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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嘎!”一只早已等候許久的烏鴉飛落在他肩膀上, 正要報告最近南溪山的事務,誰知卻被那蒼白修長的手一把抓住。

一雙桃花眼陶醉的和它對視。“你看見了嗎?她說她需要我。她需要我!”

烏鴉:“嘎?”

靳影:“她說只要我乖乖在家,她肯定會來找我的。”

烏鴉:……

烏鴉忍不住了:“大王, 她說的是有有需要才會來找你幫忙。這話反過來的意思就是, 沒事她是不會來找你的。她壓根沒有* 承諾什麽你乖乖待在家,她就來找你的話。你別自欺欺人了。”

雖然烏鴉最近在找下家,但對比了一圈, 見多了那些欺壓小妖的妖魔鬼怪,它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對比那些妖魔鬼怪, 真的是個很好的大王了。如果能把那滿腦子的情情愛愛丢掉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然而丢是不可能丢的,靳影一聽這話, 臉上笑容一僵,他随手把烏鴉一丢,垂頭站在原地喪喪道:“你說的對,這只是我自欺欺人罷了。”

“她是個很好的人, 她只是看我可憐, 所以才會對我說那些話。”

烏鴉有不同的見解:“有需要才來找你,這不就是純利用嗎?大王你清醒一點,別被愛情蒙蔽了雙眼!”

“利用?”靳影眼睛一亮,随後想到了什麽, 垂頭更喪了。“你這就說錯了, 我倒是希望她來利用我,可惜她那樣好的人, 根本不屑于利用別人。”

烏鴉:……完蛋了,這根本不是被蒙蔽了雙眼的問題了, 而是已經被戳瞎的問題了。

*

另一邊,系統見馮生死了,心裏的怒火消去了一半,食欲又開始悄悄冒頭了。

【你之前不是說,馮生死後不能對那個死老太婆立刻動手,以免兩起意外死亡時間太近,導致那五都巡環使起疑嗎?既然時間充足,咱們不如就回去吃頓早飯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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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月寒:【你沒聽靳影說嗎?白玉京和吳百腳正在研制新菜,你不怕回去中招啊?】

她正離開田野,朝着一旁郁郁蔥蔥的大山而去,五都巡環使和他夫人墳就在這山中的一處山澗內。雖然她現在不急着動手,但可以先提前踩點,進行更精密的計劃。

系統不屑:【那點毒喝下去,司空小白都只是肚子疼而已,你百毒不侵,怕什麽中招?】

伊月寒:【愚蠢,我怕的是中毒嗎?我是怕的是那兩位大廚又靈光一閃。誰知道他們一個念頭起來,就會往鍋裏面放什麽東西?】

【上次我好歹是看着那湯成型的,知道裏面放的是吳百腳蛻掉的舊殼,而這次沒人盯着,萬一他們弄了一些蟑螂、蜘蛛、臭屁蟲呢?到時候毒液一倒,湯勺一攪,和上次的黃金濃湯一樣,食材都融化到了鍋裏,誰也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做的。】

【你喝上一口,哦呦,鮮得眉毛都要掉了,當即就再來一碗,順便一問這是什麽做的,然後那兩個黑暗料理界大師笑嘻嘻表示,蟑螂做的。你怎麽辦?笑着痛飲一大鍋,然後驚奇的發現胃病都好了?】

複康新液:內含漂亮國大蠊提取物,對治療胃病有奇效。

【如果只是蟑螂都算好的了,眼一閉就當小葷了,但你別忘了,前天他倆湊到一起都聊了些什麽。】

最開始他們聊天中的食材還算正常,但後來兩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藥膳上,藥膳嘛……總要加些中藥的。

某些中藥材比起複康新液來說還要炸裂,蟲子幹、蟲子提取物算什麽?中藥博大精深,海納百川,裏面還有望月砂、五靈脂,雞矢白,夜明砂,蠶沙……

取名的人非常博學多才,取得這些名字聽起來仙氣飄飄,只看一眼,一般人猜不到它們具體是什麽,而懂行的人一看大夫給自己開的藥方裏有這些東西,絕對會秒露吃屎的表情。

因為這些藥材沒經過炮制處理之前,其實就是兔子屎、鼯鼠屎、雞屎、蝙蝠屎、蠶屎……

不得不說,吳百腳還挺博學的,對于很多藥材都有所了解,短短幾天,白玉京就在他身上學了不少東西。

一時間,伊月寒都不知道是白玉京帶壞了吳百腳,還是吳百腳帶壞了白玉京。總之可以确定,這兩個都是毒廚子,吃他們的家常菜可以,但一定要警惕他們端上來的不明菜式!

聽到伊月寒說‘小葷’的時候,系統已經要吐了,而被伊月寒提醒前天聽到的對話,系統立刻打了個寒噤。【那……那還是算了吧,工作要緊,我其實也沒那麽饞!】

*

那山澗極深,遠遠的就能聽到野狼嚎叫,十分滲人,天光黯淡,林間的老樹長得奇形怪狀的,拼命伸展着争搶陽光,反而導致林間很是陰暗潮濕。

而五都巡環使的宅邸就在這林間,不過普通人白天來到這,只能看見一座被野草覆蓋的荒墳罷了。

伊月寒運力于目,一座陰宅立刻出現在了荒墳的位置上,這高門大宅十分的氣派,上方的匾額上刻着‘蔣府’二字,五都巡環使姓蔣,名尚,聽聞活着的時候是個尚書。死後因緣際會,又成了地府的官員。

而馬芬則是他的夫人,死時是六十多歲,所以變成鬼的樣貌也是個衣着華貴的老人家。伊月寒潛入這陰宅,徑直朝着主院摸去。

方圓百裏的野狐妖鬼都知道,五都巡環使事務繁忙,一個月有二十多天都是不在家的,只有馬夫人獨守空房,但不知怎麽,今天主院的卧室卻關得嚴嚴實實。

如果說身為鬼在白天休息也可以理解,但伊月寒坐在屋頂,卻分明聽到了聲音,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雌雄莫辨的沙啞,尾音總微微上挑……是那個蒙面黑衣男?!

伊月寒想揭開瓦片的手一頓,随後翻身下了屋頂。如果那人真的在屋內的話,為了避免驚動對方,她就不好直接開‘天窗’偷看了。

不過沒關系,她還有別的辦法。伊月寒小心的後退,一直遠離了主屋,退到更偏僻更容易躲藏的角落後。她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碎星劍随着她的心意,自動壓縮再壓縮,眨眼就變成了一個細針大小的火柴人。

伊月寒嚴肅的看它:【就決定是你了,火柴人!別讓我失望!】

火柴人也嚴肅的點點頭,随後邁開腳,順着門縫一滾,就這麽鬼鬼祟祟的溜進了主屋。

伊月寒激動握拳:【好樣的!】

火柴人蹑手蹑腳跑到櫃子底下,往地上一趟,翹起二郎腿,随後對着伊月寒的方向遙遙比了個OK的手勢。

很清楚碎星沒有意識的系統:【……禁止自娛自樂!】

有了遠程遙控攝像頭,伊月寒躺在樹冠裏,漫不經心的開始看‘電視’。只見主屋門窗緊閉,屋內光線昏暗,只靠幾根白蠟燭照明。

屏風把屋子隔成了兩個空間,馬夫人正一身青黑的錦衣華服坐在外屋的太師椅上,打扮的十分厚重貴氣,很有貴婦人的派頭。只是蒼老的臉在燭光照耀下明明滅滅,畫風十分的陰間。

兩把太師椅并排擺放,中間夾着一張厚重的實木大桌,屋內還有另外一人,但他沒有坐在另一張太師椅上,而是坐在了博古架邊的小榻上。他拿着博古架上的一個古董瓷瓶欣賞一番。放了回去。

“老夫人這日子過得果然清閑自在。”

馬夫人微笑:“如果喜歡就送你了。”

男人笑着搖頭把花瓶放回去:“可別,我不過是個粗人,粗手粗腳的,真拿回去,過不了幾日就被打碎了,那我可是要心疼死了。”

馬夫人:“如果殺手榜排行第六的狡狐是粗人,那這世上就沒有細心的人了。”

狡狐:“老夫人可切莫這麽說,實在是折煞在下了,不過是‘黑店’的兄弟姐妹給面子送的稱號罷了。”

馬夫人笑而不語,‘黑店’的殺手都把其他人當成了敵人,哪有什麽兄弟姐妹?也虧這狡狐說得出來。

“你本以為你會在昨晚來。”

狡狐動作一頓。“本來确實該昨晚來的,只是中途出了點岔子。”

馬夫人立刻皺眉。“哦?什麽岔子?賬本那邊……”

狡狐:“老夫人放心,賬本沒問題。”

他手一翻,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盒子,随後他上前幾步,雙手把這盒子奉上。

馬夫人拿到盒子,沒有急着翻看,而是狐疑道:“到底是出了什麽岔子?”

狡狐哀嘆:“不過是好奇過去看一眼,結果差點眼睛都沒捅瞎了。不過這也全怪我好奇心太重。”

他簡單說起了昨天傍晚的事情,黑家在‘黑店’發布了絕殺令,要求接任務的人把伊月寒的頭顱和閻王令簽一起帶回來的事已經傳遍了。

狡狐自然也知道,他對那閻王令簽很感興趣,對于能拿着閻王令簽行走人間的伊月寒也很感興趣,可惜他身上有賬本,暫時沒法接其他任務,只能暫時擱置。

也正因為好奇,他對這個任務留心了幾分,所以他知道排名前一百的綠蛇接了這個任務。

當他昨天看見綠蛇暗中埋伏伊月寒的時候。他選擇躲在了一旁,想要看場好戲。而當他看見伊月寒出第一劍的時候,他就被那一劍驚豔到了。

當時他就心想,綠蛇怕是要輸,而事實也正是如此,綠蛇輸了,輸得比狡狐想象的還要快,還要慘。

然而讓狡狐更沒想到的是,那人竟然發現了他的存在,毫無遲疑的擡手就朝他藏身的大樹刺來!

“真是驚險,如果不是我躲得快,那把劍絕對會直接穿透我的左眼。為了逃命,我甚至還損失了一支迷蹤旗。”

“那人當真這麽強?”馬夫人聽得震驚:“閻王令簽出現在人間的事我也聽說了,我還聽說了那人利用閻王令簽把一城隍告到了地府,導致那城隍被打入石磨地獄的事。你确定她不是利用閻王令簽才壓過了你?”

“我很确定。”狡狐慚愧道:“如果她拿閻王令簽和我鬥,我還不至于這麽挫敗,但她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把那閻王令簽拿出來,只憑一把劍,就打得我抱頭鼠竄。”

“此人實乃當代劍術天才,我看就連峨眉派的那位一劍蕩魔的大師姐,還有恒山派那號稱千年難得一遇的劍骨奇才,都比不上她。”

馬夫人還是不相信那突然冒出來的無名之輩竟然如此強。

“那些名門正派養出來嬌嬌弟子算什麽?不過是吹出來的名聲罷了。你可是實打實踩着無數屍骨爬上的榜上第六。”

“你的實力我是知道的。當時你身上帶着賬本,顧忌賬本的安危,這才有些束手束腳,如果沒有這賬本礙事。你和她真正打一場,誰輸誰贏還未可知呢!”

狡狐搖頭篤定道:“我很确定,如果論正面打鬥,我絕不是她的對手。”

馬夫人皺眉:“我知道你看似好說話,實則內藏傲氣,前五中,除了那排行第一的……你誰的話也不聽,誰也不服,卻不想有朝一日,我竟然會從你口中聽到這話。看來那人确實很棘手。”

“不過……你可是狡狐啊,你最擅長的本就不是正面交戰,而是背地下套。”

狡狐的臉被黑面巾遮住,只露出一雙彎彎的狐貍眼。“昨晚我已經給老大去信,她已經同意了,接下來,針對那人的絕殺令由我們前十接手。”

馬夫人大笑:“想來過不久,我就能聽到你們的好消息了。”

狡狐也笑:“借您吉言。”

伊月寒也笑了:【前十嗎?殺光你們,我就是暗世界公認的第一殺手了!嘻嘻!】

系統:……她是盲人,請問現在播放的是什麽電視?《全員惡人》嗎?

比起刻板印象裏那些寡言的殺手,狡狐的交際能力非常不錯,和馬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竟是也說的熱火朝天,時不時暗捧幾句,把馬夫人逗得哈哈大笑。直說自己丈夫常年不在家,自己獨自在家太過寂寞,狡狐若是有空,就多來看看她這孤寡老婆子。

狡狐笑着說一定,又寒暄了幾句,忽然,他話音一頓,側耳細聽了一下确定門外有動靜。

“老夫人,似乎有人來了。”

躲在櫃子底下的火柴人本來二郎腿一晃一晃的,聞言動作跟着一頓,但很快又放松下來,因為确實是來人了。

有丫鬟在門外小心的敲門。“夫人。有事禀報。”

馬夫人笑臉一收,皺眉道:“不是說了,我再做要事的時候,尋常小事不許來打擾嗎?”

丫鬟被那陰沉的聲音吓得臉一白。“夫人,奴婢不是有意打擾,實在是這事太過緊急,奴婢不敢不報。”

狡狐:“賬本已經送到,我也還有事要辦,這就走了。還請老夫人見諒。”

馬夫人雖然不舍,但還是點頭放行了。

眼看着狡狐從窗戶離開,馬夫人拿起裝賬本的盒子進了內室,片刻後,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來打開門。

“進來吧,說說到底什麽事,如果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小丫鬟聞言立刻哆嗦了一下,因為她知道,這可不是凡人間随便放放的狠話,老夫人說扒皮,那是真的會拔了小鬼的皮的!

她不敢耽擱,趕緊跪地禀告了一個不幸的消息,馬夫人的外甥孫,那位馮公子就在今早死了!

“什麽?!怎麽死的?”

馬夫人一驚,前些天還活生生的人,怎麽就死了?

小丫鬟如實相報,聽得馬夫人眉頭緊皺:“怎麽偏這時候死了,派人好好去查查,是不是有人在其中弄鬼。特別是辛家,盯緊一點!”

這馮生的祖母和五都巡環使蔣尚是姐弟,所以馮生是蔣尚的外甥孫,本身和馬夫人并無血緣關系。

馬夫人雖然對馮生并無什麽親情,但她既然認下了馮生。沒有血緣關系,情面上那也是親戚關系。馮生作為她的外甥孫,想娶一個野狐貍為妻,那是給辛家面子。

如果辛家敢拒絕,那就是打她的臉,如果辛家敢殺馮家,那就是把她的臉撕下來扔到地上踩!

想到這,馬夫人面色鐵青的握緊太師椅的扶手。“如果真是他們做的……哼,敢跟我陽奉陰違,我定要扒光他們的狐貍皮!”

系統也冷哼:【呸,張嘴扒皮,閉口扒皮的,是不是自己沒臉沒皮,所以看見別人有臉皮就嫉妒?】

*

另一邊,辛家也收到了馮生死亡的消息。

一群狐貍臉上是和馬夫人如出一轍的錯愕。

“死了?!”

“怎麽死的?”

“怎麽突然死了?”

唯有一個十二歲的少女驚喜道:“死了?真的死了,太好了……”

此人就是發布任務的辛雲,而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母親捂住了嘴巴帶到了內室。“小聲點,那邊消息比我們靈通,那人死了,那邊肯定已經收到了消息,咱們家絕對是他們重點懷疑的對象。你這麽歡天喜地的,是怕咱家死得不夠快嗎?”

“要不要我給你再去買些酒肉來慶祝一番,正好吃飽了好上路?!”

其餘狐貍聞言趕緊把自己驚喜的情緒藏起來。他們默契的分出幾個,把內室圍了起來,防止有人靠近偷聽。

另外幾個則跟了進去,辛雲吓得臉一白,趕緊搖頭表示自己不敢亂說了,然後疑神疑鬼的往周圍看看。用帕子捂臉小聲道:“那現在怎麽辦?要不我們哭一哭?這樣是不是就能洗刷懷疑了?”

辛母恨鐵不成鋼的手指一點女兒的眉心:“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蠢丫頭,那邊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厭惡這樁婚事,現在人死了,我們忽然哭喪,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麽?”

“你還不如腦門上貼個紙條,上書:我有問題,快來查我啊!”

辛雲發愁了:“這不行,那不行,那我們要怎麽做?”

辛母:“不能喜,不能哭,咱們要表現出不知道那人是怎麽死的,所以迷茫、無措,還有怕那邊誤會我們降罪的驚慌。”

辛英含淚。“可若是被發現,那對咱們家就是塌天大禍啊!把這事寄托于那虛無缥缈的聲音本就不靠譜,誰知道那是哪位過路的鬼神突發奇想,正常的鬼神誰肯為了我一只小狐去對上五都巡環使?這事真的不妥!”

“反正又不是要我的性命,凡人壽命短,倒不如讓我嫁給他,也不過是幾十載,我就能回來了,也不會連累家裏。”

辛雲一聽有些生氣,但一擡頭看見姐姐含淚的雙眼,頓時又是鼻子一酸,相比幾日前出門踏青的神采飛揚,姐姐如今面容憔悴太多了。也不知姐姐這幾日心裏得有多煎熬!

“可你根本不喜歡他!你的志向明明是好好修煉,登仙問道,怎可嫁給那樣一個庸俗惡心的男人,白白蹉跎幾十載?!”

辛英垂頭:“就當……就當是歷練了,或許這本就是我修煉路上必須要經歷的劫難,我可以忍。忍過去了,也就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我一個人的過錯,總歸不能連累家裏。”

辛雲激動的握拳:“這不是過錯,你有什麽錯?你根本沒有錯!”

其他狐貍紛紛點頭。“這分明是無妄之災!”

“真是苦了你了。”

“你也別說什麽連累家裏,我們既然是家人,本就該同甘共苦,如今你有難,你只管自己心裏好受,只叫我們不要管,卻不知我們若是真的不管,我們的心裏又該有多難受?”

“你也別自認倒黴說什麽劫難,那登徒子頂多是你路上的一顆絆腳石,現在他死了,把石子踹走了,以後的路肯定就是一片坦途了!”

家人越是如此貼心,辛英越是傷心。“可是那人死了,那邊必定要盯上咱家,若是被查出什麽,這可如何是好?!”

辛雲卻很有信心:“不會的,那位傳音入腦的仙子若是不想幫我,一開始就沒必要主動和我說話,而且她說話冷冰冰的,一點調笑都沒有,問的還那麽詳細,一看就不是來逗我玩的!”

“她先殺了那讨厭的登徒子,下一個肯定就是那老婆子了!”

辛母對此并不樂觀:“五都巡環使的府邸滿是妖鬼把守,守衛森嚴,那人從不輕易出府,偶爾出府也是坐轎子,前簇後擁的,殺凡人容易,想殺她……難如登天。”

辛雲一愣,随後倔強道:“不會的,我相信她,她答應我了。”

衆狐貍沉默的嘆了口氣,包括辛雲在內,他們全家都沒見過那仙子的一片衣角,但可悲的是,他們現在除了相信對方外,沒有任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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