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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青岚, 倒是個好名字。”蕭南煙點頭笑道，“走吧，我已經叫人備好馬車了, 這會兒過去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好。”魏岚點了點頭, 跟在蕭南煙的身後。

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 魏岚看到了門口停放着的馬車，遲疑了一下, 這才開口：“咱們兩個乘坐一輛馬車嗎？”

魏岚自己倒是無所謂，只不過她想起蕭南煙是坤澤，古代的坤澤應該比較忌諱和乾元同乘一車吧？畢竟是在外面, 不比她們在玉雅軒裏。

蕭南煙卻是不怎麽在意, 笑道：“你還怕這個？我沒那麽多講究。”

“那便好。”魏岚應了一聲, 跟着蕭南煙一同上了馬車。

門外有護衛會送她們過去，後面還跟了一輛馬車，專門用來運送待會兒蕭南煙要售賣的東西，這其中就有魏岚上次賣給她的那些玉器雕刻件。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魏岚她們便到了明月樓，這裏是潘陽城最大的酒樓, 平日裏城中若是有詩會、酒會, 基本上也都是在這裏舉辦。

魏岚跟在蕭南煙的身邊, 她們一下馬車, 明月樓門前有不少人都對她投去了打量的目光，原因無他，魏岚打扮的太過奇怪，大半張臉都遮擋在銀色的面具之下, 她的身上還穿了一件寬大的鬥篷，整個腦袋都被鬥篷上的帽子遮蓋了大半, 連她的身形都瞧不清楚，更別說看清她的樣子了。

“哎，那邊那個穿黑鬥篷的人是誰啊？”

“不知道，沒聽說過有這號人，而且她還是跟在蕭南煙身邊的。”

“會不會是蕭南煙的護衛，看她那神神叨叨的樣子，不像是個雕刻師。”

“我覺得也不像，不過這次賞玉大賽可刺激了，劉秉坤和霍楓這次都在，真不知道這次他們兩個誰能拿到魁首的位置？”

“嗐，那還真是難說，走吧，咱們先進去占位子去，不然可都搶不到好位置了。”

人群熙熙攘攘的依次往明月樓裏走，明月樓自然也不是做慈善的，凡是想要進入到酒樓裏看賞玉大賽的，包間是五十兩銀子一間，二樓的一張桌子桌位費是十兩銀子，一樓便宜一些，桌位費是五兩銀子，至于拼桌的散客，人頭費是200文一個人，站票是100文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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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樓可謂是把能掙的錢都給掙了，但是沒辦法，玉石雕刻在大周就是這麽火爆，即便價錢很貴，但這些位置早早就被預定了，而且最後連站票也全都能賣光。

有的百姓就是花費四五日的工錢，站着也想一睹這些潘陽城頂級雕刻師的風采，畢竟這些人手裏雕刻出來的東西，都是按照幾千兩、幾萬兩銀子賣的。

魏岚跟着蕭南煙走了另一側貴賓進入的門，蕭南煙自然是財大氣粗，她早早就訂好了二樓最好位置的包廂，帶着魏岚去了包廂裏。

等進到包廂裏，蕭南煙吩咐人準備酒水，并且讓人把帶過來的三件玉器全都擺放在木質的托盤上，用紅布蓋上，準備一會兒的拍賣環節。

魏岚摘下了頭頂上的帽子，喝了一口茶，她擡眸的時候才發現蕭南煙的脖頸上戴着自己雕刻的那只小狐貍。

魏岚伸手指了指蕭南煙脖頸上的小狐貍，“你怎麽戴了這個？”

“嗯，和我今日的衣裙還挺搭的，怎麽了？”蕭南煙笑着問道。

“奧，沒事，只是那塊碧玉的料子算不上太好，你若是喜歡狐貍，等我用好一點的玉石雕刻了，送你一個。”蕭南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第一個願意和自己買玉石的人，也算是自己的朋友了，送朋友個小禮物也沒什麽。

“好啊，那我可等着了。”蕭南煙也不推辭，既然已經和魏岚長期合作了，推辭了反倒是生分了。

蕭南煙讓婢女們給自己和魏岚扇扇子，又讓人上了明月樓的知名冷飲，牛乳水果羹，就是牛乳裏面放了碎冰，然後放了各種各樣的時令水果，大熱天的，吃上這麽一碗，又冰又爽的。

不一會兒，樓上幾個包廂的人便都到齊了，有小厮差人來問，玉雅軒今年這邊有沒有雕刻師參與一會兒的雕刻大賽。

蕭南煙将這事交給了齊錦去辦，齊錦和小厮說了魏岚的名字，用筆在紙上寫了下來。

當然了，待會兒的比賽也不是誰都能參賽的，雕刻師的背後必須有城中的玉器行或是權貴支持，普通的市井雕刻師是沒有資格在這裏參與比賽的。

不一會兒，一樓的小厮們又迎上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的身邊跟着官府的士兵，他直接上了二樓坐到了正中間的位置。

魏岚視線看了過去，問道：“那是誰？”

“他是潘陽城的城主盧峰，也是這次賞玉大賽最終拿主意的人，畢竟各方勢力都想讓自己的雕刻師拿到魁首的位置，大家互相都不服對方，最後只好請城主過來評判，他這人為人耿直，又愛玉如命，不會偏袒哪一方，這一點你大可放心。”蕭南煙解釋道。

魏岚點了點頭，“那就好。”

既然是比賽，那就需要絕對的公平，如果所有人都捧着已經火了的人，那其餘參賽的人也就沒有意義再去比賽了。

很快的，樓下臺上的銅鑼被人敲響了，一個一臉和氣的掌櫃沖着四面作揖，大聲道：“感謝諸位捧場，來參加今年的賞玉大賽，這次賞玉大賽不僅有新的雕刻師，更有咱們潘陽城裏成名已久的雕刻師劉秉坤、霍楓，總之，保證大家今日能一飽眼福。”

“咱們不說太多，現在就開始第一項，各個玉器行會帶來自家的三件雕刻品，他們都給出了底價，等會開始之後，諸位可以叫價競拍。”

那掌櫃的樂呵呵的，讓身後的小厮又敲了一下鑼，“現在開始競拍，第一家參與競拍的是飛羽閣，飛羽閣的第一件拍賣品是周方度的山水玉器擺件。”

有一名身材健碩的小厮端着木質托盤，先是在一樓轉了一圈，而後又上到二樓，基本上都是給那些能包的起桌子和包間的人看的。

等走到魏岚她們這裏的時候，魏岚還專門出去看了看。

周方度的山水雕刻件是用白玉雕刻的，外形比較完整，不過雕刻的工藝過于死板，山水花鳥雕刻的一板一眼，魏岚不太喜歡這種中規中矩的雕刻件。

等她重新回到包間的時候，蕭南煙笑着問道：“覺得怎麽樣？”

“玉石的原石還不錯，只不過這雕刻師的手藝差了些，雕刻出的線條沒有一體的流暢感，還有整體上看一板一眼的，太過死板了。”

就這些缺點，還是魏岚随便看了幾眼看出來的，要是将其拿近一些仔細看，恐怕還能看出來更多的缺點。

“不錯，很多雕刻師都有這樣的缺點，不過你等會兒可以聽聽這件山水擺件的叫價。”

蕭南煙日日和這些玉器打交道，自然知道什麽樣的玉器好看，只不過現在好的雕刻師太少，因此那日見到魏岚之後，才特別想要拉攏魏岚，也正好那時的魏岚還沒有找到能合作的店鋪。

小厮小心的端着木質托盤回了一樓，那個圓臉掌櫃又和善的沖着衆人作揖，“諸位，這件山水擺件的最底價是五百兩銀子。”

魏岚眼睛都睜大了，“就這還五百兩？”

那可是相當于現代的五十萬，魏岚覺得剛剛的擺件除了原石不錯，沒有什麽明顯的優點，這報的價格也太高了。

蕭南煙都被她逗笑了，“那是你比他厲害所以覺得這雕刻件不行，但是他能雕刻成那樣，已經比很多雕刻師強了，繼續看吧。”

果不其然，一樓雅間裏已經開始有人競價了。

“五百五十兩。”

“曹公子出五百五十兩，還沒有人人叫價？”那掌櫃笑着問道。

“七百兩。”

“李員外出了七百兩，還有沒有人高過七百兩的？”

“一千兩！”二樓，魏岚他們隔壁的包間叫了價。

樓下的掌櫃樂呵的開口道：“周公子叫價一千兩，還有沒有更高的？”

魏岚聽着外面的一聲聲叫價，表示不理解，就那個水平，也能賣這麽貴？可能和這個玉器雕刻師的名氣有關，他的名氣遠比他的水平要高。

“一千五百兩。”二樓另一側的包廂裏也有人叫價。

“馮公子叫價一千五百兩，還有沒有更高的？”那圓臉掌櫃重複了幾次，這才繼續道：“恭喜馮公子拍得了這塊山水玉器擺件。”

樓裏傳來了賀喜的聲音，和鼓掌的聲音，很快的便是第二件拍賣品，這是一件魚躍龍門的翡翠牌子，掌櫃的仍舊讓小厮端着木質托盤，在一樓和二樓各繞一圈，方便大家看清這牌子的樣子。

魏岚還是好奇，因此等那小厮過來的時候，魏岚仍舊出去觀看。

這次的翡翠很通透，翡翠原石的種水相當的好，屬于那種白底的玻璃種，魏岚再看上面的雕工，很是平平無奇的雕刻，主要還是這塊牌子的原石好，魏岚只覺得一陣可惜，這麽好的牌子就雕了這麽幾刀，問題是也不好看啊？

要是交給她來雕刻，這麽好看的翡翠原石，自己一定得把她雕刻的精而又精。

魏岚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又重新的回到了包間裏。

蕭南煙見她嘆氣，問道：“怎麽了？這件怎麽樣？”

魏岚開口道：“翡翠的原石很好，只不過那雕工，我說句實在的，配不上那塊原石。”

“呵，若是拿你的手藝來和他們做比較，劉秉坤和霍楓你或許都看不上，這大周恐怕都沒有幾個人能入你的眼。”蕭南煙笑着說道。

她倒不是打趣魏岚，而是說的實話，眼下是魏岚沒有名氣，等她名氣起來了，大周的這些雕刻師，都不是魏岚的對手。

很快的，翡翠玉牌便被小厮端回了一樓的臺上。

那笑臉掌櫃再次開口：“同樣是飛羽閣周方度的雕刻品，最低價是五千兩銀子，現在開始叫價。”

人群中傳來了陣陣議論聲。

“我去，五千兩？”

“肯定的，周方度也算是這幾年潘陽城年輕雕刻師裏最好的，再加上剛剛那塊翡翠的料子，定的價格高也是有道理的。”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這件玉牌會被誰拍走？”

衆人正好奇，臺下已經有人開始叫價了。

“五千五百兩。”

“二樓的馮公子叫價五千五百兩，還有沒有更高的？”

“七千兩。”這次仍舊是魏岚她們旁邊的包間有人叫價。

“周公子出價七千兩，還有沒有更高的？”那圓臉掌櫃笑着問道。

“七千五百兩。”

……

經過了幾輪叫價，這塊玉牌的最終價格是一萬兩，被魏岚她們旁邊的那位周公子買下了。

魏岚不禁感嘆有錢人還真是多，一萬兩銀子，相當于現代社會的一千萬了。

“這潘陽城的有錢人，還真是多。”魏岚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倒是把蕭南煙給逗笑了。

“那要說最有錢的，還得是陸小姐了。”蕭南煙視線看向魏岚。

魏岚點了點頭，也是，陸府的吃穿用度哪一樣都是一等一的，陸子衿确實是個富婆。

等這一筆交易錢貨兩清之後，很快的，樓下的胖掌櫃又笑盈盈的開始了下一筆交易，城中這幾家有名的玉器鋪子，每家都有資格帶過來三件拍賣品進行售賣。

接下來拍賣的玉器是珠玉樓的雕刻品，珠玉樓合作的雕刻師是潘陽城裏很有名氣的雕刻師霍楓。

霍楓的雕刻品以線條流暢，山水人物栩栩如生著稱，他的雕刻件現在在潘陽城裏一件難求，畢竟霍楓在南方頗有名氣，他的雕刻品可不僅僅是潘陽城的人在買。

胖掌櫃讓小厮将木質的托盤端了上來，這次是一個青玉的貔貅手把件，手把件的顏色細嫩，上面雕刻了七八只貔貅環繞在青色的玉柱上面。

“諸位可看好了，這個貔貅手把件是珠玉樓的霍楓雕刻師雕刻的，起拍價五千兩白銀。”

掌櫃的話音剛落，立馬就有人開始叫價了。

“六千兩。”

“我出七千兩！”

“一萬兩！”

魏岚發現她們旁邊包間裏的周公子又叫了一萬兩，不過很快便又被別人壓下去了。

“一萬一千兩。”

……

最後，這個貔貅手把件以兩萬兩的價格被一個外地富商拍走了，據說這個外地富商是專門到潘陽參加這個拍賣會的。

兩萬兩白銀，相當于現代的兩千萬了，這可不是比小數目，而且剛剛魏岚也出去看過了，這塊雕刻件的原石是不錯，料子很細嫩，看着像是手推出油的那種，但即便是那樣，原石最多也就值幾十兩，現在賣出這個價格，确實是挺恐怖的，而且也足以說明大周的人對玉石狂熱的喜愛程度。

“這霍楓和劉秉坤在南邊很有名，賣出這個價錢也不足為奇。”蕭南煙淡定的喝了口茶，她不打算在這種場合買玉，這種場合下，群情激昂，叫價的時候也容易上頭，導致最後花了很多銀子，買的玉器雕刻品價格偏高。

之後，霍楓的兩件雕刻品全部都以高價賣了出去。

很快的，下面的掌櫃便又重新讓小厮端上了托盤來，這次端上來的，正是魏岚的碧玉山水擺件。

“接下來是咱們玉雅軒的雕刻品，這件雕刻品出自一位新的雕刻師之手，雕刻師的名字叫青岚，大家請看這雕刻件。”

旁邊的小厮配合着掌櫃，将蓋着碧玉山水擺件的紅布掀開，露出了裏面的碧玉擺件來。

一時間衆人議論紛紛。

“這玉雅軒怎麽帶了個新人過來？沒意思。”

“就是，而且碧玉也不值錢啊，幹嘛弄個碧玉擺件過來，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

“是啊，別的鋪子恨不得把最頂級的雕刻師請來，就玉雅軒，叫了個新人充數。”

圓臉掌櫃也不管下面的議論聲，他仍舊笑盈盈的做着介紹：“這件碧玉雕刻件，青岚雕刻師用了镂空雕花的技法，碧玉上面沒有一個黑點。”

他說着，指派着那名端着托盤的小厮，“你，去繞場一周，讓大家夥都好好看看。”

“是。”小厮恭敬的端着托盤，開始在一樓繞着人群走動，人群中再次傳來議論聲。

“我去，雕刻的可真好看，這真的是碧玉？”

“對呀，黑點居然真的全都沒了，這還是人嗎？誰能有那樣的耐心和技法把碧玉上面的黑點給剔除了。”

“而且你們看，她這山水雕刻件雕刻的層巒疊嶂的，看着就像是真的一樣。”

“是啊，玉雅軒這次又撿到寶了！”

原本那些在包間裏對青岚這個新人沒興趣的權貴們，他們聽了周圍這些人的議論，又不想錯過好看的雕刻件，便也都出來看看。

李員外細細的打量上面的镂空雕花，忍不住就想上手摸摸了，不過被旁邊的一名小厮制止了，“客人，抱歉，玉石雕刻品只能看不能摸，還請您見諒。”

“這也太好看了，我要了。”李員外看的口水都快出來了，這山水件要是擺在自己書房的書架上，那可太有面子了。

小厮們笑了笑，繼續端着托盤讓大家欣賞，他們很快便上了二樓，二樓的達官顯貴更多，很多人起初都對青岚沒什麽興趣，畢竟根本沒聽過這個人，只不過坐在外面茶桌上的人看過之後，無不發出驚嘆的。

“我去，這真是人雕刻的？也太好看了。”

“對啊，你看她雕刻的山水線條特別的流暢，像是一刀刻成的，還有上面錯落有致的雕花，這沒有幾十年的手上功夫，根本就不可能雕刻出這樣的東西來。”

“我就說玉雅軒絕對不會憑空推一個沒本事的雕刻師出來，事實證明人家找的新雕刻師也很牛逼，不愧是潘陽城最好的玉器鋪子。”

被這些散座的人一吹噓，包廂裏那些喜愛玉石的權貴們便也坐不住了，反正來都來了，出去看看也不會怎麽樣。

就比如說魏岚她們旁邊包廂剛剛叫價的那個土豪周公子，他這會兒也好奇的出來了，正好小厮拿着玉石擺件快走到他這邊了。

周公子視線落到那雕刻件上，人都愣了片刻，還能有雕刻的這麽真的雕刻件？只見那雕刻件上面的花鳥栩栩如生，山水镂空，顯得層巒疊嶂，和剛剛那些雕刻件相比，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

周公子眼睛都亮了，“這個少爺我要定了，這也太好看了。”

随即他又問旁邊的小厮，“青岚在嗎？我想見見她。”

“少爺，還不知道，玉雅軒的老板帶了一個用面具遮臉的怪人，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青岚。”他身邊的小厮道。

“簡直神了，這樣的雕刻師我一定得認識一下。”周公子激動的恨不得現在當場掏錢，但是奈何小厮們已經拿了托盤走了，讓其他的客人欣賞。

霍楓和珠玉樓的吳老板自然也聽到了外面的東西，他不屑的笑了笑開口道：“一個新人而已，怎麽可能雕刻出絕佳的雕刻品？咱們也出去看看。”

“行，出去看看，不過這次賞玉大賽魁首的位置，我看非你莫屬。”吳老板笑道。

“也不一定，畢竟還有劉秉坤呢，他确實厲害，不過這次我苦練幾個月，一定不會被劉秉坤比下去，至于其他人，我倒是沒放在眼裏。”霍楓笑着說道。

像他這種級別的雕刻師只是和珠玉樓有合作，并不是珠玉樓能随意指派的。

兩人有說有笑的出了包廂，而後便看到了小厮們手上端着的木質托盤上面的山水擺件。

霍楓臉上的笑頓時就挂不住了，“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她是怎麽做到的？”

吳老板也是和玉器打交道了幾十年，一眼便看出了面前這雕刻品的不同，這雕刻師傅也太厲害了，不僅線條流暢，構圖也很完美，再加上密密麻麻的镂空雕花，他都有些不相信這是人能雕刻出來的東西。

“這，這怎麽可能的？”吳老板驚嘆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如此的技法至少有幾十年的功力，可是我根本就沒聽過這個青岚是誰，她如果有這樣的技法，應該早就在大周成名了才對，我不信，這雕刻品或許根本不是一個人完成的。”霍楓怎麽也不願意相信一個人能把雕刻件雕刻的這樣完美，那太可怕了。

“我覺得也是，可能線條是一個人雕刻的，這個人專供線條雕刻，而镂空又是一個雕刻師雕刻的，每個雕刻師擅長的技法不同，這應該是玉雅軒在故弄玄虛，用了不同的雕刻師，雕刻出了一件完美的山水擺件。”

吳老板也不信這是一個人能完成的雕刻件，這如果是真的，恐怕這人的技法和大周最厲害的雕刻師龔錦盛也不分上下了，他可不想玉雅軒能請到這樣的雕刻師，那以後他們其他的鋪子還不得被壓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