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
14.
韓峥休假一個禮拜,從G市回到S市的當晚,鴨子叫了幾個朋友在九重天給他接風洗車。一群人在一起對吹了若幹瓶酒後,躺在舒适的沙發上瞎扯。
鴨子說:“十一,你跟蘇寅正兩個人我都看走了眼,以前最渾的人居然當上了國家幹部,反而蘇寅正……”鴨子沒說下去,又舉起了酒跟韓峥碰了碰杯,“繼續喝,繼續喝。”
韓峥抿唇笑笑,百無聊賴地玩着手中的幾個色子,然後擡頭,忽然開口問:“她最近過得好不好?”
“怎麽還放不下啊。”鴨子放下酒杯,義正言辭地看着韓峥,“十一,不是我愛說些你不太樂意聽的話,既然你選擇跟宋家丫頭在一塊了,就別再問什麽她過得好不好之類的話,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都沒有發言權,她過得好與不好,跟你有幾毛錢關系呢,這事蘇寅正他自己都不操心,你湊上去算什麽呢?”
韓峥失笑了會:“我就問那麽一句,你整出那麽一大串來做什麽?”
“我不是怕你亂來嗎?”鴨子默了會,“如果你有看一些八卦小報的話,應該知道她過得并不是很好。”
鴨子悠悠嘆着氣道:“寅正現在錢是越賺越多了,不過這人啊,也越來越寡情了。”
韓峥扯扯嘴巴,只覺得剛剛喝下去的酒有些反胃。
鴨子噓唏了句:“如果當初知道寅正會變成這樣,還不如支持你把商商追到手呢,說真的,男人有時候就是賤,老姜惹人嫌,新姜靓翻天,我看了看蘇寅正現在在一起的這個,啧啧,真不咋樣,估計就是狐媚功夫厲害。”
韓峥掏了一支煙放在嘴裏,鴨子湊上去給他點上。
韓峥閉眼深深吸了口,估計是剛剛吸得太急,猛地被嗆了口,咳嗽起來。
“沒出息。”鴨子橫了眼韓峥,“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個新手呢。”
韓峥也覺得剛剛有些失态,輕笑起來。
他突然想到有次他帶周商商去江邊,周商商坐在邊上看他傾吐煙圈,笑着說要學,他側過身子給她點了一支煙,然後換了一支新煙,連續吐了好幾個漂亮的煙圈,跟周商商演練起來。
“先深吸一口……對,然後繞一圈……再頂住下齒把煙吐出來就好了……”
Advertisement
周商商瞧了幾眼,然後有模有樣地吐了口,很快便出來一個漂亮的煙圈,她得意地沖他揚揚眉:
“怎樣?”
韓峥想,周商商真是一個學什麽都快的女孩。
韓峥娴熟地吐了個煙圈,然後把手上的煙在煙灰缸按滅,側頭對鴨子說:“鴨子,我可能還真要犯渾了。”
鴨子愣了下,扯嘴笑了下:“別跟我說,不關我事。”
-
周商商覺得最近自己的身體有些問題,根據自己的情況上網查了查,猶豫了半天,還是去S市的一家私立醫院的乳腺科挂了號。
周商商挂的是專家號,好不容易挂號成功,在她前面還有一大堆人排着隊。
坐在她邊上有個女孩緊張地拉着另一個女孩的手,不停地念叨:“專家是男的,怎麽辦,專家是男的啊啊啊……”
另一個女孩安撫地說道:“沒關系,醫生眼裏無性別。”
女孩把臉蒙在另一個女孩的懷裏:“可是我眼裏有性別啊……”
周商商有些坐不住了,她變成已婚婦女好多年了,按理說對這些問題總不能還跟女孩子一樣扭扭捏捏,但是——周商商深吸一口氣,從包裏拿出手機,從等候室裏走出來。
“是佳怡嗎?我是商商,我想問下你們醫院乳腺科有沒有女專家……”
餘佳怡從值班室匆匆趕過來,坐在休息間的周商商看到她過來,站起來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擾你上班了。”
餘佳怡瞪了她一眼,然後問:“到底是哪裏不舒服。”
周商商跟餘佳怡大致地說了下情況,然後給她一個沒什麽大事的表情:“我上網查了查,應該是乳腺增生,小問題,我就是不放心才來醫院看看。”
餘佳怡點點頭:“醫院倒是有位不錯的女婦科醫生,不過今天去給一位女明星私診去了。”
周商商嘆了口氣:“真是丢死人了。”
餘佳怡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怎麽還跟個大姑娘一樣。”
-
私立醫院乳腺科的女專家是蘇寅正打電話叫過去給陳婉怡瞧的,陳婉怡最近也是□脹痛,做了一系列檢查,得出結果也是乳腺增生。
不是個大問題,不過也需要動一個小手術,蘇寅正給陳婉怡在私立醫院安排了頂級病房,給她術後休養。
陳婉怡自從檢查出了乳腺增生就越發嬌弱粘人了,抱着蘇寅正的腰不放手的撒嬌:“寅正,這幾天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陳婉怡,你只是乳腺增生,不是乳腺癌。”頓了下,蘇寅正還是微微放軟語氣:“手術後我過來看你,下個月我出差香港,你不是很愛掃貨麽,一道吧。”
陳婉怡開心地親了親蘇寅正的臉,幸福地恨不得自己的乳腺能天天增生。
-
韓峥約了宋茜一起吃晚飯,宋茜愛吃海鮮,他就訂了一間海鮮館的包廂。飯桌上,宋茜跟他講今天辦公室裏發生的趣事,韓峥一搭沒一搭地聽着。
宋茜看了看韓峥心不在焉的神色,埋怨了句:“阿峥,你能不能專心聽我說話。”
韓峥略抱歉地笑了下。
宋茜緩了緩語氣:“阿峥,你今天就沒話對我說嗎?”
“有。”韓峥看向宋茜,開口道。
宋茜望着韓峥,心裏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韓峥下面的話論證了宋茜的第六感。
“宋茜,其實你真的很好,我都不知道怎麽開口……”韓峥看着宋茜,明明說着抱歉的話,扯動的嘴唇卻扯出一絲寡淡薄涼,“宋茜,我們還是算了吧,我們不适合。”
宋茜怔怔地望着韓峥,說話聲帶着哭腔:“阿峥,我們怎麽就不合适了?”
韓峥:“對不起。”
宋茜搖搖頭,眼淚暈開了眼妝:“我不準分手,不準……”
韓峥:“別這樣宋茜,你應該找一個愛你的男人。”
“你不愛我嗎?”宋茜張張嘴,淚眼朦胧,“我不要分手,除非你告訴我為什麽,你為什麽要跟我分手……”
有多少女人,在對面自己愛的人能有決絕剛硬,手起刀落的絕然,他沒有以前對她那麽好了,為什麽呢?他怎麽不關心她了,為什麽呢?他怎麽跟她提出了分手,為什麽?
這些問題,答案無非是不夠愛或是不愛了,為什麽還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呢,答案無非是還想抱着那一點的轉換餘地,一個變相的挽留而已。
感情問題有個不算公理的公理:感情發生變故時,投入多的那方,通常是輸家。
-
周商商預約了第二天女醫生的專家門診,出門時家裏的小保姆問要不要叫司機送她,周商商搖頭說不用了。
醫院依舊人滿為患,周商商在等候室百無聊賴地看着長廊上貼着病理宣傳畫,人面對疾病時總會胡思亂想。周商商突然想到自己小時候有次高燒不退,張玲抱着她挂了一天有一天的點滴,有次她睡得蒙蒙糊糊,醒來的時候問了張玲一個問題:“媽媽,我會不會死啊。”
張玲當初甩了她一個巴掌:“睡糊塗了吧!”
周商商靠在椅背上,她已經好久沒那麽想張玲和周長安了,人長大了對于逝者的感情也變得成熟,随着時間會慢慢學會如何将思念藏在心裏,但是今天她在醫院的等候室,想起他們時居然又有了掉淚的沖動。
外邊的小護士出來叫號:“9號,宋商商。”
周商商用手擦了擦幹紅的眼眶,向專家診室走進去。
“請坐。”
周商商一進房間,看見裏面坐着的男醫生,整個人有點懵,她下意識問了句:“我預約的是王愛華醫生,是位女醫生。”
“王醫生有事,我替她值班。”男醫生沒好氣地解釋了下,擡頭看了眼周商商後,語氣稍微變了下,眼睛也亮了幾分,指了指屏風後面的小床,“坐在那裏掀開衣服躺好。”
周商商:“我下次再過來檢查吧。”
“你什麽意思?”男醫生像是被人踩了腳,立馬跳了起來,“我只是對你做檢查,不是要侵犯你,我做了十多年的醫生,還是頭一次見到像你這樣的女病人,醫生眼裏無性別,這句話你沒聽過嗎,真是氣死我了!”
周商商從小就長得漂亮,雖然沒長什麽火眼金睛,但有些事情還是能看得清楚。而這本來又是一件尴尬事,她本想一走了之就好,實在想不到還被倒打一耙了。
周商商平時也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指着罵的包子,不過今天不知道因為是在醫院還是這男醫生實在罵得太在理,她就有些不知道怎麽處理了。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懷疑對一個醫生是什麽性質?你是在侮辱我的醫德,侮辱一個醫生的品格!”
男醫生義正言辭的罵罵咧咧吸引了等候室裏不少人的圍觀,周商商剛剛情緒本就不好,現在又被男醫生這樣指着罵和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委屈地眼淚當場就要爆出來。
随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周商商低着頭推開擠在門口的路人:“請讓讓,讓讓好不好!”
周商商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出來,出來的時候正好和路過的某人打了個照面。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