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54章

陸子衿洗完澡便擦幹頭發上床了, 丫鬟們換了水,魏岚也去洗澡了,她洗澡的時候想起了剛剛看到陸子衿洗澡的畫面, 耳根都紅透了。

不愧是她老婆, 身上就沒有哪處是不好看的, 她可太愛了,就是自己有些害羞, 沒敢多看,她怕陸子衿生氣。

想着,魏岚在桶裏轉了一圈, 撥弄着桶裏的水花, 雙手扒着浴桶嘆了口氣。

浴桶中的水溫很是舒服, 魏岚都快睡過去了,不過想着一會兒能抱着老婆睡,她便覺得溫熱的浴桶不香了。

魏岚起身穿好了中衣,便走出了屏風,拿了巾帕擦着頭發。

外面的天色早就全都黑了,不過房間裏的燈盞和蠟燭點了很多, 光線相當的明亮, 當然了, 這還是歸功于陸子衿是富婆的緣故, 普通的人家卧房裏也就點一根蠟燭,或是一盞油燈,哪兒會像陸府這樣點這麽多盞,把房間照的透亮。

也就是等陸子衿和魏岚要睡了, 丫鬟們才會進來滅燈,只在中間的圓桌上留一根能着一夜的蠟燭。

魏岚這會兒正擦着第二遍頭發, 她的習慣是用幹的巾帕擦三遍頭發,确保不滴水了才會停下。

她擦頭發的時候,陸子衿便側着身體枕着手臂看着她,眸色越來越深。

魏岚的身高比自己稍稍高一些,身形纖瘦,腰細腿長,還有些滴水的烏發随意的散落在身後,可能是剛剛被自己咬狠了,魏岚的唇瓣這會兒還腫着,原本粉嫩的顏色,此刻卻是玫紅色的。

陸子衿心不在焉的捏着手邊的被角,視線卻一直停留在魏岚的身上,反正她是自己的乾君,自己怎麽看也不為過。

陸子衿想了想,唇角微微勾起,不過陸子衿還是覺得心裏癢癢的,好像只是單純的咬咬契口,親親嘴什麽的,已經有些滿足不了她了。

她捏着被角的指尖更加用力,視線卻是落到了魏岚脖頸間的玉牌上,人家的小狗都是又兇又猛的,怎麽她的小狗就又乖又軟呢?

陸子衿失笑的搖了搖頭,好不容易等到魏岚擦幹了頭發上床,魏岚還沒來得及躺下呢,陸子衿便跨着腿坐到了魏岚懷裏。

她靠在魏岚的肩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魏岚,而後就發現魏岚的耳尖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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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衿像是發現了新玩具一樣,伸手捏着魏岚紅彤彤的耳尖把玩,一邊玩,她還故意将鼻尖蹭在魏岚的契口上面,時不時的故意把自己呼出的溫熱氣流弄到魏岚的契口處。

那裏本就敏感,哪兒經得住陸子衿這般玩弄,尤其是魏岚敏感的耳尖還被陸子衿捏在手中把玩。“主君身上好香。”

陸子衿說着,故意将鼻尖貼着魏岚的契口深吸了一口,而後自己便像是餍足的小貓咪一樣,趴在了魏岚懷裏,指尖時不時的撥弄着魏岚的耳尖。

魏岚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一下快過一下,她也說不清這種感覺,只是覺得自己很喜歡和陸子衿親近,也喜歡被陸子衿這樣玩。

她乖乖的任由陸子衿撥弄,卻又覺得喉嚨有些發緊,“夫人?那我躺下了。”

陸子衿聽她這麽說,眼皮稍稍撐起一道縫隙,有氣無力的将唇瓣貼了上去,在魏岚的唇瓣上輕輕咬了兩口,“嗯。”

得到了回應,魏岚這才攬着陸子衿到底後腰,而後撐着身體躺了下去,她還記得剛剛和陸子衿成親的時候,那時候陸子衿的易感期到了,需要咬自己的契口舒緩,還不許自己碰她,但是現在不同了,陸子衿不僅會親自己,還會像現在這樣讓自己随便抱着,想想她就覺得開心。

魏岚攬在陸子衿後腰的手臂緊了緊,便聽到了陸子衿湊在她耳邊的一聲輕喘,“慢些,抱得好緊,腰都痛了。”

說着,她還故意咬了魏岚的下唇瓣一口,語氣也比平時嬌柔了不少,就像是在蹭着魏岚撒嬌,“你幫我揉揉,勒疼我了。”

魏岚有些詫異,畢竟她根本沒使勁,怎麽夫人現在這麽敏感了,抱抱就勒到腰了。

不過這些她也只敢自己想想,魏岚很是很聽話的伸手給陸子衿揉起了後腰。

起初還不覺得怎麽樣,魏岚還時刻關注着懷裏陸子衿的表情,生怕弄疼陸子衿,可是到了後面她就無暇顧及陸子衿了,魏岚額間都開始冒汗了,手也有些發抖。

原因無他,她就那麽輕輕按揉一下,陸子衿便嬌氣的将唇瓣湊到她耳邊輕i喘了起來,還喘的又嬌又好聽,魏岚的耳朵又癢,又躲不掉,偏偏心裏還像是被小貓的爪子抓撓一樣,奇怪的很。

尤其是陸子衿喘的時候,魏岚也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熱,她抿了抿唇磕磕巴巴的開口問道:“夫人,這個力道可以嗎?我沒用力,不疼吧?”

“誰說不疼的,嗯~你輕些,肯定被你按紅了。”陸子衿哼唧着蹭着魏岚撒嬌。

魏岚汗如雨下,她都覺得自己澡都白洗了,被陸子衿搞得出了一身汗。

“好,我輕些,不急,不急。”魏岚深呼吸了一口,原本是想吸入一些新鄉空氣,好讓自己沒那麽熱,結果陸子衿不知道的什麽時候突然放出了信香來,白檀的香氣被魏岚吸了個滿口滿鼻。

她眼眸都睜大了,活像一只吸多了貓薄荷的貓咪,上頭的不行,同時懷裏的陸子衿也沒有消停,在她耳邊催促道:“怎麽不揉了?好疼。”

她說話到底時候,唇瓣時不時的掃到魏岚的耳垂,可憐的耳朵被撩撥的通紅,魏岚只覺得心髒像是下一刻就要從身體中跳出一樣,她的心跳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而掌控她這顆心的人,正在自己懷裏一邊撒嬌,一邊催促她繼續。

魏岚人都迷糊了,老婆今天怎麽這麽勾人,說話的時候在和自己撒嬌,還喘的那麽好聽,她好喜歡!

只不過魏岚還是聽話的下意識的繼續輕輕揉着,明明自己的手剛剛放上去,陸子衿便又不滿的蹭着她的耳尖,“疼,再往下一點,輕些嘛。”

魏岚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好。”

她的手稍稍往下移了一點,力道仍舊輕柔,生怕陸子衿又被自己弄疼。

但陸子衿似乎仍舊不滿意,她在魏岚身上蹭來蹭去的,滾燙的鼻息噴灑在魏岚的耳朵上面,時不時的伴随幾聲喘i息。

魏岚只能忍着,她臉側、脖頸燒紅了一片,更不要提耳朵了,她按在陸子衿後腰的手都出汗了。

“好像傷到了,你幫我掀開衣服看一下。”陸子衿雙臂勾着魏岚的脖頸,一點從她身上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魏岚只得撐起身體,而後将被子掀開,她稍稍将陸子衿的中衣後擺往上拽了拽,果然露出了一段如白玉般白皙的腰肢。

魏岚只覺得自己更熱了,可是陸子衿的腰很正常啊,自己剛剛用的力氣很小,她後腰的顏色都沒變,怎麽可能會疼的?

“夫人,你後腰好好的,怎麽會疼的?”魏岚艱難的開口道,視線卻一直在看陸子衿白皙的腰肢。

“不知道,你再幫我揉揉。”陸子衿将臉側埋在魏岚懷裏,她本意是想讓魏岚不要隔着中衣替她揉,但是魏岚這會兒已經把拉起來的中衣放下了,重新幫着陸子衿揉了起來。

陸子衿嘆了口氣,小乾元可太乖了,自己都表現的這麽明顯了,魏岚還像個柳下惠一樣,一點行動都沒有。

這就相當于跳脫衣舞給瞎子看,陸子衿對魏岚是一點脾氣都沒了。

她靠在魏岚的肩側閉上了眼睛,開口道:“別揉了,早點睡吧。”

魏岚聽到這話,這才松了口氣,她今晚可真是汗流浃背了。

陸子衿聽她似乎是松了口氣,立馬蹙起了眉頭,她還沒說什麽呢,魏岚居然敢覺得累?

陸子衿不忿的撐起了身體,又咬了魏岚的唇瓣好幾下才松口,而後她也不想理魏岚,閉上眼睛準備直接睡了,小乾元什麽的,一點也不解風情。

魏岚被咬了也不會反抗,而且她覺得陸子衿好像是生氣了,但是為什麽生氣呢?是自己技術太差,揉的她不舒服了嗎?魏岚不禁反思着,絲毫不知道她和陸子衿想的根本就是兩件事。

最後魏岚也睡了,她這一晚上,過得如履薄冰。

第二日一早陸子衿的心情也不怎麽好,昨晚她廢了那麽大的勁,結果魏岚真的就是給自己按了按腰,陸子衿也是拿魏岚沒辦法了,只能一點一點的調教吧,急不得。

魏岚見陸子衿沒什麽精神,還很是體貼的問道:“夫人,是不是還腰疼呢?要不要叫府醫過來看看?”

陸子衿瞪了她一眼,她又不是真的腰疼!

“不用了,我今日還有好多事情呢,我先回去了。”陸子衿興致不怎麽高,和魏岚說了一聲,便離開了。

魏岚撇了撇嘴,完了,她因為技術太差被老婆嫌棄了。

魏岚沒什麽精神的用了早飯,而後便去了工作間雕刻玉石,因為十二生肖的牌子賣的不錯,魏岚便準備再雕刻一套。

且末藍的料子他買了六塊,上次只用了一塊,還能雕刻很多,想着,魏岚便坐到了旋車前開始工作。

之後的幾日也是這樣,陸子衿雖然完成了皇商的事情,沒有那麽忙了,可還有很多需要善後的事情,上次被燒毀的染布坊倉庫也需要派人重建。

而魏岚這幾日卻是一直在雕刻玉石,她已經雕刻好了三塊,準備湊成一套再給蕭南煙送去。

~~

而魏文源從大成賭坊被救出來也有一段時日了,他身上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

“欣蘭,魏晴怎麽還沒回來?你不是說她只是去魏岚那裏小住嗎?”魏文源不滿道。

“哎,你被人設計陷害,欠了那麽多的銀子,那大成賭坊的老板那時候又想讓咱們拿魏晴抵債,她大約是不想回來了吧。”趙欣蘭說着,眼眶又紅了起來。

這些日子魏文源的脾氣暴躁了不少,他幾次和趙欣蘭要銀子,一出去便是一整日,趙欣蘭問他,他也只是說去談生意了,總之除了要錢,他就沒賺回來過銀子。

魏文源聽她這麽說,一下急了,“什麽意思?我這個爹還沒死呢,她就去找魏岚了,想跟着魏岚吃香喝辣是吧?門都沒有,她是我的女兒,就該給我乖乖待在家裏,你去把人給我找回來。”

趙欣蘭哭着搖了搖頭,“我沒臉再去陸府,要去你自己去吧。”

“我去就去。”魏文源直接氣的站起身就往外走,可是剛走出去他又慫了,她想起了那日魏岚讓人砸店的樣子,心裏面發憷,可是魏文源仍舊咽不下這口氣。

他來到陸府大門口的時候,還專門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走了過去。

“什麽人?”護衛們見有陌生人過來,趕忙呵斥道。

魏文源掃了幾人一眼,開口道:“我是魏岚的父親,還不請我進去?”

幾名護衛對視了一眼,其中的一名快速的往浮曲軒去了。

魏岚正在雕刻玉石,便聽到了門外的聲音。

“主君,大門口來了個人,他說是你父親,要見你。”那護衛忙道。

魏岚眉心蹙起,“不見,把人趕走吧。”

那護衛明顯是愣了一下,随即才趕忙道:“是。”

他小跑着回了大門那邊,魏文源都等的不耐煩了,開始呵斥起了門口的護衛。

“我是你們主君的親爹,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竟然敢不讓我進去,我偏要進去。”魏文源說着,想往裏面闖,卻被護衛們攔了下來。

而此時,剛剛去報信的人回來了。

魏文源趾高氣昂的看着他,“怎麽樣?魏岚是不是請我進去?”

“主君說把人趕走。”幾人對視了一眼,直接把魏文源趕下了臺階。

魏文源罵罵咧咧個不停,“好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我一定要你們好看。”

放完狠話,魏文源還在生氣,便想着去賭幾把,但是一摸身上卻沒有銀子,不過他想起了可以記在魏岚賬上,畢竟陸府有錢,自己就是輸多少也不怕,想着,他便去了附近的一家賭坊。

“呦,魏老爺來了,快請,兄弟們就等你呢。”混混們恭維道,畢竟魏文源是個冤大頭,來他們這裏賭錢,魏文源就沒贏過,他們就喜歡這種送錢的冤大頭。

“嗯,只是我今日沒帶銀子,不過你們可以将賬都記到我女兒名下,我女兒是陸府的主君。”魏文源仰着頭說道。

賭坊的老板立馬讓手下的人去打聽,确定了魏文源說的是真的,便對魏文源更殷勤了。

“魏老爺,要不要給您準備些糕點、酒水?”夥計忙問道。

“要,多來一些,全都記在我女兒賬上。”魏文源笑着說道。

他以前怎麽沒想到這個主意,自己沒錢,但是都可以記在魏岚賬上,他可真是太聰明了。

于是接下來的幾日,魏文源變本加厲的賭錢,輸了五百多兩銀子,相當于現代社會的五十萬了。

他去的是家小賭坊,因此五百兩其實也不少了,那賭坊的老板派人上門要債。

陸府的護衛自然是不敢讓這些人進去,便幹脆派了人去和魏岚禀報。

魏岚一聽是賭坊要債的,她都氣笑了,開口道:“走,我倒是要看看什麽人敢到陸府門口要債。”

“是,主君。”那護衛忙跟着魏岚一起往大門走去。

不多時,魏岚便走到了大門口,那賭坊的混混是個機靈的,見魏岚身上的衣料價格不菲,忙沖着魏岚作揖,“您就是魏老板吧?那個,您爹在我們賭坊欠了五百兩銀子,他說都記在您賬上,您看?”

魏岚沖他笑了笑,“不就是五百兩嗎?”

“是是是,對您來說,确實不值一提,您看?”那混混的意思自然是讓魏岚趕緊給錢。

魏岚卻搖了搖頭,繼續道:“我是不缺這五百兩銀子,但我不會替他還,我們陸府沒有記賬一說,誰欠了你們銀子,你們自去找誰要就好了,我沒有這種爹。”

魏岚說完,那混混卻是急了,“哎,你難不成還想不認賬?怎麽?你爹欠了錢,你不替他還嗎?再說了,你剛剛不是說了不缺這點錢。”

“我的确不缺錢,但是這錢即便是拿去喂狗,我也不會替他還一分一厘的賭債,滾遠一點,下次再敢上門,我便不會這般客氣了。”魏岚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不找你要,那我們只好去你爹娘家裏要,到時候別怪我們不客氣,說不定你爹還會斷手斷腳。”那混混繼續道,只不過他底氣有些不足,畢竟陸府門口的護衛還是挺多的,他怕挨打。

魏岚的臉色卻是陡然間冷了下來,“你說的對,冤有頭債有主,誰欠了你們銀子,找誰要就好,別管是斷他手還是斷他腳,都是他應得的,記着,千萬別對他客氣。”

那混混聽了魏岚的話,直接愣在了當場,不是,他怎麽覺得魏文源不是魏岚親爹呀?怎麽魏岚聽自己說要斷她爹的手腳,似乎還挺高興的?

而事實上魏岚也的确挺高興的,這種沒救的廢物,就是她親爹她也不管,別說魏文源還不是了。

魏岚揮了揮手,讓護衛們将人趕走,自己則是回浮曲軒了。

小賭坊可虧不起這麽多的銀子,那混混回去之後便把剛剛的事情告訴了賭坊老板,賭坊老板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魏岚讓咱們對他千萬別客氣?”那老板問道。

“對對,我看那魏岚和他得關系很差,巴不得他早點死,反正看樣子魏岚是絕對不會給他還錢了。”那混混說道。

賭坊老板的臉色越來越差,罵道:“好他個魏文源,耍我是吧?他女兒都和他決裂了,他還有臉賒賬?去通知兄弟們,抄家夥。”

“是!”那混混趕忙去叫人。

而此時的魏文源還在自家的小院裏喝酒呢,這酒也是他昨日從賭坊賒回來的。

魏文源坐在院子裏的木桌旁喝着小酒,還在幻想着以前的生活,但是不一會兒,他的夢就被打碎了,老板帶着一群混混沖進了小院裏。

趙欣蘭都快吓死了,忙問道:“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

賭坊老板冷冷的看着魏文源,“魏文源,你在我們賭坊賒賬了五百兩銀子,現在該還了。”

魏文源見他們來了十幾個人,頓時有些慌了,“我,我不是賒賬了嗎?你們這是什麽意思?陸府的主君還能缺這點銀子嗎?”

那老板沖他冷笑一聲,“人家是不缺,但是也不替你還,人家魏岚說了,沒你這種爹。”

“她,她,你們別沖動,我自己去找她,我自己去和她說,你們給我幾天時間,那五百兩我肯定湊齊。”魏文源想起了上次的經歷,酒都被吓醒了,忙起身急着說道。

“晚了,你沒本事讓魏岚替你還債,還充什麽大尾巴狼?來人,給我上,先剁他一根手指再說。”那老板吩咐着。

很快的,院子裏的混混一擁而上,趙欣蘭還想去救魏文源,被其中一個混混一腳踹開。

魏文源被兩個大漢按在院子裏的木桌上,他的一只手被掰開,一個混混拿了一把剔骨刀出來。

魏文源當即就吓哭了,他這會兒又後悔了,明明之前在大成賭坊他已經算是逃過一劫了,結果現在又惹上了麻煩。

“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我會還錢的,我會還錢的。”魏文源全身都在抖,一邊哭一邊說着。

那賭坊老板罵道:“你還個屁,五百兩銀子,你當是小數目,魏岚不給你還,你上哪兒去弄銀子,給我先把他右手食指斷了。”

“是。”那個舉着剔骨刀的男人手起刀落,只聽嘎巴一聲,有血湧出,魏文源劇烈的慘叫了起來。

“我的手,我的手。”魏文源哭喊不止。

趙欣蘭這幾日發愁家中沒有銀子的事,便夜以繼日的不停的做着刺繡,因此身體也不太好了,剛剛那一下,她直接被踹暈了,等醒來的時候,趙欣蘭便看到家中一片狼藉。

桌椅被人砸的破碎不堪,家中凡是值些銀子的東西全都沒了,包括的昨晚繡的一筐香囊。

院子裏是破碎的瓷器碎片,趙欣蘭只覺得一陣暈眩,真的就像魏岚上次說的那樣,這個家是徹底完了。

趙欣蘭聽到卧房裏隐隐約約有動靜傳來,她搖搖晃晃的勉力扶着木門站了起來,而後走到了卧房裏,便看到了魏文源臉色慘白的正在拿白布給手指止血。

“疼啊,疼死我了。”魏文源聽到了腳步聲,呵斥道:“還不快過來給我包紮一下,再去拿些銀子過來,我這手需要去醫館治。”

趙欣蘭只感到一陣陣的無力,她突然想到了魏岚之前說的那番話,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她不想相信這話,可這話偏偏應驗。

趙欣蘭嘆了口氣,道:“家中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好多東西都被他們拿走了,就連碗盤和鐵鍋都被砸碎了,我哪兒還有什麽銀子給你,這個家已經成了這樣,你到底還想怎麽樣?”

魏文源本來就氣不順,一聽這話,立馬火了,他不敢對那些兇神惡煞開炮,但是對趙欣蘭開炮還是很容易的。

“你這個賤人,你是怎麽操持家事的?怎麽會沒有銀子,我告訴你,今日你若是拿不出銀子來,我便打死你!”魏文源蒼白着臉,沖着趙欣蘭就打了兩個巴掌,當然了,是拿他沒斷的那只手。

趙欣蘭不敢相信的滑座在了地面上,即便魏文源之前好賭,可他從來沒打過自己。

魏文源卻不去管趙欣蘭,他罵道:“沒銀子,沒銀子我便把這院子賣了。”

他沖到了卧房裏,從床底的木盒中翻找到了房契,裏面還放了十幾兩的碎銀子。

魏文源惱羞成怒的沖了出去,一腳踹在了趙欣蘭的胸口上,“賤人,你不是說沒銀子嗎?老子現在就把這些拿去當了,一樣也不剩下。”

魏文源說着,将這些值錢的的東西揣在懷裏,捂着斷指便跑出了院子。

趙欣蘭則是枯坐在院中,她并沒有出聲,可眼淚還是不斷的滑落,她現在居然有點慶幸小女兒不在這裏了,不然,依照魏文源的性子,說不定真的會賣女兒。

趙欣蘭默默的哭了一會兒,她起身找到了破碎的硯臺和墨,又找來了毛筆,匆匆寫下一封簡短的信,這信是她留給兩個女兒的。

做完這些,趙欣蘭便忍着身上的疼痛,收拾了幾件自己的衣服,至于那些首飾,早就被賭坊的人搶光了,好在她身上還有幾兩碎銀子,不至于餓死。

趙欣蘭背着行李,離開了小院,她已經看不到希望了,魏文源已經變了,再留下來也只是徒勞。

趙欣蘭将信件交給了陸府大門口的護衛便離開了,她沒有臉面再去見兩個女兒,也罷,她們應該也不想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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