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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伊月寒這風輕雲淡的态度落在黑白無常眼中, 就成了對她自己實力的自信。正因為自信,所以明知有人未來會與自己為敵,也不屑于浪費時間探究。
蠢人的自信讓人發笑, 而強者的自信卻讓人更加仰望。黑白無常領着那兩位陰差态度友好的對着伊月寒拱手告別。
伊月寒禮貌回禮。随着幾道青煙鑽入地下, 眼前的四位陰差都沒了蹤影。她回頭看了眼角落裏堆疊的金元寶,心裏那因為沙雕稱號而産生的郁悶散了些許。
诶嘿!請人幹活,一分錢沒花, 還白賺了個閻王令* 簽!
伊月寒不知道那兩個白跑一趟的陰差心情如何,反正她很開心,美滋滋的一揮手, 就把這些金元寶收入了系統空間。雖然這些元寶買不到美味佳肴,但是尋找任務目标時,用來和孤魂野鬼打聽消息卻是極好的。
忽然, 司空小白翻着跟頭就出現在伊月寒身邊。他一邊看着鬼差們消失的地面,一邊心有餘悸的拍着胸口。
“我的天,剛剛的那是黑白無常吧?你在地府還有這門路?不愧是傳說中的陰帥,周身氣勢就是不凡, 剛剛那黑無常瞥我一眼, 我都覺得脖子涼飕飕的。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勾魂索勾住脖子,拽着下地獄了!”
伊月寒:代入感倒也不必這麽強。
司空小白:“聽說坑蒙拐騙、偷盜搶劫的都要下油鍋地獄,嘶~,我這麽一只小老鼠掉進去, 怕不是眨眼就要變成油炸小鼠幹!”
伊月寒一把扣住他摸向自己荷包的賊手:“這麽怕的話?那你還不趕快金盆洗手?”
司空小白縮回手, 嬉皮笑臉的:“嘿嘿,金盆洗手是不會金盆洗手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的,我努努力, 争取偷一兩銀子就修一座橋,偷十兩銀子就鋪一段路。好積攢功德抵消我的業力。”
伊月寒無語:“那你這偷得都不如賺得多,你圖什麽?”
司空小白一秒深沉:“你不懂,我圖得是我的夢想。”
伊月寒的眼神柔和了:“不,我懂。”
系統:【……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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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月寒嘆息:【系統,你就真的一點夢想都沒有嗎?】
系統:【我的夢想就是跟着你吃香喝辣的,頓頓滿漢全席。】
伊月寒:【……那看來我們倆的夢想都需要苦熬一段日子才能實現了。】
系統:……有沒有一種可能,只要你願意改行,遠的不說,只要你追上那黑白無常說要加入地府,立馬就能拜入東岳大帝座下,從此天庭地府橫着走,吃香喝辣不用愁?
然而系統沒有把這話說出來,因為她已經充分明白伊月寒的決心了。她嚴重懷疑,就算哪一天玉帝、王母親自讓位給伊月寒,這家夥依然會堅定的說一句:不好意西啊,俺還是喜歡當個殺手!
伊月寒不知系統對自己的腹議,對着司空小白道:“你怎麽來了?”
司空小白:“你們鬧出那麽大的動靜,整座城的妖精都被吓醒了,只是害怕天雷之威不敢靠近而已。而我一看出事的不正是你最近待的府邸嘛,就趕緊過來看看情況了。”
他說話間,對着伊月寒擠擠眼睛:“剛剛那黑白無常和你嘀嘀咕咕說什麽啊?你們手裏推來推去的那東西又是什麽?還有,到底是何方妖孽這麽有面子。竟然引得地府大白天的就五雷轟頂?”
“當然,如果是什麽不方便說的,那你就別說了,我也沒那麽想知道。”
司空小白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問的很是謹慎,就怕聽到不該聽的,結果就見伊月寒淡定道:“也沒什麽特別的,只是我發現了一個妖道,請鬼差前來幫忙,然後他們給了我這個而已。”
說話間,她掏出了一枚黑色長簽,司空小白剛因為她平淡的态度而放松了些許,下一秒,就因為看清那長簽的模樣,立刻怪叫一聲。吓得跳到了樹上。
“我的天爺啊!你手裏拿的那是什麽東西?!上面怎麽刻着……刻着……”
只見那黑色的長簽只寫了一個血字:刑。背面則是刻着鬼門關、奈何橋、忘川河等地府著名建築。
陰沉木黝黑如墨,摸上去冰冷刺骨,若是開法眼一看,這令簽代表的是陰間的法律,內藏千萬年積累下來的深厚正氣和刺骨煞氣。本身就是一件極好的陰間法器,對鬼物有特攻效果,直接拿起來打鬼,都能打得普通小鬼形神俱滅。
對于妖物的震懾力雖然沒那麽強,但也不弱,司空小白看它的第一眼,只覺得自己被道士的八卦鏡照了一下一樣,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差點就要露出原形了!
他躲在樹冠裏,眼中閃過不可置信。而伊月寒淡淡的回答,徹底擊碎了他心裏的僥幸。
“哦,這個啊,這是閻王令簽。”
“什麽?閻王令簽?!”司空小白驚叫到破音,活像個只會複讀的老鴨子。
伊月寒無語:“小聲點,這是在別人家,把他們驚動了可不好。”
好在李府現在鬧哄哄的,這角落又實在偏僻,無人聽見司空小白的驚叫。
知道那東西是什麽後,他趕忙一個鹞子翻身,躲到更遠的樹上去了。鼠鼠祟祟的從樹冠中探頭。
“那東西怎麽會在你手上?!不對,他們怎麽會把那東西給你?!也不對,你為什麽能用那東西啊?!”
“你……你……好姐姐,咱們四舍五入也算是老交情了,你是知道我的,我嘴嚴得很,你老實和我說,你該不會是下面的……那個吧?”
司空小白指了指地下,又豎起了大拇指,暗示閻王二字。
閻王不只是陰差們仰望的高山,同樣也是壓在凡間妖精們身上的巍峨高山。別說司空小白害怕了,就算他過了千歲的祖奶奶,以及正要過千歲的祖爺爺也害怕啊。
不成神聖,就不得長生。只要你的名字還在生死簿上,任你在凡間翻雲覆雨、威風八面,勢力滔天。閻王爺提筆輕輕一劃,你該死還是得死,死後按功德、罪業賞罰,投胎轉世身不由己。
所以伊月寒手裏的那是普通的木簽嗎?當然不是啊,那是權力!象征着地府,閻王才能擁有的生死大權!
伊月寒:“你瞎想什麽呢,我當然不是閻王,這是地府借給我的。”
司空小白立刻松了一口氣,然而他剛要跳下地,就聽伊月寒又道:“雖然黑白無常說關帝很欣賞我,已經請明東岳大帝,東岳大帝同意我入他座下,入瑤池仙籍,白日飛升,但我堅定的拒絕了。”
“所以你放心,我就是普通人,和地府沒有一點關系的。”
砰!
未來最靈活的偷王在樹上一崴腳,頭朝下直插進了草地裏,他把自己的腦袋從土裏拔出來,一邊滿臉掉土渣,一邊顫抖着看向一本正經的伊月寒。
“你你你……你老實跟我說,你現在到底是在和我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什麽叫關帝很欣賞你?什麽叫東岳大帝同意你拜入他的座下?什麽叫白日飛升?什麽又叫你堅定的拒絕了?!
司空小白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字了,否則這些字單個他認識,排列在一起他怎麽就聽不懂了呢?伊月寒說的是人話不?
伊月寒微微勾唇:“我和你開玩笑的……才怪。”
司空小白一口氣噎在喉嚨口,不上也不下的,好半晌,他才氣若游絲道:“這是真的?”
伊月寒:“真的。”
司空小白拔高聲音:“你也是真的拒絕了?!”
伊月寒:“真的拒絕了。”
司空小白抓着自己的頭發:“不是……你為什麽啊?天賜的良機,別人做夢都不敢夢的好處,你竟然拒絕了?為什麽啊?”
伊月寒:“為了自由和夢想,我還是更喜歡做個殺手。”
司空小白震驚:“……你為了做殺手?拒絕了東岳大帝?!”
那可是東岳大帝啊,地位僅次于玉帝、王母的大神!
伊月寒嘆息:“看來你也不懂。”
司空小白一臉被玩壞的表情,半晌他才一抹臉,跟着嘆息一聲:“我不如你,如果是我的話……我怕是會真的動搖。幸好……幸好這種美事也輪不到我頭上。”
啧,這話怎麽說的這麽辛酸呢!QAQ
伊月寒不懂鼠鼠的辛酸:“壽宴我會去的,不過如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哦……好。”司空小白正要和她告別,但緊接着就又想起一件事。“诶,你等等,先別走!”
伊月寒停腳回頭。“何事?”
司空小白一拍腦袋,又是土渣簌簌掉落。“我差點忘了,你認識靳影嗎?就是最近殺了南溪山鬼王,占了南溪山稱王的那個。”
“認識。”
伊月寒一愣,之前吃夜宵的時候,靳影是說過自己找了個住處在南溪山,可沒說是這麽‘找’的。
“竟然真的認識?”司空小白嘀咕了一聲,又道:“那就好,他也是我家的客人,這幾天一直住我家,剛剛我在這李府的牆外撞見了他。”
“他說是來找你的,但看你和鬼差正在聊,怕影響你辦事,就沒進來,托我帶句話,告訴你,他有些擔心你,正等在南牆外,若是有空,還請出去一見。”
*
南牆下,一紅衣公子正在仰頭望天,露出層層衣領下,一段蒼白的脖頸,桃花眼透着一絲和往常不同的淡漠。
伊月寒走到了他的身前。
“小白說你在等我。”
“是,我在等你。”聽到熟悉的聲音,靳影的神情立刻生動起來。他擔憂的上前一步。“我聽到了雷聲。擔憂恩人你出事。所以就趕緊趕來了。但來了之後,察覺到鬼差的氣息,我就沒敢進去。”
伊月寒明白靳影明明來了,卻避而不見的憂慮,他畢竟是半鬼半妖,論其緣由,說起來也是在逃避投胎轉世。
地府業務繁忙,這些鬼不鬧出事來,他們一般只當不知道,撿着更棘手的公務處理。但如果靳影出現在了鬼差面前,那麽他們也只好意思一下了。如果靳影拒捕,鬼差打不過還要上報。事情鬧大了更是麻煩重重。
看着對方眼中貨真價實的擔心,伊月寒鳳眸柔和了三分:“你不必擔心,我沒事。”
靳影追問:“沒受傷嗎?”
伊月寒大方的張開雙臂。“你看我像是有受傷的地方嗎?”
靳影卻并沒有完全放心。“恩人之前不是說只需要請鬼差把那妖道的魂魄拘回地府嗎?那五道天雷到底是……恩人若是遇到什麽難處,還請盡管吩咐。”
他鄭重的宣告:“此身乃是恩人一手打造,本就是屬于恩人的,就算有朝一日把這具身體,這條命還給恩人,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伊月寒身負大功德,所以靳影并不擔心鬼差對她動手,他只擔心那天雷有什麽蹊跷。
伊月寒看懂了他的關心。“我真的沒事,天雷只是個意外。”
見靳影一臉擔憂,她幹脆拿出那枚閻王令簽,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還略帶笑意的提起司空小白被她吓到吃土的狼狽畫面。
靳影認真的聽着,一雙桃花眼專注的看着伊月寒,自然也看見了她提起司空小白時鳳眸中的笑意,哪怕她依然沒有過多的表情,但靳影還是從她的眼角眉梢品出了幾分,她對于自己惡作劇成功的得意。
她在開心。可惜讓她開心的對象不是他。
“原來是這樣,恩人神通廣大,那天雷竟是恩人降下的,是我想岔了。咳咳……”靳影松了口氣,可剛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下一秒就傳來急促的咳嗽聲。
他狼狽的以拳抵唇,卻堵不住那一連串的咳嗽,本來就如玉的臉龐越發的蒼白,挺直的脊背控制不住的微弓,微微震顫,顯得有些單薄。
伊月寒趕緊靠近。“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小毛病而已……咳咳咳……”靳影擺手想要解釋,卻又被一連串的咳嗽打斷。
也是這時伊月寒注意到他的左手想要擡起,但動作凝滞了一瞬,反而又往後縮了縮。
伊月寒目光一凝:“你這只手怎麽了?”
她這才發現他的一只手一直背在身後,因為靳影的儀态實在太好了,長身玉立的站着,她剛剛竟是完全沒發現他的異常。
靳影下意識後退半步,有些窘迫的側頭:“咳咳咳,我的手沒什麽事,恩人看錯了。”
“我從不看錯。”
伊月寒暗惱最近太順風順水,導致自己的敏銳度竟然下降了。也對靳影不斷遮掩的左手越發好奇。
“到底怎麽了,給我看看。”
靳影:“咳咳……沒什麽好看的……”
伊月寒不耐煩聽他推辭,直接道:“不是說這具身體是屬于我的嗎?我看看還不行?難道你剛剛說的話不是誠心的?”
“咳咳咳!咳咳咳!”靳影的咳嗽聲猛地劇烈起來,桃花眼蒙上一層水潤。半晌,他才聲音微啞道:“自然……是誠心的。”
系統因為伊月寒的虎狼之詞倒吸一口涼氣。【大傻月,你又在亂說什麽啊,姐姐我可看不得你騷擾良家婦男!】
伊月寒【哈,之前還對我一口一個好姐姐的叫着,現在就又抖起來了,還想騎我頭上當姐姐?信不信我現在就去狂炫三盤苦瓜?】
系統:【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你騷擾人家!】
伊月寒無語:【狗屁的騷擾?什麽吾之子房啊,愛卿啊,抵足而眠啊,這個時代的君臣、朋友就愛玩這種黏黏糊糊的把戲,我和靳影的對話在這個時代完全正常好不好,你這小封建閉麥吧,沒事多看點書!】
系統:【你別以為我讀書少就能騙得了我,待我回去多讀點書再來反駁你!】
說完,系統就開啓了系統空間,伊月寒在穿越到這個世界後,落地第一時間就是買書來推斷這個世界的基本信息。系統把工具書都記錄了一遍,但沒動那些雜書,如今才一頭紮進去翻看起來。
結果翻看了片刻後,她整個統都傻了,本以為又是伊月寒瞎說的,結果……家人們,誰懂啊,原來古代人這麽開放的嗎?她才是那個老封建……咳咳,小封建?!
就在系統準備和伊月寒吐槽一下古代人這也太奔放的時候,就見靳影正遲疑的伸出手臂。而伊月寒最煩磨磨蹭蹭,竟是直接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把他的袖子往上一拉。
靳影蒼白的小臂緊繃起來,肌肉線條十分流暢、結實,并沒有旁人想象的那麽單薄。
啊!這這這……正常,非常正常。系統心裏剛剛震驚,轉頭就開始努力說服自己:這個時代就這樣,伊月寒只是在表達對朋友的關心而已,很正常,很合理。
抵足而眠都可以,拉個小手算什麽?只是古代朋友之間黏糊糊的小把戲而已,她懂,她理解,她可不想當被伊月寒嘲笑的小封建,她得從現在開始開放思維,解放思想!
另一邊,伊月寒既沒有注意正在努力‘開放’的系統,也沒有注意靳影的不自然。她的視線全落在了靳影手臂外側那碗口大的焦黑痕跡。
伊月寒伸手一撚,拇指大一塊焦黑半脫落的外皮就被她揭了下來。感受到她微涼的指尖在自己的傷口上動作,靳影小臂輕顫了一下。
伊月寒擡眸:“疼?”
靳影看着她搖頭:“不疼。”
伊月寒又檢查了片刻,猜出原因後,就放開了靳影的手。“怎麽回事?被天雷劈的?”
靳影摸了摸手臂,随後拉下袖子蓋住傷口。一邊強忍着咳嗽一邊道:“只是剛才趕來太急,手臂被天雷擦到了一點,不算什麽大事。恩人不必擔心,這點小傷養個一年就好了。”
“別忘了,你雖然有半妖之身,但你的根基都來自于鬼身,你一個鬼被天雷劈了,你覺得是小傷?那什麽是大傷?”和那李道士一樣被劈得魂飛魄散嗎?
伊月寒眉頭微蹙,鳳眸帶上了不贊同:“你不該來的。”
畢竟天雷是鬼物的克星,尋常小鬼沾之灰飛煙滅,或者,他來了察覺到有鬼差後,也該立刻躲得遠遠地。而不是留在李府牆外。
黑白無常兩位陰帥可不是吃素的,雖然他們當時沒有任何異動,但伊月寒确定,既然靳影能察覺到他們的氣息,他們也肯定察覺到附近有一絲鬼氣掠過。
幸好是他們沒有追究這一縷鬼氣,否則也不必地毯式搜查了,只需出了李府,就能正好和牆外的靳影大眼瞪大眼!
靳影苦笑:“我也不過是一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恩人在這,我若不來,又該去哪呢?”
“恩人實力非凡,萬事都能做到面面俱到,連東岳大帝都起了愛才之心,想要收入座下,我卻不過是個連鬼差都要避讓的小鬼。咳咳……明明是第一個趕來的,卻因為懼怕鬼差,只能托那只……咳咳……那位司空兄弟帶話。”
“還有這傷,明明是擔心恩人才來的。咳咳,結果之後反倒是讓恩人擔心,給恩人添麻煩。”
“咳,我還是太沒用了。但凡我有用一點……”
他越說,頭越垂下去,露出烏黑的發頂,桃花眼垂成了狗狗眼。有那麽一瞬間,伊月寒竟是就覺得眼前的靳影再次變回了鬼蜮裏那個蹲在角落髒兮兮的小啞巴。
“別說這些自哀自怨的話,我不是這個意思。”伊月寒難得多了點耐心:“你擔心我,我自然領情,我只是不想看見你受傷。”
靳影:“恩人這話……是在關心我嗎?”
伊月寒:“當然。”她的關心有這麽難察覺嗎?
靳影驚喜又小心的擡頭:“恩人也不會嫌棄我沒用?”
伊月寒:“你很好。”
靳影桃花眼深深的看着伊月寒:“那我對恩人來說,算是……朋友了嗎?”
伊月寒點頭,鳳眸柔和:“自然是朋友,我很高興有你和小白兩個朋友。”
是的,伊月寒在今天正式把靳影也劃分到了朋友行列,一個鬼冒着天雷和鬼差的危險趕來看望你,這樣的情分不是朋友還能是什麽呢?
“是嗎?”靳影微笑:“那我真是太開心了,我也特別高興能和恩人成為朋友,恩人是我唯一的朋友。”
伊月寒聽到‘唯一’二字,立刻提出建議。“你當初是沒機會,如今既然出了樊籠,就多多與人相處吧,聽小白說,你最近住在他家,小白性格活潑,是個不錯的人,你和他多多相處,想來又會多一個朋友的。”
靳影不情願的吐出一句:“……我只想和恩人多多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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