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36章 第 36 章

林徵柔找來的律師非常靠譜。

謝清給他看了自己之前簽的那個合同, 律師先把他數落了一頓:“這種明顯的坑你也踩,你是清澈愚蠢的大學生嗎?”

謝清:“……”對不起大學生,拉低你們平均智商了。

律師琢磨了一陣, 告訴他:“合同內容确實是存在一些漏洞,如果你以未履行合同內容提起訴訟, 勝率很小,我查了, 對方是個新注冊的海外公司, 反手注銷了的話, 你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謝清的關注點卻在:“那個公司法人是姓白嗎?”

“不是。”律師說,“不過實際控股人是一個叫白年的華人。”

謝清冷笑。

“你就這點本事的話, 林徵柔應該不會把你介紹給我吧?你還有什麽沒說完的一起說了吧。”

律師:“好吧,其實我有一個辦法, 他們不是問你要違約金嗎,而且是一筆巨款,你就把這筆錢打到他們賬戶上, 然後以財物詐騙起訴, 我能保證扳倒對方。”

謝清:“你也說了是巨款……”

他要是有那個錢,現在還會受制于人?

律師:“那別的我也沒招了。”

謝清想了想:“我又沒說辦不到。”

魚餌有的是,就看大魚敢不敢咬鈎了。

正好Phantom給他發來了消息:【親愛的合夥人,咱們的項目現在是什麽說法, 要流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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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誰說的?你放心, 我拉到了新的贊助。至于賠錢的窟窿嘛, 很快也能填上的, 不過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他把要求給phantom說了。

Phantom:【啊?你要我弄個假官網?這個……】

謝清:【你不是號稱技術宅嘛?這點困難就難倒你啦?】

phantom:【得加錢。】

謝·窮光蛋·清噼裏啪啦打下了一串豪言:【能用錢解決的, 都不是事。】

之後謝清翻着聊天記錄思索着,翻了半天沒找到白年, 才想起來昨天好像把他拉黑了,于是又把他從黑名單裏放了出來。

剛要發消息聯絡他,卧室的房門被人拿鑰匙打開,謝呈冰走了進來。

謝清不快:“誰準你進來的?”

謝呈冰:“今天怎麽醒這麽早?下來吃早飯嗎。”

他直接走到床邊來抱住了謝清,先試探了一下他額頭溫度,沒有生病發燒,接着手就鑽進了睡衣裏。

“謝呈冰!我喊爺爺了!”謝清怒道。

“喊吧。”謝呈冰說,“我不會主動刺激爺爺,但如果被他發現了,我不會隐瞞。”

“你……!”

謝老爺子本來是謝清想方設法請回來給自己撐腰的,現在倒成了謝呈冰拿來掣肘他的武器。

謝清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在我分手之前,你現在這個行為就叫插足,謝呈冰你要臉嗎?”

謝呈冰:“插足的是白年,你本來就是我的。”

謝清被他揉的很快臉色通紅,手機也摔到床上,然後被謝呈冰掃到地毯上。“大清早的,你別亂來……”

“沒有亂來。”謝呈冰邊吻他的身體邊拽掉了謝清的睡褲,“我檢查一下,消腫了沒有。”

地毯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兩個人同時瞥過去,看見來電顯示是“白年”兩個字。

謝呈冰臉一沉,一把将謝清伸出去的胳膊按回來。

謝清恨恨地剜他:“你說過讓我每天和他見面的。他是我男朋友,爺爺也認可。”

謝呈冰停頓了幾秒,撈起手機就自己接起來。

“清清,你終于肯接我的電話了,你……”

“詐騙電話現在都不這麽開頭了。”謝呈冰冷冷說。

白年聲音一滞,随即暴怒:“謝呈冰,你為什麽拿着他的手機?”

“他在我懷裏,你說為什麽?”

謝呈冰檢查的手指突然深入。

謝清尖聲叫了出來,旋即猛地捂住嘴巴,惡狠狠瞪視謝呈冰。

白年怒火中燒:“謝呈冰你對他……”

謝呈冰滑斷了電話。

謝清渾身顫抖,一半是氣的一半是被他撩撥的:“你做什麽刺激他,他萬一捅到爺爺那兒怎麽辦!”

謝呈冰有一瞬的表情仿佛在說:這樣正好。

“他不會。”最後他說,“他不是很聽你話嗎?”

“拿出去!”謝清抖着嗓子說,“你也出去。”

“然後呢,你要去哄他嗎?”謝呈冰問,“用什麽哄,上面這張嘴,還是下面這張?”

謝清揚手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謝呈冰被打的臉側過去,眼睫輕輕顫動,投下一片陰翳,他一動不動的靜默了片晌,手指慢慢退出來。

謝清以為他終于知道廉恥怎麽寫,可下一秒,後面被抵上了另一個東西。

“謝呈冰……!你個殺千刀的,你……啊!”

謝清又想大罵,又怕動靜驚動了爺爺:“門、卧室門……!”

“已經鎖了。”謝呈冰說。

謝清意識到他進門就做足了準備,簡直七竅生煙,一口咬在謝呈冰的肩膀上。

“現在省點力氣,不然還有精神去見白年嗎?”

謝呈冰嘴上這麽說,動作是半點沒有要幫他省力的意思。

謝清眼睛一閉,淚水就被晃出來,凄零的模樣誰看了都得心疼:“哥……”

謝呈冰動作一頓。

“哥,輕點,我受不了。”

謝呈冰慢下來了,神情也稍微緩和,輕撫謝清的後腦勺,像在哄一只小貓。

“謝清,”他啞聲問,“你在想誰?”

“還有、誰?我就一個哥。”謝清學乖了,知道這種時候要順着謝呈冰來。事實上他也的确沒在想誰,大腦被一波波感覺沖擊,哪有功夫去想誰?

謝呈冰眉心化開了。

“欣欣。”他将謝清抱得更緊,“以後你也只有我一個男朋友,一個丈夫。早點跟他分手,知道了嗎?”

頭腦空白的瞬間,謝清産生了一個荒唐的想法。

哥哥換了一個身份待在他身邊,如果一切還是從前那樣,是不是也……沒什麽不同?

但他很快被自己這個想法吓到,低頭又狠狠咬住了謝呈冰。

“知道了嗎?”謝呈冰非要他給出答複不可。

“知、知……了……”

謝清斷斷續續給出了令他滿意的回答。

謝清深刻意識到他和哥哥在做什麽,有些悲戚地想,養父的在天之靈,會不會恨死他啊?

但事情走到這個地步,也不能怪他吧?

謝呈冰這樣,還有救嗎?

謝呈冰因為還要上班,沒有折騰謝清太久。

尤其謝老爺子爬上二樓“咚咚”敲門問:“小清啊,看見你哥了嗎?這小子自以為身為老板上班就能随便遲到了嗎!”

吓得謝清一聲不吭裝沒醒。

過了會兒,才推着謝呈冰趕緊滾出去。

謝呈冰在他身體裏塞了東西,帶鎖的:“記住,只可以去見他半小時,給爺爺做做樣子足夠了,多一分鐘都不可以。”

謝清在他身後無聲咒罵。

等人走後,他才慢吞吞給白年回電話。

白年接通以後沒有出聲,似乎在懷疑手機這端的人究竟是誰。

直到謝清“喂”了一聲,他才倏然卸下防備:“清清,你怎麽樣?他,他有沒有為難你?”

“你說呢?”謝清沙啞的嗓音說明了一切。

白年默然片刻,強忍着問:“我想見你一面,可以嗎?”

謝清嗤笑:“怎麽不可以?你不是我男朋友嗎?”

白年沒吭聲。

謝清調整了一下語氣:“年年哥哥,來我家吧。我走不動,對了,你會開鎖嗎?”

“開鎖?你被鎖到屋子裏了嗎?謝爺爺呢,他不在家嗎,還有你家的保镖?”

“你來了就知道了呀。”

白年本就在謝宅附近,挂了電話當即登門。

謝老爺子見是他,笑的很慈祥:“來找小清啊?那臭小子還在睡懶覺呢,你去叫醒他吧。”

白年十分乖巧:“好,謝謝爺爺。”

進了謝清卧室,他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着一絲不易捕捉的味道,臉色有些蒼白。

謝清沖他微笑:“年年哥哥,你來啦?”

白年:“清清,你……不怪我了?”

“怎麽不怪。”謝清把臉一板,“來的這麽慢。”

白年緊繃的弦稍稍放松,走近了一點,坐在了謝清床邊:“我恨不得長了翅膀呢。”

他嘗試去勾謝清的手,謝清沒拒絕。

“你說的鎖是怎麽回事?”

謝清帶着他的手往下:“這裏呀。”

白年臉色變得五彩缤紛。

謝清的笑容裏充滿惡意:“怎麽了年年哥哥,你很介意嗎?”

白年:“……我幫你拿出來,你等等,我找找工具。”

他蹲了下去,謝清卻擡起他的臉:“怎麽不正面回答我呢,很難回答?”

白年眼底嫉妒與憤恨交織:“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謝清欣賞了一會兒他的表情,輕笑:“代價?說起來我也沒受傷,還爽到了。倒是你,才是實打實陷害了我的人呢。”

白年表情扭曲了一瞬:“清清,我只是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我愛你,只要你待在我身邊別離開我,我怎麽會害你呢?”

“愛我,有多愛我?”

“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為你殺了謝呈冰。”

謝清笑容斂去了,不耐煩地将他從身下踹開:“我說了,害我的是你不是他。你這麽有勇氣,怎麽不殺了你自己?”

“清清……”白年握住他的小腿,從地上起來,膝蓋壓到了床上,謝清瞪向他,卻愕然發現他眸子裏閃爍着某種陰戾,像一頭癫狂的野獸。

“你如果不相信,我也可以為你去死。”

謝清眉頭緊鎖,有些不認識白年了。

他懷疑要是自己真脫口說出“那你去死吧”,白年就會幹出瘋狂的事情來。

他在謝呈冰沖上來徒手奪剪刀的時候見過類似的眼神。

一個兩個,都是瘋子!

謝清轉開了腦袋:“誰要你的命了?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從小就是睚眦必報的性格。”

“沒關系,你是我的就行了。”

該說的說盡了,謝清笑了笑,重新轉回來時已經神色溫柔,他摟住白年的脖頸:“那你可別告訴連叔叔合同我已經知道的事,我怕他對我家動手。”

白年順勢把手搭在了他的腰上:“我不會讓他對你動手。至于謝氏,反正你連個頭銜都沒有,怕什麽呢?”

“你不是想讓我和謝呈冰争嗎?”

白年眼前一亮:“你肯了?”

謝清湊近了他的臉龐,吐氣如蘭:“哼,反正你別告訴連叔叔,他出手就不好看了。”

白年垂眸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好,都聽你的。”

接着白年把謝清放倒在床上,去抽屜了翻了些趁手的工具,費了些功夫,還真把鎖撬開了。

他看到謝清腫起來的地方,眸中陰雲密布。

謝清鑽進了被子裏,伸手一推白年:“好了,東西取出來了,你走吧。”

白年一愣:“可是清清……”

“乖,不是說都聽我的?明天再見吧。”

謝清翻身背對着他閉上了眼睛。

白年在原地靜默了會兒,盯着他的後腦勺緩緩退到門口:“那……記得想我。”

白年一走,謝清就慢悠悠坐起來,拾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滴了幾聲後屏幕閃爍,那頭的人接起來,含笑問好。

“怎麽想起給連叔叔打電話了?”

謝清吸了吸鼻子,聲音特別委屈:“連叔叔,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哦?什麽話?”

“連叔叔……”

連隐聽夠了電話那頭的撒嬌,才不疾不徐笑道:“好啦,叔叔說會幫你,現在當然也作數了。不過我聽說,謝老爺子已經回謝宅了,怎麽,你爺爺不能幫你嗎?”

“爺爺當然也是疼我的。”謝清說,“我說想參與公司項目,爺爺答應了,但條件是我要和謝呈冰對賭。”

“哦?”連隐明顯起了興致。

謝清嘴角一勾,眼底閃爍着促狹的光。聲音還是一致的可憐,告訴連隐自己手上的項目投放市場需要一筆金額,賄賂公司股東也要錢,總之處處都要錢。

“連叔叔,我沒有人可以借錢了,又怕被我哥察覺到,你幫幫我好不好呀?”

連隐思忖:“你的項目,我總得了解一下吧。”

“當然了連叔叔,我這就把資料發給你。不過這可都是機密中的機密,你千萬不要透露出去哦。”

謝清把phantom僞造好的資料打包發給了連隐。

最好的僞裝往往都是真假參半的,他并沒有憑空捏造一個項目,只是讓Phantom把他們的套假皮包裝了一下,畢竟連隐早就知道他手上有生意,不過他一直捂得很緊。

現在這生意表面看是謝氏融資,實際上只有謝清私人控股。

這對連隐來說想必是個巨大的誘惑,他只要假意支持謝清,等産品上市就利用那個地雷合同毀掉謝清的心血,背後融資的謝氏也會受到牽連,身敗名裂,人財兩空。

謝清想不到連隐不支持他的理由。

果然,連隐的聲音提升了一個愉悅度:“連叔叔會好好考慮的。”

謝清:“那您動作可得快點啊,我怕晚了我哥就會搶占先機了。”

“要多少錢?”

謝清報了個數。連隐笑:“小家夥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謝清:“連叔叔,你也知道,我這次是破釜沉舟,堵上一切了……你一定要幫我啊!”

電話挂掉,謝清對着屏幕上的那串號碼發出冷笑。

不一會兒,林徵柔給他發來了微信。

【我加上秦霄了,教教我怎麽釣他啊。】

謝清:【?】

林徵柔:【?什麽?,我哪有你擅長這種事。】

謝清:【??】

林徵柔:【快點,他問我在幹嘛】

謝清不緊不慢地打字:【你說在想他】

林徵柔問:【他是誰?】

謝清:【??廢話,你說呢。】

一分鐘後林徵柔:【他說他傷心?】

謝清直呼好家夥,沒看出來秦霄你個濃眉大眼的也走黛玉風?他讓林徵柔安慰安慰對方。

林徵柔:【怎麽安慰?】

謝清:【随便啦,我編不出來。】

林徵柔:【他說我有趣。】

這什麽霸總臺詞?謝清:【他還是這麽土味。】

又過了幾分鐘,林徵柔慌張趕來:【糟糕,我好像把天聊死了。】

謝清納悶,怎麽會?剛才不還有趣嗎?他問林徵柔要聊天記錄,林徵柔轉發了過來。

[林小姐在做什麽?]

[在想他]

[哦?他是?]

[廢話,你說呢。]

[呵呵,林小姐不會還在惦記我弟弟吧,你加我,難道也是為了打聽他的消息?那我可要傷心了。]

[別傷心,你也有優點。]

[比如?]

[編不出來。]

[……林小姐說話還是這麽有趣。]

[你還是這麽土味。]

[……]

謝清:“………………”

林徵柔:【哎呀,他問我要不要date一下增進了解。】

謝清:【晾着他!就說你有事。】

林徵柔:【可我已經答應了。】

謝清對着手機大喊:“林徵柔!!”

林徵柔:【他說明天來我家門口接我,你不要遲到啊,要不要我幫你準備女裝?】

謝清:【?!?】

林徵柔:【幹嘛,當然是你去見他了,不然不就露餡了嗎?就這麽說定了啊,明天早點來我家。】

要不是謝清腿軟,他現在就能跳下床打一套軍體拳。

他一上午都待在卧室裏,怕被爺爺念叨,打算收拾收拾下樓。才換好衣服,就聽到走廊有動靜,以為是謝老爺子,拉開門,卻瞧見謝呈冰西裝革履地趕回來。

謝清身體一僵:“你回來幹什麽?”

謝呈冰越過他進了卧室,确認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才平靜下來:“怕你離家出走,回來看看你。”

“你才去上班多久就跑回來?爺爺看見你沒罵你嗎?”

“我說忘帶文件了。”

謝呈冰走上來抱住謝清,成瘾一樣的埋在他發間吸了一口:“你不在我身邊,我心神不寧。”

“有病就去看。”謝清掙開他。

“見過白年了?”謝呈冰問。

“是啊,小別勝新婚呢。”謝清故意氣他。

謝呈冰眼眸一暗,扣住他的後腦勺就親上來。

謝老爺子的聲音忽然從走廊穿過來:“小冰?不是忘帶文件了嘛,怎麽在你弟弟卧室聊起來了。”

謝清驚恐地別開臉,整個心提到了嗓子眼,還沒來得及和謝呈冰拉開距離,老爺子已經走到了卧室門口。

“喲,這是在幹什麽?小清,多大了還和哥哥撒嬌呢?”

謝老爺子只看到兩兄弟摟在一起,感情很好的樣子。

謝清眼眶微紅,期期艾艾道:“不、不是,爺爺,眼睛裏進東西了,叫我哥幫我吹一下。”

謝呈冰當着老爺子的面用手拂過謝清的眼角,又在他臉頰上流連了一下,才緩緩松開手。

一松開,謝清就做賊心虛地退開了。

謝老爺子說:“你們倆幫我找下我老花鏡哪兒去了,早上還在陽臺上用過呢,這會兒怎麽找也找不見了。”

謝清連忙走出卧室:“好,我幫爺爺找。”

謝呈冰跟着他屁股後頭走出來,被他瞪了一眼:“你去別的地方找!”

謝呈冰于是折返回謝清的卧室,四處找了找,拿起了謝清的手機。

鎖屏密碼按照過往輸入了他們兩個的生日組合,這次卻提示錯誤。謝呈冰對着屏幕怔了會兒,改輸謝清的生日,這次解開了。

謝清已經開始定期清理聊天記錄,查不到什麽。他正要放下,彈進來一條白年發來的消息。

【我找到了一張小時候你親我的照片,想看嗎?】

謝呈冰握手機的力度加重了一些,回給他一個【滾】字。然後把記錄删掉了。

找到謝清的時候,謝清正在陽臺找眼鏡,他彎腰在小桌子底下查看,臀部被勒出飽滿的形狀。

謝呈冰走過去按了一下,謝清像炸毛小貓一樣跳了起來捂住後面,眼神激憤,又不敢大聲:* “你幹嘛!”

謝呈冰回頭看了眼,貼上來摟他,用身體将門口的視角擋住:“現在怎麽動不動就不高興?”

“你說為什麽?!”謝清驚嘆于對方的厚顏無恥,死死防守着褲腰,“別摸了……你有皮膚饑渴症啊?!”

謝呈冰認真回答:“不是的,我只對你這樣。”

“被你這麽正經八百的宣布只對我性騷擾,真是高興不起來。”

“謝清,就給我抱一會兒。”

“不行!一會兒又叫爺爺看到了……”

“爺爺會以為我們感情好。”

“你這麽騙他老人家良心過的去嗎!”

“我們感情不好嗎?”謝呈冰聞言覺得抱抱還不夠,最好再親幾下,于是捧起了謝清的臉。謝清一擡膝蓋,猛頂謝呈冰的關鍵部位,竟然還被躲開了。

執着又危險的吻對着他的嘴唇落下來:“你小時候不也常常親我嗎?”

謝清難以置信:“這能相提并論嗎?!我怎麽親的,你現在……唔……怎麽親的?!再說哪有常常!”

“你小時候是不是也經常亂親別人?”

“你把我當什麽了?”謝清悲憤交加。接吻狂魔是他謝呈冰才對?!

“沒親過別人?”

“才沒有!!”

謝呈冰點點頭:“好,你最好沒騙我。如果被我發現你說謊,我就把你手腳鎖起來,上面下面一起堵住。”

“爺爺來了……!”謝清驚恐地看向後面。

謝呈冰手一松,狀若尋常地回頭,但身後空空蕩蕩,謝清已經趁機脫身跑出了陽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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