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一桌舊醋

第029章 第二十九章 一桌舊醋

青翎挑了許久的衣, 除了臉不能動,她全身都精致了一回,要紀念摘下面具的時刻。

蒼塵拒絕了她, 沒關系,還有雲禦月。

青翎特意換了身渌波衣裙, 淡淡的綠色,耳上戴了鮮豔綠的羽翎, 在肩上飄動。

雲禦月站在雲端, 望着落下的紅日,身上衣在翻動作響,見到青翎,問何事。

青翎站在他面前,

“阿月, 摘了我面具。”

風吹得烈, 心跳聲蓋過了衣響,青翎期待的閉上了眼。

雲禦月拒絕,

“我不能摘。”

“為什麽?”

“島主不會放過我。”

青翎垂下眼,心中滿是失望。

三個月後, 在一個極好的日子裏, 葉緋和孤啓結侶,締望給他們下同心咒, 此咒一旦種下,沒人敢變心。

葉緋喝了很多酒,但就是醉不了,她以為自己會很難過, 沒想到是麻木。

來到這裏,實力沒增長多少, 伴侶倒是結了幾個,都以失敗告終,一事無成,毫無建樹。

新婚夜,孤啓醉了先睡下,葉緋坐在一旁,她手推孤啓,

“醒醒,你就這麽睡了,陪我說說話。”

孤啓一動不動,睡的沉。

葉緋來到窗邊,望向夜空明月,身體的躁熱在攪動,不多久,原本要去寒潭的腿改了方向。

她脫了孤啓的衣,坐在他身上,手指掐住他的下巴,

“聽好了,你敢背叛我,我死也要拉上你。”

說完,她俯身吻唇,欺負醉酒動不了的人,元丹碾元魂,滾來滾去。

有呻/吟從醉睡的人口中溢出,葉緋正欺負的歡愉,冷不丁被扯下,緊接着,她被碾壓。

身上衣掉落在地,酒味情味混合在一起,葉緋被按住了雙手,隐忍克制許久的孤啓,身體很燙,吻很重。

“松手啦,我想抱你。”

呻/吟間隙中出現話語,孤啓松手,擡起她的腰狠撞,

“我等了你多久知不知道。”

“追求人都沒點誠意,還好意思叫追求?”

沙啞聲随着悶哼間斷。

“你果然知道,你個壞蛋。”

葉緋抱緊了他的背,肌膚相親,主動去吻他側頸。

“壞蛋現在只想着你。”

三天後的清晨,有持續巨響,頂空雷不斷降下,衆天神齊齊斷去島與雲海底下連接的鎖鏈。

雲海底下一頭龜蛇合體的玄武,被喚醒,它浮出了水面,四眼盯着締望,

“締望,你膽敢觸犯天條!”

“玄武真君,都多少年了,你們的天帝也許都已經把你忘了。”

締望站在玄武面前,神色不懼。

玄武身後,有驚濤駭浪的雲海翻卷而來,

“本君看你找死!”

百丈高的雲海浪要翻蓋住整座島,就在此刻,從島邊緣彌漫,凍結住了全部的雲海。

百丈高浪被定住,成了冰晶,好似一幅定格畫。

締望一掌打碎,冰晶朝着玄武射去,不給它反應時間,頂空一道紫粗雷劈下。

玄武龜背發光,擋住了紫雷,可緊接着,締望召喚出一頭雷獸,玄武怒吼,靈蛇眼睛射出綠光迎上去。

同一時間,巫方島衆神看到一只火焰鳥從雲海之中出現,是朱雀。

仿佛是日落餘晖凝結成的紅羽,絢爛豔麗。

“元玄一,心又野了。”

朱雀停在島空上方,俯視衆小神,

“朱雀,你家天帝把你發配到這裏來,早就把你忘了。”

“呦,多了許多新面孔,你從哪裏騙來送死。”

第一次見到本土天神,所有人都在吃驚,十城二島只是原來的重天洲,真正的天界隐在雲海之中。

突然,極遠處一道綠光爆出,直達蒼穹,力量的波動傳到了此處,朱雀語輕蔑,

“締望長能耐了,元玄一,你長了沒。”

“那你也試試。”

元玄一剛說完,朱雀就噴出猩紅火焰包圍住巫方島,整座島如同在被炙烤,高溫要把人融化。

朱雀在上空翺翔,鳴叫聲能把人的身體震破,力弱的人一個個爆體而亡。

站立的人,望着火紅朱雀,各個都在興奮,果真天外有天。

沒有人動,都在看元玄一是否有能力統禦他們。

已經摘了面具的青翎,和好友蔔淵站在一起,她克制不住激動,

“這一刻,終于來了。”

遠方綠光柱即将消失,蔔淵問,

“看守風澤島的天神是誰?”

“是玄武真君。”

青翎目不轉睛看着頂空的激烈交戰,

“玄武真君與朱雀真君,奉天帝命令看守二島,至今已經有十萬年。”

“你們的面具,是來了此地後才有的嗎?”

“嗯。”

“以前發生了什麽事?”

“我也不知道。”

距離重天洲飛上天,已經有百萬年,其中發生了何事,誰也不知道。

空中,朱雀被打傷,尾翼被削去了一截,它怒火沖天,烈焰灼燒整個空間。

遠處,萬雷引下,天空仿佛被劈開,雲海變色,在躁動不安湧動。

蔔淵垂下的眼睜開,

“締望,很強。”

青翎不高興翹嘴,

“我爹也很強。”

蔔淵的目光轉向元玄一,

“确實,他也很強。”

元玄一彈指,氣打朱雀,他的獨門功法,天罡大羅氣,彈指間射出看不見的氣流,防不勝防。

寶迦凝神記住他的指法,指尖聚力有氣。

青翎嫉妒的看了他一眼,朝蔔淵發牢騷,

“也不知道爹怎麽想的,傳給他,都不傳給我。”

“可能學天罡大羅氣有條件。”

“還真是被你說對了。”

青翎告訴蔔淵,

“學天罡大羅氣,必須心中有愛又無愛,我到現在都沒明白什麽意思。”

蔔淵輕笑,

“意思是只對一物專情,旁的都入不了眼,你這輩子學不了了。”

青翎沉默了一陣,

“還真是,我學不了。”

因為話已經說出去,面具一定要摘下,青翎随便找了個人,一刀殺了他。

在元玄一那裏謊稱是寶迦摘的,寶迦也沒拆穿,心知肚明的私下誰也不管誰。

“蔔淵,像他那樣的人,可真沒意思。”

“青翎,他只是對你沒意思,所以才顯得沒意思。”

蔔淵的話,青翎惱,

“誰要他有意思,對他娘子要死要活的,好像我是拆散他們的惡人。”

蔔淵沒再說,只是臉上挂着笑,青翎讓他別再笑。

朱雀被漫天的縛靈鎖困住,羽翅上鎖鏈作響,它盯着元玄一,

“你觸犯天條,天帝不會放過你。”

“那你告訴我天宮在那裏,不用麻煩天帝來找我。”

元玄一腳踩在朱雀的殘尾上,朱鳥變成了天神模樣,鳥頭人身,身上是黃金飾。

身後人上前來圍觀,天神的模樣被瞧去。

朱雀嗤笑,彎尖嘴開口,

“少做夢了,想去天宮,你還不夠格,咳咳。”

朱雀噴出一口血,眼神要殺了元玄一。

元玄一微微笑,收了踩他的腳,

“你回去天帝也不饒你。”

朱雀笑了起來,

“你以為,這虛界只有本君看守你們嗎,哈哈哈!”

忽然間,朱雀掙脫了鎖鏈,隐沒進雲海之中,無影無蹤。

巫方島開始脫離原來的位置,這裏只是過渡的虛界,并不是天界。

島上所有人被規劃了職責,從現在開始,巫方島就是一艘船,開往尋找天宮。

風澤島與巫方島,兩島開始在游移,但方向截然相反。

被長久鎖島,如今能離開,巫方島在舉辦慶賀宴,比起締望,元玄一手下有衆多戰力。

元玄一身邊坐着寶迦和大弟子歲官,二人皆被傳天罡大羅氣。

歲官是修無情道的佼佼者,心中無愛,只有義,把一起長大的青翎當小妹。

見到底下青翎左右享齊人福,笑着讓寶迦別介意,說她現在只是貪玩,還沒長大,寶迦可有可無的應下。

歲官見寶迦眼中根本沒有青翎,不由得語重,

“寶迦,青翎才是你妻子。”

寶迦擡頭看他,

“全島都知道,不用你提醒。”

歲官眼神眯起來,

“寶迦,你若是對不起青翎,我不會放過你。”

“是嗎,那可真期待。”

都要按着他的頭去給青翎示好,寶迦更加厭惡青翎,什麽都有了還要他屈服。

元玄一開口阻止了歲官,

“歲官,過猶不及。”

“是,師尊。”

歲官話應下,眼神盯着寶迦,威脅意明顯。

寶迦戴着歡喜珠的手端酒喝,無視歲官,而是望向蔔淵。

時隔許久,再次見已經發生了許多事。

寶迦朝蔔淵擡酒杯,就如過去他曾朝他投來嘲諷的一瞥。

蔔淵若無其事喝下,仿佛過去只是過去,并不在意。

青翎倚倒在雲禦月身上,邀請他晚上進她的住所。雲禦月轉着酒杯,眼中沒有波動,

“島主看着,不合适。”

青翎拿他的手臂蹭自己柔軟的身體,

“你不想嗎,爹那裏不用怕。”

雲禦月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克制笑容,

“青翎,不着急。”

青翎心裏有點急,但不想表現出來,她放過雲禦月,轉頭去問蒼塵,

“晚上有沒有空?”

蒼塵轉過頭,說,

“晚上要找老朋友。”

“誰?”

“蔔淵。”

“你們認識?”

青翎爽快喝下大口酒,

“蔔淵也是我好友,晚上我們一起去他那裏。”

蒼塵看向雲禦月,

“你去嗎?”

“為何不去。”

“他恐怕不歡迎你。”

“他難道就歡迎你?”

青翎左看看右看看,不明白他們在打什麽啞謎。

晚上,蔔淵的院子裏,桃子燈都亮起,已經有一位客人在。

青翎看到寶迦,一臉晦氣,出口語氣沖,

“你來這裏做什麽,別以為有爹你就可以管我。”

寶迦理都未理她,蔔淵開口,

“青翎,寶迦是來找我。”

青翎啧了聲,大咧咧坐在了蔔淵身旁,

“你都認識他們?怎麽沒聽你說起過。”

蔔淵看向蒼塵和雲禦月,請他們坐。

看着他行雲流水的泡茶方式,三個陌生客都沉默,待喝到清茶,寶迦說難喝,雲禦月說東施效颦,蒼塵一口不碰。

蔔淵問,

“打牌嗎,人數夠。”

青翎說要打,可四人占據了四方位,沒給她留位置,

“你們幾個,我也要打!”

“青翎,回去吧。”

蔔淵開始洗牌,牌聲嘩啦啦響,一桌相互認識的舊情,誰也沒理青翎。

四人手中牌都特別差,但臉上完全看不出。

青翎見他們都不理她,被氣走了,院中桃子燈滾落在草叢中,有分散,也有堆積,寶迦狀似無意提起,

“桃子湖,我給燒了,順子。”

蔔淵神色不變,

“誰燒誰在意,要,大順子。”

蔔淵抽出一副對子,

“某人搶了也守不住。”

雲禦月冷着臉抽牌要下,

“只是暫時。”

另外三人笑了出來,蒼塵接上要對子,他問,

“寶迦,葉緋特意來一趟,有沒有說什麽。”

“不關你事。”

“我們三個,你确定能對付的了?”

寶迦喝了口茶,

“是來找我,和你們沒關系。”

蔔淵開始說風涼話,

“她也夠傻,少島主孤啓就在身邊,還要來找負心漢。”

雲禦月接口,

“孤啓好歹能給好處,傻瓜來這裏自找傷心。”

蒼塵微笑,

“她痛過之後不會再留戀,寶迦,不用覺得自己特殊。”

寶迦被他們三個擠兌,皮笑肉不笑,

“我是比你們特殊了點,至少,她會不惜辛苦來找我要個明白。”

烈風起,牌被吹走,三人一起對寶迦動手。

動靜太大,青翎趕到時,四人臉上都有傷,就連蒼塵臉上也挨了一口子。

“夭壽了,你們在幹什麽!”

四人風輕雲淡,掃一掃身上的塵土,

“他輸不起。”

“他輸不起。”

“輸不起就別玩。”

寶迦被針對,冷笑,

“到底是誰輸不起,嫉妒的臉真醜。”

青翎來到寶迦面前罵他,

“你幹什麽,真當自己是姑爺了!”

“蠢貨,少來礙眼。”

寶迦眼神冷譏,青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等他離開後,青翎轉身問,

“你們怎麽回事?”

蒼塵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

“蔔淵,下次再來喝茶,青翎,先走一步。”

雲禦月也要走,青翎拉住他,

“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打起來!”

“大概是蔔淵待客不周吧。”

雲禦月拂去青翎的手,也離開。

青翎看蔔淵明顯不願意說話的樣子,也不敢去問,她仰頭望月,難道是為她争風吃醋了?

島上總共就那麽點地,四人不想見也總會碰到幾次,每次,都只針對寶迦。

青翎的誤會,變深了。

她找到寶迦,讓他大度點,別計較,還送禮給他。

可寶迦看她如看蠢貨的眼神,青翎覺得自己不該來,他這種人活該被針對。

“青翎,你自作多情的樣子,有沒有照過鏡子。”

瞧瞧,她爹給找的好人家,青翎拂袖而去,她是昏了頭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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