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62章 第 62 章
蔣尚:“沒有打鬥, 沒有掙紮,我夫人死的猝不及防,這顯然不是正面刺殺, 而是下毒, 但我夫人有習慣,看賬本的時候絕不喝水,以免水污了賬本, 所以這忘川水絕不是下在茶水裏的。”
“而只需一滴忘川水就能讓她直接魂飛魄散,她死後本不該呈現那種空殼模樣。除非,她服下的忘川水很少很少, 少到不足一滴,才會出現那種情況。”
“恰好,我夫人還有個習慣, 那就是看賬本的時候喜歡時不時舔一下大拇指,好以此翻頁。”
狡狐:“有人事先在賬本上動了手腳?”
書頁上幹了的少量忘川水只是觸碰,對鬼物的傷害并不大,唯有服用下去才會立即死亡, 馬夫人就是在這精心算計下, 無知無覺的吃下劇毒而死!
“這就更說明兇手不是我了!”狡狐道:“你我都知道,盒子上設下了禁制,沒有* 特定的解法,盒子不僅不會打開, 還會立即自毀。而我根本就不知道盒子的解法, 我根本打不開那盒子,又如何能在賬本上動手腳?!”
蔣尚:“所以你的意思是, 盒子裏的賬本在交給你之前就出了問題?”
狡狐一聽就知道這人再給自己挖坑:“店裏的保密措施自然是最嚴密的,基本不可能出問題。”
蔣尚:“那就是……盒子在你運送過程中, 曾經被人動過手腳?”
狡狐再次反駁:“不可能!這盒子到了我手上後,我從未離身,我敢保證,它絕不會被人動手腳!”
蔣尚眼神陰冷:“哦,那你的意思是說……在你走後的這幾個時辰內,有人躲開了我府上層層守衛,摸到我夫人的卧室對賬本動了手腳?”
狡狐垂頭:“盒子沒打開前是絕對嚴密的,但若是盒子被打開後這段時間有人摸進來,自然很容易對賬本動手腳。”
蔣府很難進嗎?這麽多年他頻繁潛入進來,簡直和進自己家一樣。他可以,別人未必不可以。
蔣尚打量着這只看似恭敬的狐貍。
“那你覺得,會是誰動的手?”
Advertisement
“想要辦成這件事,需要的前提條件可不少,他起碼需要知道我和‘黑店’有所聯系,知道你會按時把賬本送過來,知道盒子不能随意打開,甚至知道我夫人有沾唾沫翻頁的習慣。最重要的是,他能在戒備森嚴的地府拿到忘川水,并成功帶上來。”
蔣尚緩緩站起來:“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這絕不是一個人能夠做到的,我們之中,必定出現了叛徒。或許……還不止一個。”
狡狐身子緊繃起來,終于意識到了蔣尚騙他來的原因:“你覺得我是叛徒?!”
蔣尚沒有搭話,而是拍了拍手,砰砰砰,門窗被打破,屋頂被砸穿,一群青面獠牙的大鬼手持鎖鏈就朝着狡狐直沖過去。
蔣尚:“你放心,我暫時還沒有證據确定你是叛徒,只是懷疑而已,之後我會派人嚴加調查,清者自清,如果你真的沒問題,我自會放了你。”
狡狐在圍攻中迅速躲閃,悲憤交加的怒斥道:“我說了,我什麽都沒做!”
“你怎麽也不想想,如果我真是叛徒,怎麽可能剛把賬本送到,就派人來動手,這也太明顯了!我看上去有那麽笨嗎?”
蔣尚:“這恰好說明了你的嫌疑最大,因為你知道賬本送來後,我隔個一兩天就會回來查看。所以你們必須趁着這僅有的時間動手。”
狡狐大怒:“你這話根本毫無道理,你只不過是懷疑我,所以不管什麽疑點,你都會下意識安在我頭上!”
“我不明白,你為何這麽懷疑我,這麽多年,我為店裏做了那麽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現在出了事,你什麽證據都沒有,第一時間竟然就是懷疑我?!”
“我不服,我給店裏當過刀,我為店裏流過血,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我是絕對不會接受的!老大和其他大人們也不可能同意給這麽給我亂扣罪名的!”
狡狐化作一只黃狐靈敏的躲開大鬼們的攻擊,跳出窗外。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你也不會信,我自會去查明事情的真相,帶着證據回到店裏!”
難道真的是他錯怪他了?蔣尚遲疑着叫停了要追上去的大鬼:“算了,他的速度極快,你們追不上他的。”
他讓人把空盒子收起來,轉頭去書房寫了一封信,讓一只大鬼送去‘黑店’。賬本丢失不是小事,幕後之人那雷霆一擊的手段更讓人心驚。如此一條毒蛇藏在暗處,實在讓人夜不能寐,必須趕緊把那幕後勢力揪出來!
狡狐跑得都快岔氣了,眼見蔣尚沒派人追上來,這才松了口氣。他抹了一把額頭,一手濕漉漉的,不僅是頭巾,他的後背也全被汗水浸濕了。
這件事确實不是他幹的,但所謂的清者自清對他也并不管用,因為……他真的是個叛徒!
所以他絕對不能落到蔣尚手上,否則如果被盤查出來他早有了二心,就算他是殺手榜前六,也活不了了!
可惡,到底是誰幹的好事,連累了無辜的他?他真的只是路過!就不能等他走遠了再殺嗎?!
狡狐從路邊拔了幾根草,快速編成了一個草狐貍,喃喃念咒。随着他一點指尖血按在上面,草狐貍立刻活了過來。
狡狐躲到一個偏僻處對着草狐貍就是訴苦。“老大,出大事了,救命啊!!!”
他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随後把草狐貍放在地上,那手指大的小玩意兒立刻撒腿跑了起來,和道家的紙鶴傳書有異曲同工之處。
*
與此同時,伊月寒正躺在床上獨自翻看那本賬冊,她本來還沒想好要怎麽對付那馬夫人,甚至在她原本的計劃裏,她并沒有打算一天之內殺兩人,這樣時間就太巧了,很容易被人發現端倪。
但當她看見那馬夫人竟然和那‘黑店’的殺手認識,甚至準确說出那黑衣男是排行第六的狡狐的時候,她不由改變了注意,于是就有了這場臨時起意的栽贓陷害。
殺馬夫人,和用忘川水殺了馬夫人後拿走賬本是兩回事。從狡狐和馬夫人的那場對接就可以看出,這賬本非常重要。
賬本消失了,那位五都巡環使的注意力肯定會放在這件事上,認定幕後黑手殺死馬夫人只是順帶,拿走賬本才是重點。從而想到幕後黑手肯定是他或者‘黑店’的敵方。
殊不知,拿走賬本才是障眼法,伊月寒的目的只是殺死馬夫人而已。
主次如此一颠倒,那些人齊齊被誤導,怕是做夢都想不到,事情的起因,只是因為馬夫人臨時起意的逼婚,而幕後主使,其實是一只他們看不上眼的,才剛滿百歲的小野狐。
而小野狐為此付出的酬勞是……二兩銀子。
伊月寒愉悅的擡手,兩顆銀角子在她指尖轉動。
【想不到那馬夫人倒是挺值錢的。】
那個馮生只值五文錢,算起來,馬夫人竟是比那只畫皮惡鬼還值錢。
系統憤憤道:【這足以說明,那老婆子有多壞!不僅是她,還有那個五都巡環使,堂堂陰神竟然和‘黑店’同流合污,幹了那麽多虧心事,真是可惡!】
伊月寒看着賬本上那觸目驚心的記錄,點頭道:【沒錯,實在可惡!】
她本以為殺手通過殺戮賺取金銀就是最大的惡,但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這世上還有一種惡,一群人坐在高位,用欲念交織成一張大網,去壓迫、剝削、掠奪……這是一種更黏膩、更壓抑、更腐爛的惡毒。
殺手幹活的時候,起碼還知道自己殺的是人,是自己的同類,但那些上位者高高在上,他們早就用一些無形的東西把他們和其他人分割開來,他們從不認為那些人是同類,他們把那些人看做奴隸、商品以及失去價值的廢料。
那賬本上的一筆筆支出,一筆筆進賬,每一頁每一筆,都浸透了濃厚的血腥味。
系統:【我覺得我們不能坐視不管,殺手工作暫停,我們先去拯救世界吧!】
【我拒絕,你說的拯救世界不還是要殺了他們,最重要的是……沒人會為此付賬。一個專業的殺手不能總是免費殺人,這實在太廉價了。】
伊月寒果斷拒絕,但緊接着又道:【不過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一個合格的殺手同樣也需要知道去哪能接到更多的任務。‘黑店’裏那麽多罪孽深重的惡人,我想應該會有很多人願意花錢請我殺了他們的。】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去哪能找到那些正在殷殷期盼我出現的客戶們,以及找到‘黑店’大本營的具體位置。】
系統嘆息道:【白家那麽大的情報網都找不到,只靠咱倆去找,猴年馬月都找不到吧?】
【只靠我倆當然不行,不過合格的殺手總是會知道去哪能打聽到情報的。更何況我們還有這個……】
伊月寒撫摸過那沾染了忘川水的賬本。【有了它,幫手不就來了嗎?】
*
三天後,伊月寒坐上了白家出海的大船,按理來說,自然是飛過去更快,但一來,不是誰都有伊月寒那麽強悍的飛行能力的。
對于尋常妖鬼來說,他們的飛行更多是順着風向飄,以及短距離的爬雲。騰雲駕霧屬于高端操作,禦劍飛行更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
二來,龍族霸道,四海上空一直都是禁止海族随意飛行的,海族都不能随便飛。普通的小妖小怪知道這個規矩,也不會特意去觸黴頭。
同時,四海上空竟然有龍飛進飛出,龍可是得天獨厚的龐然大物,生來體質強悍,飛行的速度極快。
若是小妖實力不濟,飛得慢了,突然邊上一陣疾風刮過,還沒看見龍影子呢,可能就已經被巨龍飛過卷起的飓風給吹飛到海裏去了。
這都算好的,龍族需要再人間行雲布雨,肚子裏水不夠了,經常就對着四海張嘴吸一波,這就是人間常說的龍吸水了。若是飛過的小妖恰好被卷入這龍吸水裏,那可就有的受了,輕則重傷,重則死亡。
而東海最為富庶,東海龍王交友衆多,時常有神仙下凡來東海玩,小妖們自然不敢沖撞神仙的車架。于是久而久之就有了東海上空除神仙和龍族外,禁止飛行的潛規則。
伊月寒對于坐船倒是沒意見,她還挺喜歡站在甲板上看海的,天氣晴朗的日子裏,那種水天一色的畫面格外讓人心神廣闊。
當然,如果身邊沒有個皺巴巴的蘿蔔就好了。
“哎!”
“哎!”
“哎!”
伊月寒無語的側頭,看向臉皺成一團的白玉京。“你就這麽喜歡吳百腳?剛分開一天就舍不得了?”
白玉京捧着小胖臉深沉道:“你不懂,這不是簡單的喜歡,而是兩個熱愛廚藝的靈魂的碰撞。他就是我的知己。哎。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我們的蜈蚣糖都沒研發好就分別了。”
她說話間,從懷裏掏出一坨黃色盤起的不明物體塞到伊月寒的手上。
“想必等我們再見的時候。老吳肯定已經把這蜈蚣糖改良好了吧。對了,你想嘗嘗嗎?這是老今早特意給我的,昨晚剛出鍋的,可好吃了。”
伊月寒看了那一坨盤起來的便便糖……啊不對,蜈蚣糖,正打算十分感動的拒絕,誰知頭上盤旋的海鷗一聲尖叫,一個俯沖。下一秒,伴随着白玉京的尖叫:“啊,我的糖!”
那只海鷗就已經脖子一仰,把糖吃了進去。
這強盜海鷗站在桅杆上朝着白玉京得意的仰頭叫了一聲,但下一秒,就聽那海鷗慘叫一聲。砰的摔在了甲板上,鳥眼一閉,鳥腿一蹬,就這麽駕鶴西去了。
一時間,甲板上的其他人全部驚恐的看了過來。司空小白驚慌的連續後空翻遠離這只毒蘿蔔。
“你這家夥這麽喪心病狂的嗎?路過的海鷗你都不放過?!”
完全有能力避開但故意沒躲開的伊月寒:“……看來你們的快樂時光還是太長了。”
短短三天,竟然又研究出了這種可怕的毒藥。
“所以我說還需要改良嘛。”
白玉京完全不覺得哪裏有問題,反而振振有詞道:“反正我能消化少量毒素,而你百毒不侵,這糖對我們又沒傷害,放在身上不僅能吃,還能防身,簡直兩全其美,你看外面的那些點心鋪的糖誰能有我這蜈蚣糖厲害?”
“真的很好吃的?你嘗嘗就知道了,司空小白想吃我還不給呢!”
司空小白撇嘴:切,這東西白送他都不吃。
伊月寒謝絕了白玉京的推銷,表示自己剛吃飽了,暫時吃不下。
“那你就先拿着,等你什麽時候吃得下了再吃。”白玉京知道伊月寒是在敷衍自己,氣哼哼的又拿出一塊蜈蚣糖塞過去,随後拎着死海鷗的腿就走了。
司空小白道:“你又要幹嘛?”
白玉京陰恻恻的看他一眼:“我讨厭這只海鷗,所以要把它拔毛炖湯,你也來參觀嗎?”
司空小白趕緊再次後退。“不了,不了。”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蘿蔔有毒,他還是少惹為妙。
他身後的金疏桐給了他個肘擊。“啧,你一邊去,差點踩我腳了。”
金疏桐面色蒼白的捂着嘴。“嘔,你家這破船也太晃了。”
司空小白:“活該,你說你一只怕水的貓非得跑海上,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嘛。”
金疏桐:“羅剎海市的名氣那麽大,我活這麽大還沒去看過,自然想去看看。別的不說,海市上面的海貨肯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只是為了吃點海貨?不是為了別的?”司空小白嬉皮笑臉的吟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金疏桐扭頭就走:“你想多了,我當初和你說的喜歡她,只是為了引你去她那拆穿靳影的真面目而已。我們金華貓沒有愛情,純惡意。”
“純惡意?”靳影緩緩從甲板的另一邊走過來,冷冷看了金疏桐一眼:“小人行徑!”
金疏桐翻白眼:“切,說的你很高尚一樣,裝什麽啊。”
靳影:“我确實不是好人,但我喜歡一個人,絕不會摻雜利用,更不會為了掩飾而輕飄飄說上一句,不喜歡,純惡意。”
和他擦肩而過的金疏桐腳步一頓,随後加快了腳步。
司空小白走到靳影身邊撓頭:“你說他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
靳影看了他一眼。“自己猜。”
眼看靳影也走了,司空小白嘀咕:“猜猜猜,你當猜燈謎啊?早晚把你們這些說話說不清楚的家夥全扔到海裏去。”
他本想回船艙休息,但扭頭一看,卻發現金疏桐不知何時坐到了船舷上,手裏拿着一根魚竿。
司空小白疑惑的走過去:“你要釣魚?”
金疏桐看也不看他:“顯而易見。”
司空小白無語:“咱們的船開得都快飛起來了,你在這釣魚?你覺得什麽品種的魚能游得過咱們的船咬上你的魚鈎?”
從沒出過海,也沒海釣過的貓貓身子一僵,嘴硬道:“你管我,東海如此遼闊,你怎麽知道沒有魚能跟得上?我就是故意要這麽釣的,像我這樣高貴的金華貓,只有游的最快的魚中強者才配進我的肚子!”
司空小白挑眉:“哦呦呦呦,行,我倒要看看你能釣上來什麽,畢竟你可是高貴的金華貓,搞不好能把東海龍王釣上來呢,到時候我倒立給你鼓掌!”
邊上聽到的人趕緊提醒:“哎呀,少爺,這可說不得啊!”
東海龍王是他們這些小妖能随便提的嗎?龍族可沒有好脾氣的,若是被東海龍王聽見,搞不好他們就要在龍肚子裏相見了!
司空小白也意識到剛剛說錯話了,趕緊對着四周拜了拜,表示自己有口無心,龍王勿怪。
金疏桐在一邊看好戲的笑出聲,但就在這時,船忽然晃蕩了一下,金疏桐立刻不笑了,面色發白的捂嘴幹嘔。
司空小白立刻警惕後退。“喂喂,你可別吐在這啊!馬上就吃午飯了,你可別影響我食欲。”
金疏桐想罵他,卻張不開口,捂着嘴幹嘔着就跑回了船艙。想來短時間是出不來了。
伊月寒聽到動靜走過來。“魚竿?哪來的?”
司空小白:“那只傻貓弄來的,船開得這麽快,他竟然想在船上釣魚,真是傻帽!”
伊月寒卻覺得挺有意思的。“是嗎?海裏可不只有普通的魚。若是魚餌夠好,說不定真的能釣上魚來。”
她拿起釣竿看了眼魚餌,結果魚鈎光禿禿的,什麽也沒有。
伊月寒:“呃……他在學姜太公?”
“噗!”司空小白笑死了。“我就說不行嘛,肯定是船速太快,魚餌滑脫了,剛剛那傻帽還和我嘴硬呢,結果魚餌早沒了!”
“就他還想釣魚吃?就這釣法,三天餓九頓才是他的歸宿!”
伊月寒也有些忍俊不禁。“既然魚餌沒了,那我就加個魚餌吧。”
說話間,她掏出了一顆朱果,想想覺得不行,朱果熟透了和一層皮包着糖水一樣,這挂在鈎子上肯定一秒脫落。她又掏出一根靈草,但看它幹巴巴的,讓人很難有食欲的樣子。
伊月寒有些可惜上次的番石榴吃光了,否則把它綁上去或許可行,也是這時,伊月寒忽然想到了剛到手的某個東西。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白玉京不在後,默默的把那一坨盤起來的便便……咳咳,蜈蚣挂在了魚鈎上。蜈蚣糖盤起來有縫隙,魚鈎卡進去非常牢固,保證不會松脫,并且裏面都是好料,含有細微的靈氣。符合伊月寒選魚餌标準。
至于那少許的毒素?東海廣闊,這點毒就像是往海裏打了個雞蛋請大家和蛋花湯一樣,完全沒有危險。
她可沒有偷偷扔掉,她只是拿來當魚餌了而已,至于這魚餌不幸融化在了海水裏,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在邊上看了全程的司空小白和靳影:……說什麽幫忙加魚餌,你根本就是想把這糖偷偷扔掉吧?
想着伊月寒剛剛左顧右盼的樣子,靳影拳頭擋住唇邊翹起的弧度,怎麽能這麽可愛呢?
而司空小白則是無法理解:“反正你又不怕毒,幹嘛不吃?上次的湯裏不是喝了嗎?”
伊月寒沉默了一下道:“昨天白玉京找老吳告別的時候,我也跟着去了。而我正好看見了他熬糖的原材料。”
司空小白:“原材料?是什麽?蜂蜜?麥芽?甘蔗?”
伊月寒:“都不是,是一堆蟲子,聽他說是用蜂蜜從小喂大的。”
一堆蟲子慢慢融化成了糖漿,怎麽說呢……如果她不曾看見,或許會樂意贊美一下那蜈蚣糖的美味,但她偏偏看見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