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24
第24章 chapter24
溫苓糾結幾秒, 不想大年初一該熱鬧的日子宅在家裏,再者,等下陳之瑤跟傅京曜回來見她一個人在家, 肯定又要少不了一番譏諷奚落。
她才不要被陳之瑤看笑話。
“好。”
傅懷慊跟好友的聚會是在「空城」,樂家的娛樂産業, 聚會上樂家那位掌權的太子爺樂律言也在。
溫苓跟傅懷慊并排走進去後,見到穿一件雪白襯衣同好友說笑的樂律言時,微微驚訝了下。
上次她在會所走廊嘔吐, 被樂律言遞了一條手帕,舉手投足盡顯溫柔紳士風度,可眼下溫苓把那張紳士的臉跟樂律言的臉匹配起來,覺得很稀奇。
樂家這位雖然紳士,但比傅京曜還算得上祖宗。
樂家的上一任掌權人風流在外,私生子無數, 對原配正妻不滿,就連帶着也不喜歡這位樂家正統太子爺樂律言, 在樂律言十八歲時就把樂律言發配國外,名義上說是去分公司鍛煉, 實際上是想把樂律言從樂氏集團除名,可這位樂家太子爺不是軟柿子,即便被困國外五年, 但一回國立即以強勢手段進入樂氏集團,花了六年時間, 将被私生子掌權的樂氏集團完全納入麾下。
除開這位太子爺事業上的豐功偉績,還有不少桃色緋聞, 跟傅懷慊的不近女色不同,這位太子爺跟他父親一樣風流, 身邊女人不斷,誰都招惹,傳的最繪聲繪色的是樂律言勾的他未來繼母的女兒上了他的床,導致最後繼母沒能進樂家的門。
後來傅京曜給她解釋了其中門道,說是樂律言那位未來繼母是個頭腦聰明的事業心女人,一旦進了樂家的門,勢必要生兒子搶占樂家集團的股份和家産,樂律言不想自己花六年時間穩穩掌控在手中的權利分散,便不拘小節犧牲色相去勾引了還是大學生的繼母女兒。
雖然繼母是個聰明強勢的,但她女兒頭腦卻是個平庸的,被色所迷,對樂律言死心塌地,相信樂律言會娶她,硬是不讓母親嫁給樂律言父親,被女兒從中一攪合,繼母嫁進樂家的事便沒了後續。
溫苓只聽傅京曜說,便覺得樂律言故意玩弄女性感情,品行不好,但傅京曜不贊同,說既然生在豪門,權利才是重中之重,愛情女人都是生活的調味劑,如果能用來為自己獲得利益,愛情女人随時可以犧牲掉,樂律言能明白并踐行這個道理,只能說他是一位合格的豪門繼承人。
……
樂律言也看見了她,擡手喊人:”嗨!Ethan!哈喽!溫小姐!”
溫苓不會逢場作戲,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太想給這位玩弄女性感情的太子爺好臉色,她便視若無睹地掠過樂律言,去看包廂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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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能明顯區分傅京曜的好友圈跟傅懷慊的好友圈有何不同。
傅京曜的好友多數都是年輕風流恣意慣了的公子哥,每次兄弟聚會,身邊都會有一堆年輕女孩伺候着,煙酒黃彌漫整個包廂,十足十的富家少爺的轟趴,可傅懷慊的好友圈看起來特別高知,一群氣質溫良的精英人士姿态磊落坐在沙發上推杯換盞談笑宴宴,氛圍格外舒緩。
她跟在傅懷慊身側坐下時,樂律言拍了拍身側友人的肩膀,眼神交流過後,兩人交換了位置,樂律言跟溫苓便挨着坐了。
“溫小姐,你好像對我有點意見,身為Ethan的好友,我不願見Ethan的老婆對我抱有偏見而導致以後你拒絕Ethan同我一起喝酒,所以還希望溫小姐能如實告知,我哪裏惹到了你?”
樂律言邊說邊遞給溫苓一杯果酒。
溫苓垂眸看着那杯度數極低的果酒,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身側伸來一只手,接過樂律言的酒杯,放在茶幾上。
“她懷孕了,不能喝酒。”
樂律言同為榮城豪門太子爺,跟傅懷慊又是好友,自然知道溫苓懷孕的事,然而溫苓剛才忽視的那一眼太過明顯,手邊又無果汁之類的,只好暫借一杯果酒前來說話。
傅懷慊按鈴招來服務生,平靜無波的語氣,“要一瓶鮮榨梨汁,一瓶橙汁,再讓你們後廚做一份法式鵝肝和羊肚菌湯,最後再要一盤剝好的碧根果。”
“你午飯沒吃?把我這家會所當飯店啊?樂律言納悶着。
傅懷慊口吻淡淡,“給孕婦吃。”
溫苓愣了下。
今天營養師交代她要吃梨和鵝肝來補充維生素和鋅,傅懷慊交代服務生的飲食幾乎都是補鋅食物,這不可能是巧合。
難道他每天都從營養師那邊了解她的飲食情況嗎?
溫苓還以為他給她找了一個營養師之後就撒手不管了。
提及懷孕,樂律言把剛才那個問題抛之腦後,同溫苓說道:“我當時看Ethan把你抱到他樓上的專屬套房時就覺得你倆有問題,沒想到居然是你肚子裏有Ethan的崽崽,Ethan真有福氣,能讓你這麽一個大美人給他孕育孩子。”
溫苓回神,看向樂律言。
除了開她的黃色玩笑之外,傅京曜的兄弟們幾乎都不會主動跟她說話,更沒人像樂律言一樣,覺得是傅懷慊有福氣,傅京曜的兄弟們多數都覺得她命太好,一個普通人能攀上傅京曜的高枝。
雖然她不知道樂律言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溫苓這一刻在聚會裏感受到了一點不同。
聚會上不被當作空氣的不同。
幾分鐘後,吃食上來,傅懷慊坐在她身側看她吃完,才去跟樂律言那幾位好友坐一起喝酒。
随着他的離開,溫苓身側坐下一位年輕女孩。
女孩長得很漂亮,個子嬌小,身材比例卻優越,尤其是瓜子臉上那雙大眼,有一股特別靈動的狡黠。
“哈喽,我叫懷曦,是律言的女友,你叫我曦曦就好。”懷曦伸過來一只手,熱情笑道。
“你好。”溫苓沒有介紹自己的名字,只伸手握住了懷曦的手,她對自己在路人眼裏的知名度很有自信。
懷曦歪頭,露出一個疑惑的眼神,“不方便告知名字嗎?”
溫苓詫異:“你不知道我嗎?”
看懷曦仍舊迷茫的視線,溫苓感受到了一點點受傷,她以為靠自己的作品和美貌,以及譚姐對她的營銷,即便不是追星少女,也應該對她的名字和臉有所耳聞才對。
但面前這位女孩明顯就是沒聽說過。
溫苓微微喪氣,不得不開口,“我叫溫——”
“苓”字還沒落地,懷曦粲然一笑,“哈哈哈被我騙到了!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你的臉蛋在娛樂圈可是絕無僅有的漂亮,那些年輕小花沒幾個能比得上你。”
溫苓被詐了一下,回過神來,看着懷曦不帶惡意的甜笑,知道她剛在玩笑也跟着笑起來。
“你有點壞了,懷曦。”
溫苓重新讀了一遍女孩的名字,才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片刻,溫苓飛快地眨了一下眼,看向懷曦的眼裏浮現了一點壓不住的訝然。
傅京曜跟她說樂律言那樁勾搭繼母女兒的桃色緋聞時,提過一嘴繼母女兒的名字,就是懷曦。
所以目前樂律言還沒跟她坦白分手?
而且,看面前懷曦臉上的甜笑,應該還陷在跟樂律言的戀愛甜蜜裏。
可是不應該啊。
距離樂律言繼母無望嫁進樂家一事已經過了一年,樂律言要是真拿懷曦當作工具人,早該一腳踹開了,難不成他對懷曦是真愛,并非傅京曜說的那麽無情惡劣。
懷曦注意到她眼裏的訝然,知道她聽說過她母親的事,她不做解釋,只托腮道:“律言他們幾個男人要說話,交代我來陪你玩,你想玩什麽?紙牌?麻将?或者——”
說到這,懷曦眼裏帶上賊笑* ,壓低聲,附耳到溫苓身側,“我們去樓下看腹肌男跳脫衣服?律言這家會所就今天會有美男脫衣舞哎!個個都是185的年輕男大!”
溫苓:“……”
她拒絕很堅定:“不了,不感興趣。”
傅懷慊還在這裏呢,離她不過五六米遠,她可沒膽當着他的面去看美男脫衣。
懷曦失望:“好吧,那我們打麻将吧!”
溫苓會打麻将,平常在傅家也會陪二伯母打麻将,正好最近很忙,将近半年沒打,手也有點癢癢了,她便點頭:“行,那就麻将。”
懷曦見她同意,擡手招來包廂內坐在各自男人面前的兩位女生,“祝雨,童童,過來打麻将,四缺二~”
包廂裏僅有的四個女生轉移到麻将桌那一塊地方。
男人們都在包廂內的沙發上喝酒閑聊。
開打前,一位看起來就是富家小姐的祝雨提道;“光打麻将也沒意思,來點賭注。”
童童估計同為富家女,舉雙手贊同,“好!不加賭注多沒意思。”
溫苓也同意,“加什麽賭注?”
懷曦雙手投降道:“幾位大小姐可別要太大賭注,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大學生,可沒多少錢揮霍。”
祝雨沒好氣瞧她:“樂律言是你男友,你還沒錢?別在這裏哭窮!這樣吧,輸一局一套高珠,曦曦你沒有高珠的話,就一局現金六十萬,只論點炮自摸,發財或者杠都不算。”
溫苓見識過二伯母下的賭注,比這還要奢侈,沒什麽意見,懷曦則揚聲喊來樂律言,”寶寶,過來一下,我今天可能要做個拜金女,你錢包得支援我一下~”
樂律言從男人堆裏趕過來,笑着同懷曦耳語。
傅懷慊同樣也起了身,過來了一趟。
祝雨和童童叫來自己司機,令人回家取珠寶,溫苓坐在椅子上看向傅懷慊,男人不像樂律言一般附身雙手從背後親昵地圈出懷曦,他只規規矩矩站着,不像是過來看打麻将,更像是來監管賭博的正直警察一般。
走之前,傅懷慊倒是彎了下自己“剛正不阿”的勁腰,在溫苓耳邊留下一句。
“輸了我買單,贏了都是你的,放開了玩。”
男人的聲線低沉平靜,呼出的熱氣拂在她耳朵尖上,即便已經走開,溫苓仍覺得耳朵上熱熱的癢癢的,她擡手揉了下耳朵,眸光跟随了下那道挺拔背影。
麻将正式開打。
溫苓跟另外兩位富家女的司機都送來了珠寶,她們三人每個人身後都堆着十幾套價值百萬的高定珠寶,唯獨懷曦身後是樂律言讓人送來的兩箱紅色超票,每沓十萬數額。
麻将打了好幾場,溫苓痛失兩套高珠,童童跟她一樣,懷曦背後的鈔票箱子更是空了一大半,損失了将近三百萬,只祝雨今天運氣好到爆,從頭贏到尾。
時間一點點溜走,會所外面夜色漸深,會所裏男人說完了正經話,喝的有點多,氛圍松了下來。
樂律言揚聲沖麻将區喊人:“幾位大美女玩麻将玩開心了嗎?”
“玩開心了,來跟我們玩游戲。”
最大贏家祝雨贏的紅光滿面,攤手道:“我是無所謂,就看你們還要不要繼續玩~”
溫苓只微微心疼那兩套價值百萬的珠寶,但有傅懷慊給她報銷,她雖肉疼但不排斥繼續玩:“我也沒意見,看童童和曦曦還想不想玩。”
懷曦一把推到麻将,“不玩了不玩了,我今天可算是體會到富家小姐豪擲千金的感覺了,不過兩個小時,我痛失三百萬!”
童童也不玩。
四人中兩個人堅定不玩,麻将便散場了。
懷曦挽着溫苓的胳膊往喝酒閑聊的男人堆裏走去,走到樂律言跟前才松開溫苓,一臉笑意把溫苓輕輕推去傅懷慊跟前。
“诶!”
傅懷慊大敞着腿坐在沙發中央,一手握着酒杯,在溫苓腳步淩亂跌過來時,他眉眼輕擡,用另只手扶住了溫苓的後腰。
溫苓站穩後,他才松手。
樂律言開始趕人:“單身狗去一邊喝酒,我們這邊要玩情侶能玩的游戲了。”
幾個單人精英男聞言,笑罵了一句樂律言,但也配合地端着酒杯起了身,去了另一片區域坐着喝酒。
清完場,沙發這塊區域就四對情侶,如果溫苓跟傅懷慊也算情侶的話。
腰上那只大手離開後,溫苓便坐在了傅懷慊身側,她實在不知道能坐去哪。
樂律言瞧了一眼Ethan,清清嗓子,開始說游戲規則,“游戲不難,就是用來放松,咱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以情侶為單位,女方來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男方無條件服從,各位美女有意見嗎?”
祝雨和童童都沒異議,點頭說要玩。
樂律言便看向溫苓,“溫小姐呢?”
溫苓看傅懷慊,輕咳一聲,“我聽他的。”
她拿不定真心話大冒險的尺度,在場的四對情侶裏,就她和傅懷慊不是情侶,是沒感情的合約夫妻,她估摸着傅懷慊估計是不想玩的,那麽由他來拒絕樂律言的游戲邀請再合适不過。
但傅懷慊擱下酒杯,身體後倚,俊美面容陷在光線晦暗處,語氣平淡:“來。”
溫苓:“……?”
嗯??他是會玩這種游戲的人???
樂律言眼裏笑意頗深,他本來覺得Ethan絕不會同意才問的溫苓,誰知好友竟然同意了。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開始了!”
游戲用具并非酒瓶,而是另一個小游戲【你有我沒有】。
四對情侶八個人按照順時針方向來,從樂律言先開始,樂律言道:“我骨折過,親爹打的。”
情侶中一人有過,便算都有,祝雨和童童沒舉手,但兩人的男友分別舉了手,在場只傅懷慊和溫苓沒舉手。
溫苓:“……”
樂律言立即發問:“溫小姐,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溫苓才不選大冒險,鬼知道要做什麽,她答:“真心話!”
“OK!”樂律言秒發問:“最近一次跟Ethan做·愛是什麽時候?”
“……”
她就知道這個游戲尺度不會太低!!!
樂律言見溫苓持久沒答,笑容紳士:“溫馨提示,回答不上來,便要做大冒險喔~”
溫苓閉上眼,絕不會選擇大冒險,她臉頰微紅,如實答:“四個月前。”
問題是兩人共同的問題,溫苓答了,傅懷慊便不用作答。
樂律言笑了一聲,促狹的看向好友,“Ethan,憋的是不是很辛苦?不過老婆懷孕,也理解,理解~”
傅懷慊注意到溫苓發紅的臉頰,眼神警告地看了眼樂律言。
接收到好友警告,樂律言悶笑一聲,點到即止,捏了捏懷曦的臉,”寶貝該你了。“
懷曦想了想,說:“我染過兩次以上的頭發。“
溫苓立即舉手,她作為藝人,理發染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篤定自己這次不用受懲罰,杏眸發亮地環視一圈後,最後擰眉看向在場唯一沒舉手的傅懷慊。
完蛋。
溫苓眉眼聳拉下來。
忘記了傅懷慊,他規矩到古板,自然不會去染發。
“哈哈哈哈Ethan!又是你們!”樂律言:“寶貝,這個問題讓我來問好嗎?”
懷曦笑道:“當然可以啦!”
樂律言腦子裏像是攢了不少問題,不用思考便脫口而出:“溫小姐,請問Ethan身上你覺得長得最優越的部位是哪裏?”
溫苓覺得自己确實很黃,上次翡翡說她黃,并不言過其實。
樂律言一問,溫苓腦子裏自覺浮現出傅懷慊西褲裏被撐大的草莓熊臉,如果按照男性的标準來看,傅懷慊那裏算得上極其優越。
但她絕對不會回答是那裏。
溫苓說了另一個格外優越的部位,“腹肌。”
祝雨和童童原本雙眼放光,期待着溫苓大放厥詞,結果只是腹肌,雖然腹肌也挺好,但她們更想聽刺激的東西,畢竟傅懷慊在圈子裏實在太過嚴肅古板,她們都好奇一些西裝革履下的反差感。
游戲繼續,一輪下去,幸運的是溫苓跟傅懷慊并沒再受到懲罰,反倒是樂律言和懷曦輸了一次,兩人異口同聲選擇大冒險,贏的人是童童,她說的大冒險還算含蓄,讓兩人共吃一根巧克力棒。
樂律言跟懷曦是真情侶,巧克力棒吃到最後,兩人嘴唇接觸,直接在幾人面前接起了熱吻。
童童雙眼發光,“哈哈哈哈就是要這個效果!!!”
溫苓只看了一眼,那兩人吻的纏綿,唇舌都糾纏起來了,身側又是傅懷慊,她覺得有點不自在,臉頰也微熱,不動聲色低頭,伸手去抱橙汁喝。
“抱歉各位,情不自禁了。
幾分鐘後,樂律言摟着懷曦的腰,笑着道了句歉。
在場的人沒人介意,出來玩放得開才能玩的盡興,游戲進行第二輪,這次從溫苓開始發言。
溫苓想了幾秒,舉手道:“我一個人爬過雪山。”
幾秒後,無人舉手。
溫苓呆了片刻。
除開懷曦,在坐的幾人都是富家公子千金小姐,年輕的時候居然沒有因為沖動一個人爬過雪山嗎?
樂律言樂道:“無人舉手,溫小姐算你輸,來吧,大冒險還是真心話!”
“……”
溫苓又看了一眼無人舉手的場面,沮喪道:“好吧,我還是選真心話。”
樂律言仍舊一秒發問:“OK!聽好了,請問Ethan有多長?”
溫苓沒反應過來,同樂律言對視,“嗯?”
樂律言眼裏都是笑意,耐心重複:“請問Ethan有多長?以厘米為單位。”
“哇哇哇刺激!”
“哈哈哈哈快回答!”
沙發這邊的幾人爆發出一陣歡呼的笑聲,溫苓這才反應過來樂律言問的是什麽,她臉一下就紅了。
她哪裏知道!她又沒有用手,不對,又沒有用尺子量過!!!
而且,她哪裏敢量傅懷慊多長。
面紅耳赤着,溫苓餘光還記得偷偷去看傅懷慊。
可傅懷慊依靠着沙發,上半身陷在陰影中,她完全看不到他的神情。
連求救都無門。
溫苓臊地臉快發燒,立即反悔:“我選大冒險!”
樂律言也好說話,“行,那就大冒險,看在Ethan的面子上,我不為難你,你跟Ethan就做我跟曦曦做過的大冒險。”
溫苓聽到這,輕松口氣。
只是共吃一個巧克力棒,還好還好。
可下一秒,樂律言補充:“要跟我和曦曦一樣喔,吃完接吻喔。”
溫苓沉默。
跟傅懷慊接接接吻????
四個月前混亂的那一夜,兩人都吃了春藥,光顧着洩火,估計都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接吻上。
溫苓還想反悔,她輕咳一聲,支支吾吾:“那個——”
樂律言堵住她的話頭,“溫小姐,你已經反悔過一次,不可以再反悔了哦。”
溫苓:“……”
她登時坐立難安起來。
傅懷慊坐直了身,瞧了一眼身側雙手輕輕絞着的少女,他平日裏對這種乏味游戲沒任何興趣,不想着讓溫苓無聊幹坐着才同意加入,可眼下,少女是不無聊了,但焦灼了。
看她頻繁眨動的杏眼,就知道她此刻有多緊張。
樂律言“好心”遞過來一根草莓味的巧克力棒,他伸手接過,微微側身看向少女,低聲道:“不用緊張。”
溫苓睜圓杏眼,她哪裏能不緊張。
她可沒在清醒狀态下跟他接過吻。
不對,不清醒狀态下,兩人估計也沒接過。
巧克力棒被遞到嘴邊,溫苓看着傅懷慊已經彎腰咬住了其中一端,餘光掃到其餘幾人緊盯着的目光,溫苓趕鴨子上架似的咬住了巧克力棒的另一端。
兩人分別咬住兩端時,樂律言開始起哄地喊叫了一聲,弄的溫苓臉頰熱起來。
她微微垂下眼簾,不敢正面直視只隔一根巧克力棒距離長的傅懷慊。
她時刻擔憂着巧克力被兩人吃光,唇瓣會接觸,抱着不敢跟傅懷慊接吻的心思,她吃的巨慢。
但即便很慢,一根十五厘米長的巧克力棒也很快只剩最後幾厘米。
溫苓臉頰上已經能感受到傅懷慊鼻息拂出的熱氣,她睫毛更快地眨,忍不住擡了眸,傅懷慊那張俊美平靜的臉已經近在咫尺,她幾乎能看到他瞳孔的細微變化。
她吓得立即又垂下眼簾。
五厘米的巧克力棒無限接近0,溫苓耳朵臉頰開始發燙,她心跳聲都快起來,她真的怕跟傅懷慊接吻,嘴唇含着嘴邊的一小截巧克力棒不動了。
傅懷慊目光一直平視,看少女緊張地額頭都起了薄汗。
身側好友都在起哄,樂律言帶頭,聲調高昂:“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懷曦跟祝雨童童還有自己另外兩位男性好友跟着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溫苓更緊張了。
她實在沒做好跟傅懷慊接吻的準備啊啊啊啊!
還是在這麽多人圍觀下嗚嗚嗚,萬一等下她緊張到咬破傅懷慊的嘴唇,豈不是很尴尬——
巧克力棒縮短到最後兩厘米,溫苓緊張地開始屏息,傅懷慊看着她,看她呼吸都停止,他才停下動作,擡了一只手,指腹貼在少女微熱的臉頰,寬大掌心擋住了兩人快要想貼的唇瓣。
溫苓在臉頰被輕微撫摸的一瞬間,愣愣掀眸,看向傅懷慊深黑平靜的眼眸,兩人鼻尖幾乎相抵,她反應很快,立即咬斷巧克力棒,傅懷慊将餘下咬了力棒吃進嘴裏。
傅懷慊放下手,兩人各自坐正。
“吃完了。”傅懷慊道。
沒看到好戲的樂律言不滿:“Ethan!你作弊!”
另外兩位男性好友一同附和,“就是就是,不能作弊,重來一次!
傅懷慊神色淡淡,不以為恥:“她臉皮薄,各位見諒。”
這話一出,在場的男性又不是年輕較真的公子哥,無奈一笑,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
游戲又玩了一輪才結束。
已經夜裏九點多,聚會快要散場,祝雨因為家裏有門禁已經被男友送了回去,樂律言擱下酒杯拍了拍手,“各位,今個心情好,再加上Ethan老婆溫苓小姐首次參加我們的聚會,以表誠意,我大出血邀請各位在參加一個游戲。”
懷曦好奇:“是什麽呀寶寶。”
童童跟男友,以及另外幾位單身男士也圍過來。
樂律言打開包廂內的液晶顯示屏,上面是第一個答題界面,“上面一共二十道題,今天誰答對的題目多,就能贏到最後獎品。”
童童問:“獎品是什麽?”
溫苓也好奇,看向樂律言。
樂律言笑而不語,只拍了下手掌,門外進來兩個服務生,兩人共同托着一輛金光璀璨的嬰兒床。
說是嬰兒床也不算準确,因為那張床的尺寸實在太小,頂多只能睡下才出生兩天的嬰兒,一個月的嬰兒估計都睡不下。
只不過那張床耀眼就耀眼在整體都是用金子做的。
“嬰兒床一個!”樂律言不賣關子,說道:“用了三十多斤純金打造的嬰兒床,價值一千一百九十八萬的純金嬰兒床!”
童童倒吸一口氣,“樂律言,你真的大出血啊?!!!一千多萬你真的要把它當作獎品?”
樂律言風度翩翩:“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溫苓其實不太感興趣,即便她懷着孕,即便是一千多萬。
主要是她寶寶生下來,估計也睡不了幾天這張床,這張純金的嬰兒床實在太小,不實用,贏回去也是放着當作裝飾品。
可傅懷慊見她興致缺缺,低聲同她說了一句,“贏了可以給你的珍珠當作貓床。”
溫苓雙眼猛地發亮。
她怎麽沒想到!
那張漂亮精致到看起來像是美麗廢物的嬰兒床可以給珍珠當作貓床啊!
要是她花費一千多萬給貓咪打造一張純金貓床,她會覺得自己腦子裏有病,但如果能無償贏一張價值千萬的純金貓床給珍珠睡覺,那她只會覺得自己好運爆棚!!!
原本不打算參與答題游戲的溫苓立即坐直腰身,支棱起耳朵,開始聽樂律言說題。
不知道是太幸運還是怎麽一回事,題目多數都是經典影視作品相關,溫苓搶答很快,她幾乎是才答完題從話筒那邊離開坐回傅懷慊身側,下一題又是她的拿手項,她立即舉手,又快步走去話筒答題。
二十道題,童童搶答對五道,懷曦答對六道,溫苓一個人答對九道。
樂律言宣布最後結果,“我宣布最大贏家是溫小姐!現在有請溫小姐過來領獎!”
溫苓答題答得小臉緋紅,她一聽獎品歸她,杏眼彎成一道月牙,步伐輕快走向那張純金嬰兒床。
走近看,才發現這張純金嬰兒床做工極其講究,不像是粗制濫造,精美地不像是用來使用的,更像是用來收藏的。
不管如何,現在它的主人是她哎!
一直到聚會散場,溫苓的嘴角都沒落下去過。
那張嬰兒床被服務生小心搬到了傅懷慊的後備箱上,溫苓裹着羽絨服坐上車子後排,傅懷慊坐進來時,溫苓忍不住同傅懷慊說道:“今晚好開心!!!居然給珠珠贏了一張純金貓床哎!”
傅懷慊側眸看她一眼,語氣平靜:“開心就好。”
溫苓一開心,話就多起來,“珠珠比我都幸福,能睡上一千萬的床!”
傅懷慊略作停頓,說:“如果你想睡一千萬的床,也不是不行。”
溫苓心動一秒,搖頭:“算了,睡金床好像暴發戶,珠珠當暴發戶就行,我不當。”
傅懷慊沒接話,對前方司機略一擡手,司機明白,立即起步。
會所門外,懷曦身體發懶依靠着樂律言,她目光看向那輛黑色邁巴赫,車子才起步,後排車窗降下,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出來,朝他們這邊做了個手勢。
懷曦好奇:“那位傅先生什麽意思?”
樂律言摟着懷曦的腰,樂道:“在跟我道謝。”
“啊?”
樂律言不再言語,捏了捏女友的腰,低頭咬女友的鼻尖,“累了,陪我上樓睡一會。”
懷曦也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親親樂律言的下巴,輕哼:“別睡完就把我踹了就好。“
樂律言:“那不是我能做出來的事。”
兩人一同回會所,樂律言大腦放空時,想起兩個小時前,溫苓跟自己女友打麻将的時候,傅懷慊交代他的事。
嬰兒床是從一位金子收藏家那裏重金求購的,他的人脈,傅懷慊出的錢,只為了讓那位溫小姐今晚過的不那麽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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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傅宅,溫苓先下車喊來兩個女傭來擡金床。
夜色已深,溫度又低,宅子裏安靜下來,傅家的人各自都回房睡覺去了。
溫苓跟擡床的兩個女傭并排往老宅最深處走,傅懷慊不緊不慢走在最後。
到了傅懷慊的卧室,放養了一個白天的珍珠早就被女傭找到塞進了卧室裏,此刻正趴在大床中心酣睡。
“珠珠,你有自己的小床啦!!”溫苓湊過去摸了一把珍珠的腦袋,語氣興奮說道。
珠珠閉着眼懶懶“喵嗚”一聲又繼續瞌睡。
溫苓不管小貓,精力十足指揮着女傭把小床放在大床旁邊,又讓傭人去車上拿新買的給小貓準備的四件套和羽絨被,也是此時,溫苓才發現傅懷慊沒跟上來,不知道是去跟傅爺爺說話還是去了會客廳。
她不關心,她此刻眼裏只有純金小床。
溫苓專心致志給小貓鋪床時,卧室門被推開,兩個女傭各抱着一箱子東西進來,溫苓好奇:“什麽東西?”
女傭回答:“是傅總早上離開的時候讓管家購入的妊娠油。”
溫苓愣了愣。
傅懷慊後走進來,單手松着西裝外套紐扣,俊美淡漠的面容上一片平和,“外面還有一位按摩師,溫苓,睡覺之前讓她給你按摩放松,晚上你可以安然入睡。”
溫苓眨了下眼。
妊娠油和按摩師——
傅懷慊沒忘記早上的事啊。
溫苓更開心。
給小貓鋪好床,立即就去了隔壁暖房,讓按摩師給她好好按摩了一通。
一個小時後,溫苓身心通暢,裹着柔軟睡袍回了卧室。
珍珠不知道被誰從大床上抱起,放在了那張新置的小床上,興許是懶得動,珍珠沒有排斥,安然地在自己價值千萬的純金小床上眯覺。
浴室裏有水聲,傅懷慊在洗澡。
在暖房裏泡過澡的溫苓爬上了床,幾秒後,她看到五鬥櫃旁邊那兩箱妊娠油,又下床,從裏面拿了一瓶回了床上。
她靠坐床頭,擰開,聞了下味道。
是她喜歡的味道,茉莉帶着一點點橙花香。
她沒往自己孕肚上塗抹,只是靠着床頭,眼神時不時掃向浴室。
十分鐘後,浴室門開合。
披着黑色睡袍的高大男人從裏面出來,黑發濕漉,五官俊美,渾身上下還冒着水蒸氣的熱氣。
溫苓立即坐直身,輕咳後,喊人:“懷慊哥。”
傅懷慊掀眸看她,少女臉頰紅潤,估計被按舒服了,他收回眸,“嗯”了聲,打開一瓶純淨水,抿了一口,“說。”
溫苓道:“你能先回避下嗎?”
傅懷慊側眸,再度看向少女,那張紅潤的臉頰上浮起羞赧。
“我想脫衣服抹妊娠油。”
傅懷慊微微頓了一秒,咽下純淨水,性感的喉結上下動了下,他再次平靜“嗯”了聲,從衣帽間拿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後,大步離開了卧室。
溫苓見卧室門閉合,開始脫自己的睡袍外衣,她裏面是一件真絲吊帶和睡褲,外衣脫掉後,她把吊帶也脫了,只穿一件蕾絲文胸半躺着,然後開始給自己微微鼓起的孕肚塗抹妊娠油。
抹了一層,溫苓停了一會,等肚皮吸收後,她打算再抹兩層。
等吸收等的無聊,溫苓餘光注意到床頭櫃上的紅包,這兩個紅包是傅懷慊給她的,她早上随手就扔在櫃子上了。
拿過來拆開。
溫苓知道裏面錢很多,因為紅包很鼓,可沒想到會有那麽多。
因為裏面并不只是現金,還有一張支票,支票上的金額填的是兩千萬。
溫苓驚訝着,又去拆另一個。
同樣鼓囊囊的嶄新鈔票裏也夾雜着一張兩千萬的支票。
溫苓小臉上不自覺堆上幸福的笑。
新年第一天,什麽也不做她就收到了四千萬。
她太開心了,以至于自己都不想塗抹妊娠油了,這麽想着,溫苓立即拿起手機,給傅懷慊發了一條微信。
小茯苓:【懷謙哥,你回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消息發過去不到五分鐘,卧室門被推開,外面的冷風刮了進來,溫苓瑟縮了一下,人往被子裏縮了縮,傅懷慊将門掩上,室內又重新溫暖起來。
“怎麽了?”他人站在門口就開始問。
溫苓說:“你過來。”
傅懷慊走到大床邊,站定,垂眸看她,“什麽事?”
男人面龐仍舊俊美淡漠,沒什麽表情,可溫苓現在不怕,在他出聲時,還一把掀開被子讓他看。
傅懷慊一眼注意到少女雪白圓潤的孕肚,以及孕肚上方藍色真絲吊帶沒遮住的、獨屬于女性僅有的弧度起伏,他規矩地移開眼。
嗓音平平:“做什麽?”
溫苓不滿他扭開頭,心裏腹诽他古板,孕肚有什麽不敢看的,裏面可是他的寶寶,她語調輕軟,“懷慊哥,你不看嗎?這裏面是你的寶寶耶。”
幾秒後,傅懷慊把臉移了過來,深黑的眸光落在少女身上才凸起顯得格外可愛的孕肚上。
溫苓見他垂眸看了,生怕他再移開,迅速把手上的一瓶油遞了過去。
傅懷慊沒接,只掀眸看她。
溫苓開口,語氣帶了點嬌氣,“我只抹了一層,手就好酸,這裏面是你的孩子,不能我一個人辛苦。”
“懷慊哥,我要你幫我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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