
“我沒什麽可教你的了,就好像醫生需要大量積累臨床經驗來提升醫術一樣,開鎖也是如此,并非短時間內就能速成為開鎖大師的。你已經入門,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吧。”
花野井千夏本還有些意外于他堪稱“苦口婆心”的諄諄教誨,可在聽完這段話後,她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關鍵點。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要積累大量的開鎖經驗對不對?”
兩人四目相對,随即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某一個地方,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微妙——這棟宿舍樓,竟然全都是上了鎖的門耶。
……
在訓練場一直呆到閉館時間,降谷零一路跑回宿舍,終于在大門落鎖前趕了回來。
朝特意在門口等他進來才落下鎖的花野井千夏打了聲招呼,他在心中暗自驚奇,這位向來喜歡懶懶趴在桌子上發呆的宿管小姐,今天怎麽如此熱情。
雖然對方笑起來的樣子确實很元氣治愈,但總覺得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啊。
一邊思索一邊上樓,降谷零停在自己的房門口,正打算用鑰匙開門,卻在視線落到鎖芯上的那一刻,驀地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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