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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謝清看到白年被保镖按住, 地上都是血,心中恐懼:“住手,你、你先給他叫醫生!”
“選, 我還是他?”
謝清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哥……謝呈冰,你總要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吧?這太突然了, 我,我一直以為你對我沒有感情才那樣的, 現在突然告訴我說, 你其實是這個意思……我需要消化一下, 給我一點時間吧。”
謝呈冰微微動容:“所以你失憶後又離家出走,并不是因為讨厭我?”
“當然不是了, 你把我關起來,我能不多想嗎?”
謝呈冰垂下了眼睛, 很快又堅定地看向他:“我只是不想你亂跑。”
“我不跑,我不就在這兒嗎?你給我一些私人空間,讓我好好想想, 行嗎?我需要重新思考我們之間的關系。”
“這不是你逃跑的借口?”
“你要是不信, 我現在就選他行了嗎?!怎麽着,你要把我們倆一起弄死?!”
謝清低頭去找掉在地上的那把剪刀,謝呈冰見狀上前按住他:“好,我信, 我給你時間。一天, 足夠了吧?”
謝清說:“我要獨立的私人空間, 還有, 把年年哥哥送去醫院。”
他見謝呈冰臉色陰沉, 快速思考着措辭:“其實我兩次說選他都是氣你的,我和他沒有談戀愛, 你知道,他也是我哥哥嘛。”
白年蒼白着臉轉過身看謝清,謝清慌忙沖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別說話。
“親嘴的哥哥?”謝呈冰顯然沒那麽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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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沒好氣:“那你還是上床的哥哥呢。”
謝呈冰垂下眼睛認真思考。
謝清再接再厲言說:“我怕他出什麽事,你難逃其咎啊。再說了,你要是不想我和他走太近,我也需要把話和他說清楚的,對吧。”
這句話總算讓謝呈冰微微展眉:“嗯,好。”
謝呈冰擡了擡手,那些保镖就一溜煙退下去了。謝清盯着他,示意他也應該離開,謝呈冰停頓了會兒,默默走出房間。
謝清趕緊去扶白年:“年年哥哥,我帶你去醫院。”
他叫來救護車,陪着白年進醫院包紮了傷口。白年肋骨被打斷了兩根,全身上下遍布淤青,為他包紮的護士認出他今天早上還因為過敏進來過,驚訝地問:“短短半天這是怎麽了,報警了嗎?”
白年擡頭看向謝清,謝清神色有點緊張,他搖頭:“只是我自己摔的。”
謝清歉疚地叫了聲“年年哥哥”。
護士出去以後,病房就剩下他們兩,謝清去門口看了一眼,雖然謝呈冰人不在視線範圍,但他知道,肯定有人在暗處跟着。
謝清垂頭喪氣地回來:“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白年:“你道什麽歉?是謝呈冰。你如果不忍心報警,那我叫人幫忙聯系謝老爺子,剛才在酒店我錄音了。”
謝清一慌:“別,不能告訴我爺爺。爺爺要是知道的會氣死的,會開槍崩了謝呈冰的。”
白年眼底戾氣聚集,恨不得脫口說“那不是太好了嗎”,更恨謝清居然到這個份上了,還這麽優柔寡斷!
就這麽舍不得那個哥哥?
“你叫謝老爺子回來,本來就是為了鎮謝呈冰的,現在算什麽?”
謝清一時沒意識到,白年怎麽會知道的這麽詳細。他只是心慌意亂地搖頭:“我那時也不知道他對我是這種心思啊,如果爺爺知道了,真的會出人命的。爺爺脾氣爆,年輕的時候當兵,退伍了思想都還停留在那個年代,年年哥哥,那個錄音,你删掉吧,千萬不要讓爺爺知道。”
白年臉上陰晴不定,謝清懇求地晃了晃他的胳膊,他才說:“知道了。”
謝清看他答應的很勉強,不放心,繼續強調:“爺爺雖然很疼我,可我畢竟是謝家的養子,如果爺爺知道了,不僅要拿謝呈冰是問,說不定還要反過來怪我勾引了哥哥。”
這話算說到了死穴,白年眉頭深蹙,片刻後終于拿出手機,把那段錄音當着謝清的面删掉,并清空了回收站。
“那你打算怎麽辦?我看謝呈冰是徹底瘋了,他根本不是給你選擇,是讓你用這一天時間和我斷幹淨。”
謝清翻着手機通訊錄,表情也有些凝重,他該找誰,能找誰?
宋岩不知所蹤,秦嶼受制于人,連憶心和連隐……
謝清又看了看滿身紗布的白年:“年年哥哥,一會兒我把謝呈冰和保镖引開,你叫連家的人趁機接走你吧。他至少不會對我怎麽樣,而且我爺爺好歹還在。”
“我不走。”白年緊緊抓住謝清的手腕,用力到指節泛白,“那個二選一的問題,我也想知道答案。清清,你選誰?”
謝清一驚:“都這時候了,你就別添亂了……”
他抽了兩下手腕,沒能抽出來,反倒被白年拽着撲到了對方身上。
白年取了一張紙巾給他擦嘴唇,動作有些粗暴,謝清急道:“痛,你幹什麽呀。”
“他親了你兩次,得好好擦幹淨才行。”
謝清奪過紙巾:“我自己來。”他對着手機鏡頭把臉上的血跡擦掉,而後看了看嘴唇,謝呈冰剛剛吻的極其惡劣,他嘴巴都腫了,難怪白年看不下去。
“選好了沒有?”白年問。
謝清愣了:“你認真的?”
“我昨天不是已經表明過心意嗎?清清,我想當你的男朋友。”他專注地看着謝清,嘴角含笑,“你親我的時候,我以為已經有答案了。”
“那個是……”想到謝宅樓下的吻,謝清面上一熱,“氣氛到了嘛。”
“那現在呢?氣氛到了嗎?”白年覆上他的手背,“我可以當你的男朋友嗎?”
“現在是什麽情況你又不是沒看到。”
“所以,如果沒有謝呈冰這個阻礙,你就會選我的對嗎?”
阻礙?謝清有些難過地低下了頭,他不想形容謝呈冰是阻礙,縱使他對謝呈冰的确是又氣又怕,可是,他不相信已經沒有餘地了,謝呈冰只是一時把路走歪了,糾正回來就好了。
“年年哥哥,我現在沒心情想我們的事,總之你先走吧。”
白年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眼底鋒芒一閃:“清清真是個壞孩子,難道非要人推一把,才肯往前走一步?”
謝清産生了片刻疑惑。
“那我就推你一把好啦。”白年輕輕笑了起來,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謝清的疑惑加劇:“你幹了什麽?”
“收網啊。”白年憐愛地摸了摸他的頭,“我本來不想這麽做的,可你太瞻前顧後了,謝呈冰算什麽東西?也值得你這麽猶豫?”
謝清逐漸皺起眉頭:“你什麽意思?”
白年往病床邊躺了點,拍了拍身邊的空位:“上來陪我躺一會兒吧,想抱抱你。”
這麽窄一張單人病床,別說有點擠,現在是訴衷情的時候嗎?
謝清權當他在胡言亂語,好看的眉峰聚攏的像小山丘,思索着處境和對策。
突然,手機屏幕跳出了久違的聊天框。
Phantom:【大佬(皿)你坑我不淺啊啊啊啊!!】
Phantom:【警告文件.pdf】
Phantom:【解釋一下o(*≧д≦)o!!】
謝清愣住,點開文件的時候眼皮直跳,他茫然浏覽了一遍,逐漸從困惑轉為震驚而後變成憤怒。
他看向白年:“你做了什麽?!”
白年笑道:“謝家還真是一點沒培養過你的商業意識呢,以後簽合同時一定要帶律師看仔細哦,清清。”
謝清腦子嗡的一聲,不敢相信白年居然在那個事情上坑他,當時院長也在,他根本沒想過會有問題。
警告文件說他申請資料作假,把phantom的數據清空了不說,還要讓他賠付巨額違約金。
他根本付不起那個金額!白年是想把謝氏掏空嗎?
白年:“放心,我是舍不得讓你去坐牢的,那個錢,我會幫你出。”
謝清:“你哪來這麽多的錢?……好啊,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在算計我?!”
是連隐!謝清一瞬想明白了,連隐本來就提出過和他聯手去破壞謝氏集團,被他拒絕了。
這個局,一開始就是沖着謝氏來的吧?
申請資料上用謝氏股份做了資産擔保,一旦海外那頭的人提起跨國訴訟,謝氏就不得不大出血——連隐和白年大概就是這麽算計的,但他們沒料到,謝清已經不是謝家人了!
謝清想到這裏不知該哭該笑,所以他簽的那個合同害不到謝氏,卻會因涉嫌欺詐害自己坐牢……
而白年不知道為什麽,也沒提出要針對謝氏,而是直接用坐牢來威脅他!
大難臨頭,謝清反倒冷靜了下來。
他先是回了phantom:【數據沒有備份嗎?】
phantom:【有是有,但重點是這個嗎∑(O_O;)】
謝清:【那你怕什麽,別彈窗了,沒空理你,跪安吧。】
phantom:【???!!】
phantom:【我是在擔心你啊!!】
謝清扯動了下嘴角,phantom和他什麽交情?居然還有心情關心他嗎?
白年:“你還能笑得出來,看來打擊不嚴重,那我就放心了。”
他再次拍拍身邊:“這下可以上來和我說話了嗎?”
謝清用充滿涼意地目光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爬上床。
自以為失去了哥哥的時候,是白年及時的到來,填補了他心中的一片空缺。
是他忘了,那年離開福利院,在他耳邊用森然惡意喊他“小賤人”的白年,并不是幻覺。
連隐也真是獨具慧眼,看上的小孩和他兒子一樣的會裝。
白年溫柔地将謝清抱在了懷中,可憐兮兮地問:“清清,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罷了,你不會怪我吧?”
“想和我在一起?”謝清無機質地重複。
“是啊,等下你就去告訴謝呈冰吧,說你選我。”他高高興興在謝清側臉上親了一下,“現在起,我就是你男朋友了,雖然不是你第一個,但會是最後一個。”
謝清冷笑:“謝呈冰有句話沒說錯,我選男友的眼光真差。”
白年:“那是以前的了,我會對你很好的。我們是天生一對,就該在一起。”
謝清望着天花板:“我不明白。你喜歡我?還是要折磨我?”
“怎麽會折磨你呢,我這麽喜歡你,從小就喜歡,是你這個小壞蛋從小就會裝傻,對我的喜歡視而不見。”
白年撐起身子,在謝清上方靜靜打量他,他斷過的肋骨經不起這種扭動,可他固執地想看清謝清臉上的每一寸表情。
“清清真好看,以後,你就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不可以再對其他人賣弄風騷,知道嗎?”
謝清冷冷看着他:“我那麽信任你,你卻從重逢起就在算計,還好意思說喜歡我。”
白年不笑了,表情委屈起來。
“別說話了,我不想聽。”謝清閉上眼睛。
白年親親他的眼皮,溫聲道:“沒關系,以後我們多的是時間。”
謝清忽然又睜開眼睛:“你費這麽大心思讓我上套,結果只用來威脅我選你,連隐會放過你嗎?”
白年表情一僵。
過了半晌,他哼道:“原來清清也不是那麽笨嘛。”他揉了揉謝清的臉蛋,“別擔心我。”
“誰擔心你?我現在巴不得你倒大黴。”
白年滿不在意地輕笑一聲。
連隐的确要他利用謝清搞垮謝氏,他一開始也是那麽打算的,可是就在今天他改變主意了。
海外的公司是他控股的,連隐也奈何不了。
許多年前,謝呈冰牽着他的欣欣弟弟走的時候,大言不慚地說:“從今往後你只有我一個哥哥。”
現在,更加大言不慚地叫謝清二選一。
謝清選擇的人只能是他。
白年只抱了謝清一會兒,就有護士敲門進來,謝清匆忙從床上下去,面色僵硬。
護士說:“謝先生,病人需要靜養,給您準備了單獨的陪護病房,這邊請。”
白年皺眉:“我怎麽不知道我需要靜養?”
護士抱歉地說:“我也是接上級通知,這邊請吧謝先生。”
謝清固然痛恨謝呈冰的獨斷行為,但此刻他也不想和白年待在一起,便求之不得的出去了。
謝呈冰說是給他一天的時間考慮,實際上天一亮,就帶人過來準備接他回家:“謝清,選好了嗎?”
白年從病房裏出來,撥開保镖走到謝清身邊,當面握住了謝清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清清,告訴他你的選擇吧。”
謝呈冰的目光如冰冷的毒蛇般盤踞在兩人牽着的手上,差點在醫院動手,他用最後的耐心說:“謝清,選。”
謝清面無表情,破罐破摔:“我選白年。”
白年揚起得意的笑容,耀武揚威地睨着謝呈冰。
謝呈冰上前一步扳起謝清的下巴:“重新選,再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再選他我就殺了他。”
謝清怒到極致竟然笑出了聲。荒唐,這個選擇題從一開始就不成立。
白年打開了謝呈冰的手:“別碰我男朋友,謝呈冰,你以為我是任人宰割的?”
謝清在一旁漠然地想,他的确不是,他也是頭披着羊皮的狼。
謝呈冰擡手示意保镖動手,白年沖他們身後叫道:“謝爺爺!”
謝呈冰手一頓,謝清也駭然望過去,謝老爺子陰沉着一張臉,赫然就站在人群後頭!
謝清不可思議地瞪向白年:“你真想玉石俱焚嗎?!會害死我的……”
白年趕忙小聲解釋:“沒有,我沒寄錄音,也沒和他老人家說那件事。只是請他同意我們在一起。”
謝清臉上驚悸不安,還藏有一絲厭惡。
白年則換上一副笑臉迎上去:“謝爺爺,你來得正好,我和清清正有事情想告訴您呢。”他含羞帶怯地看了謝清一眼,“我們在一起了。”
謝老爺子眉梢一擡:“哦?你做客那天我就看出來你們兩個不對勁,不過有什麽話,非要喊我來醫院說?”
謝呈冰打斷:“爺爺……”
“你閉嘴!”謝老爺子瞪他一眼。
顯然他也看出來了,自己孫子帶着幾個彪形大漢的架勢,不像送祝福的。
下一秒,白年果然就負屈銜冤地說:“謝先生他,還把弟弟當成不懂事需要管教的小孩,不許他自作主張談戀愛呢。謝先生,你弟弟已經成年啦,感情的事,可以自己做主的了,謝爺爺,您說是吧?”
謝老爺子精明矍铄的目光掃了眼大孫子,又掃向一聲不吭的小孫子。
“小清,你哥為難你了?”
謝清抿了抿嘴,半晌才開口:“哥哥他,的确糊塗了。”
謝老爺子眉毛一豎:“你小子不務正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談戀愛了,就好好把心收了,我看白年是個有禮貌又懂事的好孩子,你可別玩弄人家的感情。”
白年欣喜而感激:“謝爺爺,清清不會的。”
老爺子瞪向大孫子:“還有你,你弟弟談個戀愛,你鬧這麽大陣仗給誰看呢?不知道的以為我們謝家都是不講理的。”
白年擺出大方得體的姿态:“謝爺爺別怪謝先生,他也是關心弟弟罷了,只是方式不恰當。”
謝呈冰冷不丁開口:“我不同意。”
白年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
謝老爺子:“你不同意什麽不同意!你弟弟成年了,輪得到你同意不同意!行了,滾回公司上班去!”
謝呈冰上前一步抓住謝清胳膊,謝清撩起眼皮,神色複雜:“哥,放手吧。”
謝呈冰驀然轉向謝老爺子:“爺爺,我不同意,因為……”
“哥!”謝清一把按住他的手,有些驚恐,“哥,冷靜一點。”
謝老爺子皺眉:“你到底有什麽意見?”
謝清的手愈發用力,帶有一絲懇求地微微搖頭。
謝呈冰停頓了一會兒,說:“知道了,爺爺。我單獨和謝清講兩句話,回來送您回家。”
謝老爺子:“去吧。”
謝老爺子都發話了,白年也不好制止,強裝大度地笑笑:“清清,我等你。”
謝呈冰拉着謝清走到樓梯拐角。
“還有什麽話,就在這說吧,我不想走遠。”謝清沒有心情面對謝呈冰,轉身看着樓道口的窗戶,窗外是擁堵的醫院門口,行人都沒什麽精神。
謝呈冰忽然從後面用一塊布捂住了謝清的口鼻,布上似乎塗抹了含有乙醇一類的藥物,謝清不敢相信爺爺還在附近,謝呈冰就敢這麽做,可惜很快,他的掙紮變得微不足道,視線也逐漸模糊。
麻藥的劑量應該很小,至少比上回連憶心找來的無良醫生用量少得多,謝清只是短暫失去了行動能力,一直保有微弱的意識。
他徹底恢複過來大概只用了半個小時,但人已經在一輛行駛中的私家轎車上。
謝呈冰就在副駕指路,注意到他醒來以後,命司機停靠在路邊然後出去。
謝清活動了一下麻痹的手腳,撐着坐起來拉車門,車門從外面打開了,謝呈冰長腿一邁鑽了進來。
後座的座椅被放倒,謝呈冰不聲不氣地脫起外套。
衣料摩擦聲在靜默狹小的空間中格外明顯,謝清皺眉:“你把我帶到哪兒來了?你怎麽和爺爺解釋的?”
謝呈冰開始上手解謝清的衣領,車廂開了暖氣,謝清還是不由打了個寒顫:“你要幹什麽?”
“幹.你。”謝呈冰惜字如金,吐露出的兩個字令謝清剎那面無血色。
“你、你瘋了?!”謝清嗓子走了音,瘋狂爬起來要從另一側下車,可車門已經被上了鎖,怎麽也打不開。
車窗外是茂密的樹林,也不知道這兒究竟是哪兒,醫院附近就有高速,半個小時,足夠開到任何荒郊野嶺,讓人找不到的地方去。
他現在該慶幸沒人好,還是祈禱趕快有人經過的好?
謝清滿口求饒,卻還是被謝呈冰扒個精光,于是改為破口大罵,謝呈冰就是一堵密不透風的牆,任他唇槍舌劍,也毫不動容。
那張不怎麽産生表情的臉,只在進入的時候五官微微舒展。
謝清被撞的罵聲破碎,身體被晃散了架,一縷不怎麽聽話的頭發絲反複搖擺,直到被謝呈冰按了下去,抱着他的後腦揉進懷中。
謝呈冰連姿勢都不怎麽換,也不知疲倦。
這一次,謝清是在意識清醒的狀況下,他無法騙自己哥哥是一時糊塗,謝呈冰灼熱的溫度時刻提醒着他,哥哥對他的欲望是真的。
謝清不願這麽失态,咬着胳膊悶聲哭了出來。
謝呈冰摸着他肚子裏的形狀問:“欣欣會懷孕嗎?給我生個小寶寶,就沒辦法再離開我了吧?”
謝清堵住了耳朵,卻還是清楚地聽見粘膩的水聲。謝呈冰把他翻過來才發現他哭了,溫柔舔去他的眼淚,動作卻更加兇狠。
無法遮掩的哭聲晃碎在謝呈冰的唇齒間。
謝呈冰最後看謝清實在受不住才肯結束,謝清嗓子都啞了,閉着哭腫的眼睛裝死,不願意面對現實。
為什麽會這樣?
他們會不會天打雷劈啊。
謝呈冰緊緊抱着他,用掌心描摹他瘦削的肩胛骨,空氣裏彌漫着放縱後的氣息,謝清想讓謝呈冰開窗,卻不想和他說話,于是只是裝死。
“我們一起離開本市吧,去到沒人打擾的地方。”謝呈冰喃喃。
謝清本來都要昏過去了,聞言一驚,清醒了大半:“你不管爺爺了,不管謝氏了?”
換成謝呈冰沉默。
謝清擔心他真的要不管不顧帶着自己,一踩油門到天涯海角,趕緊放軟了聲音:“我不想走,我才在外面奔波了那麽久,好不容易回家了,你又要讓我無家可歸嗎?”
謝呈冰因為他難得軟化的态度,也放軟了眼神,俯身含住他的嘴唇輕輕齧咬:“我舍不得。”
“這、這就是了……而且爺爺年紀大了,我們不能給他老人家那麽大的刺激,爸爸才走不到一年,他泉下有知,也會恨死我們的。”
謝清都不敢相信,明明無法接受的是自己,想破罐破摔的是自己,怎麽現在說盡好話安撫別人的還是他自己。
真是應了句俗語,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謝呈冰連這麽大逆不道的事都做了,确實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但他不行,他還想搶救一下。
謝清忍辱負重:“哥……回家吧,好嗎?我累了,又累又餓,後面也好痛,我想回家。”
不管怎麽樣,先哄謝呈冰平安把他送回家才行。
謝呈冰也許意識到謝清在曲意逢迎,也許沒有,對謝清的撒嬌他一向受用。
“知道了,回家。”
謝呈冰從他身上起來,相連之處帶來羞恥的感覺,謝清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他艱難探過去的手被謝呈冰抓住:“不許弄出來,含緊點,回家再幫你清理。”
謝清想大發雷霆,忍了。
回家,平安回家再說!
謝呈冰轉移到了副駕,讓謝清得以舒服地躺在後座。
“我顧慮到爺爺,才沒有把心意說出來。”謝呈冰說,“但是你記住,我不可能容忍你和白年在一起,你回去就和他分手。”
謝清忍不住了:“你這是顧慮爺爺嗎?!我們今天才在爺爺面前宣布在一起,回去就分手,這不可能。”
雖然他也沒打算和白年在一起,不過分手?分手真是便宜他了。
謝呈冰閉了閉眼睛,似乎做出了極大的讓步:“好,限你們一周,我允許你每天見他一面,每次不超過半小時,一周後和他分手,就和爺爺說性格不合。”
“你允許?你憑……”謝清說到一半,意識到還是先回家要緊,生生把話憋回去了。
可憋了一會兒,他還是忍不住低聲罵道:“謝呈冰,你真是自甘下賤。”
謝呈冰低着頭沉默了會兒,拉開車門:“我去抽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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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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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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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