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砸碎所有牢籠!

第62章 砸碎所有牢籠!

蘇霧燈剛到房間, 就看到幾只最大的猛禽正瘋狂地撞擊着籠子。

它們的翅膀早就被剪斷,此刻更是因為撞擊而破碎得血肉模糊。

“怎麽會突然這樣?”

“趕緊!拿麻醉劑!”蘇霧燈大喊一聲,然後沖上前去,“別撞了, 快停下!”

可是這些猛禽們根本聽不進去, 只是麻木地不斷地沖上去,撞擊着籠子, 又被沖擊力猛地彈開。

它們好像感知不到疼痛似的, 或者說早就不再在乎疼痛。

“姐姐, 給!”雨岚趕緊扔過來麻醉槍。

蘇霧燈一把接住, 然後瞄準其中一只撞得最猛的猛禽,扣動扳機。

“咔嚓!”

那只白雪鸮被命中,倒退了幾步靠在籠子上, 它擡眼望着蘇霧燈, 眼中滿是絕望和痛苦。

白雪鸮的眼神讓蘇霧燈心頭一緊, 她知道這只白雪鸮是在求死,是在求解脫。

蘇霧燈的心中湧起一股悲痛, 握槍的手指微微顫抖,“到底是有多麽痛苦, 才會寧願自殘都不想活下來?”

麻醉劑起效得很快,白雪鸮漸漸軟倒下去。

白雪鸮這一停, 其他猛禽也忽然頓了一下, 可等它們看到它徹底失去動靜,沒有任何回應後,卻猛然齊齊悲鳴。

緊接着不約而同地更為猛烈地撞擊起籠子來, 好像要和白雪鸮一起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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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霧燈不敢再猶豫,用麻醉槍連續射擊了幾只帶頭撞的猛禽, 直到它們全都昏迷了過去,才松了口氣。

沒了帶頭的猛禽,其他鳥類也漸漸安靜下來,房間裏恢複了一片安靜。

就在這時,慌張的聲音從門口響起,“蘇店主!發生什麽事了?我聽說好多猛禽在自殘?!”

來人是飛苑琳,她一臉焦急地看着蘇霧燈,眼中滿是擔憂,肩膀上還落着一只北長尾山雀。

她看到房間裏的景象,頓時吓了一跳,好幾只猛禽都被麻醉了過去,而蘇店主正給它們受傷的地方包紮。

一眼望過去,全是血肉模糊,這可把飛苑琳心疼壞了。

“怎麽撞這麽狠啊!”她也趕緊上去幫忙包紮。

兩人忙了好一會兒後,才将所有受傷的猛禽包紮好。

蘇霧燈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情沉重,“它們是想求死,寧願撞死在籠子上,也不肯茍活下去。”

飛苑琳聽了,也是一臉的悲痛,“這是為什麽?難道是因為被剪了翅膀?”

“可是早晚有一天翅膀會重新長回來的。”

“除非……”

飛苑琳忽然想到了什麽,神色一變,“除非它們以為,它們再也飛不出這個籠子了。”

蘇霧燈轉過頭,“你的意思是說它們是為了自由?”

“對,”飛苑琳點頭,“我看過我家之前的記錄,上面說有些鳥類生來就向往自由,寧願死也不願意被囚禁。”

它們本就為天空而生,如果有朝一日,再也不能展翅高飛,那對它們來說,是一種無法忍受的折磨。

長此以往,日複一日,将會産生非常嚴重的抑郁症,到最後發展為自殘。

蘇霧燈聽得心中一震,“原來是這樣……”

她擡手按住籠子,輕輕地說,“我明白了。”

“那我們就把籠子打開!”

飛苑琳一愣,疑惑道:“打開籠子把它們放在房間裏?那它們會不會繼續撞牆啊?”

雖然房間裏的空間很大,但是對猛禽來說,依舊只是一個大一點的籠子罷了。

如果它們已經徹底絕望了,很難保證它們不會繼續撞牆,要知道撞牆的後果可是更為嚴重。

蘇霧燈看着麻醉過去的猛禽,她說:“所以,我們還要再做一場戲。”

“既然已經明白了它們是為什麽而自殘,那就對症下藥,讓它們知道,它們還有希望。”

飛苑琳有些納悶,做一場戲?

它們現在精神狀态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麽戲能重新喚起它們的希望?

她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質疑,只是默默地幫忙把這些猛禽們搬出了籠子。

緊接着蘇霧燈又全副武裝了一番,猛禽們雖然現在狀态不好,但是解決她還是輕輕松松的。

……

幾個小時後,衆人圍在房間外好奇地看着裏面的情況。

為了防止進一步刺激到猛禽們,蘇霧燈只帶了安全感爆棚的保镖清清進去。

衆人在外面有些擔心,“蘇店長這裝備還是簡單了點,和這麽多猛禽共處一室,不會有危險吧?”

“是啊,尤其那些猛禽們的精神狀态還不是很好……”

“要是我還真不敢進去,所以蘇店主到底想做什麽?”

“難道是要和猛禽們談心?”

“……談心怎麽可能有用,海東青都和它們談了多少次了,還不是一樣?”

“那些可惡的偷獵者,真是壞事做盡啊!”

“咦,清清肩膀上那不是雀翎嗎?它怎麽也進去了?”

“對,店長說可能有用。”

“有用?一只山雀?”

衆人都有點納悶,蘇店主到底想幹什麽啊?

忽然,房間裏的情況突然有了變化。

麻醉劑的藥效過去,猛禽們漸漸清醒過來,白雪鸮醒得最快。

它猛然發現自己竟然不在籠子裏,而是在一個寬敞的房間裏,一時間有些發懵。

其他猛禽們也陸陸續續地清醒過來,也都是同樣的發懵。

原本它們想要醒來後就繼續撞籠子的,可現在卻愣在了原地,籠子不見了它們還撞什麽?

很快,它們發現了房間裏的不速之客,那個人類。

就在這時,那個偷獵者說話了——

“姐姐和你們說過,姐姐一定會讓你們自由的!”

她走到關押它們的籠子前,緊接着舉起了一把大錘,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

一聲巨響,籠子被砸碎。

她說,“這是白雪鸮的!”

猛禽們被這動靜一震,尤其是白雪鸮,它眼神裏滿是震驚。

可蘇霧燈的動作還沒完,她又砰砰砰砰的連續錘了好幾錘,直到整個籠子都被砸得粉碎。

接着她又走到下一個籠子,“這是黃金雕的!”

“砰!”

“這是疾風隼的!”

“砰!”

“這是……”

房間裏砰砰砰的聲音不斷,一個又一個的籠子被砸得粉碎。

砸碎的好像不僅僅是籠子,還有猛禽們的心結。

它們眼睜睜看着困了它們無數日夜的籠子被砸得粉碎,再也沒法囚禁它們。

于是眼神一個個變得明亮起來,它們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激動。

不知道是誰忽然帶頭叫了一聲,“嗚呼!”

“嗚呼!”

“嗚呼!”

接着更多激動的叫聲響起,甚至還有的開始原地蹦跳,就像是在給蘇霧燈示意要更猛烈地砸!更徹底地砸!

“嗚呼!”

“嗚呼!”

呼聲與砸籠子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屋內狂歡,屋外的衆人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撼在原地,看着那些從沒有這麽熱烈而有生命力的猛禽們重獲新生。

“它們這是……活了?!”

“如果說之前還一心求死,那麽現在就有了求生的意志!”

“當着它們的面親自打碎困着它們的囚籠……別說是那些猛禽們了,連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太解氣了,太爽了!打碎的不僅僅是關着它們的籠子,還有它們心中的囚籠!”

“蘇店主……她到底是怎麽想到這一點的?!我就完全想不出來。”

“是啊,估計我只會不斷地給它們治身體的病,開導它們解開心理上的結,可不論哪一種都沒有這種方法來得如此直接。”

“直面恐懼,将恐懼徹底打碎,這就是蘇店主的辦法!”

所有籠子都被打碎,就再也沒有能困住它們的東西。

蘇霧燈砸了半天籠子,兩手震顫的發麻,雖然氣喘籲籲但心裏卻是慶幸的,這辦法有用!

這些鳥兒們果然不再自殘,哪怕被放在了房間裏,也不再有任何想要撞擊的意願。

她走出房間,只見飛苑琳激動地朝她豎起了大拇指,“店長,你真是太厲害了!”

“你在我心中是這個!”

她自诩自己經驗豐富,但是這種方法卻是從來沒有想到過。

而蘇店主卻直接讓它們重新燃起了自由的希望。

也就是說它們再也不會尋死了!

“還沒完,這是第一步,”蘇霧燈看着房間裏的猛禽們,嘆了口氣道:“它們之所以尋死,除了因為囚籠,還很有可能是因為患上了抑郁症。”

“精神上的脆弱很容易産生極端的想法,今天我下的是一劑猛藥,能暫時阻止它們的自殘行為。”

“但是,如果不解決它們的心理問題,長此以往,只會越來越嚴重。”

身體上的疾病很容易治,但是心理上的疾病卻是最難治愈的。

它看不見摸不着,卻影響巨大。

等到心理疾病發展到一定程度,甚至還會産生軀體化的行為,到那時就更加難以治愈了。

飛苑琳聽了,也是一臉的擔憂,“那該怎麽辦啊?”

她感覺很棘手,她還從來沒碰到過有心理疾病的鳥。

家族裏飼養的北長尾山雀全都是性格溫和,活潑可愛的鳥雀類型,平常多和它們玩玩,就能讓它們開心不已。

再喂一頓好吃的,就更讓它們覺得到達鳥生巅峰了,甚至還會開心地給主人跳一個舞。

相比之下,這些猛禽們的問題就複雜多了。

蘇霧燈回頭看了一眼房間裏的北長尾山雀,她說,“辦法已經有了,那就是撫慰雀!”

“撫慰雀?”飛苑琳一愣,撫慰犬她知道,但撫慰雀?

“對,”蘇霧燈解釋,“正如你所說,北長尾山雀性格好,又活潑,而且嬌小無害,不會引起猛禽們的攻擊性。”

“多讓它們相處,或許能讓猛禽們的心情好轉。”

“啊?這樣就行了?”飛苑琳有些不解,“就是說讓它們一起吃一起睡,還有一起玩?”

“可雀翎它們真的行嗎……它們可沒學過撫慰什麽的……”

怎麽說這也有點太離譜了,這麽複雜的心理問題……靠雀翎它們一起吃喝玩樂就能解決?

怎麽聽着和天方夜譚似的呢。

只可惜蘇店主已經累得不行了,沒再回答她的疑問,只是說了一句,“試試看吧。”

飛苑琳看着蘇店主離開後,沒忍住轉過頭看向房間裏的雀翎,它現在還只能落在清清身上,都不敢靠近那些猛禽。

“這……這真的行嗎?”

飛族長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想了,既然店主說行,我們就試試!”

“不只是雀翎,讓其它小雀們也一起進去,清清會保護它們的。”

萬一呢,說不定真的有用呢?

她實在不忍心看着這些鳥兒們這麽痛苦下去,本來它們已經夠命苦了,如果能救一把,無論如何都要試試看。

……

自那天之後,北長尾山雀和猛禽們就搬到了一起住,還有清清也搬了進去。

飛苑琳看得最勤,每天都要去看好幾次,看它們的相處情況。

幾天後她又來到房間外,看着裏面的情況有些擔心:“已經好幾天了,好像沒什麽變化?”

“明天就要到星球了,又要換一個新環境,它們不會又開始應激吧?”

飛苑琳這幾天猛猛補了不少的心理學知識,越了解她就越擔心。

比如現在,白雪鸮正待在房間角落,神情倒是平靜,只是它看着房間裏的景象就好像置身事外一樣,沒什麽情緒波動。

這就是麻木的一種表現,不是什麽好現象。

而房間中央,雀翎它們玩得正開心,竟然把清清當做了樹枝架子,從左邊肩膀飛到右邊肩膀,又讓清清把翅膀揚起來,方便它們比速度滑行。

飛苑琳:“……”

你們還真敢啊!

那可是海東青啊,勇猛神俊無雙的海東青!

她心驚肉跳地看着這一幕,沒想到清清竟然也沒有生氣,好像對待自己幼崽一樣好脾氣,相當寵溺。

……真行啊,這些小雀們,比它們主人強!

三只小雀玩得最歡,分別是雀翎、雀語和雀悅,另外兩只她記得是族裏的新成員,小家夥們還不大,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

就在這時,雀悅忽然沒控制住方向,竟然直接飛向了白雪鸮。

白雪鸮看到這只小雀朝自己飛來,眼神一動,似乎有些警惕。

“小心!”飛苑琳忍不住驚呼道,萬一激怒了白雪鸮,肯定會受傷的。

這幾天不是沒有過小雀想要嘗試和白雪鸮一起玩,但都被它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每次要不是清清及時調解,它們是真可能會受傷的。

只見雀悅撲棱了半天,終于是控制好了方向,飛苑琳這才松了口氣。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雀悅竟然沒飛回來,反而又躍躍欲試地想要和白雪鸮一起玩!

飛苑琳:“……”

你可真會作死啊!

如果她沒猜錯,下一秒清清就該出手了,然而令她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

雀悅覺得,難得遇到自己喜歡的,它必須要再嘗試一次!

這只大鳥真的好漂亮,白色像雪一樣的羽毛,還有那冷靜的眼神,和它想象中強大的自己一模一樣!

“再試一次!”

“再邀請它和自己玩一次!”

它小心翼翼地飛過去,想要落在白雪鸮的肩膀上。

以往它每次過去,白雪鸮都會用翅膀把它拍開,要是這次再拍……

讓它想想,它從哪個方向飛,能夠比較快地躲過去呢?

它想了想,決定從白雪鸮的左側飛過去,原因嘛……

“等等!”

雀悅猛然發現自己已經極為靠近白雪鸮了,它竟然沒有扇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它的翅膀微微顫抖,接着安然地落在了白雪鸮的肩膀上。

“嗚呼!”

雀悅高興地叫了一聲。

白雪鸮微微歪頭,看着這只小雀,眼神中滿是疑惑,落在它的肩膀上有這麽高興嗎?

不過,它落在那只海東青的肩膀上時,好像叫的沒有這麽開心吧?

想到這一點,它微微挺胸,顯得更加高大了。

就在這時,它忽然渾身僵硬,然後* 緩緩地歪頭,看着自己肩膀上的雀悅。

“它竟然在給自己啄毛!”

這種行為是只有極為親密的伴侶或者親人之間才會有的,代表着親昵和喜歡。

白雪鸮腦子混亂了。

它們還沒有親密到這個地步吧?

可如果它把雀悅拍開,那肯定會傷到它的吧?

它還這麽小……什麽都不懂……

或許只是模仿……?

飛苑琳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暈過去。

她趕緊轉身大喊,“店主!店主不好了!白雪鸮和雀悅好像……好像……”

“總之,你快來啊!”

房間的隔音很好,白雪鸮沒聽到飛苑琳的崩潰大喊,它心裏還在猶豫,該怎麽提醒這只小雀別啄了。

可是雀悅早都開心得不行了,它以為這只大帥鳥真的接受了自己!

甚至還允許它啄毛!

雀悅一高興,又嗚呼了一聲,接着輕輕擡起了自己的翅膀。

示意好朋友也給它啄一啄!

白雪鸮:“……”

這小雀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它的身體很小,渾身胖滾滾毛茸茸的像個雪球。

翅膀就更小了,身上的毛也短短的,軟乎乎的,翅膀下的毛就更加柔軟了,因為是新生的絨毛,所以還是純潔的白色。

白雪鸮忽然意識到,這是這只小雀最柔軟的地方,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可是它卻毫無保留地展示給了自己。

它……就這麽信任自己?

……

蘇霧燈聽到飛苑琳的呼喊,趕緊跑了過來。

她看到房間裏的情況,也是一愣。

只見那只平常帥帥酷酷的白雪鸮,竟然低下了頭,用那銳利無比的喙,輕輕地啄着雀悅的毛。

小心翼翼地、溫柔的、甚至有些猶豫的。

蘇霧燈:“!!!”

還真成了!

飛苑琳壓抑着興奮,激動地小聲說:“店長,這是不是就代表着白雪鸮接受了雀悅?”

“天呢,我沒想到竟然真的行!”

“它們竟然做成了朋友……”

她沒忍住揉了猛禽們的眼睛,眼前的一切還是沒變。

這是真的!

蘇霧燈也沒想到,白雪鸮接受雀悅的速度比她預想的早了這麽多。

但這無疑是個好事,她說:“那接下來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下一步?”飛苑琳震驚地看着她,“店長你都想好了?!”

也就是說,店長早就相信這個方法是行得通的?

甚至連下一步要做什麽都準備好了!

“沒錯,”蘇霧燈滿臉欣慰地看着房間裏的崽崽們,笑着道:“走,去給它們準備一頓大餐!”

飛苑琳愣在原地,所以下個計劃就是給它們吃一頓好的?

……不理解但照做!

兩人剛帶着豐厚的食物進入了房間,大多數鳥兒就都主動湊了過來。

它們已經非常熟悉這兩個人類了,天天給它們送各種各樣的好吃的。

也根本沒有鳥兒主動攻擊她們,畢竟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它們還是分得清的。

換句話說,這可是穩定的長期飯票啊!

甚至還有不少鳥兒主動親昵地湊上去蹭了蹭她們,讓它們看看今天又有什麽好吃的了!

沖的最猛的就是小山雀們,它們這一天天的運動量太大了,早都餓得不行了。

然後是各種猛禽,它們雖然不會主動湊上去,但是也不會拒絕。

畢竟這好吃的它們是真沒吃過,而且還是這麽的豐盛!

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耍脾氣嘛。

小山雀們吃完後,就喜歡落在房間裏設置的假枝上休息。

它們一個個好像小白團子似的排成一排,還特別喜歡擠在一起,互相梳理着對方的羽毛。

吃完飯的白雪鸮沒忍住看過去,有點被可愛到了。

它一眼就認出了上午和自己玩的那只小雀,它似乎是吃完的比較晚,等到飛到樹枝上休息的時候,只剩下了邊緣的位置。

邊緣的樹枝還在輕微地晃啊晃,小雀看起來玩得很開心。

就在這時,蘇霧燈朝着雀悅使了個眼色。

雀悅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要它玩飛飛游戲!

就是從樹枝上掉下來,然後被清清接住,再帶飛一圈!

于是,雀悅就故意晃動了一下,接着一下子掉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白雪鸮卻瞬間緊張了起來,它的翅膀一振,就要飛過去接住雀悅。

結果卻忘記它的翅膀早就被剪斷了,只能無力地揮動,根本飛不起來!

千鈞一發之際,清清飛快地飛了過去,它不但接住了雀悅,甚至還帶着它飛了一圈。

白雪鸮頓住了,它聽到雀悅的聲音是那麽的興奮,極速飛翔的快意似乎完全替代了掉落的痛苦。

是啊,它想,能自由自在地飛,是多麽好的一件事。

它能看到清清的翅膀是那麽的有力,那麽的強勁,就像……它曾經一樣。

就在這時,蘇霧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它的身邊。

她明明擡頭看着清清,卻對自己說,“現在,你還想重新飛起來嗎?”

白雪鸮神情一震,頓了很久。

久到它想起了過往的很多事情,久到它以為那個人類已經走了。

可它轉頭,那人還在。

它忽然覺得,或許這個人類那些人真的不一樣。

如果再相信一次……

它聲音沙啞,好像很久沒發過聲一樣,它說:“我,還能嗎?”

就像那只海東青一樣,重新飛起來。

回到它自由的天空。

它也可以帶着雀悅一起,飛得這麽開心。

不,是比現在還要開心。

它要讓雀悅見識到,什麽才是真正的天空。

恍然中,耳邊傳來那人的回應,

“當然可以。”

白雪鸮聽到她無比篤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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